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447節

第447節

    且說因懷真一句話說錯,惹得唐毅疑心不服起來,是夜,不免又格外意動興起,竟直逼得她連連求饒數回,差些兒哭了,才半是饜足地罷手。

    唐毅因了結大事,才回京來,又加過年,因此竟給他輕松過了新年,除了一概尋常應酬,并無別的事cao心。

    這段期間,懷真倒也習慣了他華發星星之態,瞧在眼里,反另覺有一番風流儒雅氣質,然而外人不知,總會有些誤會,因此仍是各種補品,輪番上場。

    就唐毅而言,雖承愛妻好意,也來者不拒,連吃了一個月,未免有些補的太盛了……要知道他原本身子無虧,只因之前cao心勞神,又加上東海一事……才陡然白了發。

    如今這樣猛補亂吃起來,如何了得?渾身精力躁動無法,只未免夜間懷真又多受乏累罷了。

    唐毅雖知道緣故,樂得不說,只順意行事而已。

    如此一段之后,懷真先受不住起來,到底也有了些知覺,才慢慢給他止住了那些人參鹿茸等大補之物,只仍用清淡些的何首烏黑豆鱔魚湯,外加核桃蘸桑葚膏等佐食而已。

    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此后懷真留神細看,果然見唐毅發鬢重黑了許多,這才稍微滿意。

    話說這一日,浙海水師將軍王赟回京述職,因跟唐毅大有交情,公事畢后,不免過府來探。

    兩下相見,宴席上彼此喝了幾杯,王赟不住打量唐毅,見他容光煥發,雙眸若星,神采奕奕,透出內外兼修之態來。

    王赟不免嘆道:“自打您離了浙海,可知王某心中始終記掛?這兩年又聽說往南邊去了,想那餐風露宿日夜cao勞的,委實是揪心不下。”

    原來自打上回兩人在東海合力一戰,贏了倭人,王赟越發敬愛唐毅為人,竟牽念不舍。

    又本以為唐毅是個冷情之人,卻偏偏目睹他為懷真種種,——那一口鮮血噴出后,轉夜,滿頭的發便白了大半!

    王赟一個旁觀者,竟也驚心徹骨,自忖若非親眼目睹,他也是不信的。

    后來雖聽聞永平郡主安好,又聽聞兩人復合,然而王赟始終擔心唐毅身子……畢竟好歹出了這樣一個又精明強干,又忠心不二,經天緯地似的無雙國士,倘若果然落得個鞠躬盡瘁、英年早逝的寂寂下場,自然讓人忠憤意難平。

    沒想到此番京中相見,見唐毅是這般爍爍奕奕的模樣,精神氣概,更勝從前,可見調養極好所致……王赟一顆心總算才放回肚子里。

    彼時兩人吃了酒,王赟因知道他有一子一女,且愛女神佑的出生更有一番傳奇,因此便欲相見。

    唐毅感念他的真情厚意,果然命人將小瑾兒跟神佑兩人帶來。

    不多時,嬤嬤們領著來到,小瑾兒早聽說今兒父親接見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心中喜歡,便上前恭謹見禮。

    王赟見他很有唐毅之風,恁般金頭玉角,貴不可言,且應答干脆灑脫,舉手投足又端莊自在,雖然年幼,卻似明珠寶石一般,隱隱光華,他不由嘖嘖贊嘆!

    又看神佑,見她雖然形容瘦弱,然而雙眸明月光似的,淡然明澈,見了人,也并無羞澀忸怩之態,更是一副落落大方,令人一見,亦頓生敬憐愛惜之意。

    王赟連連嘆道:“好好好,有道是虎父無犬子,毅公這一雙兒女,亦是人中龍鳳了,王某今日果然不虛此行。”

    王赟說罷,在懷中摸了會兒,便拿出一個小小地錦囊,道:“倉促而來,也并沒特意準備東西,只這個是我隨身之物,就送了小神佑罷了。”

    唐毅忙道:“既然是隨身之物,如何好送人?何況她也受不起。”

    王赟正色道:“別人受不起,神佑是受得起的,且也并不是什么難得至寶,只當是我做伯伯的一點兒心意見面禮罷了。”

    唐毅一笑,便對神佑道:“你王伯伯深情,還不謝過呢?”

