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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嫁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而今天皇上抽空看的這一摞請安的折子,已經堆積了五天了。里面,還有一封來自于北疆謝天峰的請安折子。內容嘛,鄭海自然是不敢看,不過想來也不會說什么好話就是了。

    他看著皇上笑笑,在那折子上批了個知道了就放在一旁,伸手拿起了謝天峰的折子。

    上次的事情,不過三五天的功夫,不見有什么后續,皇上就把折子發還了,也是一句知道了。如今看來,倒是謝天峰有耐心,生生等了半個月,這才又上書呢。

    鄭海低頭盯著腳尖,一句話都不多說,連著呼吸都要輕飄許多。

    謝天峰也算是多年的舊臣,皇上的脾性,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想要挑撥起皇上對寧王的不滿,再簡單不過了。

    果然,不一會兒,皇上的呼吸就明顯急促起來,鄭海暗暗捏了一把,就聽著“砰”的一聲請安折子被摔到了桌子上。

    “可惡,可惡!”皇上怒火中燒,嚇得一屋zigong女內侍跪了一地不敢說話,鄭海卻是不能躲的。連忙上前示意那兩個搭訕的宮女繼續打扇,這才把那震散的茶杯撤了下去,擦干凈桌面,然后才低聲道:“皇上息怒,若是那位大人寫的折子不和您心意了,就給他原樣發回就是了。想來,他更是忐忑不安呢!”

    皇上聽得他這話,氣得笑了兩聲。

    “你懂什么???”

    鄭海笑著道:“奴才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若不是皇上不嫌棄奴才蠢笨,如今這宮中,哪里有奴才的位置呢!”他說著換了一盞下火的涼茶過去,“不過奴才卻是知道,皇上的龍體才是最最重要的,皇上保重龍體才是。”

    皇上臉色果然好了些,接過涼茶喝了一口,還是忍不住道:“你自己看,你自己看……這謝天峰,真是……真是……”他搖頭,半響才道:“朕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忠心耿耿好了,還是說他……多事好了!”

    鄭海揚眉,過去拿起折子卻是沒有看,而是重新放在了皇上跟前,笑著道:“雖然只是請安的折子,奴才卻是不敢看的。只皇上既然說了忠心耿耿這四個字,那應當是謝大人直言不諱,上書了什么諫言才是?!?/br>
    “諫言,哼!”

    鄭海也不恐慌,只笑著道:“奴才還記得,先皇在位時曾經說過,若是底下臣子敢直言諫言,那當是坐在龍椅上的君主是圣明之君。因此臣子才命知道會觸怒龍顏,卻依然直言上書……”

    “你倒是會為那謝天峰說好話!”皇上沒好奇地掃了鄭海一眼,見他只躬身賠笑,畢竟心力被拍得舒服,擺手道:“得了,讓這屋中人散了吧,跪一地算是什么樣子?!”

    鄭海笑著應了,連著打扇的宮女都退下,只留他站在皇上身側,親自打扇。

    皇上半響才舒了一口氣,道:“還是你懂朕的心?!?/br>
    “皇上剛說過奴才什么都不懂呢?!编嵑Pχ溃噬习琢怂谎?,臉色越發的舒緩了,“你如今倒是敢頂嘴了?!?/br>
    鄭海只笑,“那是因為皇上是圣明之君,定然不會跟奴才計較這些小事兒??!”

    皇上略微坐了會兒,這才重新打開了謝天峰的折子,借著往下看。

    “是啊,你們都知道朕圣明,所以就都敢跟朕唱反調了!”他這話說得嘲諷,然而看著折子的神色最終還是轉為凝重,直到全部看完,這才拿著折子輕輕敲擊桌面。

    “鄭海,你覺得謝天峰是個什么樣的人?”

    “謝大人?”鄭海遲疑了一下,皇上不耐煩道:“平時讓你說說魏王、齊王、寧王、晉王,你就閉口不開,說個朝臣你也不敢嗎?”

    鄭海這才躬身,道:“那奴才就多嘴兩句?謝大人嗎,也是朝中老臣,這些年來算得上的兢兢業業的,只可惜運氣不好。”

    “運氣不好?”皇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就覺得他運氣不好?”

