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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7節

第117節

    因此敏麗同懷真兩個,各懷心事,彼此抱著大哭了一場。

    對敏麗來說,最難過的便是心底郁結,偏偏無法對任何人言說,如今被應懷真所動,便徹徹底底地大哭出來,心底那郁結自然也隨之散了淡了。

    自這日后,敏麗便同懷真兩個越發地友愛親厚起來,臨出嫁這幾日,竟是跟她出則攜手,入則同榻,同吃同睡,兩個人竟是片刻也不肯分離,比同胞姐妹還要更親密三分。

    敏麗有時候惦記著懷真所說的那可憐的“鄰家jiejie”,然而每次當她想問之時,應懷真都會無端地紅了眼眶,并不肯再說什么。

    再多問她兩句,她便索性抱住敏麗,將臉埋在她的懷中,只低聲撒嬌求道:“好jiejie,不要再問了。”

    敏麗聽懷真聲音微顫,眼中亦每每地淚光隱隱,顯然此事對她來說竟是巨大創痛,敏麗便想,她小小年紀就見過這般慘絕人寰之事,怪道性情是這樣的乖巧懂事,因此敏麗心中自然更是憐惜懷真三分,如是,竟把自己心中曾糾結不去的那種種更是淡了幾分。

    小唐眼見敏麗不似先前一樣茶飯不思、少精缺神兒的,心中著實感激懷真,只不知該如何謝她才好。

    這一日,天朗日清,惠風和煦,因那院中的木芙蓉開的正好,敏麗便同懷真便來至園中自在賞花。

    因看了半晌,不舍離去,便命小丫鬟們把桌子擺在院中花前,擺放些果品茶點等物,兩個人趁著高興,又對著吃了兩杯酒,越發助了興。

    此刻風小天藍,花開正好,日光自云端灑落,曬得身上暖洋洋地。

    此情此境,敏麗只吃一杯酒,便覺著臉上微微發熱,便喃喃嘆道:“真好的時光,此刻若再有絲竹清音……便是無憾了。”

    應懷真也懶懶地拄著腮,便笑道:“可惜我在樂器上能為有限,不然自可為jiejie奏上一曲。”

    敏麗聞言,便看著她道:“你果然不能的?我卻不信。”當下,就命丫鬟把自己那“鳴鳳”琴取來。

    懷真見她興至,便只抿著嘴笑,道:“我委實是不能的,拿來也是白拿,除非jiejie彈給我聽。”

    敏麗道:“你這丫頭慣會遮藏,有時候明明很會,卻只說會三分,因此我不信你,只給我試試便罷了。”

    頃刻間,丫鬟果然抱了琴來,敏麗笑著把懷真招來身邊兒,就把琴搭在兩人膝上,便催促道:“快彈給我聽聽。”

    應懷真見她只管不信,便笑道:“你且留神捂住雙耳,免得我這俗音不堪入耳,把你嚇暈了可怎么使得?”

    敏麗便笑著在她肩頭推了一把,道:“不必說笑,快些彈來。”

    懷真無法,便笑著低頭,起手試了兩下,便果然撫了幾個音。

    敏麗旁邊聽著,只覺得彈出的音調沉悶不堪,且又歪歪顫顫,并非正音。敏麗此刻方信,便伸手掩口笑道:“果然你是不能的!”

    應懷真便停了手,道:“明明說了實話,偏不信我的……非叫人丟丑才罷呢。”

    敏麗便張開手將她摟住,笑道:“得虧你不能的,倘若你連這個也精通,我倒要再想一想,——你究竟是不是真從天上來的呢,年紀比我小這許多,卻樣樣也比我能,可怎么了得呢!如今一聽,好歹是放心了。”

    應懷真便將她推開,哼道:“說這許多做什么?到底也彈來給我鑒賞鑒賞,我雖不會彈,可卻會聽得很。”

    敏麗笑看她一眼,果然回過身來,果然撫了半闕。

    應懷真聽著,頻頻點頭,果覺著極好,不由聽得入神。卻見敏麗看她一眼,見她坐在近側,身后卻是錦繡成堆的木芙蓉,千嬌百媚地綻放,卻通通不及人物絕佳。

    敏麗心中一動,便念道:“本自江湖遠,常開霜露馀。爭春候秾李,得水異紅蕖……”

    應懷真乍然聽了這句,渾身一震。

    偏偏此刻琴聲悠悠,似乎能撩動心緒,懷真便不由接著念道:“孤秀曾無偶,當門幸不鋤。誰能政搖落,繁彩照階除。”

    正念罷了,敏麗手上一停,轉頭看她,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首?”

