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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409節

第409節

    凌絕正有些張皇,看見她時候,雙眸轉作一片沉靜。

    懷真卻已看到有一道略微眼熟的黑衣身影風馳電掣似的逼近過來,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失聲叫道:“你快走!”

    那黑衣蒙面人逼近過來,竟生生地攔在了那馬兒前方,抬手往前一拍,凌絕的坐騎前蹄騰空,竟急急地剎住去勢,幾乎人立而起!

    凌絕人在馬上,死死地拽著馬韁繩,身子卻被掀的幾乎倒跌出去。

    那黑衣人笑道:“好極了……”

    懷真幾乎不敢看,尖聲道:“凌絕!”又嚷道:“停車!”

    誰知此刻,趕車的侍衛負傷,馬兒受驚,便跑亂了,車輪也隨之亂扭起來,車轅上笑荷一個趔趄,將跌出去,夜雪伸手欲拉住她,卻反而被她帶著,竟雙雙摔下車去!

    電光火石間,馬車竟往官道邊兒上的溝中歪了過去。

    與此同時,凌絕正從馬上滾落,那馬車也堪堪正到身邊兒,凌絕不及遲疑,猛然躍起身來,竟一氣兒跳上馬車。

    黑衣人一眼見是如此,頓時色變,也縱身追了過來。

    懷真身不由己,竟被從馬車這邊兒摔到了另一側,只勉強弓著腰,撞得肩頭疼得麻木。

    就在整輛馬車要栽倒深溝中去之時,忽地有人破門閃身而入,懷真抬頭看去,卻見正是凌絕,抬手道:“別怕!”往前一撲,握住懷真的手,順勢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便在這時侯,馬車猛然往下一頓,將要翻落。

    間不容發中,車廂處人影一晃,卻是那黑巾蒙面人闖了進來,一把抓住凌絕后心,掌力微吐,凌絕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后背心一震劇痛,眼前發黑,卻仍是地抱緊懷真不放,嘴角卻已滲出血來。

    忽聽蒙面人冷哼一聲,還待動手,懷真已察覺不妥,頓時叫道:“凌絕!”

    蒙面人聞言,當下不再理會凌絕,只搶上前來,便將她硬扯入懷。

    懷真尖叫一聲,伸手抓向刺客臉上,手抓住那蒙面巾子,用力一扯,便扯落下來,露出底下一張臉,似真似幻,竟正是阿劍。

    懷真驀地看見這張容顏,滿心空茫,這一錯神兒的功夫,馬車已經整個兒歪了過去,而阿劍雙眉一斂,將懷真抱緊了,身形往外一躍!

    就在他跳出馬車的瞬間,馬車四輪朝天,整個人翻倒下去,轟然一聲。

    懷真聽到這一聲響,猛然回過頭去,見馬車跌在溝渠里,車頂都撞跌的塌陷了,并不見凌絕的身影,頓時雙眼發直。

    此刻場中交戰的個人都有些手上遲緩……良子回頭打量,騁榮也心系懷真,兩個人見蒙面人抱著懷真安然躍了出來,心下滋味各異。

    騁榮喝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蒙面人雙足落地,抬眸看向騁榮,騁榮見他甚是年青,長相也頗為俊美,只不過眉宇間隱約有些邪氣,自不認得。

    此刻懷真轉過頭來,目光飛快地掃過騁榮,又慌亂四看,卻見距此不遠之處,而夜雪跟笑荷兩人互相攙扶著,雖然狼狽,卻還活著,只是……

    懷真回頭,死死地盯著那輛馬車,嘴唇顫抖,想叫卻叫不出聲兒來。

    懷真深吸一口氣,便要自阿劍懷中掙開,怎奈他抱緊不放。

    懷真便含淚咬牙道:“他們、是倭國人!”

    騁榮見這些刺客的身法手段,早有所猜測,見懷真報出來,越發篤定了,又見這些人中仿佛以阿劍為尊,騁榮便昂首道:“我詹民國素來跟扶桑無冤無仇,閣下這是何意!可是想挑起兩國爭端?”

    阿劍并不回答,只冷哼了聲,輕輕道:“全殺了!”

