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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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巡撫冷笑了一聲,厲聲道:“你們倆快點過去將本官的小兒子救出來,要不然本官這就取了你們的腦袋,不信你們就試試!”說著,張巡撫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當(dāng)時就上來兩個人,拔出了腰刀,作勢就要朝他們兩人的腦袋上砍去。 這一胖一瘦兩位道長嚇的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朝著那兩具血尸的方向跑了過去,而此時,那兩具血尸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張巡撫一行人,丟下了那個躲在夾縫中的小孩子,蹦跳著朝他們這邊快速的走來,正好迎面遇上了那一胖一瘦兩位道長。 那精瘦的道長腿打著哆嗦,從懷里摸出了一把黃紙符,而后又變戲法似的弄出來一把桃木劍,在眼前揮舞了兩下,閉著眼睛就朝著一只血尸沖了過去,那血尸正好雙腳落在了地面之上,那精瘦的道長的桃木劍猛的扎進了那血尸的胸膛里,沒曾想,這把桃木劍還真是管上一些用處,但見那把桃木劍插入血尸的胸膛之后,立刻升騰起了一股子白煙,發(fā)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響,那血尸顯然受到了一些創(chuàng)傷,仰天嘶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胸口處的桃木劍,生生的給拔了出來。 那精瘦的道長睜開眼睛一看,這血糊糊的東西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更是觸目驚心,此刻也容不得他害怕,突然想起了手中還抓著一把黃紙符,于是一股腦的全灑向了眼前的這具血尸,那些黃紙符一落到血尸的身上,立馬發(fā)出一聲爆響,隨即劇烈的燃燒起來。 那血尸嘶吼了一聲,身子往后退去,顯然對眼前的這個精瘦的道長產(chǎn)生的一絲畏懼。 而那個豬頭道長就慘了一些,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帶,一個照面之間,返身就朝一旁跑了出去,那豬頭道長身形太過肥胖,哪里跑的過這一躍之下就是三五丈的血尸,片刻之間,便被那血尸抓住了脖領(lǐng)子,那豬頭道長慘呼了一聲,那肥胖的脖子便被那血尸一口咬住,鮮血汩汩的流進了那血尸的嘴里,須臾之間,那豬頭道長便不再掙扎,身子軟趴趴的聳拉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干癟了下去,這情形看上去極其的詭異。 趁著那血尸與兩位道長糾纏之際,張巡撫分派了幾個人手,悄悄的繞過了正在爭斗中的那連個血尸,快速的奔跑到了那堆桌椅之前,將他的小兒子一把抱了出來,然而又很快的退了出來。 張巡撫一看自己的小兒子得救了,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他一把從那侍衛(wèi)的手中奪過了小兒子,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安慰道“潤兒……不要害怕……爹爹在這里……爹爹會保護你的……” 第619章 忠心的侍衛(wèi) “爹爹……爹爹……”那小孩子緊緊的摟住了張巡撫的脖子,哭的聲音都變了,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恰逢此時,但見那具被精瘦道長刺中的血尸,嘶吼了一聲,再次朝他撲了過去,那精瘦的道長大驚失色,伸手朝懷里去摸黃紙符,這一摸之下,心就涼了半截,哪還有什么黃紙符,剛才嚇的手一哆嗦,黃紙符早就撒沒了,一看手中沒有對付這血尸的東西了,那精瘦的道長立刻轉(zhuǎn)頭就跑,那后面的血尸緊追而上。 “張巡撫……咱們趕緊走吧,再不走一會兒就來不及了,這怪物實在是太厲害了,咱們根本打不過的它。”一個侍衛(wèi)一把扶住了張巡撫,急切的說道。 張巡撫這才從悲痛中緩過勁來,連忙點頭道:“那好!咱們走。” 說著,便抱這小兒子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去一步,身后緊接著傳出來了一聲慘叫,那精瘦的道長也被血尸抓了個正著,眾人在奔跑之中回頭看去,但見那具血尸抓住了精瘦的道長之后,雙手摁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的頭給拔了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丟到了一邊,那血很快的飛濺而出,足足竄出了半丈多高,濺起的血花崩了那血尸一身,那血尸抱住了沒有了頭顱的精瘦道長的殘軀,大口的喝起血來,它也恨極了這個精瘦的道長,這一路都是暢通無阻,何曾有人像他這般打傷了自己,故而讓其死的是相當(dāng)慘烈,連具全尸都沒給他留。 