    應懷真微微一笑,便低下頭去,并不回答。

    敏麗道:“你我果然是心有靈犀……這一首詩,是……小凌公子新近所做,原來你也是知道的。”

    應懷真只是笑笑,她哪里是這會兒知道的?只是但凡是凌絕所做的詩,她無一不知,早就爛熟于心,雖有意忘卻,卻竟像早就深深鐫刻了一般,無法可抹去。

    應懷真便只道:“jiejie這琴好,彈得曲子也好……聽來像是……《陽關三疊》?”

    敏麗雖喜歡凌絕的詩,卻因凌景深的緣故,不想多談此事,見應懷真轉開話題,她便也說道:“你果然是個會聽得,卻怎么不愛彈呢?”

    應懷真道:“我學過一陣兒,只是沒有天賦,彈出來常常擾人心境,便不彈罷了。”

    敏麗笑道:“說什么天賦不天賦的,這不過是個‘勤練’罷了,又是誰這樣沒眼色,說擾了心境的?當初我練琴的時候,聲調粗陋,不堪入耳,哥哥也常不勝其擾,卻還總是叫我多練罷了。”

    應懷真笑道:“誰叫我沒有唐叔叔一樣的好哥哥呢。”

    敏麗也“噗嗤”一笑,忽然說道:“橫豎你只不用理會,專心自己學練就是了,也算是多一宗樂趣……是了,當初我學練之時,哥哥給了我一本曲譜,是極好的,又容易學,又好記,我現在已經用不著了,不如送給你倒是好。”

    敏麗說著,便要去找,應懷真忙將她拉住,只說道:“做什么這樣忙,改天再找也是使得……或者叫小丫頭去就是了。”

    敏麗道:“趁著這會兒還記著,自要找出來才好,一回頭必然忘了,……你不知道,這曲譜不同于其他的書,怕她們不認得,得我自己找來才好,你且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說著,便站起身來,在應懷真肩頭輕輕一拍,便去了。

    懷真見敏麗如此熱心,自然也由得她去罷了,又想到她方才琴聲婉轉,古韻悠揚,一時動了心,又因此處并無他人,便也低頭,以手微微彈試。

    誰知才撫了兩下,忽然之間聽到有人笑道:“懷真在做什么?”

    應懷真嚇了一大跳,卻聽著聲音是從側面傳來,她轉頭看去,見小唐正自旁邊的廊下踱步下來,徑直走到身邊兒。

    懷真因腿上有琴,一時未來得及站起身來,剛要把琴放下,小唐已經走到她身邊兒,便俯身淺笑道:“好興致,竟是在撫琴呢?”

    懷真一時倒不好起身了,又想到自己的琴技拙劣,方才必然給小唐聽見了,便有些害羞,低頭說道:“并沒有,只是胡鬧罷了。”

    小唐瞧見她面上的羞色,便含笑道:“我方才聽你仿佛奏的是‘陽關’,只是起手的時候,這里的音須得是一拂之后,按住才好……”

    說話間,便起手,隨意在弦上勾抹彈了兩個音,才要叫應懷真也試一試,忽然一怔,發現自己此刻竟離的她極近,日影之下她的雪膚微微有光,小巧地耳垂更似玉一樣,近在咫尺,小唐本能地便想略離開一寸,只不知為何,竟不想動。

    應懷真見他手勢如行云流水,做的極為好看,又聽音色也佳,竟比敏麗方才彈的還好,應懷真聽得愉悅,便又驚又喜,轉頭看他,道:“真好聽,唐叔叔果然很會的?”