    一語說罷,原本停手的倭國刺客頓時又挺刀而上,頓時喊殺聲復又四起,刀光劍影,血色亂舞。

    就連山丘上那倭人也沖了下來,殺入戰團,一名詹民侍衛欲將他攔住,誰知這人停也不停,只是揮拳直擊,那侍衛猝不及防,被打的倒飛出去,口噴鮮血而亡。

    懷真目光錯亂,不知是要看誰才好,又見笑荷夜雪也被人圍住,兩個人分別負傷,顯然撐不了多久,莽古對上那狂人,只有騁榮跟良子兩個人尚不分勝負……

    懷真呼吸也都大亂,只覺得周遭血腥氣四溢,令人極為不適,日影都似在眼前飛轉起來,胸口隱隱作嘔。

    正在此刻,卻聽阿劍道:“別怕,我即刻帶你走。”

    懷真聽了這一聲,一瞬間,仿佛回到了肅王作亂那夜,此刻正在永福宮中……然而卻明明不是,這會兒,原本的救援者竟變成了行兇者。

    而凌絕……

    一念至此,懷真又含淚看向那摔壞的馬車,忽然卻見車內一動,有人慢慢地爬了出來,懷真驀地睜大雙眸,眼中透出幾分喜悅之色。

    此刻阿劍卻也發現了,不由笑道:“倒是命大的很。”

    話音剛落,便見一名刺客鬼魅般閃身躍過去,雙眸盯著凌絕,步步緊逼,仿佛是餓狼盯著獵物似的,幾乎能聽見那不懷好意的獰笑聲。

    凌絕臉上毫無血色,只唇邊滲著血跡,身上各處也有了傷,已搖搖欲墜,站不住腳,他才起身,便張目四顧,望見懷真的一刻,才似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呼吸間,卻覺胸口劇痛,張口之時,竟嘔了一口血出來。

    懷真死死盯著,屏息叫道:“不要!住手!”

    阿劍置若罔聞,神色冷極,竟道:“昔日凌景深跟唐毅設計要害我,如今他最疼的兄弟死在這里,不知凌景深知道后,會是怎么樣?”

    懷真看凌絕一眼,卻又無法再看下去,渾身發顫,哆嗦著伸手抱住頭。

    阿劍見她如此,卻又柔聲道:“好了,就算把他們全殺了,我也不會傷害你的。”

    便聽懷真喃喃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會兒周圍,幾乎每一刻都會有人倒下,只有阿劍抱著懷真,靜靜站在原地,沒有人敢靠近一步。

    阿劍不答,懷真忽地又顫聲道:“我求你,你放了他們,不要再殺人了。”

    阿劍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知道懷真看不得這些,正要抱著她離開,忽然身子一僵,便覺得脖子上微微刺痛。

    阿劍心頭驚動,當即站住腳步,垂眸看向懷真道:“你干什么?”

    卻見不知何時,懷真手中已握了一支烏木的仙鶴振翼簪子,尖尖地一端正好兒抵在阿劍的脖子上。

    懷真紅著雙眼,嘴唇仍有些發抖,卻撐著說道:“你叫他們住手!快些!”原來她知道乞求無望,方才抱頭之時,已經把簪子摘下,便等此刻。

    偏偏阿劍雙手抱著懷真,要脫困,除非閃電般立刻將她放開,然而……阿劍目光一變,似笑非笑道:“你想殺我?”

    懷真不敢轉開目光,生怕看見讓自己受不得的場景,只是死死地握著釵子,微微用力一刺,感覺釵子尖兒扎進皮rou……若再往內……

    這感覺委實難過,其實已經忍不住,胸口不受用的很,卻仍是裝作若無其事之狀,咬牙道:“你不信、就試一試,大家同歸于盡!”

    阿劍雙眸極冷,卻偏不動聲色,更一絲兒驚恐畏懼都無,反而柔聲道:“好,那你便再用力些,刺進來就是了。”

    懷真想不到他竟是這樣強悍,鮮血順著簪子頂端流了下來,他竟渾然不覺似的。

    正在此刻,忽地傳來一聲慘叫,好似有些耳熟,懷真的手輕輕一顫,幾乎忍不住回頭看……然而對上阿劍絕情的雙眸,便生生停住,在他跟前兒,如何敢有絲毫的怠慢疏忽?

    兩個人目光相對,阿劍只是淡漠地看著懷真,仿佛她刺或者不刺,生死都不跟自己相干,只聽身邊一聲聲慘叫,一個個倒下,他便笑說:“我殺了凌絕,凌景深自然痛不欲生,我帶走你,且看唐毅又是如何……再加上詹民國這些人死在天子腳下,將來舜跟詹民國之間,想必也有一場好戲……你想殺了我么?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這些,何況……我看你也不會忍心殺人,更不至于忍心殺了我,是不是,懷真?”

