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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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出神半響后她才低聲謝道:“我曉得了,多謝你們特意來提醒我。” “哪里……”伙計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緊跟著又催促道,“你快些去睡吧,我們再去同東橋說一下!” 說罷她們就又匆匆的走了。 青衣關門后復又躺回到被窩里。 一個人的被窩里有些空落落的,肚子也沒了那種已經習慣了的微弱動靜,她一時不太習慣,便又在床上輾轉反側起來,如此數息之后,她這才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球球生日快到了,這幾天心情好會繼續撒糖 ☆、第245章 福祿壽 當外面傳來第一聲雞鳴時,黑三郎便如一抹殘影,悄無聲息的穿過大堂,來到了青衣的門前。 坐在門邊假寐的東橋猛然睜開眼睛,就見黑三郎籠著衣袖站在自己的跟前。 東橋松開僵硬的肩膀,然后起身對著黑三郎恭敬的低了頭。 “你可以去休息了。”黑三郎眉梢一挑,徑直推門進房了。 幽暗的房間里,青衣正蜷縮在床鋪里沉眠。 她的呼吸聲聽起來既綿長又沉穩,足可見她此時睡意正酣。 黑三郎并不打算驚醒她,只放輕了動作,然后悄悄的在她身后躺下。 窗外斷斷續續的傳來了幾聲雞鳴,睡夢中的青衣略顯焦躁的翻了個身,同時胳膊一抬,便將暖烘烘的黑三郎抱住了。 如此又睡了約莫半個時辰,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紗照在她的眼瞼上時,她這才混混沌沌的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便瞧見黑三郎雙手交疊,正規規矩矩的仰躺著自己的身邊。 他的嘴角翹的老高,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上方,臉上還帶有幾分近乎夢幻的迷醉神情。 青衣先是盯著他臉上那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了會兒,半響目光游轉,這才注意到他交疊的手掌下,是好大一團突兀又顯眼的隆起。 出神的黑三郎似有所覺的轉過頭來,待發現青衣已醒,他便興奮的坐起來,將自己護著的那團鼓鼓囊囊的東西露給青衣看。 他松散的衣襟里藏了一顆拳頭大的蛋。 那是一顆光潔的,透出純粹又飽滿的金紅色的蛋。當青衣看見它的瞬間,她便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感覺。 她知道那就是她和黑三郎的孩子。 “孩子現在很好。”黑三郎笑瞇瞇的拉著青衣的手放在蛋尖上,然后邀功般認真道,“我有一直小心的將它藏在懷里,你摸摸看,是不是摸起來很暖和?” 何止是暖和,簡直是燙手。青衣的指尖才碰到蛋殼,便覺得指尖像是被燒紅的鐵鍋燙到了一般生疼。 但那種疼意就如疾光閃電一般轉瞬即逝,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那蛋殼就如澆了冷水的炭火般快速冷卻了下去。而她的指尖也再無任何疼痛不適的感覺。 青衣疑惑不解的來回摸了幾下蛋,只覺觸手溫潤,全無不適之感。 黑三郎由著青衣摸了半響,這才拉起衣襟,將蛋和她的手齊齊揣進了懷里。 青衣手下一滑,卻是摸到了他那緊實又順滑的胸膛。 她能感覺道他在她掌心下微微顫抖了一下,驚的她忙不迭收回了手。 “蛋……蛋很好……”黑三郎叫青衣那一摸弄得半邊身子都麻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聲音微飄的喃喃道,“這孩子懼冷,所以我須得一直將它帶在身上,直到它破殼為止。” 說著他仿佛是有些遺憾的巴巴瞅了青衣一眼。 青衣見他的手只是捂著自己方才碰到的地方,而蛋卻沉甸甸的滾到了他的腰間,就那么突兀的卡在那里,看得她眼皮一跳一跳的難受。 “小心些,蛋要掉下來了。”