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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寺是故人踏月來在線閱讀 - 第170節

第170節

    靠在窗邊,手心里是他常常緩慢轉動在指間的紫檀木珠串,濕了幾粒仍帶著體溫。香氣飄浮在唇邊鼻端,滿是他身上那股檀香味,熟悉又陌生。

    西北之旅沒有檀香,軍中男人沒有檀香,我……也沒有檀香。

    窗紙外多了道淺淡影子,漸漸變直至不見。

    忐忑似乎多余,康熙沒再宣我,他也沒再出現,就連太醫也不再來,藥終是停了。不用再吃那些甜絲絲的蜜餞心遮苦,只是每天仍出現在眼前。

    我坐在桌邊仍是抄經,偶爾咳上幾聲卻怕了再做藥罐子的辛苦,丫頭看著我搖頭備了熱騰騰的浴桶要我蒸蒸寒氣。不知她又上哪尋了些酒來,內服外用惹得我一身酒氣,好在味道甚為清冽帶著一絲甜香,尚算受用。

    日夜不休的咳了兩天我連走到桌邊的力氣都沒了,更別提筆墨,又回到暈天暗地亂睡的樣子。

    睡時總是做夢,夢見一路辛苦顛簸夢見胤祥滿臉胡子夢見孝顏哄著我睡,也夢見他坐在床邊不眨眼地看我,總是嘆氣。那種千回百轉的愁,隱約的哀傷,攪得我更是悲涼。

    醒時眼睛酸澀得不愿睜開,擁著被子窩在床上翻來覆去,又怕睡著再胡亂做夢。

    夢醒一切皆空,攥得住的唯有一串紫檀手珠。

    只是此次暈睡過后,鎖骨間的疼痛不再,努力回想貌似許久不曾疼過,許是慣了。

    下了幾天的連綿細雨變回艷陽高照,夜里總能聽見外面的蟲鳴聲,還有清晨的鳥兒嘰喳。

    丫頭蹲在床邊詢我意思,見我頭高興得開了門窗,陽光便直曬進屋里,驅趕了積攢幾日的潮濕憋悶。

    我取過枕邊那本金剛經,眼前的白紙黑字經書圣典幻化出另幅畫面——站在門前的高大背影,轉動于指間的紫檀木珠,清冷決然……松開手時,掌心硌出紅色的佛珠印,像是刻在上面,一粒粒清晰可見。

    我叫了丫頭不知些什么,窗外輕聲走來一人,不一會兒工夫她就捧了個的方形食盒到我面前放在榻桌。

    里面四味心碼放整齊,粉白黃綠巧精致。我看著它們不知怎么就笑起來,捏了一塊放進嘴里,入口即化甜得恰到好處。

    立在床邊的丫頭看著我平伸了手,折得極的白色紙團在她纖瘦的掌心。

    這算不算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私通?這丫頭……居然不去回稟還交給我。

    看著沒有表情的清亮眼眸,我接過來心打開,她已快速關了門窗復又倒茶,像是什么也沒發生。

    前次御前相見,兩個人加起來的話怕是也沒他這一封短箋字多。我愣愣地看了幾回,終是緊攥在手里叫她去取火折子,竟已安放妥當置在手邊。

    ——十三已回福晉隨行入府,傷勢無礙。圣駕不日起程回京。你想去哪?若是喜歡這里清靜,或是別處,我會安排。胤禛。

    ☆、256.我很想他

    看著丫頭在房里轉來轉去地忙碌,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忙。

    房間很,雖然什么也不缺地齊全卻也一直干凈整潔從未亂過,有必要這樣大肆收拾嗎?

    就像她之前的自作主張。

    燒了字條后我不知做何反應,只是明白這是胤禛的丫頭。突然想起我竟連她名字也不知道更不曾問過,許是她過我沒在意,居然丫頭丫頭的叫了一個多月。

    此時再問也像多余,我只是看著她想起她的主子。那男人何時安排了這些,他早知道我到了這里?或者他早就知道我會回來!

    她竟湊過來聲問我可是要見四爺。

    我要見他?我的樣子很像想要見他所以讓她誤會?見了什么?我不知想怎樣,我不知想去哪里,或是像上次那樣相對無言?

    他來安排……能嗎?他爹還健在皇權緊握,就在我們同一屋檐下,居然出這樣話來。

    我竟然信他。

    未等我回應,這丫頭已然離我而去,也就半盞茶的工夫便回來了,然后就一直忙到現在。

    最過分的是連沐浴更衣這種事也來催我……需要這么大張旗鼓嗎?

