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候開陽端來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后,順勢就環住了她的肩膀。 可樂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手捂著另一手的手臂,借口有點冷想進去了,便擺開了候開陽摟她的手。 候開陽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帶著可樂進去。 兩人走過一個過道,可樂心情很忐忑,暗暗提防著后她半步的候開陽,乍然看到迎面走來的蘇瑾時,她也嚇了一跳。 “可樂?” 蘇瑾像是也很意外,快走幾步到可樂跟前:“你怎么在這?” “船上有個劇組,我來拍戲的呀!你呢?” “這艘輪船上也有人舉辦派對,我一個朋友邀請我上來的。”這輪船很大,劇組也只占了一個小角落,兩方人馬有意避開,所以他們直到現在才碰見也不是不可能。 可樂顯得很高興,勾住蘇瑾的衣服,大有跟他找個地方好好聊聊的趨勢,被卻候開陽一把按住肩膀,要笑不笑地說:“我已經點了餐讓人送到‘我們’房里了。你跟你朋友晚點再聚吧!” 然后不由分說地就要把可樂帶走。 可樂不太愿意,然而候開陽根本不給她說不的機會,壓在她肩膀上的手加重,幾乎是扯著走。 “你做什么?” 蘇瑾發現不對,一把拉住可樂的另一只手,想要阻止可樂被帶走,但今天的候開陽完全失去了耐心,這幾天面對可樂時的順從也褪去,換上了他原本的不屑和狂妄,甚至是兇惡,他一把推開了蘇瑾,拽著可樂就走。 “候開陽,你干什么,放開我!” 候開陽不理,這里本就離他的房間很近,一把將可樂推進去后,他跟著進去就快速地把門關上,將追上來的蘇瑾擋在門外。 不管門外的叫嚷,候開陽轉身看向可樂。 “候開陽,你、你……”可樂連連后退,驚惶地看著候開陽,“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候開陽邪肆地揚起嘴角,“可樂,游戲時間到了,你要跟大家說over了!” 可樂連連搖頭,隨著候開陽的接近,不停地往后退。 “你知道,這艘輪船是我的,這里面所有的設計都是精心安排的,我把你藏起來的話,哪怕儲維笑再厲害,也無法從這里找到你。” 他一步步地朝可樂走去,在她碰到床沿倒在床上時也沒有停下,順勢過去壓住她:“我知道的,不管你去哪里,儲維笑都派人跟著你,不得不說他對你還是挺上心的,只可惜,你們好像不太相信對方,嘖嘖。” “候開陽,”可樂試著往后挪,卻被他按著肩膀動不了,她表現出悲憤來,“所以你一直在騙我?你到底是誰?” 候開陽冷諷的神色,在對上她紅紅的眼眶時,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冷漠地對著她的耳朵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 當蘇瑾帶著人把門打開時,里面除了有一點凌亂的被單外,就跟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不管是候開陽還是可樂,都不見蹤跡了。 他帶人上上下下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那兩人就跟憑空消失在那房間里似得,直到最后,他們才找到那間房里的暗道,可是,兩人早已經不在這艘輪船上了。 …… 可樂在一個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哪里的房間里,房間倒還算干凈,厚重的窗簾緊緊拉著看不出白天黑夜,她坐在地毯上,旁邊兩個男人看著她,沒看到候開陽,不知道去了哪。 可樂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腳倒是能動,可要她利用雙腳擺脫這兩個男人沖出房間,有眼睛看的都知道不可能。 門“咔擦”一聲,可樂正想著的候開陽進來了,在他身后還跟著兩人。可樂一看,還是她見過的,鬧得不怎么愉快的兩人。 愛博士和他的助手小呂! “呵呵,又見面了!”愛博士像個慈祥的老人,雖然他看著并不是很老,他擋開在他前方的候開陽,快走了兩步到可樂跟前蹲下,急切地在可樂身上打轉了幾圈,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表面來看,還沒有出什么問題。” 說著還朝可樂伸出了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另一手在她臉上劃著,還劃到脖子上。那碰觸給可樂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爬到了身上去,恐懼、惡心! 她突然有點明白自己的皮膚敏感癥,或許不是因為從小缺愛的緣故,而是在她嬰兒時期,就受過各種這樣的檢驗,父親箱子里的那份日記里也寫到,常常會被各種檢查、抽血。 以至于給嬰兒時期的她,留下了皮膚記憶! 她腦子里有些暈眩,就好似暈血暈水的人一樣,腦子里晃過一些不該存在的片段,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也可能是幻想的,在那實驗臺上…… 她僵著身子。猶如溺在水中憋住了呼吸! “博士!” 就在愛博士幾乎無法忍耐地要扒下可樂的衣服,他倒不是想對可樂做那種事,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完整的實驗體”,可候開陽看到可樂那慘白的臉色,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已經阻止了愛博士的動作。 見愛博士不愉地看過來,他忙說道:“一會拍賣就要開始了,您以后有的是時間,不用急于一時。” “是啊,老師,”小呂也勸到,不過她的目的跟候開陽不一樣,“您一開始就停不下來,可能會耽誤一會的拍賣。這對我們研究院很重要!” 愛博士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只是一遇到這個“實驗體”就有些控制不住,要是真耽誤了,研究院里的其他博士肯定不會放過他,這次拍賣所得的經費對整個研究院來說,至關重要。 不過沒關系,人已經到了,不可能再讓她逃走,他以后有的是時間。 他沉著臉站起身:“把她看好了!” “我知道,博士。” 而后愛博士就和他的助理小呂先行離開。 候開陽站立著看了可樂好一會,她都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眼睫毛不停地顫抖。 他蹲下身,剛伸出手,就被她躲開了,他頓了下,然后強硬地伸過去幫她被扯得有些開了的衣領攏起來。 “我并不是想對付你。”候開陽幫她拉好衣服后,又想碰碰她的臉,卻發現剛靠近她就抖得跟梭子一樣,如果說之前為了演戲她還能稍稍忍耐一點,可經過剛才愛博士對記憶的提醒,她現在越發害怕被靠近,被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