    如他所說,那抵在頸間的簪子果然微微顫抖著松開了。

    阿劍唇角一挑,正要笑語,忽然間懷真簪子一揮,卻是轉而抵著她自個兒的心窩,說道:“那好,我就跟他們同歸怎么樣?我不忍心殺人,可忍心殺了我自己,你當然也是知道的,是不是,招財叔?”她抬起雙眸,同樣決絕地盯著他。

    唇邊剛浮出的笑容慢慢隱去,眼底又似先前一樣冷絕,阿劍瞪著懷真,雖仍似面無表情,然而卻禁不住喉頭一動。

    懷真靜靜說道:“你不必帶走我,且看我死了,唐毅又是如何。其實我也想知道,倘若我死了,他到底會如何……招財叔你若是知道了,記得燒香禱告、告訴我。”

    阿劍死死地盯著她,卻見那簪子上一點血,慢慢地浮在她心窩處,竟不知是她自傷了流出來的,還是原本的他的血,如一點血色琉璃似的,宛轉蕩漾。

    阿劍閉了閉雙眼,猛然用扶桑話喝道:“停手!”

    嘈雜迷心似的兵器交加聲兒一瞬隱去,懷真仍死死盯著他,其實只她自己知道,眼前阿劍的影子幾乎也浮動起來,有些看不清了。

    手上略微用力,簪子扎著心頭,那鮮明的刺痛感才叫她又清醒了幾分。而阿劍察覺她的動作,只當是她又行脅迫,眼中便透出幾分怒意來。

    此刻騁榮公主踏前幾步,揚眉怒道:“懷真!”以騁榮的脾氣,顯然是不肯答應。

    懷真望著阿劍,口中卻道:“公主,他們想要害死你跟王子,好嫁禍大舜,為兩國著想,公主該知道不可意氣用事。”

    騁榮握緊雙拳,胸口起伏,但卻知道懷真所言是真。

    懷真又道:“招財叔,你聽見了。”

    良子掠到跟前,用扶桑話勸道:“主君,萬萬不可!”

    阿劍眼中透出思量之意,垂眸看著懷真道:“我可以放他們生路,但是你要跟我走。”

    懷真毫不猶豫道:“好。”

    忽地凌絕道:“不成!”聲音沙啞,似是忍痛,同時抬手攏著嘴,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懷真聽了這把聲響,強忍著不去看,只對騁榮道:“公主快去。”

    騁榮瞪了她半晌,眼也紅了起來,卻喝道:“回京!”

    莽古用詹民話叫了兩聲,方才他跟那狂人交手,身上也受了傷,卻分毫畏懼都無,盯著懷真,便要沖上來。那倭國狂人見狀,也蠢蠢欲動。

    騁榮一把拉住莽古,莽古喉頭嗚嚕兩句,擰眉止步。

    眾人聞言,便飛快列隊,緩緩后退,騁榮扶住凌絕,卻見他臉色灰敗,騁榮心頭一驚,不知他幾時竟受傷如此之重。

    莽古走過來,便將凌絕輕輕抱起,凌絕已是強弩之末,身不由己,無法掙扎,卻仍竭力看向懷真,見她人在彼端,被阿劍抱在懷中,依稀只看見雙眸紅淚,胸口染血。

    凌絕見此情形,頭暈目眩,這一剎那……于他眼前竟忽地浮現如此一幕:

    也是應懷真被人這般抱著,血自她胸口緩緩漾開,仿佛天地也被染成血色,血泊之中,有一人簡衣素服,跪在她的身旁,那嘔心瀝血的嚎哭之聲,如斯熟悉,一如此刻……他未曾哭出來,卻明明聽見了的、絕望悲慟哭聲。

    ☆、第 356 章

    詩云:

    南北驅馳報主情,江花邊月笑平生。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橫戈馬上行。

    且說懷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中,究竟過了多少日,也不知如今人在何處,先前的記憶之中,仿佛總是在趕路,耳畔時而有車輪滾滾之聲,顛簸得她幾欲大吐,時而又有水聲潺潺,仿佛人在浪頭之上,搖搖擺擺,越發難過,仿佛下一刻便會撐不住死過去。

    神智清醒之時,偶爾也聽過些許言語,有時候是阿劍的聲音,有時候是沒聽過的……偶然低語,偶然暴怒,有時候又是嘈嘈雜雜地談笑聲響,吵得她無法安寧……

    這一日,仍是半夢半醒間,懷真只覺得臉上沁涼,口中有什么度了過來。

    懷真模模糊糊吃了,依稀睜開雙眸,卻見身邊之人,正是阿劍,一手抱著她,一手拿了個調羹,左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待她張口,便送進來。

    懷真定睛看著他,下一刻便把口中之物吐了出來,冷不防中,頓時吐在他的身上。

    阿劍見她醒了,又見如此,卻仍是面無表情,只停了手,入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復探手過來,似是要先給她擦一擦唇角。

    懷真忙扭頭避開,阿劍便垂眸,在自個兒衣裳上微微擦拭。

    此即,懷真略微有了些力氣,便往后一挪,想要離他遠一些。

    阿劍瞥見了,卻也不言語,也并無動作。

    半晌,懷真終于說道:“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