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404節

第404節

    懷真本是強忍著悲慟,聽到這里,禁不住便滾下淚來,她心中焉能不知?如今她跟唐毅和離,雖然父母兄長相待極好,然而畢竟有些不便之處……又是一介弱女子,而平靖夫人臨去,把這許多房舍產業等都給在她名下,無非也是苦心不舍,想更給她一些安身立命的憑仗,這也是平靖夫人一片拳拳愛護之意。

    永慕見懷真落淚,自己嘆了兩聲,便站起身來,竟走到懷真身邊兒,垂眸望著她半晌,便將她輕輕攬在懷中,道:“好了,不許哭了,想必姑奶奶也不愿再看你落淚。只想你歡歡喜喜的罷了,太上皇曾也許你永平之稱,便也是此意,想叫你長久平安。兩位長輩都對你有如此期許,你……自也要心中銘記,不可辜負他們的心,可好?”

    懷真深深呼吸了會兒,才含淚點頭。

    趙永慕說完之后,又出來上了香,才回宮去了。

    話說懷真跟李賢淑,唐夫人等在平靖夫人府上照料。這日午后,李賢淑因對懷真道:“阿真,瞧著你進來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適?”

    懷真一怔,微微搖頭,卻不回答。李賢淑道:“這兒娘照看著就成了,你還是回府里歇息歇息,倘若你姑奶奶看著,必然也會覺著心疼呢。”

    李賢淑勸說一番,懷真果然出了平靖夫人府,車行半路,懷真思來想去,忽道:“停下,去張府。”

    當下車便拐往張珍府上,笑荷道:“姑娘,這會兒去張爺府里做什么?”

    懷真不言語,笑荷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不敢再問。

    此刻張珍因不在府中,容蘭聽說,早迎了出來,把懷真接到里間兒,問道:“meimei怎么這會子來了?”

    懷真屏退了丫鬟們,容蘭見狀,也叫眾丫頭退下,才低聲問道:“怎么了?”

    懷真見屋內無人,才悄聲在容蘭耳畔說了幾句話,容蘭面露詫異之色,掩口不能言。

    懷真垂眸,輕聲又道:“我本想去哥哥鋪子里……轉念一想,倒是不如來找jiejie的好。jiejie也別問其他,只是倘若為難,就不必勉強。”

    容蘭不言語,只是緊緊地握著懷真的手,道:“你瞎說什么。可知我恨不得……”

    容蘭說到這里,定了定神,便叫了個丫鬟進來,撫著胸口,吩咐說道:“我忽然覺著身上不大好,你叫門上,快些兒把江大夫請來。”

    丫鬟答應了,當下退出,不多時那大夫來到,貼身丫鬟請到里間兒,卻見床帳垂落,嚴嚴密密地擋著,只露出一只手在外頭,上面蓋著一方絲帕,隱約見手腕若玉管一般,五指白膩纖巧,柔麗非常。

    江大夫一見,忙又垂眸,便探手診脈,聽了一會兒,心中已經有數,便笑道:“少奶奶的這脈象,是……”不料話未說完,便聽帳子內容蘭的聲音道:“大夫先不必說,且請外頭奉茶,待我更衣之后,同您親說。”

    江大夫素來可靠,又是跟張府常來常往的,當下會意,便一字不說,只退了出來。

    過了半晌,果然見容蘭緩步出來,江大夫正捧著喝茶,見狀忙起身。

    容蘭屏退丫鬟們,便才問道:“您別見怪,方才脈象著實如何?”

    江大夫見她行事這般機密,心中自有猜測,便只壓低了嗓子,含笑道:“不瞞少奶奶,是個喜脈。”

    停了片刻,容蘭才笑了聲道:“果然呢。”打量著江大夫,便道:“這事兒,能不能請您別聲張出去?”

