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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284節(jié)

第284節(jié)

    騁榮含笑點頭,道:“便是為了莽古之事,特來向唐侍郎致歉,上回若不是唐侍郎手下留情,只怕莽古不會輕易無礙。”

    小唐聞言,又是淡淡一笑,道:“王子好勝心切,我見他每每糾纏,才一時同他切磋切磋罷了,乃是雙方自愿,何況事情早已過去,公主不必再提。”

    騁榮見他一派云淡風輕氣質(zhì),笑道:“怪道少奶奶說唐侍郎是心胸寬廣之人,果然心底無有偏狹。我也知道莽古的性子太愚魯了,倘若不給他一點苦頭嘗嘗,只怕他總是不肯醒悟?!?/br>
    小唐便不言語,只是淡笑。

    騁榮說到這里,便躊躇道:“說來,我來到舜甚久,也見過不少杰出人物,只有一件事……說出來,不知會不會冒犯大人。”

    小唐只問何事,騁榮說道:“唐侍郎大概也知道我的出身,我之所以會說中國話,是因為我的生母是舜人,這一次新帝遣人來舜,本來我不在其中,是我自個兒要求來的。”

    小唐略一點頭,道:“公主要說的事跟此相關?”

    騁榮道:“不錯,我的生母從小跟我說起舜的風土人情,跟詹民國種種不同之處,她盛贊舜乃是禮儀之邦,地廣人多,風物繁茂,豪杰佳人,不可勝數(shù),因此我一直對舜有些向往之意,自小便盼著來舜一見,自從來到京城,果然見天朝上邦,其人物衣冠,談吐見識,處處皆遠勝詹民國……”

    小唐見她滔滔不絕,口燦蓮花似的,仍是一笑,心中卻不知騁榮說這些到底何意。

    卻聽騁榮道:“只不過,有一點卻叫我不明白?!?/br>
    小唐問道:“公主請講?!?/br>
    騁榮目視小唐,雙眸中竟透出幾分端然,說道:“大概唐大人也知道——我們詹民國,在街上來往,處處可見貴族女子,來往無忌,或呼朋喚友,或騎馬射箭,其瀟灑自若,不輸男子,先帝的母親更是曾領袖群臣的一代奇女子,然而我在京城來往數(shù)次,休說是舜的貴族女眷,連稍微有些體面的女子都少見露面,倘若出行,更還有種種避忌之事,遮遮掩掩……更加不必提什么騎馬射箭、涉足朝堂了。”

    小唐微微蹙眉,問道:“公主何意?”

    騁榮道:“我的意思,唐大人或許已經(jīng)明白,以我所見,舜的女子,其實不乏靈秀聰慧之人,譬如那位堪稱傳奇的平靖夫人……只可惜平靖夫人后近百年,舜再沒有第二位這樣出色的女子了。多半的女子都被囚于宅院之中,有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踏出家宅的方寸之間?!?/br>
    小唐只覺得這話很有些“荒誕不羈”,然而細細一想,卻只擰眉看著騁榮公主。

    騁榮笑道:“先前我因聽聞了少奶奶有那調(diào)香之異能,故而才貿(mào)然前去拜訪……果然是見面更勝聞名,只可惜少奶奶仿佛對我心中戒備,因此竟不得暢談?!?/br>
    小唐凝眉道:“公主說了這許多,不知究竟何意?”

    騁榮點頭道:“當初破我詹民的李霍將軍,是少奶奶的表親,騁榮聽聞,李將軍之所以能越過那堪稱天然屏障的毒蟲之地,也是多虧了少奶奶所贈一樣奇香,才能不被毒蟲所害。而近來,兵部急命人往西南邊陲押送了一批新藥,很得西南大將軍之意……”

    小唐見她消息竟這樣靈通,不由皺眉。

    騁榮繼續(xù)說道:“其中緣故,唐大人自然最是清楚,我只是覺著,唐大人的確是舉世難得的奇男子,然而少奶奶那樣的人物,一生只在內(nèi)宅之中周旋,只怕有些暴殄天物了。”

    小唐聽到最后那一句,隱隱地有些怫然不悅,只他涵養(yǎng)極好,便只面色微冷罷了。

    騁榮端詳著他的臉色,自知其意,便笑道:“騁榮并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因我母親也是中國女子,故而我才偶有所感,舜自然是大國上邦,只可惜……舜的女子,卻是上邦之中最可憐的了,明明有才能卻不得施展,明明可以見過更廣闊的世界風光,卻只能……”

