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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全能影后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這些三流學(xué)校龍蛇混雜,那些學(xué)生有病吧,小悠爸媽怎么樣關(guān)他們屁事,不是更應(yīng)該關(guān)懷嗎!”

    “貝貝希望破滅了,她試圖和小悠一起過正常人的生活,努力成為一個陽光下生活的人。但現(xiàn)實很殘酷,她們的處境她改變不了,小悠在學(xué)校面對的譏諷和打罵以及冷暴力,她更無力插手,正因為理解所以更覺得可悲?!?/br>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攀比心很重,我就是一個教師,這樣的現(xiàn)象很普遍,家庭不好的孩子很多會被孤立,如果性格再個性一點就會受到群體排外……而這些老師也無能為力,一些暴力斗毆的學(xué)生也頂多是被處分,連開除都很難?!?/br>
    “受不了了,我無法想象我的孩子受到這種對待的狀況!”

    “各位叔叔阿姨,我就是初三學(xué)生!告訴你們,父母能開土豪跑車的同學(xué),在我們學(xué)校可以橫著走!”

    “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好人吧,只有他關(guān)心貝貝,電影出現(xiàn)這個人,應(yīng)該會資助貝貝的吧?”

    “……”

    沒有等到回家的小悠,但貝貝依舊如往昔一般下班后就蹲在小悠的校門口對面那熟悉的位置,即使在城市最喧嘩的中央,她也好似蹲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默默注視著,面無表情。

    天上下著毛毛雨,給貝貝的頭發(fā)鍍上了一層小絨水邊,衣服也有不少地方侵濕。她穿著化妝品店發(fā)放的黑色高跟鞋,跟很細(xì),腳已經(jīng)酸痛。

    “一個小時。”那個男人再次出現(xiàn),并列著蹲在貝貝的身旁,一只手打著雨傘,一只手遞過去一個面包:“今天你已經(jīng)等了一個小時?!?/br>
    這一次貝貝卻沒有沉默,而是微笑著看向男人,笑容很好看,略微蒼白一直都不怎么生動的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笑容,驚人的漂亮。

    “你想跟我上床嗎,叔叔。”貝貝對男人低低的笑著問,笑容清純?nèi)缤曛械男“俸稀?/br>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貝貝會來這么一句,很是意外,愣了愣,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好女孩不應(yīng)該說這樣的話。”

    貝貝輕輕笑了笑,笑容悠悠有些恍惚,掏出兩支煙,一支煙遞給男人:“抽不抽?”

    男人皺起了眉頭,半晌后接過了煙,卻是放到了荷包里,看著點燃煙抽起來的貝貝,目光帶著些復(fù)雜的情緒:“或許生活選擇了你,但你可以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或者上學(xué),或者像你這樣年齡的女孩一樣去生活。”

    “你覺得我是怎么樣的生活方式,大叔?”貝貝的笑容更加燦爛,專注的望著男人成熟的臉,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那臉上的溫度讓貝貝手指感到了暖意:“你希望我怎么生活,大叔?”

    “我知道的?!必愗惸樜⑽⑶皽?,笑得燦爛:“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想跟我上床大叔。所有男人跟女人搭訕最后都是為了上床,你希望是清純少女,還是希望我是個婊子?或者是個像婊子一樣愿意跟你上床的清純少女?”

    “大叔叫傅宇城,這是我名片?!备涤沓潜砬橛幸凰驳捏@震,似乎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年齡的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最初的沉穩(wěn)模樣,遞過去一張名片,又將傘放到了貝貝頸窩。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資助你上學(xué)和生活,不需你付出什么,只要你過你應(yīng)該過的生活?!备涤沓钦酒鹕韥恚骸拔乙恍r后的機票,到這里只有七天而已。每一座城市都很冰冷,在商城化妝柜、在大排檔和廣場、在普羅旺斯咖啡店電梯的薇瑞舞蹈培訓(xùn)電梯里、在每一天的這里,我都見過你,這是緣分。你是一個自強的女孩,何必這樣妄自菲薄?!?/br>
    傅禹城離開了,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貝貝脫下高跟鞋光著腳拎著鞋子將名片丟到了垃圾桶。那把傘和那塊面包孤零零的在地面躺著,配著貝貝遠(yuǎn)去的背影。

    “倔強的,渾身帶刺的孩子?!备涤沓菄@了口氣,對司機點點頭去了機場,飛機起飛,傅禹城看看窗外,微微搖頭笑了笑:“下一次來這座城市,不知道還會不會在街頭蹲著枯等。”