    江大夫早就了然,便垂著頭道:“少奶奶吩咐,哪里敢不從命呢?只管放心。”

    容蘭似笑非笑,竟道:“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是個素來可靠的,故而別的人從來不用。既然如此,便一切拜托了,只您老可要記得一諾千金,若外頭有些言語,我不依的。”

    江大夫連連點頭,只道:“哪里敢。”容蘭便叫丫鬟領他出去,賞銀給他。

    這江大夫出了門外,不覺啞然失笑:原來他常來張府,也曾給容蘭把過幾次脈,自然有些認得她的脈象跟手勢……方才還未上手,就看出那不是容蘭的手,如今見容蘭這般攔著,江大夫自忖:“這必然是府內哪個丫頭有了身孕……只怕是珍哥兒一個不小心貪嘴了罷了,故而少奶奶自然不肯讓別的人知道,只怕要暗中擺弄了那丫頭。”

    轉念一想,又想到:“珍哥兒看著是個老實的,又才得了一對兒難得的龍鳳胎,怎么也禁不住這好色的毛病兒呢。少奶奶看似寬和大度的,不料在這上頭果然也是容不得,到底是婦人心窄,呵呵。”

    江大夫一邊兒想著,一邊兒自也去了,因知道容蘭是個外柔內嚴的,張珍從來也多聽她的話,張府對他從來又都寬綽,再加上江大夫本身也是個不嚼口的,因此此后,竟果然只字不提。

    江大夫去后,容蘭才又回到屋里頭,卻見懷真靠在床邊兒坐著,容蘭走到跟前兒,便握住手,眼中透出擔憂之意:“好meimei,這是怎么說的……”

    方才江大夫欲言被容蘭止住,懷真已經猜到,方才又在門邊兒聽見江大夫所言,竟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床邊才呆呆坐了。

    先前……懷真還并沒有覺著如何,也并沒疑心如何,再加上當時事務繁多,心緒又雜亂,因此雖然偶然有些身上不適,卻也只不當回事,也顧不上多思多想。

    自從平靖夫人托夢……懷真來到府上幫忙,雖然竭力振作精神,可總覺得身子沉重倦乏,精神也大不如前。

    又加上月信不曾來,懷真畢竟曾生過小瑾兒,猛然想起這種種癥狀,才有些疑心起來,可總是不大信,畢竟……先前辛苦艱難,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上次不過只是……

    然而此事又如何能夠張揚?竟連李賢淑也窘于言說,是以今兒才秘密地來到張府,如此這般行事。

    不料果然是真了。

    容蘭又道:“大夫說,已經三個多月了,如何你才知道?”

    懷真搖了搖頭,悲喜交加,難以言喻。

    容蘭心中替她著急,雖然猜到多半是唐毅……可又不敢輕易問出來,見懷真依依靠在床邊兒,一聲不響,竟像是魔怔了一般,她反而急得落了淚,就把懷真摟在懷中,低低說道:“好meimei,不必擔憂……凡事總有解決的法子……”

    懷真身心皆困怠之極,竟一寸也不愿意動,容蘭是最知情識趣的,便低低囑咐幾句,叫她在自個兒的床上歇息了,又出外安頓她的丫鬟們,只說要留懷真說話會子。

    懷真一覺便睡到黃昏時分,期間張珍早回來了,因聽聞懷真在,便忙入內探望,不料給容蘭攔住了,說道:“因平靖夫人之事,meimei心里很不受用,我叫她自在歇息會,你先別進去打擾她。”

    張珍忙答應,又擔憂問:“meimei身子素來弱,可要不要請大夫給看看?”

    容蘭笑道:“不必這般無事忙,又不是大礙……對了,倒是先前我覺著胸口發悶,請江大夫來看過,卻也沒有大礙,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張珍憨笑了笑,道:“總之沒事兒,自然最好了。”又叮囑說:“我先去看看孩子們,meimei若醒了,記得叫我。”

    將到晚間,懷真終于起身,便打點要回王府,容蘭還想留她,懷真只是不從,容蘭無法,就叫張珍親自相送她回去。

    才收拾出門,恰好王府里不放心,應佩親自過來探望,兩下兒見了,當下應佩騎馬,自陪著懷真返回。

    是夜,李賢淑竟并未回府,小瑾兒卻在唐府,由唐夫人照料著。

    次日一早,懷真因惦記著平靖夫人府中之事,不免撐著起身,來至門外,才要上車,忽然一陣頭暈站不住。

    夜雪眼疾手快,忙扶住她,與此同時,卻也有個人上前來,探手在懷真腕上輕輕地一扶,道:“郡主小心。”