    神佑依言行禮謝過,接了過去。

    王赟又想了想,對小瑾兒道:“我看瑾兒舉止如此,必然是習武了?”

    小瑾兒很是謙虛,道:“其實算不得,只是父親隨意教了我幾日罷了。”

    王赟越發贊賞,笑對唐毅道:“看令郎這幅神采氣度,將來或許也是我輩中人,我只等著那長江后浪催前浪之日呢。”說著大笑數聲,竟俯身從靴筒里掏出一柄小小地匕首來。

    卻見是鯊魚皮的外鞘,手柄處鑲嵌三顆彩色寶石,王赟道:“這是我前年剿滅海賊,收了來的,乃是玄鐵制成,雖是難得,卻仍為兇器,又且如斯鋒利,本不適合送給小孩子,然而我看小瑾兒并不是常人,索性就送你當見面禮罷了,也望你將來,也似你父親一般,懷瑾握瑜,運籌帷幄的,做什么也是一個勢若破竹,勢不可擋。”

    小瑾兒見得了一把兵器,早喜歡起來,忙躬身謝過:“多謝伯伯吉言。”

    唐毅張了張口,也沒攔擋,當下小瑾兒雙手接了過去,竟迫不及待地把匕首拔了出來,見鋒刃森森然,宛若一泓秋水,果然是好一把兵器。

    王赟見小瑾兒滿目喜歡,他便笑道:“不嫌棄就極好了,只是切記的此物著實鋒利,不是好玩的。”

    唐毅拔了一雙鑲銀的烏木筷子,對小瑾兒道:“你來,試試看。”

    小瑾兒看著父親目光,已經會意,便握著匕首,半是猶豫地削落下去,他其實并未用力,然而見刀鋒所至,那鑲銀的一頭筷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斷落在地!

    小瑾兒不由驚呼了聲,這才知道“削鐵如泥”是為何意。

    唐毅方才笑道:“快去收藏起來罷了。”

    淡淡一聲,小瑾兒明白,果然小心回鞘,捧著回到書房,好生收藏了起來:他人小,卻極聰明機靈,知道若給懷真看見了,只怕會擔心,或不許他拿著也未可知……故而小瑾兒只妥帖收好,等閑也不拿出來顯擺。

    且畢竟此物非凡,家里頭又時常有凌霄凌云、寶殊泰哥兒他們來玩耍,若是碰著不是好耍的。

    是日,王赟及至午后、酒醒方去。

    且說先前唐毅未曾回京之前,京內便有些傳言,說禮部尚書職位一直空缺,便是皇上有意留給唐毅的,且等他回京來后,仍在禮部任職,只不知端地如何。

    不料這日,果然便下了旨意,又重調任唐毅自回禮部,仍擔任尚書一職,且因他海疆之行,對國體大有裨益,便又特加封了太子少師、毅國公。

    這也算是本朝幾代下來,第一位冊封的國公爺了。

    趙永慕事先竟也并未對唐毅透風,事后,唐毅方道:“皇上這般榮寵,倒是讓臣無以為報了。”

    永慕笑道:“這算什么,又不是朕的私心,縱然論功行賞,也不過如此。”

    唐毅道:“話雖如此,可……”

    永慕道:“你是怕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還是怕讓人覺著是朕徇私行事……反而不美?”

    唐毅一笑不語,永慕看了他半晌,復溫聲道:“放心,所謂‘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何況你的功績,滿朝文武誰不信服?若不如此封賞,只怕天下百姓也不肯服。——若以后還有人能如你這般勤勉能耐,朕依舊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唐毅便只謝恩罷了。

    話說唐毅出了宮中,恰逢一人也正往外而行,遠遠兒地見了他,便忙止步。

    唐毅早認出此是誰人,走上兩步,見那人拱手作揖,已經笑迎上前,唐毅便也笑道:“慕掌柜,暌違良久,不知可好?”