    小唐驀地見她含笑回頭,這一瞬間,忽然就像是在珍禽園里懷真回頭望著郭建儀笑的情形,小唐心中一時大悅,便也笑著說道:“不算很會,只是勉強罷了,你要不要學?我可以教你。”

    應懷真此即才覺著小唐離自己仿佛有些太近,他身上透骨玲瓏的香氣也更濃郁些,讓她有些微微地暈眩。

    正在此刻,忽然聽到一聲笑,原來是敏麗回來了,一邊兒從走廊上下來,一邊兒說道:“哥哥你好偏心。”

    小唐此刻才又站直了身子,應懷真察覺他離開自己遠了些,才也微微松了口氣。

    小唐便問敏麗道:“這話從何說起?”

    敏麗手中拿著曲譜,便道:“我先前學琴的時候,你只叫了個先生來教我,但凡向你請教,你只是不耐煩,哪里曾主動說要教我的?如今卻說要教懷真,豈不是偏心?”

    小唐便笑道:“都過去這么久了,偏你還記得。”

    敏麗便回來,仍跟應懷真一塊兒坐了,便把曲譜遞給她,又道:“你若真的有心教懷真,只先一樣兒……你把你藏的那把‘海月清輝’拿出來給我們彈一曲。”

    應懷真便問道:“什么‘海月清輝’?”

    敏麗說道:“你不知道……這是他最珍愛的一把好琴,我曾想借著用一用,他說給我彈是白糟蹋了,珍藏寶愛的什么似的。”

    應懷真便看小唐,眼中略有些好奇之色,小唐心中一動,便道:“那把琴是古人之物,并不是隨意玩賞的……不過,懷真可想要看一看的?”

    應懷真忙說:“不必了,其實我并不懂這些,既然是古人的好琴,自然要遇上知音才能賞鑒,我又能看出什么來呢?那琴若是見了我,只怕也要哭呢。”說著便掩口笑了起來。

    敏麗便也笑道:“我倒是不在意那琴是不是會哭,若是哥哥因此而心疼的哭,我才高興呢。那琴他素來愛如性命,就連熙王殿下求著要看,他都不肯的。只是哥哥既如此偏心你,只要你說想看,他難道不肯拿出來的?偏偏你這丫頭又這樣為他著想,竟叫我不能稱心了。”說到最后,就作出哀怨之狀。

    應懷真聞言,便笑看了小唐一眼,卻見小唐正也看著自己,應懷真便又低下頭去,只裝作不在意看琴譜的模樣。

    卻聽小唐溫聲說道:“既然如此,以后有機緣再看罷了。”

    懷真因心不在琴上,也并不在意此話。

    稍后吃了飯,唐夫人因有事,便喚了敏麗過去。

    應懷真正覺得曲譜艱澀,有些看不下去,就走到窗戶邊兒上往外看風景,不料眼睜睜地便看著小唐從外頭而來,一抬頭看見她,便笑了一笑,也不進屋,只走到窗戶邊兒上,道:“在看什么呢?”

    應懷真道:“沒看什么……”

    兩人一個窗內,一個窗外,這情形倒是讓應懷真又想起前幾年小的時候,在應蘭風書房外頭偷聽兩人說話,被小唐捉了個正著的事兒,一時臉上有些不大自在。

    小唐心中卻也早想到了,只是不說,問道:“懷真……我一直都不曾問過,前兒你跟敏麗說的什么,她便好了?”

    應懷真聽了這句,心中如同針刺,便看了小唐一眼,只道:“并沒什么。”生怕他再問,轉過身便走開了。

    小唐見狀,便只好從門前又走進房中,幾個丫鬟早看到他來了,都忙行禮。小唐只進了內室,見應懷真坐在榻上,微微側身,低頭避著人似的。

    小唐便走上前去,靜了片刻,道:“我隱約聽見了一兩句……”

    才說了這一句,就見應懷真的身子微微發抖,小唐心中不忍,便打住了,只道:“懷真,你說的這個……可也是從話本里看來的么?”

    應懷真微微一愣,慢慢地抬起頭來看他,小唐見她眸色黑白分明,又似有淚,雙眸便又有些朦朧似的,透出楚楚之意。

    小唐不由伸出手來,在她的發端輕輕地撫了一把,道:“怎么了?唐叔叔只是隨口問問。”

    應懷真便才低了頭,道:“又不是什么好故事,唐叔叔何必問呢。”

    小唐的手貼在她的發上,只覺得柔滑非常,手指一勾,竟挽住了她的一縷發絲,情不自禁地繞在了指尖。

    應懷真察覺,微微轉頭一看,臉上頓時漾出幾分暈紅,便微微含嗔道:“唐叔叔!”

