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日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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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云朵倒映下來的影子,像是一條魚兒般,懶洋洋的游過下方一棟棟房頂,成群的烏鴉在清晨的陽光里飛過,一些落在樹梢,其中一只泛著淡藍金屬色羽毛,落到窗臺上,一蹦一跳進了屋里。 “老板,起床了!” 被褥翻動,夏亦醒過來時,‘九爺’歪著鳥嘴站在被子上看他,隨著男人起身,打開門扇,便是飛在走廊過道上。 夏亦洗漱完下來,男孩正拿著面包片正撕給烏鴉,轉過頭見到他走下樓梯,笑著打了聲招呼:“歐吉桑,早上好!” 廚房忙碌的惠子,一身寬大的居家衣服,頭發蓬松的垂在肩頭,正翻動著平頂鍋里煎蛋,聽到兒子的聲音,轉過頭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隨后將煎好的雞蛋放入盤里,又沖了牛奶端來。 “早上吃清淡一點。”她說的是漢話。 夏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沉默的在真悟旁邊坐下來,那邊收拾完廚房的惠子在對面坐下來,看到一大一小,還有只鳥等她。 惠子淺淺笑了笑,拿起刀叉。 “一它大ki馬斯(我開動了!)”又朝那邊的夏亦,微笑說了聲:“夏先生,我們吃飯吧。” “好的。”夏亦拿起餐刀,倒是有些意外對方會多說一句。 不過有點,使刀他嫻熟,但用刀叉吃飯,倒還是第一次,稍吃的慢一點,看著那邊的母子怎么吃的,夏亦才學著照做。 對面,酒井惠子在面包片上抹過黃油,給兒子遞去,然后,眸子卻是掃過埋頭吃飯的男人和真悟,輕輕咬了小口面包,紅唇隨著咀嚼嚅動,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變得有些異樣。 眼睛閃爍一層朦朧的光芒。 “要是俊雄不花心,也該是這樣的早晨……”她喃喃自語著,低頭瞄去那邊正喝牛奶的夏亦,雙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又輕輕自語:“……他也不錯。” “mama在說什么?”真悟忽然抬起臉問了一句,滿嘴都是黃油。 惠子取過紙巾遞給他,看到夏亦望過來,笑道:“在想周末帶你去哪兒玩。” 小人兒興奮的從白色木椅上跳下來,在原地蹦了兩下,跑過去拉著惠子的手,高興的大叫:“mama萬歲!我吃飽了……” 轉身跑上樓去了。 夏亦見到女人目光轉過來時,他搖搖頭:“我就不去了。” “哦,那真是有些遺憾。”惠子撕下一塊面包在指尖扭捏了兩下,問道:“夏先生你的右眼…..” 刀叉放下,夏亦沉默了片刻:“我不好回答,過幾天傷好一些了,我就離開,不會給你們舔麻煩。” 話剛說完,那邊的惠子連忙擺手:“思咪嗎塞,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有些疑惑,如果你不方便回答,我也不在意的。” 飯桌間倆人大多都是一問一答,夏亦也明白這個女人是想多了解自己,但是有些事,不可能告訴對方,畢竟才燒了她國家的兩個神社,又在東京炸毀一條街。 放到普通人眼里那就是恐怖.分.子。 過了一陣,夏亦站在二樓目送這對母子驅車離開去往游樂園,他披上一件外套,出了房屋朝那邊的水潭過去。 找到了還藏在干草下面的布都御魂。 有兵器拿在手里,心里到底是舒服了一些,走到水潭邊一塊石頭坐下來,想要拔出刀身,猶豫了一陣,還是插了回去。 他臉色現在并不好看,也不是那種擁有自愈能力的異能者,想要恢復到行動自如,最少也要一兩個月,這次傷的確實有些重。 胳膊上被一道暗芒擦傷,上半身也被烈火灼傷,尤其頭部,若非當時畫戟揮舞擋了下,否則整張臉都會被燒的毀容。 而手中這把布都御魂,到現在找不到任何共鳴的感覺,就算全盛時,夏亦也只能劈出三刀,往后如果還能提升的話,說不定后面第四刀、五刀…..相對其他兵器,這把供奉在神社許久的布都御魂,應該會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還有那兩柄鋸齒鏈刀,對應的是誰呢?” 雖然之前有過共鳴,但也只能從上面摸出一些脾性,和對應的技藝,無法做到像畫戟、青龍刀那樣,得到更強的加持。 “.…..就是可惜是角色扮演者打造的質量差太多。” 坐在水潭邊想了許久,九爺也守在旁邊,不時與其他烏鴉廝混打鬧,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那對母子才回來,屋里沒見到人后,惠子有些慌亂,反倒是真悟跑到水潭邊找到正坐在那里水潭邊出神想事情的夏亦。 “我還以為你走了…..” 回到房里,惠子提購物袋,伸直了纖細的雙臂遞過去:“這是給你,里面有一套衣服,一雙鞋子,你的鞋子都破的不能穿了。” 夏亦低頭看了眼,破口前嘴的皮鞋,頗有些難堪的伸手接過。 “謝謝。” “不用謝!啊!對了,這里還有一個小東西!”惠子從包里翻出一個紅色花臉的小不倒翁,放到夏亦手里,“這是島國的吉祥物,你一定要收好哦。” 說完,又對兒子說了幾句,提著另一個購物袋,踩著樓梯蹬蹬蹬的跑了上去。 用過晚飯后,或許因為白天玩的太累,真悟早早的睡覺去了,惠子也跟看著電視的夏亦打了聲招呼,甚至頗為神秘的朝夏亦眨了眨眼睛。 待到女人上樓不久,繼續看電視節目的夏亦聽到一陣門鈴聲。 溫和的神色漸漸消退,逐漸變得沒有了表情。 仿佛這才是原本該有的神態,夏亦緩緩起身,順手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收進袖口里,透過貓眼看到的是一個身高中等,有些發福的男人,三十多歲左右。 對方舉止猶豫的徘徊在門口,不像是便衣之類的警察。 夏亦握著把手將門打開,那男人陡然興奮的朝緩緩打開的門隙 喊了聲:“啊那他(親愛的)!” 然后,看到的是一張冰冷、空洞的光頭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