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沒想到陳家蜜不接招,何詹芝芳也不屑跟她繞彎:“我小兒子維克多要買新車,不敢告訴他爸爸,所以我打算處置掉這套房產。” 何維克會缺這點錢買車,陳家蜜不信。 何詹芝芳只是找個借口趕客而已。 雖然對這房子很留戀,但是畢竟五年租約眼看就要到期,房東本人不肯續約,她們也沒有強求的道理。好在她們三人工作都還穩固,生活資金充裕,再找一處大房子合租不難,就是要耗費一點時間,并且承受租金的漲幅。 于冰姿突然插嘴:“哪個父母不為子女著想,大家都能理解,何太太對吧,能不能多給兩個月緩沖,畢竟我們要找新的房子,還得準備搬家的。” 沒想到何詹芝芳笑笑:“其實也不用那么麻煩。” 換成于冰姿愣住。 何詹芝芳便道出自己的目的:“我有話要單獨和陳小姐說。” 護崽如老母雞的于冰姿,自然是不肯放陳家蜜一個人面對何太的,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中年老阿姨,就算她貌比天仙、座駕賓利以及一身高定,也只是一個段數比較高的中年老阿姨。 結果不等于冰姿發作,陳家蜜便應承下來:“不如去我房間吧。” 這個陳家蜜,翅膀硬了啊! 于冰姿有些心酸,但又不能拆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詹芝芳跟著陳家蜜進了臥室。 林深深卻把手機塞給于冰姿,就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在某論壇的八卦版面搜到了關于何詹芝芳的帖子:“這位何太太除了是澳門賭王的妻子,何氏家族同時也是津西的大股東,哈尼現在和津西有供貨關系,咱們別把事情想復雜想壞了,也許何太就是來和哈尼談生意的。” 希望如此了,畢竟于冰姿和林深深并幫不上什么忙。 陳家蜜的臥室簡簡單單,因為她現在并不常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柜,幾乎就沒有其他的擺設。她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撣了撣床罩,示意何詹芝芳坐在床上。 何詹芝芳也不矯情,非常從容優雅地坐在了陳家蜜的單人床上。 “您有什么要和我說的?”陳家蜜其實挺好奇何詹芝芳的來意,“我洗耳恭聽。” 何詹芝芳給出的答案卻讓陳家蜜有點意外:“關于我的兒子荷生,或者你習慣叫他克魯克山。” 被對方的母親來詢問這種事情,陳家蜜覺得有點羞赧,但她說得也是事實:“我們……嗯,不是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何詹芝芳微笑,“明明有機會發展而沒有發展罷了,否則他怎么會把我的耳環送給你,而且在馬拷島的時候還到處找你?” 陳家蜜沒有想到何詹芝芳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 但她并不是刻意為之,何詹芝芳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在年會上見到你的時候,只是覺得太過巧合,畢竟那副耳環并非定制而是量產款式,雖然年代有些古早也并非獨一無二,頂多就是對你有些疑惑。我注意到你和克魯克山認識,是因為維克多的關系。” 何維克身邊常年都跟著保鏢,他在辦公室調閱監控以及找秘書聯絡徐薇薇的事情,事無巨細都會被匯報給何詹芝芳。何詹芝芳是看到陳家蜜和克魯克山在賭場里的一舉一動,才知道兩人竟有這番糾葛。在對陳家蜜做了背景調查之后,何詹芝芳甚至驚訝地發現,陳家蜜還是自己的房客。 有了這個借口,上門談話就顯得不那么唐突了。 陳家蜜是否還要感謝這位何太太,竟肯對自己如此用心。 “克魯克山是成年人,”她婉拒了對方的試探,“我也是成年人,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何詹芝芳眨眨眼睛,一雙美眸顧盼生輝,如果不是歲數放在那里,陳家蜜想說幾乎如少女般靈動,難怪傳言賭王對這位太太從來就是愛若珍寶。 她生活優越猶如金絲雀,因為賭王給她打造的黃金宮殿太過廣大,仿佛沒有束縛。 “可他把你放跑了,從這一點上說他真不像我的孩子,”何詹芝芳托著腮嘆息,好像是個獨坐窗前的憂郁美人,“我之所以把他騙來相親,就是擔心他喜歡的是男人,才會多年沒有談戀愛結婚,其實男人也可以啊,人怎么可以一直不談戀愛呢?你的出現終于讓我放心,可是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他也能搞砸。” 克魯克山之所以會這樣,不就是因為你做的壞榜樣嗎? 陳家蜜可不敢說這種話,她也沒有立場說。 “所以呢?何太你今天是來干嘛的?”陳家蜜越發摸不著頭腦。 對于實現自己的目的,何詹芝芳還是很自信的。 “我聽說你最近境況不好,不如收收心,嫁給荷生當個全職太太,”何詹芝芳覺得自己真是相當體貼了,“要是不愿意做全職太太,想要繼續小打小鬧經營你的鮮花生意也行,只要你和荷生結婚,我可以和詹姆斯說一聲,讓他別把事情做絕。至于這處房產,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和你的朋友可以繼續住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身體出了點小問題,不嚴重但是很煩惱 所以只能保證日更,加更可能要等月底視恢復情況 跟小天使們說一聲 可能的話我還是在作話里添加小劇場福利,么么噠 金絲雀,日本,算是比較有名的微型品種 第72章 小兔子 價值八位數的海市房產做見面禮,就算對方是何詹芝芳,也堪稱大手筆。 而且何詹芝芳顯然很清楚詹姆斯亨特拉爾對她不能忘情,對于陳家蜜很快就要被他逼到絕境這件事,她不但了然于心,而且愿意出手施加自己的影響力。 對于陳家蜜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 可是這塊炭握在手里,未免燙手。 “雖說只是個借口,我記得何太之前提過,賣房是為了給維克多買車,”陳家蜜反問,“如今也是這套房,讓我嫁給克魯克山,我是否可以認為,一輛車就可以買到克魯克山一輩子的幸福?” 何詹芝芳一愣。 然后她笑了:“看看,還說不是那種關系,難道不是在為克魯克山打抱不平?” 陳家蜜不承認:“也許我是嫌太少了呢?” “陳小姐,我兒子能看到你身上的優點,我自然也是能夠看到的,你這不是嫌少,你是在拒絕我。”何詹芝芳往后靠在床頭,顯得非常放松,“以何氏的身家,目前并不一定執著聯姻,何況克魯克山不姓何,他既然喜歡你,我是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