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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趙長史笑道:“大人勿驚,我也只是來傳王爺話的,且讓我說完再議。”

    應蘭風一怔,趙長史將笑臉收了,改做正容,道:“王爺說,叫我去傳他的話:王爺敬大人是個有骨氣的,所以不肯十分為難,但若大人仍是一心選擇林沉舟那一邊兒停靠,可要好生掂量掂量,王爺是天潢貴胄,姓林的不過是個區區御史,就算再怎么被皇上重用也好,終究只是一時的!王爺跟皇上卻是手足,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大人若真的想‘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且看好了再站不遲!”

    應蘭風聽了這話,如癡如醉,如傻如呆,他竟不知自己何時竟真個兒成了肅王爺眼里的香餑餑了,而這位爺當著小唐的面兒說這些出來,總不能不知道小唐乃是林沉舟的心腹?

    趙長史說罷,仍皮笑rou不笑似的道:“大人可掂量著行事了?我的話已經帶到,也不耽擱了,告辭。”說著起身,向兩人行了禮,便出門而去。

    剩下應蘭風跟小唐煢煢相對,小唐仍是泰然自若,叫了伙計來添水添茶。

    伙計去后,門又掩上。應蘭風看著他,道:“我竟是猜不透,唐大人,當著明人不說暗話,索性攤開來說明:你們究竟是想要如何呢?”

    小唐微笑相視,道:“應知縣還不明白?自然是想你選邊兒站了。”

    應蘭風啼笑皆非,把心一橫,道:“你們一個是狼,一個如虎,我卻要往哪里站?我自然誰也不站。”

    小唐搖頭道:“既然你知道這都是虎狼之輩,若你誰也不站,虎狼齊心,你卻往哪里逃去?”

    應蘭風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小唐的眼神,忽然間心頭靈光一動,脫口說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是想讓我投靠肅王!”

    屋內并無他人,應蘭風把今日所見所聞,以及跟小唐所談的話盡數跟李賢淑說了一遍。

    李賢淑滿耳的“肅王”“林御史”,也早已“如癡如醉,如傻如呆”,更是做夢也想不到剛從七品知縣的位子上爬回京內,忽然之間就有兩個這樣的厲害角色來“泰山壓頂”。

    兩夫妻你看著我,我瞪著你,兩兩無言。

    而在室內,應懷真聽著這些話,也是心跳加速,兩耳轟鳴。

    起先應懷真之所以猜中應蘭風遇見的人是小唐,一是因為應蘭風說了是泰州遇見的舊相識,如果真的是徐姥姥等人,就不會說是“相識”了,而人在京城卻又能于泰州遇見的,最大的嫌疑就是林沉舟跟小唐兩人。

    應懷真之所以不猜林沉舟,是因為林沉舟畢竟是人人望而生畏的監察御史,若真個兒遇見的是他,應蘭風就不會用如此輕松的口吻提起了。

    再加上應蘭風最近正疲于奔命,如果遇到的是其他閑雜人等,他也不會有心應付,更不會還鄭重其事地拿出來說了。

    故而一猜就中。

    然而聽到應蘭風說完跟小唐見面的情形,應懷真喉頭發干,心跳加快。

    她幾乎就忍不住沖出去告訴應蘭風:肅王那個人,投靠不得!

    讓當時對朝堂事務絲毫不關心的應懷真也記憶鮮明的是:肅王最后被判以謀反之罪。此案牽連甚廣,甚至應蘭風最后的倒臺,也跟這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還隱約記得,起先查肅王案的時候,應公府內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是一副即將大禍臨頭的神情,甚至有流言悄悄散布,說應蘭風也牽扯其中,下一個要查要倒的必然是他。

    雖然沒有人敢對她說什么,但那種恐懼彌漫的氛圍,卻無法阻擋。

    后來應蘭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風平浪靜了下來,一直到兩年之后,凌絕反判,大理寺跟刑部才聯手復又徹查此事,在應蘭風的罪狀上又添新的一筆:勾結肅王黨羽,行謀逆之實。

    應懷真雙足落地,軟綿綿地如踩在云端,她攥緊雙拳,心中亂亂地想著該如何去開口,才能叫應蘭風別去碰肅王。

    忽然外面李賢淑如夢初醒地問:“那、那最后到底是怎么樣呢?”