    小唐忍無可忍,道:“公主太過了?!?/br>
    騁榮見他慍怒,便停了口,半晌笑道:“不錯,是我造次了,畢竟國情不同,我自然不能以詹民國的風土人情來跟舜相比。騁榮向唐大人賠禮。”騁榮說著,便起身向著小唐行禮。

    小唐凝視她半晌,終于說道:“公主這些話,也算是驚世駭俗了,以后且不必再提。”

    騁榮點了點頭,道:“大人好意相勸,我自知道。不過騁榮只是私心里想,倘若舜再多十個平靖夫人,或者再多十個如少奶奶一般心靈手巧之人……而天下之大,又何嘗缺乏這些人呢?只是因生為女子,終究被所有的陳規(guī)濫矩束縛,不得出罷了。”

    小唐擰眉,沉沉看著騁榮,略冷笑說道:“我舜百年來,皆是如此,女主內(nèi)而男主外……若為女子,自然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似公主所說,難道還要叫她們拋頭露面不成?成何體統(tǒng)!”

    騁榮笑道:“如何平靖夫人便是一代傳奇,人人稱贊,并沒有人責備她拋頭露面呢?”

    小唐一怔,又惱又是啞然。

    騁榮卻又低頭,笑道:“自然了,百年才出一個平靖夫人,其他若有人敢出頭露面,只怕在舜人看來,便如傷風敗俗的異類一樣,只怕是容不下的……”

    騁榮說到這里,忽地有幾分唏噓,又一笑道:“我知道唐大人見識高明,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才同你說了這些,若有逾矩,再請恕罪罷了。”

    小唐看了她一會兒,沉聲道:“公主不是舜人,不知者不罪?!?/br>
    騁榮公主這才抬頭一笑,道:“多謝唐大人,既然如此,騁榮不再相擾,便告退了?!?/br>
    小唐起身,拱手相送,騁榮公主看他一眼,邁步往外欲行,忽然止步,回頭說道:“我知道中國往前,有一位制香大家,名喚徐鉉,也是一位能臣,如何這樣的人能名垂青史,似三少奶奶這般……明明是致勝之機,能救千萬人性命的,卻只是一介女流,籍籍無名?”

    小唐復又擰眉,忍不住抬手在胸口輕輕捂住。——原來騁榮說的徐鉉,他自知道,此人曾官至散騎常侍,世稱徐騎省,曾修《說文解字》一書,性喜香道,伴月香——正是他的首創(chuàng),昔日懷真調(diào)出來,如今還在小唐懷中。

    騁榮見他不語,便一點頭,道:“唐大人留步。”因粲然一笑,轉(zhuǎn)身自出門去了。

    小唐默然抬眸,見她大步流星而去……并不似舜女一般“笑不露齒,行不動裙”……小唐自也知道詹民國民風彪悍,女子跟男人一般也能上戰(zhàn)場,進朝堂,然而聽騁榮當面說起來……到底是叫人難以接受。

    小唐回身之時,將懷真如騁榮這般在外行走的情形略一想,真真兒是不寒而栗,先前懷真沒嫁過來,他兀自鎮(zhèn)日不安呢,更加不必提別的了。

    只因騁榮這般舉止奇異,小唐生疑,暗中又命人將騁榮的身世來歷等詳查了一番,原來騁榮的生母果然是舜人,也曾是西北那邊世家大族里的小姐,只不過年少時候,因貪玩出外游逛,被陌生男子窺破,偶然有些拉扯……事情傳揚出去,這小姐的名聲便也壞了,竟無人敢娶,流言蜚語眾口鑠金之下,竟差點自盡……后來不知如何到了詹民國,卻被先王看中,選為后宮……但雖然如此,卻始終不被家族接納,仍視作洪水猛獸一流。