見此情形,張巡撫嚇的渾身一哆嗦,連著打了兩個趔趄才穩(wěn)住了身形,那些個貼身侍衛(wèi)都是張巡撫挑選出來的好手,一個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過的死人無數(shù),見過的血腥場面也不少,何曾見過這樣被人生生將頭給拔下來的恐怖情景,這樣的死法未免也太慘烈了一點兒,紛紛唏噓不已,不覺中加快的逃命的腳步。 另外一具血尸這會兒正好喝干了那胖道長的血,將他的身體隨手丟在了一旁,血紅的眼睛很快又看向了張巡撫那一群人,它的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兩聲悶響,一個跳躍之間,就蹦出了好幾丈遠(yuǎn),徑直朝張巡撫等人追了出去。 又是連著兩個跳躍,那具血尸離著張巡撫等人還有三五丈遠(yuǎn),一股子腥風(fēng)撲鼻而來,眾人皆是大驚。 “張巡撫……您帶著小公子先走,小人帶著幾個兄弟先抵擋那妖怪一陣兒!”一個忠心的侍衛(wèi)一邊往前跑一邊對張巡撫說道。 張巡撫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那個侍衛(wèi),滿眼盡是感激之色,他心里清楚的很,一旦停下來阻擊那具血尸,生還的機會微乎其微,他這是用自己的命來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本來還想說一些感激的話,哪里還有時間,張巡撫咬了咬牙,悲聲道:“本官和我的兒子都謝謝你們了!若是本官還能夠活下來的話,一定好好照顧你們的家人。” “那就多謝張大人了!”那個侍衛(wèi)說著,一把抽出了腰刀,帶著幾個侍衛(wèi),全都停下了腳步,一股視死如歸的神色在他們的臉上油然而生。 第620章 難逃一死 那具血尸很快就到了那幾個侍衛(wèi)的近前,一股子腥風(fēng)迎面撲來。 這些侍衛(wèi)都是有極高的功夫在身的,要不然也不會做這朝廷二品大員的貼身侍衛(wèi),他們也都知道這血尸的厲害,千萬觸碰不得,沾上它身上的一點兒血跡便會全身腐爛,于是乎,這幾個貼身侍衛(wèi)改變了戰(zhàn)術(shù),分散開來,從地上撿起了石頭,從各個方位一同朝那只血尸丟了過去。 那只血尸被石頭砸的血花飛濺,一會兒朝這邊看看一會兒又朝那邊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追哪邊的人好了,在原地急的團團戰(zhàn),不停的從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嘶吼聲。 趁著這個空檔兒,張巡撫抱著小兒子由剩下的七八個貼身侍衛(wèi)保護著朝外面疾奔而去。 那血尸終于惱羞成怒,他瞅準(zhǔn)了一個朝他扔石頭的侍衛(wèi),三兩個縱躍之間便跳到了他的身邊,那侍衛(wèi)大驚失色,轉(zhuǎn)身想逃,卻哪里還能逃脫的了,一把就讓那血尸抓住了肩膀,他肩膀處的衣服瞬間被那血尸身上的血液浸濕,隨即沾染到了皮膚之上,“滋滋”的冒起了一層白煙,就像是一塊烙鐵貼在皮膚之上,那侍衛(wèi)頓時慘叫了一聲,慘叫的聲音剛叫了一半,那侍衛(wèi)就看到一只手血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當(dāng)下眼睛一閉,在無限驚恐中死去。 這血尸完全被這些侍衛(wèi)給激怒了,它也顧不得去喝血,只是一味兒的要殺死眼前這些不停朝自己丟石頭的人,也不管其它朝自己丟石頭的人,眼中瞅準(zhǔn)了一個目標(biāo),緊接著就蹦跳過去將他們殺死,轉(zhuǎn)瞬之間,就倒下去了三四個侍衛(wèi),剩下的那幾個眼看大勢已去,留在這里也是個死,只好一同朝外面奔逃而去。 此時,那具喝光了精瘦道長鮮血的血尸也跳了出來,與先前這具血尸一同朝外面追了出去。 張巡撫抱著孩子,與剩下的七八個侍衛(wèi)正跑著,迎面又跑出來了幾個官兵,每個人都是一臉驚慌的神色,張巡撫剛要命人截住這些官兵,眼神突然落到了那群官兵的身后,這里竟然也追出來了一具血尸,正蹦跳著朝自己這邊而來。 張巡撫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片悲涼,心中暗道:“真是天亡我也,后面有兩具血尸正追著自己跑,前面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具,看來今天自己是難逃一死了。” “張大人,后面也有追過來的血尸,您和小公子從側(cè)面逃走吧,這具血尸就交給我們兄弟幾個了,我們死了以后,還請大人您好生照看我們的家人!”一個侍衛(wèi)一臉殷切的看著張巡撫,眼中泛出了一絲淚花。 