    鄭海老老實實點頭,“是啊,這人吧,你看他出身侯府,一路當著侯爺,看著應當是不錯的命。偏偏呢,侯府武將出身,他這個侯爺也是武將,皇上把他派去北疆原本是對他的看重和提拔。他若是有本事,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林國公了??上?,他這人不會打仗,不懂領兵只道,也沒這個天分?;噬辖o了他機會,他卻沒把握住,這不是運氣不好嗎?”

    “你這么說,倒是有點兒道理?!被噬鲜Γ従彄u頭道:“謝天峰嘛,朕倒是相信他兢兢業業,也算忠心。只是,運氣不好……他不會打仗,不懂領兵之道,也沒這個天分……不然,當初怎么會率領數倍于對方的人,還被打得屁滾尿流呢?”

    他緩緩搖頭,拿起奏折看了看,許久才又道:“他雖然不懂打仗,可是總歸是懂的旁的,在京城這些年來,他的眼光,朕倒是信任一二的。這折子上所說,只怕不像他說的那般……卻也道出來一些朕之前所沒有注意到的問題?!?/br>
    皇上停頓了許久,鄭海只躬身等待著,不敢再隨意搭話。

    他若說得再多了,只怕就真的要讓皇上起疑心了。

    許久,皇上才沉聲道:“鄭海!”

    “奴才在。”

    “宣魏王入宮!”

    這事兒他懷疑與齊王有關,魏王縱然是顯露出來了一些野心,然而他沒有那么長的胳膊,插手不到北疆去。所以,此事不能問齊王,就問問魏王吧。

    “宣秦王入宮!”

    皇上又補充了一句。

    秦王還是更懂得兵事的,有他在,他跟魏王兩人相互牽制,才會不讓他偏聽偏信。

    鄭海立刻躬身應了,匆匆出去叫了內侍傳旨,回頭拉著最為信任的小徒弟吩咐他去傳兩句話。

    一句是:謝將軍上了第二份請安折子。一句是:謝將軍不懂打仗。

    小徒弟不明就里,他卻是擺手道:“你去蓉妃宮中傳話就是了?!闭f罷他轉身入了內殿,繼續打扇伺候皇上?;噬蠀s是沒有了繼續看請安折子的心情,只把謝天峰那個折子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擺弄,偶爾甚至站起來活動一兩下,神色之間透出了不耐煩之意。

    “皇上若是覺得書房憋悶,倒是不如去園子中走走,如今荷花開的正好呢,那附近綠樹成蔭,湖水清澈,倒是涼爽一些?!编嵑5吐曁嶙h,“等兩位王爺來了,讓人帶過去就是了?!?/br>
    皇上聽他說起湖邊美景,倒是有些心動,想了想指著謝天峰的折子道:“帶上?!?/br>
    鄭海立刻躬身應了,小心翼翼收起謝天峰的請暗折子,然后叫了鑾駕,一行人去了園子中的湖邊。那邊早已經有內侍和宮女收拾,倒是清清靜靜,涼茶、點心、果盤一應都有,加上徐風陣陣,荷香飄來?;噬系故钦娴挠X得心情舒暢了不少,坐下略微看了會兒荷花,只覺得不多久,魏王和秦王就都被帶了來。

    兩人被匆匆叫來,魏王大約心中有數,知道大約是齊王和謝天峰的后招來了。而秦王就是真的一無所知了,他原本就對這爭權奪勢的事情不關心,加上刑部如今麻煩連連,他也是無分、身的閑暇。

    皇上略微說了兩句家常,問了兩人的差事最近辦得如何,這才讓鄭海把折子給拿了出來,笑著道:“謝天峰送上的折子,你們看看,然后說說感想。”

    秦王為兄,自然是先看,他原本善武,也在軍中有些時日。只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就隱約意識到了不對,又回頭仔仔細細把一些話看了一遍,這才心中緊了起來。

    只是,如今他也不好說什么。只一張臉毀容之后平素里面也常常面無表情,倒是沒有顯露什么就把折子遞給了魏王。

    “三弟看看吧?!?/br>
    魏王早有準備,一開始就看得仔仔細細,等著看完這才拱手上前把折子送還。

    皇上掃了這兩人一眼,道:“你們怎么看?”

