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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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旺見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也就回神想起來自己那滾落一地的銀錢來,于是他慌忙將手里的柴火一扔,就那么趴到地上撿銀錢了。 誰知他撿著撿著,就又瞧見幾只黑漆漆如同墨汁一般的手在他不遠處也在撿錢。錢旺登時身子一冷,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了。 不過既然他能看到,旁人自然也能看到,眾人冷不丁就瞧見幾個鬼影兒憑空出現在面前,險些沒被嚇死。虧得幾個又膽識的摸出一把朱砂來往那鬼影兒的地方一撒,只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后,余下那些個鬼影兒登時就退散開來了。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開始朝前方跑了起來。錢旺本還想繼續撿錢,但那壯漢見他不動,硬是拽了他的胳膊將他一起拉著跑起來。 “我的錢?。。?!”錢旺眼也不眨的盯著他那些銀錢,rou疼的他心肝肺腑都顛了個兒。 “快走!”壯漢死活不肯松手的拉著錢旺跑,口里更是怒道,“沒了小命兒,要那些身外物又有何用?我知道前頭有個客棧,只要進了那里,那些個鬼怪就沒辦法了!現在快跟我們跑!” 說罷不等錢旺吱聲兒,他就拽著錢旺一氣兒跑了好半天。 錢旺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啊!他平日好吃懶做,干干瘦瘦的身子別說是跑步,便是抬重物都有些吃力,這會兒叫壯漢拖著不要命的跑,他險些就一口兒背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壯漢停下腳步放開他,他立時就抬起頭喘起粗氣來。 這一抬眼,他就瞧見面前立著一家客棧。瞧起來簡簡單單,并無十分出眾奇怪的地方,唯有大門上方掛著的那個匾,看起來有些詭異。 上頭龍飛鳳舞的寫了三途川客棧這幾個血紅的大字,邊上更有兩盞說暗不暗,說亮不亮的紅燈籠,那半明不暗的燈光更是將那幾個字映照的紅彤彤起來。 “這什么地方???”錢旺一面揉胸一面轉頭去問那壯漢,誰知那壯漢已經開始整理儀容,并抬腳往大門去了。 錢旺心中奇怪,但眼瞧著眾人都朝客棧去了,他也只能提溜一下快掉下去的褲子,緊跟在后面了。 掀起門口的毛氈簾子進門口,他就瞧見客棧里面的大堂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客人,其中不乏俊男美女,一個個皆是言笑晏晏的舉杯飲酒,更兼鼻息間滿是形容不出的好聞的香氣,他登時肩膀一松,心里那什么害怕啊驚慌啊,登時都沒了影兒了。 錢旺覷著眼兒巴巴的瞧著一個紅妝美人兒端了一壺酒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而后一轉頭,就又瞧見個身穿輕紗羅裙、如冰雪清泉堆出來的清麗美人兒正提著一支筆站在柜臺邊上。 錢旺平生從未見過美人兒,以往他覺得斜對街的王府里的小丫鬟是最好看的小娘子,如今一下子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天仙美人兒,他一時受不住,險些沒酥了身子。 未等他再多看那青衣美人兩眼,忽然就有個黑色的人影自高空落在了他的面前。 錢旺嚇得驚叫一聲,忙不迭往后一退,等他回過神來,再瞧那黑影時,就發現那不過是個年紀稍小的少年郎。 這少年郎生著一張略帶嬰兒肥的的討喜圓臉,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他的臉頰上便出現了兩個深深的梨渦,怎么瞧都讓人生不出厭惡感來。 錢旺心下一松,待要開口,就瞧見那少年郎瞇著眼對他笑嘻嘻道:“那是我的新婦,你再敢多看一眼試試!” 哎呦!這少年郎怎么這般嚇人!錢旺叫對方冷冰冰的視線一掃,登時嚇的臉都白了。 “三郎!” 