張大人看著眼前這些忠心守候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他們跟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好些年了,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而今又看他們不惜用生命守候自己的安危,心中除了感激之外,那就剩下感動了,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小兒子,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柔聲說道:“潤兒……爹爹不能和你一起走了……你自己逃命去吧……” 第621章 終于過來了 “不要……潤兒要和爹爹一起走……”那小孩兒一咧嘴又大哭了起來。 “你快走!”張巡撫使勁兒推了一把自己的兒子,將他推的倒退了幾步,那小孩看著爹爹一臉兇狠的神色,畏畏縮縮的轉(zhuǎn)身朝一邊跑了,一邊跑還一邊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眼淚嘩嘩的流淌個不停。 張巡撫從地上撿起了一把腰刀,拿在了手中,聲音哽咽卻十分堅毅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本官再也不是什么張巡撫了,我們大家都一樣,都是兄弟,咱們兄弟齊心,將眼前這個怪物給收拾了!本官就不信弄不死它!” “好!”眾侍衛(wèi)齊聲大喊了一聲,頓時斗志高昂,一直高高在上的巡撫大人也豁出性命去與那只怪物拼了,這些當(dāng)隨從和侍衛(wèi)的還有什么理由不拼命。 張巡撫大喝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就要朝不遠(yuǎn)處的那只血尸沖過去,這時候就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后響起。 “張巡撫,切不可莽撞行事,莫要憑白的丟了性命!” 張巡撫愣了一下,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zhuǎn)頭一看,不禁又驚又喜,原來是清風(fēng)道長和他那個徒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們身后還跟著王知縣和朱師爺,正帶著幾十個官兵朝這邊趕來。 “清風(fēng)道長……你……你終于過來了……”張巡撫將刀遞到了一旁的侍衛(wèi)手中,隨即一把抓住了清風(fēng)道長的胳膊,激動的渾身發(fā)抖,就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般。 這一刻,張巡撫的心里百般糾結(jié),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滋味,有感激、有愧疚、還有一絲感動,他完全沒有想到清風(fēng)道長竟能如此的大度,想當(dāng)初,自己一再誤解他們師徒二人,還命人打傷了他的徒兒,他以為他們不會過來救自己,然而,他完全想錯了,清風(fēng)道長竟如此的不計前嫌,過來舍命相救。 “現(xiàn)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這個大宅子里有四具血尸,每一具都相當(dāng)兇險,萬萬不能讓他們跑出去這個宅子,萬一跑出去了,整個陽河城的老百姓都會遭殃,還請巡撫大人趕快命人將大門全部關(guān)上吧。”清風(fēng)道長一臉正色的說道。 “好好好!”張巡撫連連點頭,“本官這就命人按道長吩咐的去做。” 這時候,清風(fēng)道長身后的周明一閃身走了出來,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孩,正是那張巡撫的小兒子。 “張大人,這個小孩是你的孩子吧?怎么能讓他這么一個小孩子到處亂跑呢,遇到了血尸豈不是讓他白白送死?”周明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張巡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這么一個大官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嗆了一頓,自然很不高興,但是一看到他懷中的小孩子,頓時激動的一把將孩子從周明的懷中接了過來,感激道:“謝謝這位小兄弟了,本官以前對你們師徒兩人多有冒犯,還請兩位多多原諒本官才是。” 第622章 以毒攻毒 周明將頭瞥向了一邊,顯然對于張巡撫先前命人用火銃打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張巡撫面色尷尬,正好這時候,清風(fēng)道長開口說道:“好了,明兒,你先照看好張巡撫等人,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著,為師先過去會會那具血尸。” 說著,清風(fēng)道長抬頭看了一眼,但見不遠(yuǎn)處的那具血尸正抱著一具尸體在那吸食著血液,于是伸手入懷,摸出了幾枚銅錢捏在手上,隔著還有幾丈的距離的地方,一甩手便將銅錢朝那具血尸的頭上拋去,只聽得“噗噗”的幾聲悶響,那幾枚銅錢全都打在了那血尸的腦袋上,濺起了一片片的血花,那血尸抬起頭來,朝清風(fēng)道長的方向看去,血紅的眼眸里閃過一道兇光,扔下了手中的尸身,蹦跳著朝清風(fēng)道長撲了過去。 