    應蘭風笑道:“也不怎么樣,總之我是不去投靠肅王的,任憑他們怎么都好,實在逼得我急了,我只認了我是林御史一派的罷了,好歹也有個賢名不是?”

    聽著他這般輕松的口吻,李賢淑也才忍不住笑了,啐道:“我的魂兒都飛了,你還有心說笑呢。”

    里頭應懷真聽到這里,眼睛一眨,那堵在心頭的一口氣也才慢慢地緩了過來,握緊的拳也漸漸放下。

    又聽李賢淑道:“這唐大人也委實的可惡,竟要你投肅王,這不是與虎謀皮?”

    應蘭風嘆道:“他們正是這個意思,故而我打定主意,才不做他們的棋子。”

    應懷真聽到這里,不由也暗暗地懷恨小唐,心道:“今日我才信了,‘唐叔叔’你果然不愧是凌絕的恩師。”

    想起小唐淺笑的模樣,恨不得張手去抓幾把,把他的笑臉抓破了才好。

    應蘭風既然打定主意不去投靠肅王,他自忖自己的仕途只怕越發會艱難,雖然不再輕言放棄,然而也要為自己做了點兒打算,加上李賢淑說府里住的艱難,他便想著不如趁機搬出去罷了。

    只是近來府里正籌劃老太君的生日,人人各行其事,十分忙碌。

    應蘭風跟李賢淑商議了一番,覺著好歹給老人家做完了這個生日再議此事不遲,免得又另生波折。

    應老太君做壽這天一大早,應公府就開始忙碌,天剛明,滿朝文武各色官員的車駕便魚貫來到,其他的威武將軍府,武安侯府,錦寧侯府,忠義伯等各府里都有專人前來賀壽,除此之外,慶王府跟肅王府竟也派人送了表禮過來……委實排場非凡,極為熱鬧。

    府里又安排了戲班,熱熱鬧鬧地連唱了三天大戲。

    對應懷真而言,這種場面可謂是屢見不鮮,見怪不怪了。她前世因應蘭風身居高位,故而其華美盛大,竟比此刻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不管見了什么都只是懶懶淡淡地罷了。

    但對李賢淑而言,卻是目眩神迷,眼花繚亂了,幾乎不知身在何處。

    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奢侈靡費的排場,又是那么多的達官貴人齊齊蜂擁而至,各家的女眷們也都打扮的珠光寶氣,不是幾品夫人就是某某誥命……李賢淑一時幾乎連話該怎么說都不知了。

    等稍微定了定神,才看見許源領著好些丫鬟婆子,泰然自若地頤指氣使,又去逢迎各家的貴婦名媛們,其靈巧自在,游刃有余,簡直讓李賢淑大開眼界。

    從這等空前的大場面里,李賢淑才親見識到許源的不同凡響之處,那份鶴立雞群宛若能指揮千軍萬馬似的氣勢,簡直不似一個后宅婦人會有的風度。

    李賢淑捏著帕子,凝眸暗看許源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知為何竟有股微微地熱血涌動,一時竟說不清那是何種滋味。

    李賢淑在前廳之時,應懷真卻受不住那股鬧哄哄的氣息,那滿眼的笑臉滿耳的笑聲讓她不由想起前世的種種,雖身處錦繡堆里,胸口卻陣陣地發悶,終于趁著老太君正摟著應春暉跟各家太太姑娘們說話的功夫,便偷偷跑了出來。

    遠遠地一直跑到花園里,耳旁沒了那些說笑聒噪的聲響,又嗅著撲鼻而來的花香氣,整個人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正覺舒心的功夫,便聽到有人驚喜地叫了聲,道:“小懷真,你怎么在此?”