    而貝貝的日記又多了一則,對他一筆帶過,再沒有提起。

    “堅強又怎樣,不堅強又怎樣,沒有人在乎你的心情,沒有人在乎你的存在,懦弱還是堅強,歡喜還是痛哭,給誰看。那個男人同情我,他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路邊從泥濘里滾過的瘦小狗兒,我討厭那樣的眼神,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視著進入他視線的螻蟻,然后給予一點憐憫來改變我的命運。但他的臉的溫暖的,他的眼睛是溫暖的,沒有看見輕蔑。我們永不會再見,我還是我?!?/br>
    許久不見的小悠回來了,已經(jīng)變了模樣,化了濃妝,穿得很時髦,垂著頭站在門口像是等待訓(xùn)斥的孩子。貝貝沒有過問她去了哪里,沒有過問每天等她為什么上了別人的轎車,如同以往的每一天般對小悠笑著,兩人相互依靠著坐在沙發(fā)上。

    似乎和以前一樣。

    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

    時光匆匆而過,小悠給家里添了新家具,冰箱里永遠(yuǎn)有滿滿的啤酒,兩人假裝一切沒有發(fā)生一般過著日子,而貝貝也終于自考到了小悠的學(xué)校舞蹈系。

    貝貝并不熱愛這所學(xué)校,她只是在努力試圖像其他孩子一樣走著其他孩子的人生軌跡。她與小悠形影不離,但漸漸兩人都感到了疏離,共同的夢想已經(jīng)破裂,小悠已不是曾經(jīng)的小悠,每當(dāng)離開學(xué)校面對那輛轎車,小悠都感到由衷的難堪。

    但誰都在努力的維持,小心翼翼的。

    “他跟她睡到了一張床上,那張床上一直是我,賤人,婊子!踩著我上他的床,賤人!”小悠大醉著被送了回來,眼淚鼻涕和著花掉的濃妝,口里亂七八糟的叫著,一進門就癱倒在了地板上。

    小悠渾身抽搐,蛆蟲一樣在地上爬著顫抖著,鼻子抽動有鼻涕流出來,像羊癲瘋發(fā)作一樣的渾身抽搐,哭喊著大叫著。

    貝貝陰郁的望著神志不清的小悠,半晌后問了一聲:“你吸毒了?”

    小悠咧著嘴傻笑著,口里迷迷糊糊的說著話,聽不清到底在說著什么。貝貝突然一把揪住小悠頭發(fā),在小悠的尖叫中拖到陽臺,按著小悠的頭按在水盆里,憤怒的怒吼著:“你吸毒了!你是不是吸毒了!”

    冰冷的水讓小悠清醒了一些,朝貝貝呵呵的笑:“吸了又怎么樣,你管我!”

    “你吸毒了!王八蛋你他媽吸毒了!”貝貝揪住小悠踢了幾腳,一個耳光扇過去,咬著牙神情猙獰:“我告訴過你不要吸毒,你說過要過個人樣兒,是冰毒還是白粉,你他媽快給我老實說!”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貝貝哭著搖晃著小悠,揪著她的頭發(fā):“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我早就瘋了,我他媽早就瘋了!”小悠大叫著跟貝貝扭打成一團,花掉的妝讓她看上去格外可笑:“我們做不成人了,我們就是地溝里的老鼠,貝貝你欺騙我也欺騙你自己,我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們心早爛了死了,我們過不了人樣兒,你整天都在裝!”

    兩人扭打著,彼此對罵著,最后卻抱頭痛哭,哭聲凄厲如鬼,刺人耳膜。

    小悠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貝貝卻清醒的坐在地板上望著星空,過了好一會兒輕輕撫了撫小悠的面頰,在她包里摸索出幾顆冰塊一樣的東西和錫紙。

    礦泉水瓶倒掉一些水,插上吸管,錫紙包在吸管上,貝貝打火機在錫紙下晃動,默默望著那冰融化,眼神有種毀滅般的晦暗,嘴緩緩靠湊向吸管……

    “no!no!no!貝貝不要!”有觀眾互動區(qū)激動的發(fā)言。

    “臥槽,不要啊貝貝,這是搞毛,犯不著啊!”

    “過了這個彎就好了,貝貝你別跟著瘋!”

    “我滴個神,不!”

    “……”

    不少觀眾心臟劇烈跳動,驚恐又激動的在互動區(qū)瘋狂刷屏!

    電影里,最終貝貝沒有靠近吸管,眼神幽幽的看著,猛然將礦泉水瓶砸開!