    秦王捏了捏手心,這才回道:“依著兒臣所見,只怕六弟在北疆確實有過行為不妥的舉動?!敝贿@一句話,沒有求情,沒有分析,就再不說話了。

    皇上倒是習慣了他這幅模樣,然后看向了魏王。

    “你說呢?”

    魏王為難地道:“父皇這可是問住兒臣了,兒臣自幼身子不好,這習武不行,就更沒有領兵打仗過了。”他說著又笑了笑,“不過,兒臣倒是聽說過一句老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場變化,瞬息萬千,這六弟的所為雖然有些不妥,然而畢竟是為北疆出了力,也打了勝仗,功大于過……”

    ☆、第88章 挨打

    “……依著兒子淺見,若是因為謝大人這折子中所說的一點點小事就苛責六弟的話,難免會讓北疆萬千將士心寒……”魏王說的頗為實際,沒有一味的亂扣帽子,甚至還為寧王求了情。

    然而,不光是皇上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就連秦王心中也是一緊,目光不由掠了過去,冷聲道:“三弟這話,我可不敢茍同。”他冷聲冷氣慣了,這些年說話無狀也是有的。更何況,畢竟是比魏王年長些,這半年來又被皇上注重,因此魏王也沒有給他臉色,只和氣地笑了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難不成二哥還真想讓父皇因為這點小事兒責罰六弟不是?”

    “父皇會不會責罰寧王,自有父皇決斷,我身為子,身為臣,并沒有插手的權利?!鼻赝醯溃笆中卸Y才皇上解釋自己剛才打斷魏王的原由。

    “兒臣不敢茍同三弟的話,是指那句父皇苛責了六弟,難免會讓北疆萬千將士心寒。”秦王直起身,直接道:“三弟之前的話說的很對,他不善武,沒有領兵打過仗,自然是不懂這軍伍之人的想法。以烈風營為例,兒臣入烈風營管事時,烈風營上下不成樣子,一派的腐朽,然而忠君愛國卻是最為基本的。對于軍中的兵卒、軍人、將領來說,不管哪一個都是隨時準備好了,為了必要的時候為父皇拼出性命的。”

    皇上揚眉,不得不說,心中舒暢了不少。

    這才是他的兵……

    “所以,六弟做錯了,不管是戰事緊急,又或者是當時北疆形勢已經與父皇所知不同,違背了父皇的旨意,他總歸是做錯了。這般行徑,縱然可以理解,卻不能姑息?!鼻赝跽f的斬釘截鐵,倒是讓皇上心中最后一絲疑慮給抹去了。

    秦王這樣子倒是不像也要給寧王求情的模樣。

    倒是魏王,雖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為寧王說了好話。不過秦王這么一打岔,皇上也就回轉了過來。

    跟他玩這點兒小心思,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了。

    “所以,父皇責罰理所應當,如何會寒了北疆萬千將士的心?”秦王冷眼斜了魏王一眼,“若如三弟所言,這天下四方邊境,父皇如何敢放心讓人去駐守邊境?更何況,寧王早已經不是北疆將領,父皇處罰寧王,北疆萬千將士如何會知道?難不成,還有人想要暗中趁機鬧事、煽風點火不成?”

    秦王的話步步緊閉,魏王不由心中暗恨。然而,他卻是也沒有懷疑秦王的意思,畢竟秦王也是軍伍出身,性情向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特別是得了皇上重視之后,連著齊王的面子都不給了。

    也難怪,齊王有所舉動,他都不知道。

    齊王啊齊王,你這可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你可有想過,給你拆臺的不是我這個三哥,而是你素來親近、維護的二哥?

