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書迷正在閱讀:兵器大師、明珠暗投、腹黑男神:鐘愛小甜心、強勢掠奪:總裁,情難自禁、封疆女臣、掌合乾坤、女配歸來、陽炎之翼、重生穿越的五好家庭、紅樓之林母穿賈母
旁邊的宗姿言也這樣說,孔氏聞言就也湊過去多看了兩眼,眼中漸漸有了笑意。本來,她對兒媳婦生下一個小女郎不太滿意的,而且她一直以為謝妙容會生個小郎君。因為謝妙容懷著的時候肚子尖尖的,這種孕像被認為是要生兒子。結果呢,卻是生下了個女兒,這讓孔氏大失所望。所以,在孩子剛生下來,被穩婆抱出來給蕭弘看時,她就只是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淡淡的。 蕭弘聽眾人說孩子長得像他,就又探出頭去仔細看。不過,他疑惑得很,像是這么個小rou團兒,到底她們都是怎么看出來孩子像他的。 于是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孔氏回答他:“你才生下來也是這個樣子,所以啊,我覺著十二娘跟你像。” 曹玉儀則是笑著說:“三弟,十二娘的臉像你,錯不了。” 蕭弘聽了眉開眼笑,連聲道:“像我好,像我好。” 謝妙容想起以前蕭弘說的那得瑟的話,什么他長得比她好看,孩子像他好。這會兒聽他又這么說,不由得撇撇嘴。自己也長得不差啊,他就這么自信?真是的,太傲嬌,太自戀了!我的十二娘長大了可別跟他一個德行! 正在這里腹誹呢,蕭弘把女兒抱過來給謝妙容看了。 他說:“給你瞧瞧,方才你剛醒就想看她的。” 謝妙容湊過去看,見孩子比剛生下來那會似乎要看些了,于是狐疑道:“這才一會兒功夫,怎么變好看了。才生下來,我看她皺巴巴的,紅紅的,一點兒不好看。而且,她怎么還閉著眼在睡,這么多人圍著她說話她也不醒。” 這話被眾人聽到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乳|母阿真說:“小孩兒才生下來見風長,三五天就變樣子。還有啊,這才生下來的孩兒一日之中大多數時候都在睡,醒著的時候少。多睡才能長得快呀。” “原來如此。”謝妙容明白以后自己也笑了,她又看到了孩子嘴唇上一個大泡泡,覺得非常可愛。便用手去戳戳那個奶泡。不想她的手指才一碰到孩子的嘴,孩子的小|嘴兒就吧唧了幾下,感情她認為又要進食了呢。 謝妙容忙收回手,有點兒抱歉她怎么讓女兒誤會到了進食時間了呢。 孩子的臉團團的,謝妙容又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真是覺得無比嬌嫩,生怕使大點兒勁兒,孩子的皮就得破了。最后她又親自抱了抱孩子,覺得她小小的,好輕,跟個小貓似的。 一種為人母的自豪和滿足就那么充滿了她的心。 抱了好一會兒孩子,她才依依不舍地交到了|乳|母阿真說里去,而孔氏等人沒坐多久便也起身離去了。在走出屋子之前,孔氏對謝妙容道:“好好養好身子,爭取下一胎給三郎生個小郎君,那樣,你們就兒女雙全了。” 謝妙容當然答應是,多些婆婆體恤。 等到屋子里沒人了,謝妙容問蕭弘:“郎君,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生了個小女郎不那么歡喜?” “哪有?我喜歡十二娘呢,甭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你別瞎想。” “你真這么想?” “當然是真的,我相信我們會有兒子的,別忘了,你要給我生五個,說不定后面都是兒子了。” 謝妙容看蕭弘在那里笑著說話,也不忍心打擊他跟他母親一樣,都是重男輕女的人了。 一個月以后,蕭弘親自張羅,給十二娘辦了滿月酒。蕭家的姻親以及徐州的名門大族都上門兒來道賀,十分熱鬧。 