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左堂主?他怎么會在這里?符墨邊想邊回了禮,有些疑惑的看向杜神醫無聲地詢問。 杜神醫擺擺手,一邊往里面走,一邊道,“待會再告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寧姑娘受傷了?她現在怎么樣了?” 他去到房里,為她把了脈后,對符墨道:“寧姑娘身體里的毒素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現在失血過多,身子十分虛弱,這幾天最好在床上好好休養。”說著從懷里掏出百毒丸道是能解她身上的毒,接著又提筆開了藥方給六指神偷,讓他去藥店抓藥。 第98章 寧如玉心里還是掛念逸春香的的事, 生怕他這次急匆匆趕來會耽誤查案,待他看完后,就有些擔憂的道,“杜神醫,我的傷不要緊,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因為我一人而耽擱了大事!” 杜神醫示意她別激動, 笑了笑道:“寧姑娘別擔心,我這次回來, 除了給你看病外, 還要送解藥給徐老捕快。至于羅山派那里, 暫時不用再去了。” “為什么?”她詫異得瞪大了眼,連符墨也微微側目, “難道這么快就查到了?” 他搖了搖頭, “不但沒有,事情還更加復雜了。羅山派的一個堂主也中了逸春香, 而且中毒非常之深,不過短短幾日就去了。”說著看向他, “符墨, 你還記得我們那日去密室看到的那小瓶逸春香嗎?但據我看那堂主的病情, 他所中的逸春香, 遠遠不止那一點!……所以他的病情才會惡化得那么快。”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據他道,那日他在巡邏時,發現了一想要潛入安逸山莊的黑衣人, 便去追捕他。眼看就能抓住了,沒想到那人竟趁機給他下了毒。我正打算飛鴿傳書把事情告訴你,恰好昨晚六指神偷就來到了安逸山莊道寧姑娘受傷了,故我就順勢向嚴幫主告辭回來了。” “嚴幫主痛失手下,且對黑衣人手上竟有羅山派獨門逸春香一事十分震怒,私下懇請衙門協助,希望能查出真相……我想著這黑衣人說不定會與我們要查的有關系,就答應了他的請求。你們意下如何?” 符墨與寧如玉對視一眼,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是嚴幫主親自請求衙門的,那就這樣吧。” 她突然道,“你們說,給堂主下毒的黑衣人,和來殺我的會不會是同一人……還是他們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 杜神醫還不知寧如玉被黑衣人刺殺這一回事,這下聽她提了,忙詢問她受傷的緣由。聽了她的話后,他大驚,“你是說,黑衣人道寧捕頭身上有藏寶圖?”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藏寶圖不是一件小事,先不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若一旦傳了出去,被江湖上的人知道,那她的處境就危險了!當下把這個嚴重性跟她說了,叮囑道,“寧姑娘,你最近千萬不要擅自外出,最好不要被人知曉你是在符墨府上。且那黑衣人無功而歸,定不會如此輕易放棄的,你們都要小心為上!”江湖上有些人對尋找藏寶圖是極大的癡迷,難不保他們聽信了瑤言,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這么嚴重?她皺了皺眉頭,那她豈不是就算傷好了后,衙門也不能再去了?心里雖有點遺憾,但想到要以大局為重,只得順從的點了點頭。 符墨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住了她的手溫聲道,“衙門那邊我會和陳大人說清楚的,你就在此安心養傷吧。” 杜潤騏見她臉色還是很蒼白,起身讓她好好休息,與符墨一道出去了。出了房門,符墨低聲對他道,“我有一事與你說……”低聲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他瞠目,不敢置信的低聲道,“你的意思是那晚我們去羅山派密室里見到的那塊古怪的布,很可能就是藏寶圖?” “我也只是猜測。這事我只和你說了,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稍不慎……” 杜潤騏點了點頭,低低的道:“我知道了,有機會我再去查探一番。” “先不用管,藏寶圖不是我們要關心的。如今最緊要的是武林盟主一案和逸春香的事。”符墨對藏寶圖甚么的沒有絲毫的興趣,如今他最關心的只是如玉的傷。 二人說話間到了大廳,二人默契的住了口。此時洛安正在陪著左修任說話。見他們出來了,二人忙站起來,與他們打招呼。 “實在抱歉,讓左堂主久等了……”符墨歉意的道。 左修任豪爽的擺擺手,“無事無事,符大人客氣了……對了,寧姑娘的傷沒什么事吧?” “多謝堂主關心,她已無大礙了。” 四人相對坐下,寒暄一番,很快就轉到了羅山派的堂主中毒一事。 六指神偷洛安道:“剛才我與左堂主交談過了。死去堂主交手的黑衣人,與昨晚我遇到的黑衣人的武功有異曲同工之處。大人,他們極有可能是來自同一伙人。” 左修任與死去的堂主感情深厚情同手足,對于他的死,他又驚又怒。為了找出兇手為他報仇,他是自愿請求與杜潤騏一起下山的。他咬牙朝符墨拱手,語氣懇切的道:“我知大人也在查逸春香一事,左某懇求大人能讓我跟隨大人一起查出真相,為我兄弟報仇!左某愿意一切聽從大人吩咐。” 