    這讓觀眾一顆心終于落地,額頭都有冷汗冒出,幸好,幸好……

    電影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二,劇情卻到這里有了更深的變化,層層遞進的變化。

    小悠愛上了包養(yǎng)她的男人,這個容易被俘獲心靈的女孩似乎很容易愛上一個人,而這個包養(yǎng)她的男人擺明了不會真心,他有了新的床伴,而這個床伴是小悠在學(xué)校的朋友。

    小悠會跟貝貝猜那個男人今天在跟誰上床,貝貝也開始在與小悠去一些聚會和娛樂場所,她們的話題似乎更多了,似乎又回到了當(dāng)初的那樣,只是每當(dāng)小悠找借口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貝貝的神情都會變得陰郁一些。

    貝貝不再去大排檔推銷擦鞋膏,也不再去廣場賣玫瑰,她找了夜店推銷啤酒的兼職,流連在夜店酒桌之間,濃妝艷抹,笑得清甜,卻如同荒漠中的妖魅。她的肩上有了一朵紅玫瑰刺青,嬌艷欲滴,小悠也有一朵,兩人合拍了一張照片,相視而笑。

    “路途終于分叉,也許最后是分道揚鑣,心靈之花已經(jīng)開始凋零,慢慢連根部也會*,小悠決定將靈魂交給魔鬼,她說我們的心早爛了死了,那我的靈魂交給誰。無力去挽回便只能任其滋長,命運之神從不憐憫*的花朵,而我們已經(jīng)從根部墮落。”

    貝貝的日記多了一則,泛黃的日記頁面有特寫,這一次已經(jīng)透著黑色。

    這是很巧合的一天,夜店的老板對貝貝已經(jīng)熟悉,夜店的舞蹈女郎臨時缺席,老板便讓貝貝頂上,給了高價還打了人情牌。

    貝貝沒有拒絕,她本就是舞蹈專業(yè),穿上夜店的肚皮舞服裝上臺,扭動如蛇,低音炮的歡樂場隨著音樂沸騰,有男人向她扔鈔票,向她送花籃,也有人向老板打聽貝貝坐不坐臺……

    夜店有坐臺女也有陪酒女也有單純的服務(wù)員,分得很開,大型夜店有自己的規(guī)則。當(dāng)然,私底下怎么發(fā)展那是別人的事,但這樣的夜店不會破壞規(guī)則,熟客會給你電話,能到手的話自己去解決。

    但夜店里一張酒桌上,卻有一張貝貝熟悉又陌生的臉,那個給他一把傘的男人。

    傅禹城再一次來到這座城市,生意場的伙伴約到了這里,但他沒有想到再見這個記憶中的女孩,她卻出現(xiàn)在這個浮華的夜店,在那個無數(shù)男人吹口哨的舞臺,扭動著她柔軟的腰肢,喝著臺下男人倒的啤酒。

    他的神情很生動,最初以為看錯,仔細(xì)看確定后目露震驚,隨即他的臉上有憤怒,一種他自己也莫名的憤怒,還夾雜著nongnong的失望。

    “嘿嘿,傅總看上這個小舞娘了?”傅禹城對面滿面油光的老板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傅禹城的表情變化,嘿嘿笑著色瞇瞇的打趣。

    “以前認(rèn)識?!备涤沓巧袂槔淠?,抿了一口紅酒,手卻漸漸握緊,眉頭也擰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卻是霍然起身大步走向舞臺,抓住貝貝的手臂就往臺下拖!

    臺下的男女們熱烈的吹著口哨,全場沸騰起來,老板和保安連忙過來沉著臉讓不要鬧事,跟傅禹城一起那個滿面油光的男人走過來笑嘻嘻跟老板說了什么。兩人顯然是熟人,老板態(tài)度恭敬了不少,小聲到一邊的交談著……

    “是你?!睊暝呢愗惪辞辶四腥说哪?,愣了愣,停止了掙扎。

    傅禹城卻一言不發(fā),徑直拖著貝貝走出夜店,在貝貝的叫罵中塞進了車門,對自己司機投來的詫異目光冷哼了一聲:“去納賽爾酒店!”

    “你要干什么!”貝貝這些日子已經(jīng)見慣了男人的調(diào)笑,但夜店的場子有人罩著,從來沒人敢這樣,神情驚恐的手腳并用踢打著大叫。

    “干你!”傅禹城陰沉著臉緊箍著貝貝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拒絕我的資助走這樣一條路,原來你要的是這樣?”

    “那也與你無關(guān)!”男人的冷笑刺痛了貝貝的神經(jīng)和眼睛,那雙眼睛曾經(jīng)沒有輕蔑,但現(xiàn)在卻是nongnong的嘲諷,如同觸動了什么閘門,貝貝聲音陡然尖利。

    “進了這個圈子的女人沒有自由!”傅禹城拖著尖叫著的貝貝進了酒店,卻沒有一個人過問,用看戲的目光看著貝貝那一身舞服,帶著輕蔑和譏嘲不屑。

    一把將貝貝扔在床上,傅禹城重重壓在貝貝身上:“我給了你選擇,你可以有尊嚴(yán)的活著!你的骨頭呢,你寧愿給人擦鞋時的心呢,拒絕我居然走了這樣一條路,哈,夜店做舞娘,你真是能耐!”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關(guān)系!”貝貝眼眶一紅,神情屈辱,雙眼圓瞪,身軀劇烈的顫抖,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我做婊子還是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拜金,我就是想要錢,那是我的事,關(guān)你屁事!”