    應懷真聽了這個聲音,便知道是郭建儀,她暗自挑了挑眉,心道:“真真是狹路相逢!”慢慢回過身來,才要說話,整個人忽然似被雷殛了一般,僵冷原地。

    郭建儀正笑著向旁邊招呼,道:“小絕快來,不是整日家要見我二表哥么?如今倒先見著他的女兒了……”

    應懷真手腳都不能動彈,連眼珠子也像是凍住了一般,眼睜睜地就看到有個人自花叢后徐步出來。

    他走前了兩步,將應懷真從頭到腳略一打量,淡淡冷冷地說道:“是個小丫頭。”

    應懷真心想:這才是狹路相逢。

    ☆、第 38 章

    這來人一身白色的緞子服,發端鑲著一顆無瑕明珠,渾身不染纖塵,有飄然出世之姿。

    一張臉更如霜雪,雙目像是浸在冰水中的黑水晶,明澈里透出幾分寒意。

    跟郭建儀兩個站在一處,雖然都是身負稀世之才的俊美少年,但一個好像孤高冷月,一個卻似暖陽,迥然不同。

    這人自然便是應懷真的“心腹大患”,——凌絕。

    兩人剛剛照面,只聽凌絕哼了聲,道:“不過是個小丫頭。”

    雖然如今的他不過是個稚嫩少年,那副略帶高傲冷意的口吻卻似一個信號。

    應懷真腦中走馬燈似的浮現許許多多昔日相處的場景,漸漸地那馬燈越轉越快,又像是彼此撞在了一塊兒,令人眼暈頭昏,胸悶憋氣,而她耳畔也有許多嘈嘈雜雜的聲音涌了上來,爭先恐后似的擠逼。

    應懷真此刻只覺自個兒如溺水之人,被一波一波的巨浪包圍推擠,眼前金星亂閃,胸口的那股子悶氣也越發漲的難受,層層疊疊,令人難以承受,終于“哇”地一聲,竟是忍不住吐了!

    郭建儀早見她臉色不對,正到了跟前查探,才問了一聲:“懷真你如何了?”就見她漲紅著臉,雙眉微蹙,張口竟是吐了。

    郭建儀自是想不到會出現這情形,頓時就被穢物弄臟了半幅袍擺。

    不料方才凌絕見他上前來,便也跟著走前兩步,本正高冷地斜睨應懷真,誰想到會有這一出?當下躲閃不及,也遭受了池魚之殃。

    凌絕先是愣怔,仿佛無法置信一般,然后雙眉緊皺,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凌絕退后三尺,旁邊郭建儀卻反而著急地上前,忙蹲下身去扶住應懷真,又驚又憂地道:“這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地……”

    見應懷真唇角仍沾著些許穢物,臉色且還大不好,就忙又去懷中掏出一方絲帕來,輕輕地為她擦拭干凈,一邊仍緊鎖雙眉喃喃道:“是吃壞了什么不成?”竟一味地關心,毫無嫌棄之色。

    應懷真吐了一吐,整個人反而清醒許多,她抬眼看向前方,酸澀的雙眼中,見凌絕一臉嫌惡地正低頭查看那被她弄臟的衣裳。

    應懷真望著那略有些熟悉的表情,忽地想起來:凌絕是個好潔之人,便是俗稱的“潔癖”,記得曾有個丫鬟不知死活地碰了他的衣角……自此應懷真就再也沒見過那丫鬟。

    對他而言,被人這樣招呼,恐怕是前生也不曾有過的待遇罷了。

    應懷真忽地想笑。

    其實在此之前,自打重生后,應懷真便想過若有朝一日跟凌絕相遇,那將會是什么情形,然而這念頭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因為那人給她留下的傷痕太狠太深,故而竟從未敢細細地設想過,只是想著此生最好不相遇也就罷了。

    沒成想,偏在今日今時不期而遇,更加想不到,初次相遇會是這樣的情形。

    不過老天這樣的安排,倒讓人大為滿意——起碼才相逢,就送了他一份絕好的禮物,竟比所有能預想到的都好了。

    畢竟就算是讓應懷真事先準備,只怕她也想不出這一招:會叫凌絕露出那副惱怒恨憎、卻偏偏無可奈何的表情。

    應懷真心中念頭轉來轉去,五味俱全。

    而郭建儀見她一聲不吭,整個人呆呆怔怔,一雙原本靈動的眸子也是定定地,直勾勾看向前方,仿佛中了邪魔似的,縱然他是個穩襯之極的人,也不由心中暗驚,問了兩聲不見答應,便索性一把將應懷真抱住了,道:“懷真別怕,小表舅帶你去看大夫。”