只是在酒宴舉行之間,有奴婢匆匆忙忙進來稟告了孔氏一個消息,孔氏聽完立即就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了:) ☆、第236章 23.6 蕭府次日為蕭家二房的長子蕭倫發喪。 原來前一日在蕭弘和謝妙容女兒蕭十二娘的滿月生日宴上,那個急匆匆跑進來向孔氏稟告消息的婢女,告訴她的是老爺蕭裕從建康派了人回來,向家里人傳信,他和孔氏的長子蕭倫七日前在攻打建康城時被流箭所傷,傷重不治,五日前在建康亡故。蕭裕派了人將蕭倫的尸首運回徐州安葬,在信使到達徐州蕭府門口的時候,裝著蕭倫尸首的棺材也被馬車運到了蕭府門口。 這下子蕭家的喜事變成了喪事,來參加蕭十二娘的滿月酒宴的蕭家的姻親和故舊第二日又來吊唁蕭倫。 整個蕭府都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因為二房的男丁就以留在徐州的蕭弘的年紀最大,便由他來主持大哥的喪事。孔氏得知蕭倫的噩耗后,當時就暈了過去,第二日因為太過傷心病倒了。與此同時病倒的還有蕭倫的妻子曹玉儀。她們都無法承受失去蕭倫的悲痛。蕭弘更是自責,他覺得要是自己在妻子生產后,就立即趕去建康,說不定就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因為攻城的時候,他肯定是會跟其兄長互相策應的,以前在戰場上,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跟兄長并肩戰斗的,可是這一次因為妻子生孩子,他沒有隨軍,就出了這種事情,他心中無比痛悔。 當著人他沒有哭,可是關起門,就哭得稀里嘩啦。謝妙容只得在一邊勸他這人死不能復生,不要太責怪自己,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其實,她私心里很慶幸,要是自己的丈夫跟著公公還有祖父等人出征了,說不定攻城的時候出事的是他呢。荊州兵的戰力強悍,想必攻城戰發生得相當激烈吧。也難怪,是牽涉到王朝更替的戰爭,不激烈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蕭弘出事,自己的孩子才出生就會沒了父親,她又該如何面對一切。 當然,她也為蕭倫這個兄長的死感到難過,對于嫂子曹玉儀就此成為寡|婦感到悲傷。 但是,生死這種大事,不是平凡人可以cao控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數日后,蕭倫的喪事辦完,蕭弘不聽孔氏的勸,執意要去建康參戰,他說,他要為兄長報仇,一定要親自殺死桓朗,斬盡那些荊州兵。謝妙容也想跟婆婆一樣勸他別走的,但是這種話藏在心里卻是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要是不讓蕭弘去的話,可能他心里會對兄長的死愧疚一輩子。作為蕭家的兒郎,又豈能不為這江山社稷出一份兒力呢? 所以,盡管孩子還小,謝妙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丈夫離開自己,但是這會兒她卻是沒法阻止他了,否則也是太自私了。面對嫂子曹玉儀,她還抬得起頭來嗎? 于是,她只能切切叮囑蕭弘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來,她和孩子等著他呢。 蕭弘點頭,他臨行那一晚,堅持把女兒放在他跟謝妙容的床上,將她們母女兩個都圈在自己懷里,溫柔地親了又親。他對著妻子和女兒許下承諾,他一定會平安回來見她們。 次日,他將徐州的政務交給自己的心腹打理,然后領著一隊親兵離開徐州,趕赴建康。 他趕到建康之時,正好碰到蕭家和袁嶸帶領的聯軍攻破建康城,殺進了城去。蕭弘親自帶兵搜索桓朗等人,結果卻是抓到了被桓朗封王的桓家四郎桓密,對于這個人,蕭弘根本不留情,舉刀就想砍下。