    “你要做婊子是吧,我給你錢!”傅禹城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砸在貝貝臉上,冷笑了一聲:“第一次見到你,你問我是不是想跟你上床,現(xiàn)在我就跟你上床,誰都一樣不是嗎!”

    姬凰對這個劇情還真有些怕,主要是怕演員失控,不過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導(dǎo)演的聲音:鏡頭轉(zhuǎn)換,準(zhǔn)備下一場景。

    鏡頭轉(zhuǎn)換到其他場景,姬凰和傅禹城的演員孫明玄周圍的場景消失,姬凰暗松了一口氣,對孫明玄打了個眼色,孫明玄點點頭,等待各自的下一個場景。

    轉(zhuǎn)換的鏡頭是移動到窗外夜色星空的鏡頭,這不是艷情片,自然不會來個男女那啥的現(xiàn)場直播,會用鏡頭帶過。

    鏡頭用快進的手法,從黑夜到了天明,酒店的房間里傅禹城床邊默默的坐著,身旁是他從外面買來的一套女裝,神情復(fù)雜。

    貝貝則是表情看不出情緒,白色的被子裹著她的身軀,一只胳膊在外,默默抽著煙,裹在身上的白色被子上有點點斑駁的紅。

    “我不知道你……”傅禹城半晌后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話到一半又收了口。

    “是我沖動了?!备涤沓怯行╇y堪:“我不知道你只是臨時頂了舞娘,夜店的舞娘大都坐臺?!?/br>
    “你還挺懂行。”貝貝笑了笑,看了看床上散亂的鈔票,眼神晦暗:“有什么關(guān)系,你給錢了。”

    傅禹城微微皺了皺眉,聲音低沉:“不要這樣,你總是這樣。”

    “我怎樣。”

    “總是用不好的詞語來形容你自己?!?/br>
    “呵,現(xiàn)在我名副其實了,大叔。”貝貝又抽出一支煙,點燃了鈔票,用燃燒的鈔票點煙,整個畫面透著一直破敗的頹廢,那輕慢的笑似乎帶著對世界和對自己的諷刺。

    “我會負(fù)責(zé)。”傅禹城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貝貝:“我會負(fù)責(zé),你不用那樣生活,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br>
    之后傅禹城會常來這座城市,對事務(wù)繁忙的他來說并不多,但每天會打電話給貝貝。他給貝貝一張銀行附屬卡,貝貝可以盡情的花銷,他會對貝貝噓寒問暖,他會關(guān)心貝貝的學(xué)業(yè)和生活狀況……他們似乎是戀人,又似乎不是,怪異的關(guān)系。

    小悠說這就是愛情,貝貝不知道這是什么,小悠對愛的定義很飄忽。

    但貝貝感到了被人照顧的溫暖,似乎人生里除了小悠這樣的相互取暖外,第一次感到被照顧的溫暖。即使這份溫暖來得扭曲而糾結(jié),甚至是破壞毀滅性的到來,貝貝也選擇了隨波逐流的接受。

    這份溫暖讓她不再去考慮跟傅禹城的關(guān)系,不再去考慮她在這份關(guān)系中是什么定位,不再去考慮未來的路。她從未有過,連親吻死去父親的額頭,也沒能感受到溫度。

    “將靈魂交給魔鬼,至少他能讓我暫時的歡悅。未來,那是什么東西,我不需要,我只要現(xiàn)在?!?/br>
    貝貝在日記里這樣寫著,第一次臉上帶著笑。

    貝貝似乎一切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她有時甚至幻想生個孩子幸福的生活,她要好好的陪著孩子……只是小悠越陷越深,毒癮已深,常常會發(fā)作,人越來越消瘦,神智越來越不清醒,青春的年齡就已經(jīng)如頹廢的花朵一樣枯槁。

    戒毒所幾次三番進出,貝貝已經(jīng)無法管束小悠,只能盡力阻攔小悠注射毒品,而是用戒毒所發(fā)放的美沙酮。這是一種官方對毒癮已經(jīng)戒不掉的吸毒人員發(fā)放的、代替毒品的藥物,一樣對人體有害,只是輕了一些。

    她看著小悠一天天憔悴,無力的痛苦。

    而更讓貝貝恐慌的是,她懷孕了!

    這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即使貝貝常常會幻想。

    “我懷孕了?!必愗惤o傅禹城打電話,聲音顫抖,帶著對許多未知的恐懼。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貝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有些絕望:“我不要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