    小唐一愣,猛地發現自己的舉止,又看著那青絲繞指柔之狀,也是一僵。

    應懷真見他如此,不免咳嗽了聲,幸喜屋里無人,便低聲道:“唐叔叔,我如今也大了……”

    這自然是叫他避諱之意了,小唐明白,才慢慢地將手抽回。

    屋內一時悄然無聲,半晌,應懷真才又說道:“昨兒唐叔叔聽了多少?可都聽去了?”

    小唐怕她心里不安,就只說道:“只聽了兩句,覺著耳熟,倒像是先前你曾跟我說過的一個故事……所以我才問問。”

    那時候,應懷真因知道了前世凌絕同郭白露是有婚約的,且凌絕心系白露,因此一時沒忍住,才在跟小唐同車而行之時,假借話本之說,想問問小唐之見。

    只是沒想到他竟記得格外清楚,且昨日又給他聽了些話去,雖只說聽了“兩句”……但一想到是“唐毅”所說,又怎能就呆呆地全信呢,因此應懷真心中不由后悔。

    小唐見她垂首不答,雖不明究竟個中原因如何,卻知道她心里必然有些芥蒂,便道:“你放心便是了……你同我說的那些,我絕不會告訴第二個人去。只是……我卻擔心你雖解開了敏麗心頭的結,只是自己呢?”

    應懷真聞言,微微一震,小唐嘆了聲,道:“懷真,你須知道……唐叔叔不會害你,倘若真正有什么難以開解之事,我仍愿意……聽你再說些話本上的故事。可好?”

    應懷真聽了這句,意外之余,鼻頭微微發酸,半晌,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小唐抬手,正想再在她頭上摸一下以示安撫,忽然想到方才的舉止,于是只有縮回手來罷了,只是這種欲行又不得行的感覺,卻委實叫人心頭隱隱有些郁郁不快。

    因應懷真的陪伴,這幾日敏麗才重又露出歡顏,終于便到成親之日,闔府中人都起了個絕早,有許多人甚至徹夜未眠。

    敏麗跟應懷真同塌而眠,晚上說了半宿的話,又哭又笑,早上丑時一刻又起了身,丫鬟們伺候著敏麗上妝等,一直忙到清晨才罷。

    不管是唐府之人還是前來道賀的賓客,人人都是喜氣洋洋,春風滿面。

    敏麗本就貌美,如此盛裝打扮,更是艷如桃李,美貌不可方物,只是臨嫁之前,心情難免忐忑,此刻本有嫁娘陪伴,敏麗卻仍抓著懷真的手不許她離開,兩個人坐在房內,雖所思所想不同,但心情卻竟是差不多的。

    敏麗雖然釋去心結,但畢竟對肅王府毫無期待,又心想肅王平日里威名遠播,人人懼怕,世子卻更不知是個什么模樣性情了,敏麗心中也自清楚這一樁本是家族婚姻,加上她自詡所愛已失,因此起初的緊張過后,心情卻也只是淡淡的。

    而對應懷真而言,陪伴敏麗呆在房內,心里卻也有些涼涼的。懷真雖然以自己的故事勸好了敏麗,可她心中又何嘗不知……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雖果然把眼前陷于苦難泥沼的敏麗救了出來……可日后她嫁了,又會如何?聯想上一世肅王府的下場,最好的說法,竟也只是一個“前途未卜”罷了。

    此一刻,懷真竟也不知自己先前相救敏麗的舉止,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兩個人各自心神恍惚,手卻始終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外頭鞭炮聲連成一片,原來是肅王府迎親的隊伍來了。

    喜娘過來扶住敏麗,敏麗兀自不舍得松開應懷真的手,死死握著不放。

    懷真此刻心中也生出一股惶惑不舍來,眼睜睜看著敏麗被披上蓋頭,扶著往外,也緊緊地握著敏麗的手不肯松開,拉扯之間,敏麗急得竟又哽咽起來,喜娘們正無辦法,卻見小唐自門口走了過來,勸道:“meimei,好上轎了,你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