周明這那卻著急的要命,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一個人去跟那血尸拼命,自己正想要過去幫忙,這時候王知縣和朱師爺卻分別拉住了他的衣袖。 “這位道爺,您師父剛才說了,讓你照看好張巡撫的安危,您要是也去了,那我們這邊可如何是好?如果那怪物來了,我們根本無法抵擋,您看您還是留在這里吧……”王知縣苦苦哀求道。 “是啊是啊……您看我們這里還有這么多人,張巡撫懷里還抱著只有幾歲的小孩子,您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孩子也被那妖物給害死嗎?”朱師爺也可憐巴巴的說道。 周明看了張巡撫懷中那個可愛的小孩子,萬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留了下來,心中卻在祈禱著師父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要不然自己也無法對付剩下的那些個血尸。 清風(fēng)道長自然不敢與這等邪物硬拼,見那邪物追過來了,只好拔腿就跑,那血尸的速度極快,一個縱躍之間就是好幾丈遠(yuǎn),清風(fēng)道長只好施展起了上層的輕功,腳尖踏著地面,一路飛奔而行,引著那具血尸追隨自己而去。 清風(fēng)道長一邊狂奔,腦子一邊思索對付這個血尸的對策,這血尸渾身都是毒,根本觸碰不得,甚至于它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液,沾染到肌rou之上,瞬間就能腐蝕掉身上的皮rou,要想制服這等妖邪之物,只有將它的腦袋砍掉或者用老陳醋朝他身上潑灑,正所謂以毒攻毒,這血尸身上的血液有腐蝕作用,老陳醋同樣也有腐蝕作用,這老陳醋雖然不能結(jié)果掉它的性命,卻可以消除它身上的毒液,只要它身上沒有了毒,便是那沒有了利齒的老虎,剩下的就好辦了。 可是這宅子這么大,到哪里去找老陳醋呢?清風(fēng)道長郁悶的很吶,來這個老宅子這么久,都不知道廚房在什么地方,也一直沒有機會四處看看。 正想著,一股陰風(fēng)刮了過來,清風(fēng)道長回頭一看,但見那具血尸已經(jīng)和自己離的非常之近,它突然抬起了胳膊,猛的甩出了一條血線,徑直朝清風(fēng)道長襲來,清風(fēng)道長大驚,正跑著的時候,猛的一個前滾翻,滾到了一旁,險險的躲過了這條血線。 第623章 廚房的蹤跡 那條血線從清風(fēng)道長頭頂上飛了過去,徑直落到了一株大樹的樹身之上,但見那顆大樹旋即冒起了一陣兒白煙,瞬間腐蝕的一片焦黑。 見此情形,清風(fēng)道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暗道:“好厲害的毒性,差點兒就能與那清虛老道的赤煉血蛇相媲美了。” 容不得多想,那具血尸很快便追了上來,清風(fēng)道長一甩手,又拋出去了幾枚銅錢,全打在了那血尸的臉上,又是一片血花飛灑,這次連帶著崩出了那血尸的一只眼珠子,掛在了臉上,看上去更加的駭人,那血尸的身形頓了一下,往后鏗鏘著倒退了兩步。 趁著這個空隙,清風(fēng)道長連忙站起了身子,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四處搜尋著廚房的蹤跡,腦門上的汗都急的冒出來了。這個宅子這么大,一間房連著一間房,廚房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對了,有可能是在柴房附近,因為柴火劈好了之后,就要送到廚房做飯,按道理來說這廚房就應(yīng)該安排在柴房的附近,這樣做飯才會比較方便,這柴房的位置,清風(fēng)道長自然知道,自己和徒兒被關(guān)在那里大半天,早已是輕車熟路。 那具血尸徹底的被清風(fēng)道長激怒了,他仰天嘶吼了一聲,噴出了一口紅色毒氣,怪叫著繼續(xù)朝著清風(fēng)道長追了過去。 一路奔走了許久,清風(fēng)道長早已累的大汗淋漓,身后的那只血尸卻一直窮追不舍,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清風(fēng)道長站在柴房的門口,四處掃了一眼,借著黯淡的月光,影影綽綽的看到了一間房子,門口處好像有兩只腌咸菜的大缸。 張巡撫家這么有錢的人家,是不可能吃咸菜的,這兩口腌咸菜的大缸肯定是給他們家的下人準(zhǔn)備的,那屋子里肯定有醋。 “沒錯,肯定就是那里了!”清風(fēng)道長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一閃身朝那間屋子跑了過去,此時,那具血尸也已然追到了這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鼻子處的一塊腐rou抖動了一下,鎖定住了清風(fēng)道長的蹤跡,隨即身子跳躍而起,朝著清風(fēng)道長所在的那間屋子跳了過去。 