    原來此人正是慕寧瑄,依舊是素袍烏冠,飄然出色,見唐毅如此,便也笑說:“拖賴唐大人的福,向來安穩。”

    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自去,唐毅知道他今日進宮是為何事,便道:“慕掌柜既然說安穩,自然最看重的便是這個,如何卻不向安穩里去,卻偏要從驚濤駭浪里行呢?”

    這話別人聽了,只怕不解,然而慕寧瑄卻心里通明,因笑道:“慕某臨海而居,最知道水性的,有時候看著平穩無波,然水底下,卻是漩渦處處,暗涌不絕,倘有人被此假相迷惑,只覺安穩舒適,只怕殞身不覺而已。至于驚濤駭浪,若然習慣了,豈不聞有那一句——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何況如今海匪畏怯,倭人退避,還要多謝唐大人造福萬民。”

    慕寧瑄說著,便端然舉手,向著唐毅深深一揖。

    原來自從海疆靖平,大舜海防日漸鞏固,水師名揚海上,海禁解了之后,海外各國比如蘇祿,滿剌加,蘇蘭等相繼來朝,海道亦逐漸恢復通暢。

    近來皇帝又下了旨,籌備海船出使之事,慕寧瑄今日便是特意為此而來。

    當初慕寧瑄把重金所得的金釵又“物歸原主”,便是看準了唐毅所為,故而“壓”了來日所圖。

    倘若不是唐毅先前進言,皇帝又怎會動心欲派使船,縱然指派,奉旨行海之職,也未必會落在慕寧瑄身上。

    這也是唐毅承記著慕寧瑄當日暗中報信之情,投桃報李罷了。

    唐毅見他多禮,便笑吟吟道:“慕掌柜不必如此,我原本也是覺著你心有四海,倒不是個一味貪利之人,正朝廷水軍初成,也要出海航行,巡揚國威,慕掌柜又是個玲瓏八面之人,若是同使臣同行,自然相得益彰,也盼慕掌柜體沐皇恩才好。”

    慕寧瑄連連點頭,聽到最后一句,明白唐毅的意思,便垂眸正色道:“大人也知道慕某,雖不敢說富可敵國,卻也有幾世用不盡的金銀,當初未行海禁之前,兀自可以任海而行,雖盜匪倭寇橫行,以慕某的財力,未必不足以相抗,然而一人之力,又有多大?到底極有限,何況海道不暢,四海各國都不敢來往,加上朝廷不理,官吏無能,真真叫人灰心……當初來到京中,本也并沒存多大所愿,不料正大人致力海疆之事,正如滿目黑暗之中見一燈火光。”

    慕寧瑄倒的確是富可敵國,當初也自有一隊浩大船隊以及護衛罷了,然而他縱然能自倭人跟海匪叢中突圍而出,航行各國,然而因舜水軍弱勢,各國不免冷眼。

    以至于后來大舜又行海禁,因此縱然海上遼闊無垠,卻竟然是寸步難行了。

    一直等到今日,終于復揚眉吐氣。

    慕寧瑄說到這里,頗為感慨,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今日大舜水師初見起色,海外各國亦重又來朝,豈不叫人振奮?在民在商,慕某也始終都是大舜子民,也始終銘感大人之恩德在心。”

    唐毅聞言笑笑,抬手在他臂上輕輕一拍:“慕掌柜能有這份心懷,也不枉我舉薦之意了,既如此,且先祝海行順暢,早日歸來如何?”