她下意識伸手,隔著他的衣衫托住了蛋,一邊說一邊又嗔怪的瞪黑三郎道,“還不快抱好了!要是跌壞了,看你怎么心疼!” 黑三郎這才反應過來,忙手忙腳亂的將蛋捂回到胸口。 青衣瞧他孵蛋甚是辛苦,若不是用手托好,那蛋就總愛骨碌碌的朝他的腰間滾,一時間又是笑又是擔憂。 這孩子雖然來得有些突然,但到底是她的骨血,說不擔心定然是假的。每次瞧見它往下滑,她就會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慌,就好像那蛋下一刻就會跌在地上,然后像那些雞蛋鴨蛋鵝蛋一樣啪嘰一下碎了。 “你躺下吧!”越想越不放心的青衣生怕自己的想象成真,于是便起身將黑三郎壓回到床榻里,口中又道,“我看在蛋孵化前,就干脆就躺著別亂動了。” 黑三郎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他眸光一閃,卻是暗喜道:“那你也要一起來躺著,光我一個怕是不夠暖。” 青衣怎會不知他打了什么主意,當即便飛紅了一張臉。她又羞又惱的橫了黑三郎一眼,末了用被子蓋住他的臉吃吃笑道:“你少哄我了,還不快些躺好了!” “可是我餓了。”黑三郎猶不死心,又探頭出來可憐道,“昨晚我怕冷著了孩子,費了不少妖力,今兒一早回來,還不曾用朝食呢!” 青衣不知黑三郎是在裝乖扮可憐,見他說的著實可憐,便軟了聲音道:“正好我也餓了,你且在這里等我,我這邊去弄些吃的來,我們一道兒用飯吧!” 說罷不等黑三郎回答,她便披了外衫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陷在被褥里的黑三郎鼓著臉郁悶的翻滾了半圈,緊跟著又想起蛋還在懷里揣著,于是身形一頓,卻是蜷曲了身子,側躺在那里不動彈了。 青衣一出房門,便覺得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覺突然冒了出來。 她微擰了眉朝扶欄下望去。 為數不多的客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有商有量的說這話。杯盞輕觸聲和嗡嗡作響的細語聲交織在一起,顯現出一派平和的景象。 青衣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后頸,隨即又腳步輕盈的下了樓。 正斜倚在柜臺上打瞌睡的胡嵇嗅見青衣的氣息,便半睜了他那流光溢彩的狐貍眼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青衣不甚自在的偏頭頷首,待要去廚房,就聽得胡嵇輕聲道:“今兒你若是碰到幾個遲暮的老兒,切記什么都不要給他們。” “老兒?”青衣聽出蹊蹺來,便回頭看著青衣道,“可是伙計們說的要住我附近房間的那幾個客人?” “嗯。”胡嵇略點了點頭,接著又閉了眼沒有再看青衣了。 青衣隱約覺得胡嵇對她的態度有變,一時間也不敢妄斷是否是好事,此時胡嵇閉眼假寐,她便按捺下心底的疑問,徑直進了廚房。 高師傅一如既往的在那里料理牲口,現成的材料都已準備妥當了。 青衣一氣呵成的做了些小菜,又悶了一小盆rou。 忙碌中的高師傅聞見味兒便嘿嘿笑著湊近了道:“好青衣,你若得功夫,可否教我做幾道菜?卿卿出去幾百年,這次回來看起來瘦了好些,所以我想做些好吃的,好好地給她補補身子。” 青衣一面裝盤,一面道:“今兒我怕是沒工夫,改日吧?” 說話間她已經收拾妥當,只得對著高師傅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又急匆匆的準備回房了。 高師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改日怕是要遙遙無期了。 “唉,早知道以前就多學上幾招了。”暗覺自己沒早做準備的高師傅懊惱的狠狠拍了下自己腦門,末了又愁眉不展的嘆氣道,“罷了,青衣丫頭也是體質使然,隨便什么經了她的手料理,對妖怪來說,只怕都好吃的緊。看來老子還得另想辦法。” 他一想明白,就提了尖刀準備出門去尋肥嫩些的異獸了。 再說青衣才上了樓,就看見過道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些客人,幾乎沒將過道堵了個嚴實。 頭頂上的燈籠在微微的打著旋兒,晃蕩的燈光將那些人的臉映照的灰暗又挫敗。