    只怕騁榮知道她生母之事,心內(nèi)耿耿于懷,故而對舜這種風俗有些不敢茍同罷了。

    小唐搖了搖頭,且按下此事,回到室內(nèi),便命同文館之人前來,問起通曉新羅國言語的館士,答曰精曉新羅國語的有六人。

    這同文館又叫四夷館,館員數(shù)百,都是些通曉臨近幾國言語、研其歷史之人。小唐掂掇片刻,因道:“自打上回出使新羅,也已經(jīng)過去十數(shù)年了,上次新羅國派人來朝,我見他們有些偷懶倦怠之意,你且督促著,有道是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改日我若用到之時,但凡有不力者,我不輕饒?!敝魇旅辛耍阃肆讼氯ァ?/br>
    新羅國原是舜的附屬之國,國中上下,處處效仿中國的穿戴習俗等,且年年派朝臣來納歲朝貢,新羅國內(nèi)自也不是年年太平,也時常有政權更替,但不管是哪個王上位,都要向舜俯首稱臣,也要舜的禮部派人前去冊封,才能算是正統(tǒng)。

    上回新羅國派了使臣來,小唐也是接見了的,那使臣倒是也說的一口生硬的中國話,雖然有時候詞不達意,但大略意思,卻不會出差錯。

    因交流便宜,自然便未用上同文館的人,加上新羅太平無事,當時小唐也并沒格外留意,近來因接到新羅內(nèi)的密報,因此才又想起此事來,便特意叮囑了一番。

    且說小唐料理了公務,正欲回府,卻有人來報了一個消息:原來是肅王在牢獄之中自戕了。

    自從起事落敗,肅王跟其一干黨羽便被囚在天牢之中,也處決了許多底下之人,然而要如何處決肅王,成帝卻遲遲未曾下令,然而如今肅王自戕,這個消息對小唐來說,卻也并不覺得意外,既然犯下的是謀逆之罪,肅王遲早晚都是要人頭落地了,他能撐了這許久,才是叫人詫異的。

    小唐把這消息按下,便出門回府,走到半路,忽地看見唐府的馬車遙遙從前頭的路口來了,小唐很是意外,急急打馬趕上,那隨車的小廝見是他,忙下馬請安。

    小唐問道:“這是去哪里了?”

    那小廝行禮道:“是良妃娘娘傳三奶奶進宮,才回來呢。”

    小唐一怔,忙翻身下馬,又輕輕一躍,進了馬車里頭,入內(nèi)果然見懷真靠著車壁坐著,臉色有些不大好似的,丫鬟們卻都不在身邊。

    早小唐在外問話之時,懷真就聽見了,見他入內(nèi),卻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垂了眼皮。

    小唐挪到跟前,握著手笑問道:“進宮去了?”

    懷真“嗯”了聲,越發(fā)垂了頭。

    小唐見她神色有異,便也略俯首仔細打量她,只做無事似的,問道:“良妃娘娘召見你,說什么了呢?”

    懷真并不回答,小唐因一提到“進宮”,就如戳中心病一般,此刻見懷真如此,更有些不安,便仍笑道:“怎么了,如何不同我說話?”——待要把今兒見過騁榮公主的事兒說出來因她留意,忽然想到騁榮公主說的那些不經(jīng)之談,頓時又打住了。

    懷真仍是一聲不響,小唐只得抬起她下頜,道:“到底是如何了?”

    懷真被他抬起臉來,無法抗拒,卻看他一眼后,又淡淡地垂了雙眸,小唐見她不回答,心里暗暗著急,便索性親到唇上。

    懷真一顫,將他推開,忽地竟然問道:“我的那支金釵呢?”

    小唐聞言,通身一震,一瞬竟也沒了話。

    懷真這才復又抬眸,凝視小唐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日太姑奶奶不是順路進宮帶我出來的……是你請動太姑奶奶的,你拿著金釵問我是誰給的……那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小唐再聽了這幾句話,心通通亂跳,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你聽誰說了什么?”

    懷真忍無可忍,舉手在他胸口用力捶了兩下,忍淚說道:“這會子了,你還來試探我?我聽誰說的有什么要緊,我自知道了,原來我不是平白去的永福宮,原來你也不是無端從永福宮找到我的!原來德妃娘娘是我的……”

    懷真說到這里,小唐舉手將她摟入懷中,便輕輕捂住了她的嘴……一時卻也不知道跟她說什么好了。

    馬車之中,一瞬靜寂異常。

    原來,懷真今日入宮,的確是應含煙相請。

    因自從肅王起事之后,再也不曾進宮相見,又加上那一日含煙被淑妃用魘魔法cao控,情形著實怕人的很,何況她曾持刀要“害”成帝,雖然被攔下,但畢竟也有此事,若被人當做把柄,只怕不可善罷甘休。