    不過就是個親王,我見康熙也是這般模樣,難道很失禮?我見了他二十多年的白日黑夜,有什么是彼此不知道的還要如此遮遮掩掩地打扮,為了誰?

    饒是覺得她想得有些過了,我居然還是由她擺布地折騰到累,只是那件嫡福晉的裙褂卻怎么也穿不上身。

    她眼中的失望一閃即逝又翻來倒去地選,一件件取出來又疊回去,我坐在床邊看傻了眼,竟然有這么多我見都沒見過的新衣裳。哪來的?不言而喻。

    看著她心急的樣子我笑了,分明還是個半大孩子。她癟著嘴站在衣箱邊,手捶著邊緣懊惱地盯著那些沒有生命的華美服飾,像是被它們欺負了。

    就當哄她開心好了,伺候我一場也不容易,年紀這么多主子,誰都不易。

    走過去隨手扯出一件,她才轉向我討好地笑起來,接過欲言又止。

    我看著那條素白色的裙子同樣愣住,垂掛在她腕下的裙擺處幾片極淺的紅色花瓣開得嬌妍……

    穿上它,想展示什么?再換一件又如何。我們共同生活了太久,可供回憶的美好太多,縱使時過境遷依然忘不盡。何曾忘過。

    滴皆能喚醒所有。

    到底是誰在作弄誰。

    命,姻緣,信,不盡信。

    一朝一夕走到如今,到底是歷史安排還是咎由自取,早已無法分清。何必再與細節作對,那些佛經真是白白抄了。

    她去時正午才過,此時已近日落黃昏。想來她的主子不會來了,白白辛苦她一趟,頗有些未來皇帝不急急死奴婢的諷刺。

    被她忙得有些慌的心,隨著時間慢慢沉淀。就著最后的日光坐在窗前桌邊,對著經文繼續抄寫,窗紙外透進的紅色光影后隱約多了道黑色影子,落于紙面也重合在我身上。

    “福晉,四爺來了。”

    帶著笑的嬌俏輕語隨著她跑到簾后,驚得我看住那道黑影消失于窗外。

    他是存心的么?送飯的人才走,他便來了……讓我留是不留,抑或吃是不吃。

    從顏玉如意到解語,再到如今的丫頭,貌似每一個都很知他,只是個影子也能清晰辨認。在我看來她們都是他調.教出的好丫頭,膽大心細主意多又極會看臉色。

    掀著門簾的姑娘讓了她的四爺邁進里間便繼續布菜,手下動作比剛才還要麻利穩健,之后便燃了兩支紅蠟分別放在飯桌和書桌上,福身閃到外間心合攏簾角,很快聽到房門開了又關。

    燭火隨著簾動輕搖兩下,明晃晃地對映著窗紙外紅色夕陽。

    他站在門邊低聲了句先吃些東西卻不坐過去,只是看著我,看我定在椅中執筆僵坐,看我手中佛珠,又盯回到我身上,臉上。那雙眼睛比我離開他身邊時更見沉靜幽深,甚至無從分辨他想什么,想做什么。

    筆和佛珠換成碗筷,我抬頭看他仍立在那兒,看了看碗中白飯筷頭輕,無奈放回桌上。

    “你吃過了?”

    他搖搖頭,空出一陣尷尬動了動唇角,“沒有。”

    略一沉吟心試探,“要吃么?”

    我猜他眼睛里閃過的東西可以歸類為笑,只是有些苦,看他極低地應了聲好坐向對面椅中,總覺有些陌生。

    兩碟冷菜四碟熱菜,一道湯一份心,外加一壺酒,我吃不了這么多卻總是這樣送過來。從前在府里沒有這么浪費,我不喜歡他更是,除非宴請賓客才很正式的擺上席桌。

    酒抿濕唇邊,他也放了碗筷看過來,“你……”

    我不知他要什么,只一個你字便頓住話尾,移了視線看著桌上菜肴,幾乎沒怎么動過。

    抿了一下便將酒杯放回去,靜默良久看他只空了一半的碗,“你該多吃一兒。”

    話出了口咬住下唇,將手藏在桌下攥住裙擺,幾朵淺紅花蕊像是枯萎變了模樣敗在雪中。

    我聽見他嗯了一聲,很輕,支起耳朵再聽只有端起碗筷的輕響,很安靜。

    他看著夾在筷間的菜看著碗,不再抬眼。我看著他始終夾取近前的一碟,無聲咬動的頜骨瘦削得像是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突然就掐住大腿拿了酒杯喝下去,咳出眼淚。

    窗外的夕陽終是落下,室內更顯明亮。我離了椅子他已站在對面,絳紫色的衣袍映在燭光下異常溫暖,上面的暗紋團花忽明忽暗,如同搖擺在他腰側的玉佩絲絳,還有那個的荷包和抽繩系結的墜子。

    往日此時我已睡了,或是燭抄經。此時燭火燃得正旺,我卻不知腳往哪挪。

    窗外黑暗,和我一樣看過去的他……該回了吧。此次出來帶了誰?

