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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429節

第429節

    好風如水,透過花叢,無數雪色花瓣簌簌抖動,似淺吟低唱,似萬物有情。

    唐毅終究按捺不住,手臂順著滑至腰間,驀地用力,抱于膝上……

    此即情到好處,早已無可抽身,懷真斜躺在他膝頭,仰望著唐毅,所見竟是青天宛若碧海,月影灑落,花枝浮動,卻都不及斯人絕色。

    不由身心迷醉。

    廝纏半晌,唐毅便停了下來,緩緩調息。

    懷真察覺異樣,便問道:“怎么了?”

    唐毅摟著她,卻不動作,只道:“再過一陣兒罷了……”

    懷真心中一動,便抿嘴笑道:“什么再過一陣兒?這會子是不是在想別的了呢?”

    上次她回到唐府,他迫不及待拉了她進臥房內……彼時他說“并未再想別的”,她問“是想什么別的”,他兀自不認。

    此刻,卻不由不認,何況縱然嘴上不說,身子上卻早已經說的極明白了。

    唐毅見她面帶戲謔之色,不由笑道:“你這丫頭壞心,我是一片為了你好……你看我捱苦,竟還忍心捉弄呢?”

    懷真悄然低語:“我哪里捉弄了……你且說……又怎么為了我好了?”

    唐毅想了想,皺眉嘆道:“上次生小瑾兒的時候,已經把我唬的不知怎么樣,我一生也沒那么擔驚受怕,唯獨這幾次,竟都因你。”說這話,眼底便透出幾分悒郁之色,卻并不是為了自個兒,而是疼惜她受得那許多苦楚。

    懷真怔怔望著他,聽他又低低道:“后來這遭,你被劫走了……你雖不曾跟我說詳細,我又豈能不知?”

    當初,王浣溪抱著小神佑回去,通知凌景深行事……后來回到京內養傷,這幾日唐毅回來后,雖不忍問懷真,到底也從王浣溪口中聽到過。

    唐毅早就明白,浣溪的性子,也是那種亦正亦邪,于她而言,黑白對錯都可忽略,只為達目的而已。

    然而她說起那夜出逃、城隍廟中種種,雖時隔這許久,卻仍是有些崩潰之意。

    王浣溪勉強講述過后,曾道:“不怕得罪您,或許您早也看出來了,我從來都瞧不起她,覺得事事比她更強,然而那夜……反是她撐著我,若不是她,我自也跑不出來……才知道先前,我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說這句話之時,王浣溪眼中竟滾出淚來。

    ——其實非止于此,后來她又聽聞懷真縱身墜海之事,不由便回想起當初在鎮撫司內,她遇見挾持了胭脂的招財,可知當時她只有一個念頭,要避免惹禍上身,后來他被招財以性命要挾,面對唐毅手持的利箭,唯一的念頭,也仍是要活著!

    以她的心思性情,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當時的懷真……到底是因一種什么力量,才有膽從那極高的雀室之上,飛身赴死!

    她更加想不到,為什么看似柔弱只如一朵花兒似的懷真,竟有那種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勇氣!一而再地做出令她想也不敢想之事。

    唐毅斂了思緒,便把懷真壓到胸口,沉聲道:“我也從不肯輕易發誓,只覺得說出口來,反倒顯輕薄了,但是……我立誓絕不會再讓你受那種苦楚。”

    懷真轉頭,在他胸前靠近心的地方親了親:“三爺,我不怕的。”

    唐毅苦笑道:“你這丫頭,你是不怕……我卻是怕極了,你的身子又要好生補養……不可造次。”說完,便低下頭來,又只在那唇上磨蹭。

    懷真回吻了他數回,忽地抬手勾住唐毅的脖頸,在他耳畔低低道:“我已經好了。”

    唐毅一愣,有些不敢信她的意思。

    懷真又在他鬢邊親了親:“三爺不必苦捱,心里想什么別的了……就行……罷了。”

    話猶未落,唐毅早壓下來,忽地又想到什么似的,便抱住她,跪坐于腰。

    此刻他背靠梨花樹,雙眸極亮地望著懷真,懷真無措道:“三爺……”竟不懂他這是何意。

    唐毅笑了笑,低低在她耳畔也咬了幾句,月色之中,懷真的臉卻極快地暈紅起來:“這如何使得?我、我不……”

    唐毅溫聲道:“這地上涼,且從了我可好?”