    因此懷真很是惦記擔憂含煙,只是從小唐口中聽說她無礙,才暫時放心罷了,如今見太監(jiān)來請,便忙入宮相見。

    兩個人在宮中相見了,卻見含煙雖比先前略瘦了幾分,但是看來精神尚好,不知是不是因盛裝打扮的緣故……瞧著比起先前,身上仿佛多了一絲什么。

    懷真想了許久,才覺出是一種篤然冷靜的氣質(zhì),這在之前的含煙來說,委實罕見。

    畢竟含煙生性膽怯內(nèi)斂,雖然升了妃位,卻也一直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因被淑妃百般壓制了那許久,性情更是透出幾分唯唯怯懦來……一度被戕害卻還不敢出聲反抗。

    兩人相對坐了,含煙照舊打量了懷真一會兒,見她如舊,便也放心,因問說道:“近來府中可都好呢?”

    懷真道:“都好,jiejie也好?”

    含煙一笑不答,只慢慢抬手,握住懷真的手腕,拉到跟前兒去,就把她的袖子撩起來,看底下,卻見白膩無瑕的肌膚上,一道淺紅痕跡宛然在。

    含煙凝眸蹙眉……昔日她拿刀要刺成帝,是懷真不顧一切攔住,卻無意中傷了懷真,此事含煙是事后才知道的,如今看她臂上已經(jīng)去了紗布,卻仍是留下一道刀痕仍在,含煙定睛看了會兒,便伸出手指,輕輕地從那痕跡上緩慢劃過。

    懷真只覺得癢癢,也知道含煙是替自己疼,便故意笑道:“jiejie別擔心,都已經(jīng)好了?!?/br>
    懷真因見左右無人,便問道:“那一日混亂的很,我也擔心jiejie呢,只見有人把jiejie帶走了,不知是誰呢?”

    含煙這才回過神來,抬眸看著她,一笑道:“你猜一猜?!?/br>
    懷真笑道:“這哪里能猜得到?”

    含煙把她的袖子拉下,因湊近了,在懷真耳畔道:“是‘他’……派的人。”

    懷真起初還不解這個他又是誰,怔了會兒,才驚呼道:“jiejie是說……”

    含煙抿嘴一笑,向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復悄聲道:“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原來他一直都暗中派人守著……那夜,大概是窺知不妙,那內(nèi)侍才及時拉了我走的?!?/br>
    懷真心中又喜又驚,竟不知是何心情。

    含煙說了一句,卻又垂眸,隔了會兒,才說道:“懷真,我今兒叫你進宮來,其實不是為了此事,是……另外有一件大事……”

    懷真不明白此話,便笑道:“jiejie有什么大事,要跟我說?”

    含煙此刻抬眸,臉上的笑竟蕩然無存,眼底也透出幾分肅然之色來,看得懷真一愣。

    含煙似也猶豫,片刻才道:“這件事,我誰也不會告訴,卻偏偏是你……我思來想去,覺著不能瞞著你?!?/br>
    懷真見她正色如斯,也留了心,因悄聲問道:“到底是何事呢?跟我有關?”

    含煙點頭,道:“你可知……淑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懷真眨了眨眼,道:“聽聞是暴斃而亡?!?/br>
    含煙聽了,又是輕輕一笑,懷真見她笑得仿佛古怪,正有些疑惑。含煙道:“你附耳過來?!?/br>
    懷真蹙著眉頭,果然便向著含煙身邊靠過來,含煙垂首,在懷真耳畔低低說道:“是我……”

    話音入耳,懷真陡然色變,轉(zhuǎn)頭瞪向含煙,不信道:“jiejie這話……這話是真?”

    含煙微微頷首,道:“自然是真?!?/br>
    懷真倒吸一口冷氣,此刻才發(fā)現(xiàn)含煙雙眉之間,隱隱含著一股冷意。懷真竟無法做聲,頃刻,才問道:“但是……是為什么?”

    含煙抬眸看著她,過了會兒,道:“為了你?!?/br>
    懷真一震:“什么?”

    含煙道:“是為了你?!?/br>
    懷真喃喃道:“我、我不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