本來符墨還是有些猶豫該如何處理左修任加入的事,這會聽了洛安的話,想到他們現在的確缺人手,且有羅山派的相助,也是有益無害。沉吟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左修任大喜,當下站起來道,“多謝大人,左某不勝感激!大人現在有何吩咐要左某去做?” “左堂主先不用急。”符墨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坐下。接著幾人開始討論接下來該如何入手。杜潤騏認為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方設法查出黑衣人的身份,他為何要殺害羅山派的堂主,又是從哪里得知符捕頭身上有藏寶圖的。 但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做事又謹慎,連一點線索也沒有,該去哪里查,怎么查? 洛安一拍桌子,“那黑衣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說不定還會來找寧姑娘,那我們就暗中守在府里,來個甕中捉鱉!” 符墨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幽深的眸子閃了閃,波瀾不驚地聽著他們的討論。直到他們說完了,他才沉聲開口道:“你們說的的確沒錯,如今只有查出黑衣人的身份,才能知曉他們的目的。不過保護寧姑娘一事就不用你們了,我自有主意。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們去做。”接著符墨拿出父親的信,對他們道讓他們去見一趟千葉門的門主許彪。武林盟主所住的地方也在盤洛城,若是可以的話,順便去查探一番。“你們先行一步,待寧姑娘的傷好后,我再與你們匯合!” 三人聽了雖然有些驚訝他的安排,但還是欣然接受了。 杜潤騏先去了徐老捕快處,把這幾天研制好的解藥讓他服下,再留了幾日觀察他的情況,直到確定他體內的毒已經基本消散了,便向符墨告辭,與洛安他們一同出發。 ~~ 再說寧如玉這邊。 符墨替她向衙門告了假后,就一直在他府上休養。聽了杜潤騏走后的消息,寧如玉有些愧疚,心里知道是自己拖累了他,若不是為了她,他這次也是能一起去查案的。 符墨肅著臉抿唇道:“說的是甚么話?查案本來就是有風險的,這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竟有人敢對你動手?要是追究的話,該怪的是我。如果那時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就不會受傷了。”這幾日他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為她熬藥,替她按揉筋骨,琢磨杜潤騏留下的醫書想方設法給她補身子。每每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心里就一陣心疼,懊悔那時自己怎么就被她說服了,沒有堅持送她回去。特別剛開始那幾天晚上常常聽到她痛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呻/吟,卻又不肯與他說,只自己咬牙倔強地堅持,他看在眼內,心里的懊悔就愈深。 想到這,他袖中的拳不自覺緊了緊。他平時不易動怒,但這次的事是真的惹怒了他……若是被他知曉到底是誰傷了她,他一定要這個黑衣人付出代價。 “這怎么能怪你呢,”寧如玉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見他黑著臉隱忍的模樣,安撫般揉平他緊蹙的眉頭道:“你別擔心了,杜神醫給的藥很好用,現在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嗎?”符墨突然想起杜潤祺在走之前曾給了他一瓶藥膏,道是專門擦她的傷口的,以后就不會留疤,交代待她的傷結痂了才能擦。他忙去房里拿了過來,正想道看看她的傷口恢復得如何了,張張口,想起她的傷口在背上,又頓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寧如玉見他手上拿著個瓷瓶欲言又止的模樣,不免奇怪的道:“你怎么了?” 他輕咳一聲,佯裝無事的把瓶子遞給她,避開她的眼道:“這是杜神醫給你擦傷口的,擦了以后就不會留疤了。” 她有些欣喜的接過來,打開瓶子聞了聞,有一種桂花的香氣,隨即拉了拉領子,露出一片香肩。 符墨果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如玉你在干什么?” “擦藥啊。”她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把瓶子拋回給他,有些催促的嬌斥道:“你還站在那里干嘛,趕緊過來幫我,我看不到傷口。” 幫她擦藥?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升起,臉上的血液往上翻涌,guntangguntang的。他忙掩飾般飛快的接了瓶子來到她后面,眼眸往下,入目的是她嬌嫩瑩潤的凝脂,雖只是小小的一片香肩,卻足以令他迷了眼。 她的傷口在肩/胛處。待他的目光落到她拇指大小的傷疤上,上面的傷口已經逐漸愈合了,結了個粉紅色的痂,心神一凜,眼里閃過一絲心疼,肅了肅臉,倒了藥膏在手上,輕輕地抹在她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