    懷真咬唇:“倒是不該答應你,總是想法兒來為難人。”

    唐毅靠在樹上,一眼不眨地望著她,微笑道:“可我知道娘子不忍拒我。”

    所謂: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此刻,卻也正是江流宛轉,芳甸繚繞,花林月照,霰淡如煙的時候。

    美景良辰,可詠可嘆,亦可是有情人兩情相悅,繾綣難舍。

    懷真俯視唐毅,起初她尚且羞而不能,還須他以手扶持,然而在她無意中微動之時,卻見他眉頭若蹙,竟自喉中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入耳,竟如天籟!

    看著唐毅雖則情動、尚有些端莊自持的容顏,懷真忽然想到:原來她可以左右他,也可以掌握他,她是他的,他也完完整整,被她擁有。

    從來都是他指引,是他主導,是他掌控,可……這一次,是她!

    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從生澀無知到追隨本心……連月明花夜也都旖旎起來。

    直到誰失了控的悶聲低喘,入耳入心,何等動人。

    他的后背緊緊抵在梨樹上,花樹承受不住,隨之猛然顫動,滿樹的梨花飄飄灑灑,如一場最溫柔最醉人的花雪,覆了樹下愛侶滿頭滿身。

    ☆、第 374 章

    話說兩人,于月明花下,顛鸞倒鳳,十分歡暢,竟是前所未有之美好境界。

    懷真兩世為人,竟也是從未想象,有朝一日,她自個兒也會行如此“放浪形骸”之舉……可偏偏令人無法自拔而沉耽其中,縱知道荒唐不堪,卻欲抽身而不能。

    極至清晨,耳畔傳來啾啾鳥鳴,懷真低吟了聲,略睜開雙眸,恰巧看見一片雪色梨花瓣,飄飄揚揚,自小閣樓外旋了進來,竟以一種無比輕靈之姿,落于眼前。

    她兀自未曾反應過來,輕輕眨了眨眼,心頭才閃過數幕場景。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猛地一顫,幾疑是夢,然而待爬起身來之時,不免腰肢酸軟難耐,她低頭一看,見身下仍鋪著唐毅的大氅,身上卻蓋著一件兒他的外袍。

    正愣怔中,忽地聽見外頭有些聲響。

    懷真緩緩起身,轉頭看去,卻見自閣樓的隔板之外,窗口上忽地冒出一枝子盛開正好的梨花,仿佛還帶著清早兒新鮮的晨露,向著她輕輕地晃了晃。

    懷真不由睜大雙眸,既驚且笑,正盯著那花枝看,便見自旁邊走出一個人來,擎著花枝子,唇挑淺笑,星眸微光,正含笑看著她。

    懷真早猜到便是唐毅,這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如此小孩兒的玩鬧也行,她便往前一挪,抬手在窗戶上一搭,半伏在窗戶邊兒,也含笑回看:“又是做什么?”

    唐毅眼睛看著她,便笑念道:“斜髻嬌娥夜臥遲,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愛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懷真聽著他輕聲頌來,字字入耳,格外受用,不由瞇起眼睛,竟嘿地一笑。

    她不言不笑之時,總叫人覺著似有心事,然而展顏而笑,卻自然有一股嬌憨甜美之意,讓人見了,也自忍不住心情愉悅。

    而此刻晨慵初起,青絲垂落兩肩,更襯得玉容光華,唐毅禁不住抬手,在她的鼻尖兒輕輕一刮,又揉了揉她的頭,便把那枝梨花遞了過去。

    懷真拿在手中把玩,又舉起來看了會子,忽地想起來一事,便忙對唐毅道:“我竟忘了,昨兒咱們并沒回去……家里頭還不知急得怎么樣呢?”

    唐毅見她著急,便安撫了幾句,又笑道:“放心,我出來的時候交代過了,也同姥姥跟岳父都說過,不礙事。”說話間,唐毅縱身輕輕躍到樓上,將她攙扶起身,替她整理妥當,才自著了衣袍,又抱著她下了閣樓。

    只聽他唿哨一聲,那白馬聞聲,不多時便得得而回。

    白馬因也得了一夜自在,在河邊吃草河水,如今見了主人,便撒歡起來,懷真見它撅嘴來蹭,便壯著膽子摸了摸它的臉,白馬用鼻子蹭了她的手一下兒,便乖乖地不動了,極大的眼睛里亦是一片乖柔,果然萬物有靈。

    當下兩人便又同乘一騎,返回幽縣。

    幸而此刻平明時分,路上行人并不算多,唐毅仍將懷真裹在胸前,她身形嬌小,連頭也蒙住的話,一時竟看不出來是兩個人。

    而他著意催馬兒快行,懷真禁不住這般風馳電掣的顛簸,便在他懷中不住地驚叫連連,更加緊緊地將他抱住,反惹得他暢快得意大笑!