    懷真兀自頭暈目眩,雖聽著這聲音耳熟,卻未留意,站住腳后轉頭看去,才見那人長髯飄拂,仍是簡素的道袍,頭上黑紗抹額,顯得干凈清爽,正是慕寧瑄。

    慕寧瑄的手指在懷真手腕上搭了搭,指腹微微一撫,卻又不露痕跡地松開,眼睛看著懷真,才慢慢后退一步。

    懷真因恍惚中,竟也沒留意他幾時竟在門口的,而他松手極快,懷真便也沒在意更多,見他知禮退后,便道:“原來是慕掌柜。”

    慕寧瑄袖手,向著懷真笑說:“今日特來拜見王爺的,郡主莫非是要去平靖夫人府上?”

    懷真答應了聲,慕寧瑄卻又道:“郡主臉色不太好,可要保重身子,萬不能太過cao勞。”

    懷真正要上車,聞言回頭,卻見他仍是溫文淡雅,一臉若無其事,懷真看了他會子,便道:“多謝。”當下上車而去。

    慕寧瑄揣著手站在原地,目送馬車離去,半晌一笑。

    ☆、第 351 章

    話說只因平靖夫人仙逝,原本唐毅也該回來吊唁拜祭,而消息傳到浙海之時,已經是十余天后。

    唐毅看著加急訃信,眼前不由出現他臨行拜別平靖夫人時的情形。

    當時他去意已決,去向平靖夫人磕頭,平靖夫人聽過他的陳述,良久才道:“你的志向心胸,至高至遠,我亦明白,于國于民來說這自然也是好事,你自管去就是了。”

    唐毅只垂頭道:“是。”

    平靖夫人出神,又嘆道:“我記得當初,林沉舟曾戲言過,說你眼角邊上那顆淚痣,注定一生流水,半世飄蓬,所謂孤星入命,又易為情所困……如今看來,竟仿佛有些歪打正著了,想你先前未到禮部之時,便天下四方的游歷,后來入了禮部任職,又是屢屢出使,來去無蹤的,現在又將去海疆……豈不果然如一生之流水而半世如飄蓬?總是這般漂泊不定,哪里有個歇腳安穩的時候。”

    唐毅心中一動,默默無言。

    平靖夫人又道:“原本我只笑林沉舟,竟跟你說此趣話,現在,卻只覺著他真真兒的有未卜先知之明,然而倘若你真個兒是孤星入命,很不該再亂招惹他人才是……”

    唐毅越發低了頭,眸色沉沉。

    平靖夫人長嘆一聲:“我說這話,你心里大概不受用么?”

    唐毅搖頭,懇切道:“姑奶奶說的都是金音玉言,毅兒認真聽著。”

    平靖夫人望著他,不覺眼中見淚,點頭道:“我豈不知你心地忠仁,在朝上是極無雙的臣子,在家中也是最出色的子弟,上無愧君父,下恩眷子民,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獨獨愧對一個人。”

    唐毅自然懂得平靖夫人指的是什么,越發不能言語。

    平靖夫人道:“本來你們之間,外人不便插嘴,可畢竟我年老了,有些話再不說,只怕就來不及了,也是疼惜你們之意,不忍看有情人終生嫌隙,而我亦深知,以你之能,只有一個愿不愿意,并沒有什么能不能夠,不管于公也好,于私也罷!如今你跟懷真走到這一步,固然有造化弄人之因,可難道你身上一點兒責也沒有?只怕你并不自知。”

    唐毅閉了閉雙眸,道:“是……”

    平靖夫人卻又點頭道:“我雖厚愛你,卻是偏愛懷真那孩子的,故而說這些,也非逼你如何……須知夫妻兩個過活,要相知相惜,倘若當真不能相容,就徹底放開手罷。”