    魏王心中冷笑,面上卻是露出羞赧之色。

    “二哥句句在理,為弟受教了。”他說著拱手行禮,然后才轉身認真對皇上道:“果然,兒臣是班門弄斧了,所想太過于復雜……只是,還請父皇念在六弟駐守北疆那種苦寒之地六年之久的份上,功過相抵也就是了。別在罰六弟的……”

    “軍令如山,死罪可脫,活罪難逃。不然日后駐守邊境的將領都有樣學樣,覺得父皇寬厚……”秦王冷笑,“防范于未然這句話,三弟當懂才是。忠心耿耿之將領,自然不會因為這些事后的處罰而心懷耿耿。而那些心有異動的人,看看這些前車之鑒,也當引以為戒才是?!?/br>
    魏王幾次三番被秦王打斷了話,此時只得垂手站在一旁了。

    皇上見狀卻也不惱,這才開口道:“咱們都是父子,何必這般拘禮,都坐下慢慢說?!彼Z調緩和,也并沒有苛責魏王的意思,魏王這才覺得安心了些。

    畢竟,皇上還是希望看到一個心軟些,有著兄弟之情的人登上皇位的。像秦王這般不顧情面的,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也就是當個悍將而已……

    “謝天峰折子中所說的事情,朕思來想去,若真說他有意違抗圣旨,自然是過了。可是,若是真的不責罰,未免讓人心生猜疑,又或者是心存僥幸……”皇上緩緩開口,目光從魏王身上滑過,看向秦王,“你原本就熟悉軍務,你說,該如何罰才好?!?/br>
    秦王心中早有定論,直接道:“重打五十軍棍,罰俸三年。若在軍中,當調派去先鋒軍,以功補過!”

    字字鏗鏘,沒有半分的遲疑。

    皇上聞言很是滿意,又轉了話頭說起其余瑣事,留了兩個兒子用膳,回頭這才問鄭海:“看明白了沒?”

    鄭海笑著扶著他的手,道:“奴才看明白了,秦王殿下鐵面無私,從來不計較私情,一是一、二是二。魏王殿下則心軟許多,顧忌兄弟情分,這才罔顧了有些小節,為著寧王殿下求情呢!”

    “你??!”皇上搖頭,“你只看了表面!”

    他說著冷哼了一聲,天色已暗,暑熱漸漸退下。他緩步在宮中走動,評價著自己的兒子。

    “秦王倒是真的鐵面無私。這個脾氣,早十多年都是這樣了。然而,他縱然不在乎寧王,卻是對軍隊更有些認同感,不容魏王污蔑軍中兵卒?!?/br>
    說到這里,皇上深深嘆息了一聲,“朕還記得當年他風姿煥發的模樣,若不是那一場災禍……”

    “皇上……”鄭海聞言忍不住低聲叫了下,“那是天災,秦王殿下……”

    “你不用多說,難道朕不知道嗎?”皇上搖搖頭,“這些年來,朕心里都有個疙瘩,不愿意看秦王,認為他心懷怨念。如今時日長久,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就是如此的性格……”

    鄭海這才松了一口氣。

    皇上見他如此,這才又接著道:“只是終歸誤了他,讓他如今脾氣越發的別扭了?!?/br>
    “秦王殿下這般也好,在皇上面前也喜是喜,怒是怒,這般直白也是難得了。”鄭海低聲說了一句,“皇上,縱然當初秦王殿下毀容是災禍,可是也算是因禍得福。如今得皇上器重和信任,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呢!”

    他知道皇上有心結,只能夠這般開脫,卻連當初的事情提都不敢提一句。

    皇上半響沒有說話,等到再開口,提及的卻是魏王了。

    “魏王,明著求情,實則是誅心,其心可誅!”他一句話透著冰冷,倒是讓鄭海都嚇得頓了下腳步,之后才連忙快步跟上,一句話都不敢說多了。

    “這么些年,你還是這般謹慎!”皇上笑了笑,眼中卻是一片的冰冷,“朕就不信你沒看出魏王的心思來。”

    “皇上……”鄭海求情,“魏王殿下說的,未必沒有可能……”

    皇上緩緩擺手,冷冷道:“誅心更為可恨。”他說著看了一眼鄭海,“想想寧王的命格……”

    鄭海猛然捂住了嘴,看了看左右這才道:“皇上,此事奴才已經當做做夢,全然忘記了……”

    “你忘了,那是不敢記得。朕記得,卻是不敢忘。那可是朕的兒子,剛剛出生,就被人那般利用……”他冷笑了幾聲,如今蓉妃年華不再,自然是比不上宮中那些年輕的女子受他喜愛。然而,寧王卻是他兒子中最為出色的那一個,卻因為出生之時天有異象而被人利用,當做是了一塊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