正當錢旺差一點就尿褲子的時候,那邊柜臺上的青衣忽然抬頭叫道,“你可來了,胡姬方才在找你呢!” ☆、151|5.20 那青衣美人兒聞言也不多話,只含笑點了點頭,料想是平日里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當瞧見那個黑衣少年郎出去了之后,錢旺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他下意識往那個同行的壯漢身邊蹭了蹭,心里也是存了仰仗對方照顧他的意思。 不曾想那壯漢自打進了客棧,竟是再沒瞧過他一眼,只一味緊張的整理衣裳和頭面。然后在錢旺驚訝的目光中,壯漢竟是徑直朝著柜臺前的那個青衣美人兒走了過去。 “哎——”錢旺才被黑三郎震懾過,心知那青衣美人兒只可遠觀,不可接近,這會兒瞧見壯漢不顧死活的湊過去,他一時就有些急了。 但壯漢走的太快太急,他一伸手竟沒能攔住,眼瞧著壯漢一氣兒走到了那青衣美人兒面前,而那青衣美人兒也有所覺察的抬起頭,用了一種極為清冷疏離的目光瞧壯漢的時候,他只得跌足暗自惋惜道:“他雖然平日里嚇人了些,但卻是個好人,一路上對眾人多有照顧,也十分的懂認路和避鬼的事情,都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他竟也是要折在美人兒關上了么?” 錢旺這便暗自嗟嘆,青衣這邊卻是一頭霧水。 她不過是一抬眼,就瞧見個留了絡腮胡子、體格頗為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且瞧著對方略顯歡喜和緊張的模樣,不像是要點菜叫酒,倒像是認親似的。 只是她從不認識這樣的人物,一時間反倒有些疑惑起來。待到那男子局促的在柜前站定,她想了想便放下手里的狼毫筆,神色清冷道:“不知客官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我……”壯漢頗為緊張的抓了抓自己的胡子,囁嚅了半天才開口道,“是我啊,青衣小娘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果然是認親來了!青衣登時就蹙了眉將眼前這個壯漢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了幾遍。當對上對方那雙憨實又略帶羞澀的眼睛之后,青衣忽然心頭一亮,勉強將眼前這個壯漢與往日里的某個客人對上了號。 還不等她試探的說出名字,那壯漢便不自在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訥訥道:“客棧里每日來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再者我自離開了客棧后,也著實變了不少,也不怪青衣小娘子認不得我了……” 青衣卻并不想繼續聽對方敘舊,而是沉了一張臉冷聲打斷道:“你不是已經過河回家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青衣雖未指名道姓的說出壯漢的身份,但如此問話,顯然是認出對方來了。壯漢心領神會,登時眼睛一亮,越發的激動起來:“沒錯,是我,王得福!青衣小娘子,沒想到你真的還記得我,我——” “噓——快別說了!”青衣見王得福一如過去那般沒心沒肺的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當下就出聲阻攔道,“我還道你來過一回就長了記性呢,怎的還這般不要命呢?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不快快住嘴!” “嘿嘿——”王得福馬上憨厚的笑了笑,而后又輕聲道,“我不怕,青衣小娘子是好人,讓你知道了你也不會害我的!” 青衣叫王得福滿是信任的話弄得一愣,呆了半響,她才回過神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勸道:“我并非是什么好人,只是投桃報李罷了。你是個實心的善人,那時我助你,不過是還你人情而已。過去的人情我已還清了,如今我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你切莫安心的太早。現在我問你,你可帶夠了住店的銀錢沒有?” “帶了帶了!”王得福忙不迭拍著自己懷里的錢袋子點頭道,“這回我帶了好些,足夠付賬了!” 青衣略松一口氣,剛想說話,一轉眼就瞧見干瘦猴兒精的錢旺正在后頭探頭探腦的偷聽,她便蹙了眉低聲道:“既如此,你住一宿后明日一早就離開吧!這里到底不是凡人該來的地方!” 王得福瞧著青衣雖然面色冷淡,但言語間多有勸說之意,便知青衣仍是心善,于是他又高興的笑道:“青衣小娘子無需為我擔心,我不過是個莽漢,皮糙rou厚的,不礙事,倒是青衣小娘子自那以后可還好嗎?” 