不料旁邊沖出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求他饒過他夫君一馬。蕭弘定睛細看,這個人竟然是他認識的人阮明月。當年她嫁給了桓家的四郎桓密,后來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差不多一年前隨著桓朗帶著荊州兵攻陷建康殺了元新帝曹煥,自立為帝,桓密被桓朗封王,成為了楚國的王爺,阮明月跟著成了王妃。哪想到這一場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多久呢,隨著楚國的覆忘,便已經到頭了,簡直就跟做了一場黃粱夢一樣。 “我繞他,可誰繞過我二哥!”蕭弘厲聲喝道,說完,讓左右的兵士將阮明月給拉開,依舊是舉起了刀。 當年這個桓密使壞,想將他哄到桓家的軍營中,意圖要他的命的事情他可沒忘記過。而且,他還猜測當時桓密想向他下殺手,多半是和阮明月有關。在那之前,他曾經故意在蕭家后園讓無恥糾|纏他的阮明月落水,想必她因為那件事情開始恨他,后面嫁給了桓密后,在桓密跟前說他的壞話,桓密便幫妻子出頭,想要取他的性命討好阮明月。 如今這一對陰毒的夫妻栽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豈能繞他們! 而且,蕭弘還認為正是桓家兄弟手下的荊州兵造成了自己二哥的死,這是血仇,豈能輕易放過。 不過就在他舉起刀意欲向著桓密的頭上砍下的時候,卻見那桓密普通一聲向著他跪了下來,求他饒命,并說他知道他大哥躲在哪里,他愿意帶領蕭弘等人去捉拿桓朗,以此來換取自己一命。 蕭弘聞言,將高舉的長刀放了下來,讓他帶路。 桓密就趕忙爬起來,帶著蕭弘等人往秦淮河上邊走,他帶著蕭弘的等人走到了秦淮河邊,指著一艘花船說他大哥就躲藏在那艘花船上。 蕭弘聽了,便留下一隊兵士看守桓密,帶領其他的人征用了幾艘船劃到了那艘停泊在河中的花船旁邊,接著兵士們紛紛上船,進船艙去搜人。 剛一進去,就遭遇了里面潛伏的高手的伏擊,不少兵士被殺翻在地。 蕭弘見狀立即帶領自己的幾個武藝高強的校尉登船,沖進去跟里面的人交起手來。有了蕭弘等幾個高手在前沖鋒,后面源源不斷趕來的兵士就把這搜停泊在秦淮河中的花船給圍得水泄不通。而且在船外的兵士們早已經張弓搭箭,每見一個花船上的男子沖出來,立時就是一陣箭雨,將沖出來的男子射成刺猬一般。 而在外面船舷上的密密麻麻的兵士們就用手中的長|槍搞破壞,把這搜花船的船窗跟艙壁都給拆了,一時間只聽得船上的刀劍相碰的叮當聲,男子受傷的慘叫聲,還有那些歌妓們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如此半個多時辰后,船上終于安靜下來,因為整個花船的船艙都被蕭弘手下那些勇猛的兵士們給拆了,河上飄著的除了被射死或者殺死的男人,就是那些被拆掉的船艙的破爛的木板。船上的七八個歌妓都兩手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臉上和身上都噴濺了不少鮮血的蕭弘手執長刀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尸體,又讓人將水中的死尸也撈起來擺在船頭,冷聲問被帶上船來的桓密:“你大哥呢?若是你哄我,我必將你凌遲!” 桓密哆哆嗦嗦挨個看了那些趟在船頭的尸體,的確是沒有他大哥。可是據他知道的消息,他大哥應該在這條船上的。 于是他指著那幾個歌妓說:“蕭將軍你可以問一問這些女人,她們可能知道我大哥的下落。” 蕭弘道:“我方才已經問過了,可她們說不知道。” “那你可以問一問她們知道這艘船上可有魚艙。”桓密繼續說。 蕭弘這下明白了,因為他也熟知水性,知道江南一帶的打魚的百姓會在小船下面開一個魚艙,每當打起了魚就會把魚兒扔到盛水的魚艙里喂養,以圖等到回到岸上時,魚艙里的魚兒還是活的。