當青衣試圖伸腳從他們之間的縫隙里走過去的時候,他們便頹廢的撐起身子撲到青衣的腳邊哀叫道:“小娘子,青衣小娘子,你可行行好,我們幾個快饑渴而死了,若能得你手里那些菜肴填肚子,我們必然能活下去了——” 青衣險些被抓住了腳,虧得她反應迅速的退后了兩步。 她冷著臉細細的將地上那些萎敗的人一一審視過去。因他們抬了頭,是以他們那張滿是皺紋的蒼老面容便得以在燈光下一覽無遺。 他們的面皮就像是皺巴巴的麻布袋子,就那么耷拉著掛在他們的下頷兩側。當他們扯動那下垂的嘴角,努力讓他們那堪比死魚的渾濁眼珠里露出可憐可悲的神情來時,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帶了最為虛假丑陋的面具的丑角一般令人生厭。 衰老早已腐蝕了他們的身心,令他們渾身上下,自內向外的散發出一股遲暮老者才有的難聞的氣味。青衣不得不屏住了呼吸,以免自己被熏得作嘔。 “客官真是嚴重了。”青衣已經猜到這幾個人便是昨夜那幾個客人,當即便木了臉道,“你們若是饑渴,大可下樓點酒水要酒菜,客棧里酒水不缺,客官們盡可敞開了肚皮喝——” 她頓了頓,隨即又繼續道:“——假如客官們有足夠銀錢付賬的話。” 趴在地上的客人們皆都有些意外對視一眼,待要再開口,就又聽得青衣淡淡道:“客官們也瞧見了,我眼下有事要辦,還請大家讓開些,好讓我過去。” 客人們嘟嘟囔囔一番,到底還是起身讓開了道兒。 眼看著青衣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跟前走了過去,其中一人便用了種難以置信的神情道:“怎的跟我們聽來的消息差那么多?這小娘子看著就是個無情的,別是我們認錯了吧?” 又一人繼續道:“可是她的氣息當真是好聞的緊!” “太陰怎會有陽氣?”聞出不對來的第三人搖頭道,“太陰當時至陰之體,只怕是那些個蠢笨的妖怪以訛傳訛的傳錯了吧?” 其他人只覺他說的很有幾分道理,立時便捶胸頓足的嗟嘆道:“唉唉唉,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唉唉唉,那些個愚蠢的家伙果然是靠不住的!唉唉唉——” 作者有話要說: 孵蛋的三郎即將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大霧)的幸福生活 ☆、第246章 福祿壽 青衣舉著托盤在拐角處蕩了一圈,然后悄無聲息的探頭觀察那幾個客人。 那些個老者長吁短嘆過后,便抖抖索索的搭著扶欄下樓去了。 青衣眼瞧著右側那雕花木扶欄在他們的手下變了色。粘稠的,泛著□□似的墨綠污點順著他們的動作一路蔓延,待到他們下了樓,那側的扶欄已變得有些慘不忍睹。 青衣暗道,怨不得胡嵇和伙計們堤防這幾個客人,就沖他們方才的所言所行,要讓人心生好感著實太難了些。 腹誹過后,她也不再多費心,忙又舉著托盤穩穩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緊閉的房門被她用手肘輕輕頂了開來,一股熱氣直奔她門面而來。 她下意識退后一步,原本才開了條縫的房門咣的一下被甩了開來。 床榻上的黑三郎仿佛是受到了驚嚇,霎時就僵在了那里。 他的衣衫半開著,露出一片精壯又緊實的胸膛,當他因為緊張而繃緊脊背的時候,被他塞在一側衣襟里的蛋便骨碌碌的從他的懷里滾進了被褥之中。 青衣微微張開了嘴,她詫異的盯著黑三郎那像塊澆滿了蜜汁的半裸肩膀看了半天,一時間腦子都炸成了漿糊。 被緊盯不放的黑三郎默默地漲紅了臉,他先是羞愧的蜷縮成一團,但緊跟著又像是自暴自棄了一般從床上猛然彈起。 他趴伏在柔軟的床鋪里,一如禽鳥孵蛋般的將蛋小心的圈在自己的肚腹下。 伴隨著他的動作,他那修長又結實的大腿便悄然顯露了出來。 青衣險些沒被那雙腿晃得流鼻血。腦子空白了片刻之后,她總算想起自己身處何方。于是她慌忙沖進房間,將越開越大的房門用腳粗暴的關上了。 響亮的閉門聲令兩人同時抖了一抖。 青衣以背死死抵住門板,在無數次說服自己之后,她總算能開口說話了。 “你……咳……你做什么脫衣服?” 正裝作認真孵蛋的黑三郎尷尬的蠕動一下,半響才聲如蚊訥的輕聲道:“……沒什么……我就是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