青衣已無心再跟王得福多言,畢竟說多錯多,能避免的麻煩還是盡量避免的好。于是她便提了毛筆,一臉正色道:“客官你切要記得,子時后莫要出房門,現在若無其他事情,便去休息吧!后頭還有客人等著結賬呢!” 王得福聞言回頭一看,身后果真站了幾個模樣怪俊的青年男子,他們見王得?;仡^,便齊齊露出個難辨善惡的笑來。 王得福頓時反應過來,一邊道抱歉抱歉,一邊就快速讓開了道路。 青衣照舊是冷著一張臉開始為客人們結賬,待瞧見王得福慢吞吞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她這才收回了注意力。 錢旺早就在后頭瞧得抓心撓肺起來,這會兒見王得福走回來,他立馬就搓著手猴到了王得福身邊諂媚道:“唉,大哥,你認識那個美人兒?。俊?/br> 王得福原本還沉浸在與青衣再度相會的喜悅中,錢旺冷不丁就冒出來問話,一聲大哥登時就喚起了他以往的記憶。 一想起他那生死未卜的大哥王得財,王得福滿心的歡喜霎時就散了個干干凈凈。他慢慢收斂了神色,然后對著錢旺不甚高興道:“叫我大哥,我可是當不起,我在家行二,你叫我王二哥就好了。” “哦,王二哥?!卞X旺不甚上心的隨口應和一聲,又繼續腆著臉問道,“不過那個美人兒,王二哥你是怎么認識的?” 王得福瞪大眼睛狠狠的盯了錢旺一眼,然后才黑著臉警告道:“她是這兒的伙計,也是個苦命人兒,你莫要去招惹她,人家討生活也很是不易的!” 得了吧,這么個美人兒,能苦命到哪里去?她要是隨便勾勾小指頭,肯定就有一大幫子人前仆后繼的討她歡心,不說他自己,便是瞧著大廳里的其他人,十有八九的人,都在悄悄的打量她呢! 錢旺一面在心里譏諷王得福睜眼說瞎話,一面又不記打的滴溜著眼珠子去偷看青衣。 誰知他才偷看了沒幾眼,便又有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捏著一把折扇一臉焦急的朝著他的方向疾步而來。 錢旺心里一個咯噔,難道不好,該不是又一個那青衣美人兒的追求者吧?方才那少年郎瞧著討喜,結果那眼神狠厲起來嚇死人,這會兒這個書生只怕是要更厲害了吧? 錢旺心虛啊,他慌忙扭頭,并伸手擋臉,生怕被那書生用折扇打臉。 誰知那書生竟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行色匆匆的徑直越過他朝著大門跑去了。 站在柜臺后的青衣自然也瞧見了神色焦急的費書生,眼瞧著書呆子掀了毛氈簾子沖出去了,她便轉頭拉住了跟在書呆子身后跑的秀秀道:“怎的?是娃娃的鬼魂兒又跑出去了?” 秀秀跑了一路,也是氣喘吁吁的,聞言就拍著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認真答道:“青衣jiejie,你還別說,書呆子生的膽小,比蛛娘還不如呢!自打聽說娃娃的身體有些修補不好,沒法兒讓魂魄歸體,他就有些不對勁了。再聽說娃娃的魂魄總不時的跑出去在周圍盤旋,他就更是緊張的不得了,每每聽見點動靜,他就急匆匆的追出去,生怕娃娃的魂魄兒會跟了其他的厲鬼冤魂一道兒去了三途河呢!” “他擔心的倒也不錯,這兒原本就直通三途河,娃娃又……我聽三郎說,外頭入夜后陰氣重,一到子時,通往三途河的鬼路就會顯現,屆時跟在陳群結對的鬼魂兒身后一路走,自然就能抵達三途河?!鼻嘁侣杂行鷳n道,“你快叫素兮攔著他些,平日里活人走不了鬼路,但夜里要是不甚撞上了,可就走不回來了!別是沒找回娃娃的鬼魂兒,反倒丟了一個活人吧!” 秀秀脆聲應了聲是,就撒開腳丫子跑去找素兮了。 素兮本來還在為客人斟酒,一聽秀秀的話,她便將手里的酒壺往桌子上一放,緊跟著身形一閃,卻是化作道紅色殘影直往客棧外掠去。 才把凳子坐熱乎的商隊眾人見了此情此景,皆都是嚇得目瞪口呆。錢旺也驚得一愣一愣的,只是當他瞧見王得福神色平靜完全不害怕的模樣,他便又把心放下了。 嗨,瞧著王二哥一點反應也無,想來這個客??隙]問題,那紅衣美人兒估摸是個功夫好的小娘子,怪不到沒見幾個人打她主意呢?肯定是平日里調戲揩油被打怕了! 如此一想,他便又放寬了心,并露出個大老爺們似的豪邁樣子拍著桌子叫道:“小二呢?給我這里上壺酒??!” 這會兒黑三郎、書呆子、素兮皆都不在,于是小大人的秀秀就頂上來做小二了,她笑瞇瞇的跑過來道:“這位客人,因為外頭旱災不斷,酒水都有些斷了貨了,所以我們客棧里的酒最近都漲價了,這樣你還要酒嗎?” 錢旺還以為秀秀年紀小,只會以貌取人,又見王得福用了不甚贊同的眼神看他,他心里一惱,登時就拍著桌子怒道:“怕什么?老子有的是錢!你們這里的酒水再貴,還能貴的過黃金去?上酒上酒,給我上一壺女兒紅!” 