    唐毅雙拳陡然握緊:“姑奶奶……我、我……”

    平靖夫人笑了一笑:“行了,你不必跟我說,只管聽我說了這些,我死也放心。”

    唐毅聽了一個“死”,不覺揪心,才抬頭看向平靖夫人:“姑奶奶說這些話,毅兒于心難安。”

    平靖夫人神色平和,仍是含笑道:“你不必驚心,不過是大實話罷了。我如今是這把年紀,也知道些天命,此番你出京,或許我已看不到你重回之日了……你且記住,你既然志堅意決,為國效力,就不必再猶豫躊躇,縱然我有不測,你也不必貿然回京,我的話,且記住。”

    當時唐毅惶恐,仍還不敢信。

    此刻看著那白紙黑字,竟果然是臨別遺言了。

    唐毅含淚松手,海風勁烈,將那一紙訃信撩起,卷入背后無邊無際的海濤之中,海鳥哀鳴,上下翻飛,而他將衣擺一甩,背海朝西,雙膝著地跪拜下去,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

    因此唐毅竟并未返京,如此又過半月,京內忽地又有一封信至,傳信的卻是個意外之人。

    唐毅將那信使送來的匣子打開,驀地驚住,卻見鵝黃的緞子上,赫然放著那一支宮闕美人金釵,寧寧靜靜,宛若從來不曾離開他的手過。

    旁邊卻放著一封信,上寫著:大舜海疆使、武安侯、唐三爺尊駕親啟。

    且說這數日來,來往平靖夫人府上拜祭的眾人絡繹不絕,此后,又有四十九日水陸道場,超度亡魂,祈念逝者早登天界。

    其中,騁榮公主最是不同,只因素來視平靖夫人若神明一般,故而拜祭守靈,格外虔誠,又因見懷真cao勞,便相陪左右,出入不離。

    懷真雖自知有了身孕,卻因種種忌憚,終究不能告訴李賢淑跟蘭風等,幸而并不如何顯懷,因此眾人都未曾疑心。

    只幸虧這一次有孕,比上回的情形要順利些,除了身子不時倦怠、偶然胸口發悶外,并沒其他的不適。

    在無人之時,懷真撫著身上,喃喃帶笑低語:“真是個乖乖懂事的寶寶,知道不讓娘吃苦么?”十分的欣慰。

    誰知縱然她百般隱瞞,可畢竟是個有身孕的人,縱然再小心翼翼,又哪里能瞞的十足?

    這一日,把平靖夫人府上的賬目親自過了一遍,便覺得頭暈眼花,拼命撐著,才未曾暈厥過去。

    誰知笑荷夜雪因見這形狀,早按捺不住,偷偷同李賢淑報知。

    李賢淑愛女如命,從在平靖夫人府內之時,就早察覺懷真臉色不佳,不時流露出幾分倦態……

    然而起初,李賢淑并不敢往別的地方多想,只安慰自己是她身子弱的緣故,因此幾番私下里跟懷真說,要請太醫來看,誰知懷真一概不許。

    此番聽說又犯了暈,便親自來相問,道:“你是怎么了?近來有些不思茶飯,是不是身上哪里不好?”試探了幾番,懷真只是搪塞,仍一力不肯看太醫。

    縱然她素日里有些任性之處……也不像是這般一味諱疾忌醫,故而李賢淑心中已經認定了。

    李賢淑心慌意亂,壓著心跳,便把懷真拉到房內,低聲問道:“阿真,別瞞著娘,你說……你是不是……”底下兩個字兒,咬的極輕,只盼是自己瞎想多心。

    懷真料不到母親竟然看出來了,一驚之下,本來要矢口否認,然而李賢淑既然疑心,又怎會被她再瞞過去?

    懷真低下頭去,死死地咬著唇,臉色更白了幾分。

    李賢淑見她是這般神色,雖不曾回答,卻已似回答。頓時雙眼發懵,直直看了懷真半晌,自知道以懷真的性情,又不是那等輕狂無知的,絕不會跟別人有什么茍且,就算親密如郭建儀,從來都是謹慎守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