    直到回了李家,徐姥姥是打小兒勤勞慣了的,一早兒便起來了,正在院子內,覷起眼睛看那新長的菜蔬,聽得腳步聲,見兩人回來,便笑著起身。

    懷真自先回屋,稍微收拾,唐毅卻是清早兒便去洢水河邊自己洗漱過了的。

    徐姥姥看著他,真真兒越看越愛,越看越敬,不由心中安慰,便覷瞇著眼,舉手笑道:“唐姑爺,這個手鐲子,可是你送的?”

    唐毅微笑道:“正是,本就是您老人家的東西,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只盼您老人家也多福多壽,便是兒孫們的福分了。”

    徐姥姥聽他這般謙和,說的且又如此動聽,一時感肺動腑,不由便有些老淚縱橫。

    忙忍住了,拿帕子擦了擦眼,才又笑著連聲夸贊說:“你真是很好……真哥兒有你這樣的夫婿,我這輩子的心愿都滿了。”

    兩人說了會子,蘭風李賢淑等聽聞回來了,便過來相看,倒是知道唐毅的性情……雖看著是個最穩妥守規矩的,時不時卻偏石破天驚、令人意外,因此齊齊地不提昨兒他們不歸之事。

    何況李賢淑也早去看過了懷真,見她嬌容帶羞,卻明明是極高興的模樣,李賢淑自然也不肯多說,只笑道:“嘖嘖,還是你們年輕活泛,這般有情有趣兒的,你爹就從沒有這份兒心思……”

    一句話,把懷真羞得已經紅暈滿臉了。

    因此眾人整理打點,便離開李家,李興跟李舅媽、美淑巧玲愛玲等,均都立在門邊相送。

    更有許多看熱鬧的鄉親,也都來湊趣送行,見隊伍整齊,人物俱都出色,均贊嘆念佛不已。

    不多時,車馬回了京中,蘭風跟唐毅都是騎馬,兩人閑散說話,議論些朝堂上之事。

    眼看將進城之時,蘭風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對唐毅道:“前些日,小絕因重傷,那竹先生說要那勞什子的噬月輪才能勉強相救,是建儀來了府上,把那物找了去……原本是你從沙羅把此物帶回來的,可知道其中妙用?”

    唐毅自打回京后,事無巨細,一一聽下屬們匯報,同僚們告知……雖然也知道凌絕重傷,懷真相護,然而他自知道懷真的性情,試想凌絕因她負傷,倘若不得安好,她又于心何忍,因此對唐毅而言,也自希望凌絕安好如初。

    只是卻沒有聽說此事。

    而懷真雖然知道,然而兩人重逢之后,事務繁雜,心緒起伏,一時竟也忘了跟唐毅說這回事。

    此刻唐毅聽蘭風說起來,一時震驚,面上卻仍并不見如何慌張,只道:“我只知道這是佛家的神器,具體如何,還并不十分清楚。”

    蘭風道:“不礙事,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因小絕好了,聽聞建儀把此物取了回去,只怕不日便要送回來。”

    唐毅也道:“我亦是這般想的,郭侍郎君子端方,進退有度,乃是個最穩妥之人。”

    兩人說著,便入了城,車馬沿路,在十字路口便分開了,蘭風跟李賢淑等便回王府去,唐毅便伴隨著懷真的車,往唐府而去。

    不料就在拐彎之時,卻見一頂轎子,從旁邊路上緩緩而過。

    唐毅掃了一眼,那轎子中的人正也放下簾子。

    隔著轎簾,耳畔依稀卻聽路邊人笑道:“賢王爺的岳母八十大壽,端的轟動熱鬧,好些兒大官去幽縣拜壽呢,這不,永平郡主跟唐尚書大人也都去了。”

    轎子里的人聽了,微微冷笑,竟喃喃道:“唐毅、唐毅……為何是你?為何是你!”手搭在膝頭,一瞬握的死緊。

    這轎子中的人,面色清冷,容色雖憔悴,卻難掩靈秀脫俗之意,自然正是凌絕。

    凌絕因動怒,微微有些昏沉之意,便往后一靠,閉了雙眸。

    此刻,心底卻又浮現……在噬月輪中所見所經歷的場景。

    那日懷真自唐府偷偷跑來凌府,纏著他不肯離去,唐毅親自追來,因見他不慎推倒懷真,始終面沉似水的唐毅,竟然動了怒。

    他親自抱了懷真入內室暫歇之后,便對凌絕道:“我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