清風(fēng)道長剛剛進屋,那具血尸便緊緊的跟了上來,不等那血尸進屋,清風(fēng)道長飛起一腳,將那只腌咸菜的大缸踢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那血尸的身上,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口腌咸菜的大缸瞬間四分五裂,缸里的咸菜撒了一地,那血尸又往后倒退了兩步,不待有片刻的停歇,清風(fēng)道長很快又將另外一口大缸朝那具血尸踢了過去。 也不管有沒有砸中那只血尸,清風(fēng)道長很快的閃到了屋子里,手忙腳亂的翻動起了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那只罐子里裝的是醋。 翻了沒一會兒,那只血尸便大叫的闖進了屋里,清風(fēng)道長大驚,也不管那只罐子里有醋了,一股腦的將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那只血尸的身上招呼,一個個的瓷罐子在那只血尸的身上爆裂開來…… 第624章 一抹殘忍 一連扔出去七八個大瓷罐子,砸的那血尸連連后退,也不知道那些瓷罐子里面都裝的些什么,廚房里頓時彌漫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手忙腳亂之中,清風(fēng)道長一個后退,后腳跟又碰到了一個大瓷缸,連忙轉(zhuǎn)身過來,打開了蓋子,頓時,一股nongnong的醋味飄散開來,清風(fēng)道長頓時大喜,這么一缸醋,可夠眼前這血尸喝一壺的,當(dāng)下用手掬起了一捧醋,正欲轉(zhuǎn)身潑灑到那血尸的身上,這剛一轉(zhuǎn)身,嚇的手里醋全都撒在了地上,那血尸已然來到了自己的近前,腥臭味刺鼻,它正張開了雙手,朝自己撲了過來,自己現(xiàn)在被逼在了一個死角,想跑也是來不及了,清風(fēng)道長一咬牙,連忙飛起一腳,朝那只血尸的胸口踹了出去,這一腳使足了力氣,將那只血尸又踢到了門口處。 緊接著,清風(fēng)道長的鞋子上就冒起了一陣兒焦糊的味道,這血尸身上的血液將鞋底都腐蝕掉了,不待有片刻的停下,清風(fēng)道長一把將鞋子扯掉,扔向了那具血尸,再晚上一會兒,那血液滲透了鞋子,自己的這只腳就算是廢了,不過還好,清風(fēng)道長并沒有感覺到腳上有什么異樣。 那血尸被踹到門口之后,很快又站了起來,繼續(xù)朝清風(fēng)道長撲了過來,清風(fēng)道長一個轉(zhuǎn)身,再次掬起了一捧醋,沒頭沒腦的朝那只血尸撒了過去,這一捧醋雖然撒在了地上不少,剩下的卻全都撒在了那血尸的身上,眼前只見一團白煙升起,發(fā)出“噗”的一聲爆響,那血尸體立刻嘶吼了一聲,瘋狂的揮舞起了手臂,胡亂摔打起了眼前的東西,顯然極其的痛苦。 清風(fēng)道長的嘴角蕩起了一抹殘忍,他的眼神快速的朝四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灶臺之上發(fā)上一個盛水的瓢,立刻一把拿在了手中,從醋缸里舀了慢慢一瓢醋,一股腦的全潑灑到那血尸的身上。 再看那具血尸,更是痛苦萬分,直接翻到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身上冒起了陣陣白煙,并且散發(fā)出一股子腐臭的氣息,熏的清風(fēng)道長直想干嘔。 為了徹底將眼前這具血尸身上的毒液消除干凈,清風(fēng)道長又連著舀了兩瓢醋,全都灑在那血尸的身上,那血尸慘叫的聲音聽的清風(fēng)道長耳朵根子都發(fā)麻了,估摸著它身上的毒性都除的差不多了,清風(fēng)道長這才棲身上前,走到了那血尸的身邊,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打算將它的頭扭斷。 不料那血尸身上的毒性雖然是去除了,但是威力仍在,那力氣大的驚人,一把抓住了清風(fēng)道長的胳膊,連帶著將他整個人都仍了出去,清風(fēng)道長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之上,這把老骨頭差點兒都摔閃了架,他很快的爬了起來,身子尚未站穩(wěn),頓覺胸口一悶,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就涌了出來。 清風(fēng)道長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一只手扶住了桌子,感覺手觸碰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菜刀。 第625章 不能倒下 “哎呀!這里竟然有一把菜刀!”清風(fēng)道長大喜過望,一把將菜刀拎起,再次朝那具血尸撲了過去,雖然這會兒受了不小的傷,五臟都被摔的移了位,卻也要一鼓作氣就眼前這具血尸給拿下,要不然等它反映過來,自己豈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