    我搖搖頭甩掉腦海中清晰浮現的幾道身影走過去推開窗支住一角,飄進來的風竟然清爽得有些涼。枝葉沙沙地響,隨著夏夜晚風聲音傳到很遠。

    桌面平鋪的宣紙飄起一角又落回去,擺在一旁的經文被風吹得像是快速翻過,紙頁不停地飄。

    他就站在我身后,手指按在紙上看上面的字,收緊的下頜仍有堅毅的味道,眉宇間卻總是攏著輕愁,沒有表情的眼尾尋不見那道笑時會看得清晰的細細紋路。

    一年不見他變了很多,從身體到氣質,越發的冷由內而外,只靜靜站著便是距人于無形的孤寂。這樣的他與我每次想起時都不同,卻又總像哪里見過。

    我突然很想摘掉他的帽子,很想。手緊貼在腿邊,不敢動。

    “今日的經還未抄完?”

    這樣輕柔的聲音響在如此夜晚,帶著蠱惑的魔力。我看著他在斷掉字尾處的干凈指尖,搖頭而笑。

    我是想見他的,只是沒有面對自己的心。就像我的心亂了,卻把責任推到他的丫頭身上,只當是她的忙亂害我無法靜心抄經。其實根本不是,只是因為我想他,從未間斷地想念。好時,壞時,醒時,睡時,置之死地而后生時,生而無望時……無一不想,無處不在。

    “抄完它吧,不可半途而廢。”

    他退到一旁讓出椅子,看向經文字句的樣子很專注,像是把自己給融了進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些只抄經什么也不做的日子中有沒有他這般虔誠的眼神,扶著桌角坐過去將筆提在指間。

    紙上的字似乎有了生命,一字一字地騰躍而起舞于眼前。我看著它們有些恍惚,只覺這些模仿他字跡而寫下的每一畫橫豎撇捺泄露了什么秘密,筆提了又放復又提起,終是落不下去。

    包握在手上的涼侵浸到每一根手指中,極輕地貼合讓我散著熱氣的手變得僵硬仿佛血液瞬間凝結,心都停了感覺不到跳動。若不是被他帶領將筆尖輕盈游走于紙上……

    風不斷從窗口吹進來,他的衣袖飄到我腕間輕輕摩擦,背后仍是空著并沒有手上的真實觸感,我卻像被他籠在懷里心地縮了身子。他的手很涼,我的背卻熱得冒出汗,風一吹打了個寒戰。

    他的手收得緊了些,仍是認真地寫。左手在我身前晃了一下,我挺直了背死死盯著,就只是晃了一下落在桌沿扶在我手邊,隔了一指的距離。那枚紅色的寶石戒指被燭光映得極亮,泛著層層金色光芒包裹住里面的流光溢彩。

    “你的心不靜。”

    他這話時雙眼仍是盯著紙面,氣息透過輕薄衣衫吹拂在我肩上,擴散到脖子頸后纏繞一周。我的頭疼得無法思考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呼吸。

    只一呼一吸間,全是他。他的臉、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他的呼吸、體溫、味道,所有所有,全都是他,再無其它。

    書寫的動作突然停住,眼前的濃密睫毛輕微眨動,黑眸變得更加深邃像是一汪靜湖,無心投了一粒的石子泛起漣漪,明了又暗地盯視。

    那串手珠被我擱在紙上,筆尖懸于上方。寫至此處,戛然而止。

    我們同樣望著它,靜靜存在,仿佛此時此刻天地間全部靜止,再聽不見風聲或枝葉響動,就連他極淺的呼吸也如我一般驟然停下。

    同時伸出去的手收不回,明明沒有觸到彼此,他卻抓了珠串塞在我掌心,摳住我的指尖蜷攥在手里。

    閉上雙眼止不住淚,仰起頭也倒流不回,順著耳朵隱入發間。

    腦后的支撐是他的肩膀,下巴被他的臉重重抵靠,埋在我仰起的脖子上。

    鎖骨間那一處又疼起來,針扎一般似要鉆入皮膚,刺痛。

    ☆、257.我很想他2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