    那邊凌絕見他竟要離開,忙喚道:“哥哥!你做什么去!”雖然叫,卻不上前,臉上表情復雜,仿佛是恨不得叫郭建儀趕緊扔了應懷真了事。

    郭建儀聞聲回頭,見凌絕兀自舉手撩著那臟了的半副袍子。郭建儀便道:“小絕,恕我不能再陪了,我要帶懷真去看大夫,你自行先回去罷。”說完了,拔腿就走。

    凌絕本要叫住他,見狀只能作罷,唯有皺緊了眉頭目送而已,不料正對上趴在郭建儀肩頭應懷真的雙眼。

    凌絕一愣,只覺得這女孩子看著自己,那眼神十分奇特,他竟無法分辨里頭究竟是何種情感,喜怒哀樂……又仿佛都不沾邊,倒是有些涼涼的淡淡的……如秋日的湖水,叫人看不透。

    目送兩人離開,凌絕低頭看看自己的袍擺,越看越惱,咬了咬牙,終于還是忍不得,舉手把那衫子脫了下來,含恨帶怒地扔在地上。

    且說郭建儀抱著應懷真疾走了片刻,應懷真忽然道:“小表舅,不要去找大夫,我好了,你放我下來好么。”

    郭建儀哪里肯聽,低頭看她,遲疑問道:“真個兒好了?去看看大夫妥帖些,方才你的臉色很是蒼白,是先前吃壞了東西?”

    應懷真只得應著,道:“大約是吃壞了,然而已經吐了,吐出來就自然好了。”

    郭建儀見她堅持,便往前又走了一段,才將她小心地放在湖畔的青石之上,蹲下身子端詳她的臉,又抬起手來摸摸她的額頭,道:“果然是有些發熱,照我看還是大意不得,你這樣小,病了不是好玩的。”說著便東張西望,想要攔住個來往的下人,叫去傳大夫來看。

    應懷真看著他雙眉微蹙眼中帶憂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動。郭建儀此刻這份關懷,卻是發自內心絕無作假的。

    許是剛才見過了凌絕那世間第一的冷心冷面之人,所以竟不再似先前一樣避忌郭建儀了。

    應懷真輕輕嘆了聲,心頭微覺出幾分暖意來,又看到他袍擺仍是濕著,便道:“小表舅,對不住,弄臟了你的衣裳。”

    郭建儀聞言才低頭看去,卻不以為意道:“別管這些,只要你人沒事兒,一件兒衣裳算得了什么呢……你如今覺著怎么樣?”

    應懷真緩緩搖頭,心兀自亂跳。

    此刻那些丫鬟仆人多數都在前頭伺候,此地經過的人竟少之又少,郭建儀溫聲勸說:“懷真,我抱你回房去好么?”

    應懷真定了定神,道:“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好了。小表舅,你忙的話自去就好,不用管我。”

    郭建儀便笑道:“瞎說什么?此刻還有什么能比你更要緊的?小小地年紀,倒是會多心亂想。”

    應懷真不由地也跟著笑了笑,道:“那……那方才你那個、那個……”

    郭建儀知道她說的是凌絕,便笑道:“你是說小絕?他是錦寧侯的次子,名喚凌絕,今日同他哥哥一塊兒來給老太君拜壽的……你大約不認得他們,想當年老侯爺在的時候,跟應公府交情甚好。”

    應懷真低頭默默不語,郭建儀見她的臉不似方才那樣紅了,略微心安,便又道:“其實他雖然年紀小小,然而才氣縱橫,很了不得,偏是個冷淡的性子,輕易不肯出來應付這些場合的,只是先前聽說了你父親寫得那首詩,他竟傾慕不已,仿佛得了知己……每每念著想見一見表哥,今日才特來了的……對了,你若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即刻跟我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