秀秀聞言很是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還真別說,客棧里最最便宜的酒都要好幾兩銀子呢,更別提陳釀女兒紅了!但瞧著這瘦的比猴子還難看的客人這么囂張,秀秀立馬就閉了嘴往青衣身邊跑。 “青衣jiejie,那個骨頭架子一樣的客人要一壺女兒紅!” ☆、152|5.20 “女兒紅?”青衣略顯詫異的瞧了那錢旺兩眼,口中輕聲道,“女兒紅如今都叫胡姬收起來了,你問問他燒刀子可還成?” 秀秀一聽,馬上又跑回到錢旺跟前道:“我早說啦,最近客棧里好多酒都斷貨了,你要的女兒紅沒有了,只有燒刀子你要不要?” 錢旺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但還不等他抱怨,邊上的王得福就沉了臉怒道:“你統共才幾兩家當,這會兒打腫臉充胖子硬是要叫好酒,等明兒結不出房錢酒錢,我們可是不會管你的!” 錢旺可不就是沒剩多少銀錢了么?之前被那些鬼影兒嚇得,他的銀錢大部分還落在那里呢! 猛然想起丟失的銀錢,錢旺登時肝都疼了。 “不要酒了……”錢旺垮了肩有氣無力的擺手道,“來碗熱湯吧……免費的……” “我們的這兒沒有免費的東西哦?!毙阈阈Σ[瞇的解釋道,“你要是要喝免費的水,可以去外頭的水井打水喝!” 這這這……簡直是黑店??!錢旺從未聽說過哪家開客棧的,連碗熱湯和水都要收錢的! 秀秀本來就瞧著錢旺不順眼了,這會兒瞧著錢旺氣的兩眼發直她也不管,只一臉乖巧的轉頭對王得福道:“我認得你,你是王二叔叔,王二叔叔,我娘娘她還好嗎?有沒有想秀秀?秀秀很想她!” “誒?”王得福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驚訝的盯著秀秀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瞧出秀秀是誰來。 都道細伢子竄得快,秀秀一個小女娃娃也是變了樣了。從前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頗顯羞澀的女娃娃,每日都縮在她的母親嬌娘身邊,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如今不過是半年多不見,她不但身量高了,模樣也張開了,性格更是活潑開朗起來,他咋一眼竟是沒認出來。 “哎呀,許久不見,秀秀你都已經變成漂亮的小娘子了!”王得福用力拍了下腦袋,很是驚喜的叫道,“小孩子就是記性好,王二叔叔都變了樣子了,難為你還認得出來。” “我娘娘呢?”秀秀嬉笑兩聲,又問道,“娘娘跟著王大叔叔一道兒離開了,她說會回來接我的,她現在還好嗎?” 王得福聞言大驚,他那會兒走的早,不清楚后頭的事情,但都道虎毒不食子,怎么那看起來貌美如花的嬌娘竟這么狠得下心,就那么將自己的女兒丟在了客棧里呢? 王得福過三途河的時候,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且不說那些與他同行的人是何下場,單是聽河里那些冤魂厲鬼慘叫,他就明白這個地方詭異的很,斷不是什么尋常地方,此次他回來,一是有要事在身,二是為了他那不知生死的大哥,三…… 王得福又忍不住回頭看了青衣一眼。 秀秀見王得福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只眼巴巴的去偷看青衣,便有些不高興的鼓了鼓臉。 好吧,看這樣子,他肯定沒有見過娘娘了。 問不到娘娘消息的話,秀秀便有些不耐煩跟他們繼續說話了。正巧兒素兮揪住了書呆子的后領子,硬是將不停掙扎的書呆子給提溜進門了。 “啊!書呆子!”一見書呆子,秀秀就眼睛發亮的跑過去抓住對方的衣袖很是故作老成的教訓道,“你說你,怎么這么不叫人省心呢?娃娃還在屋子里等你呢!你做什么急著跑出去???青衣jiejie說了,外頭不太平,叫我們沒事夜里不要出門,省的叫妖怪和鬼捉去吃rou了!” 秀秀一本正經說的煞有其事,倒把費書生唬得一愣一愣。 “唉……小生只是擔心圓圓……”費書生下意識抬袖去擦額上的冷汗,自打知道客棧里十之八%九的人物都是妖怪之后,他便有些一驚一乍的草木皆兵起來,這會兒聽說娃娃的魂魄有可能會被鬼怪帶走,他就緊張的不得了,“小生須得將她送回家去呢……” “老婆婆大概不會同意的吧?”秀秀想了想道,“娃娃的身體動不動就壞了,到時候你帶什么回去???” “小生……”費書生叫秀秀的問話噎住了,他越急越是出冷汗,手下不停的擦了好半天汗后,他才咬牙跺了跺腳叫道,“唉,我這便去求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