    慕寧瑄躬身還禮:“必然如此。”

    如此一年之后,沿海各地戰船統共起來,已經有一千八百余艘,可見再過四年,必然過三千無礙。

    海防煥然一新,流露出兵強船壯的氣象來。

    皇帝又下旨,定在來年五月,命沿海十一地水師各派兵力,組成千艘戰船,于沿海各國航行來往,一來是為了彰顯海防之力,同各國互通有無,二來也自有威懾之意。

    那日,大舜水軍船只出海之時,浩浩蕩蕩的船隊行于遼闊海面之上,極大的旗號迎風招展,金色的陽光照在那“舜”字之上,威武光明,眾國懾服。

    是年,卻也有一人從泉州回來京中。

    凌絕在朝堂上面圣之后,又順序去賢王府拜見,而后便又去見過唐毅。

    原來近來,泉州之事終于蕩平,重選能吏良將,調集戰船,在流求海上一帶,同倭人海賊連番交手,最終敵人敗退。

    在流求小王請求之下,又將大舜水軍二百艘戰船,連同水軍兩千人駐扎在流求島上,以保萬無一失。

    流求小國去了海匪跟倭人之苦,舉國歡騰,又也派了使者進京謝恩。

    經過這外派的一番歷練,昔日如璞玉似的少年,如今卻已經打磨出一種叫人無法輕視的光華來,其行事態度,應答言談,并不似唐毅,卻自另有一番令人敬服的氣質。

    凌絕口述過后,便告辭出府,這才自回凌府同家人團聚。

    唐毅送他去了,垂眸想了半晌,不由一笑,如感慨,如欣慰,如釋然。

    又過月余,這日,唐毅自外頭回來,微皺雙眉,負手踱步進了書房。

    懷真正叫丫鬟送了湯水來,見他如此,知道必有愁事,便問道:“是怎么了?”

    唐毅抬頭看她,嘆了幾聲,終于黯然說道:“近來詹民國新王登基,早送了國書前來……我大概又要出使去了。”

    懷真心頭一顫,自打他從海疆回來,終究安安穩穩甜甜蜜蜜地過了這近兩年時光,都忘了分開是何等凄惶了,然而畢竟知道這是他的本職,又怎好因私廢公,又絆扯他呢?

    懷真便只當若無其事的,笑道:“你既然坐在這個位子上,自然就知道免不了的……好歹過了這許久才派你出使,已經是好的了呢。”

    唐毅挑了挑眉:“你舍得么?”

    懷真道:“哪里是我舍得不舍得能決定的?罷了,先喝了這湯。”

    唐毅一瞧,又是鱔魚湯,不由苦笑道:“喝了一年多了,每日必有,已經該好了罷?”

    果然,因懷真調理得當,這兩年時光里,他發鬢中的白發減退大半,如今不仔細看,倒也瞧不出來什么了。

    然而縱然是再美味的湯水,連著喝一個月,也會叫人膩歪,何況他連喝了兩年呢?竟比苦藥還難喝幾分。

    這也是唐毅心性跟常人不同,又感念懷真之意,故而竟咬牙不棄而已。

    懷真聞言,白他一眼,因想著他又要遠行,還不知是什么光景呢,自然心里又是凄然,又且暗憤,便故意道:“別拖懶,快喝了,少一口都不成。”說著,故意地又撒了一把黑芝麻在湯里。

    唐毅唉聲嘆氣,到底端起來,愁眉苦臉地喝了,懷真見他喝苦藥一般,才抿嘴笑了,忽地又想起小瑾兒跟神佑,便又轉笑為憂,低低道:“你走不打緊,他們兩個,又要想念你了。”見他唇上沾了一顆芝麻,便掏出帕子,又給他輕輕拭去。

    唐毅瞇起雙眸,任由她動作,心中格外受用,又思忖著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也知道的,若我不在家里,瑾兒長得更快呢,見了我在跟前兒,他倒是愛撒嬌。至于神佑……那孩子從來都是不粘人的,有太太照管著就很好了。”

    懷真低下頭去,幽幽嘆道:“你倒是都能撇得下……”

    唐毅握住她的手,把她順勢一攬,抱在腿上:“可知我唯一撇不下的,是你?”

    此刻青天白日,門外仍還有人在,懷真心底又先起了一份離愁別緒,便哼了聲,推開他道:“嘴上說著好聽,心里早也將我撇下了。”

    唐毅見她隱隱有些悻悻之色,才禁不住笑道:“果然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