那樣就會賣個更好的價錢。 只不過這一艘是類似于畫舫格局的花船,里面裝飾得十分奢華,誰會想到這樣的船下面會有魚艙。 “立刻給我找!”蕭弘隨即一揮手下令。 便有許多手執長|槍的士兵開始去戳船板。很快,他們就有了發現,在船上中部一個供人休息的矮榻下面他們發現了一塊可以被挑起的活動的木板。然后他們將那塊木板掀開,接著他們發現了一半身體泡在水里的一個男人。 “上來,再不上來,立即扎死你!”圍著那被揭開了木板的魚艙的眾兵士們大聲吼道。 底下那個人忙說:“我就上來,別動手!” 接著,他被兩個兵士給拉了上來,剛一到船艙上,就被周圍的兵士按倒在地。蕭弘上前去,蹲下|身,擰過他的頭面向自己。盡管他跟這個桓朗很多年前在桓羿逼宮,桓家得勢時,只見過兩三次,但是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了。 “桓朗,沒想到我們還有今日這樣相見的時候。”蕭弘淡淡笑道。 “哼!”桓朗并不向蕭弘求饒,他只是冷哼一聲,接著他往船上其它地方看,等他一下子看清楚站在離他不遠處,眼神閃爍不敢看他的桓密時,馬上就掙扎起來,滿臉怒氣地朝著桓密吼,“四郎,原來是你出賣了我!” 桓密臉色異常難看地解釋道:“大哥,我不說出你在哪兒,他們要殺我啊!當初也是你要反叛的,我聽你的話,結果落到這樣的下場,可我不想死!你想一想,遲早你要被抓住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用你的死換我的生……” “住口!你這貪生怕死的小人,我給你榮華富貴時,我封你為王時,你怎么不說這樣的話!算我看錯了你!信錯了你!” “大哥,你別怪我,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是老話兒……” 蕭弘站起來看著他們兩兄弟說這些令人齒冷的話,最后他問:“你們說完了么?說完了就該上路了!我阿兄還等著你們去地府,再殺你們一回呢!” 話斃,用手上長刀朝著桓朗的背心里扎了一刀,接著讓周圍的兵士動手,一會兒就把桓朗扎得成了篩子,鮮血流了半船。 桓朗在血泊了里抽搐了一會兒最終不動了。 蕭弘撂下一句:“看你也是條漢子,就給你留條全尸吧。” 說完,轉身看向桓密,見他嚇得臉色煞白,全身發抖,滿臉驚懼之色。 蕭弘向身邊的一個校尉努努嘴,道:“給他一個痛快的。” 那校尉應聲是,拔刀在手,滿目殺氣,大步向桓密走去。 桓密轉身就向逃,可是這條船上都是蕭弘手下的兵士,圍得鐵桶一般,他哪里逃得出去。才跑出去兩步,他就被抓住了。然后被拖到那手持利刃的校尉面前。 “蕭弘,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必定變成鬼來取你性命!”桓密朝著蕭弘聲嘶力竭地喊。 蕭弘抱臂,搓了搓鼻子,說:“我答應了你不殺你,我可沒有動手,所以這不關信用的事情。有一件事情在你死前我要跟你說,讓你死個明白。就是當年你的娘子在蕭府后園糾|纏我,想勾|引我成其好事,想要我娶她。可是,她如此下賤,我怎么瞧得上,所以讓她落到水里清醒清醒。后來她嫁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你說的。你被這女人蠱惑,想謀害于我,你當我是傻子啊。好了,話都給你講完了,你可以上路了!” 桓密聽完一霎時臉變成了豬肝色,他兩手幾乎摳進船板里,搖著頭說:“不……不……” 臨到死前他才明白了一件事,他被他喜歡的女人騙了,騙得好慘。可以說要不是阮明月,他不會心心念念想要報復蕭弘,以至于得罪了他,落到現在這種下場。他其實應該后悔,應該憎恨的是阮明月那個禍水吧。但是現如今,這一切都晚了。 就在桓密眼中閃現悔恨的時候,手持利刃的校尉已經一刀斬下,桓密那顆染滿鮮血的大好頭顱離開了身體,大睜著眼,望著青天。 于此同時在離花船不遠的秦淮河邊,一個女人在擁擠的人群中捂住了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的眼,接著她把小男孩抱起,快速轉身離去。 解決了桓家兩兄弟,蕭弘抬起手臂,拿衣袖擦一擦臉上的血跡。他突然想起了阮明月以及那個孩子,臉色一沉,他立即命人上岸去搜尋阮明月以及那個孩子。剛才他只顧著帶桓密來找桓朗,都忘了控制住阮明月和那個小男孩了。很顯然,小男孩是桓密的兒子,既然殺了桓密,若是斬草不除根的話必定會留下后患。所以,蕭弘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桓密的妻兒一并殺了。 蕭弘手下的一個見過阮明月的校尉立即帶人下船沿路去搜尋阮明月。但是去搜尋的人卻沒有發現阮明月的蹤跡,她帶著孩子就此消失無蹤了。 接著蕭弘又下了一道命令,凡是桓氏族人,不管男女老幼,抓到了立即斬首。還有跟桓氏有姻親關系的,走得近的家族,以及那些所謂的桓氏立國的功臣全部都給抓起來關押到皇城里面的詔獄。緊接著就是發布安民告示,嚴令進程的蕭家的軍隊不許sao擾百姓,秋毫無犯。若是有人敢亂來,則以軍法處置,斬首示眾。 當然,他嚴格約束了蕭家的軍隊后就去找袁嶸,讓他也這么要求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和兵士。 袁嶸卻有些為難說:“三弟你也曉得,我手下的那些北府軍將領不太聽話,他們肯跟隨我一起來打桓朗,不過是因為桓家當初可是打壓謝家的人。若要這些人完全聽話,怕是要我岳父出面才行。” “他們不外乎是為了錢財女人,說什么要聽我岳父的那只是借口而已。我勸你趁此機會立威,收服他們。你可以向他們說明你是謝尚書的女婿,現今你岳父來了信,讓他們聽你的話不許sao擾百姓秋毫無犯就行。你這么說了,帶著謝家九娘于他們相見,想必他們也就相信了。要是再不信,我可以出面為你證明。你看如何?” “這樣能行嗎?” “怎么不行,若有那不聽話的,我幫著你將他剪除,還有,咱們開了宮里的國庫,大肆封賞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愿意跟你作對,一點兒好處都撈不著。” “那就試一試吧。”袁嶸最終答應道。 其實,蕭弘想得更長遠些。他認為攻下建康,誅滅了桓家之后,接下來立即就會面臨一個誰是天下主的局面。而且,經過了一場戰亂,百姓遭受了戰亂之苦,民生凋敝,實在是需要穩定,與民休養生息。特別是京畿之地,更需要盡快地恢復到戰前百姓們過上穩定的生活的狀態。 先讓京城穩定下來,再來說誰是天下主吧。 對于這一點兒,蕭弘當仁不讓地認為蕭家應該是天下主。因為是他祖父發出的討伐桓朗的檄文,而且蕭家也是攻打建康的主力。另外他祖父的威望遠比袁嶸高。袁嶸應該明白他處于什么位置才是。其實,對于袁嶸并不能完全控制豫州的北府兵,倒是讓蕭弘比較滿意的。這樣的話,他就更不能跟祖父相爭了。 另外,在攻進建康城后,他祖父帶領的精兵直奔皇宮,將皇宮給占領了。這是在攻城之前,蕭家的男子們聚在一起商量方略時就定下來的。占領了皇宮,不但可以獲得那些桓朗無法帶走的國庫的財帛,另外占領了皇宮也代表了一種接受正統的帝國權力中心的意思。 手里有了錢,就可以分化收買那些不怎么聽袁嶸話的北府軍將領,這樣一來,當然更容易讓蕭家成為這江南半壁江山的主人。接下來,蕭弘打算派人去會稽請岳父謝莊出山,假如他肯幫助蕭家,那么這天下的世家大族都會歸心,這對于他們蕭家坐穩江上非常重要。他相信,他的岳父應該明白盡快建立一個漢人的政權對所有江南的百姓都有好處。因為那樣一來,就可以聚集起力量,跟覬覦江南的財富的北邊的兩個胡人的國家相抗衡了。只有阻止胡人的鐵騎南下,才能讓江南的百姓們免遭生靈涂炭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