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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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幸虧有黃靈兒同行,否則他們就會遭遇被小洞主派出來捉拿蕭弘等人的陸洞兵卒的伏擊,恐怕回不到建康了。 原來譚二七被蕭弘等人留在棺河后,運氣比較好,沒有出事兒?;藘商鞎r間,想辦法弄斷了捆綁自己的繩子的譚二七逃回了陸洞,向小巫師報告了蕭弘等人被同伴所救的消息,他還對小巫師說那個小洞主要的男.寵.是個漢人的將軍,他那些同伴也非常厲害。 小巫師聽了就去告訴了陸溪魚,說她要的那個男.寵.太厲害,還是漢人的將軍,這不能怪他不能捉蕭弘回來。 陸溪魚聽了也沒當回事,反而她聽了小巫師的話,對蕭弘更加感興趣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真得等到七日后再催動手中的母蠱,讓蕭弘回來。當夜,她催動手中的母蠱,卻意外的發現,在蕭弘身上的子蠱先是奄奄一息,無法回應母蠱,最后則是完全失去了回應,最后她手中的母蠱也死了。 這讓她自然是大吃一驚,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后來,她終于想起,既然蕭弘等人逃到了黃洞棺河,那么極有可能是到了黃洞,而在黃洞的地面上,也只有黃洞的洞主以及他的兒子和女兒能幫蕭弘解蠱。 只是這種事情在以前她的腦子里那是想都不可能想會發生的,故而,她才會那么自信和有把握的認為,就算蕭弘這個漂亮的男.寵.逃掉了,她也可以有法子輕松的讓他自己回來。就像是貓捉老鼠那樣,戲耍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她還極有興趣想看一看,等她催動母蠱后,蕭弘自己回來見到她后會是什么表情,她相信一定十分有趣。其實在她的男.寵.里面,除了少數的幾個跟蕭弘一樣被下了蠱的,其他的那些還巴不得成為她的男.寵.呢,他們不少人為她爭風吃醋,隨時奉承她。對于這樣的,她實在有點兒厭了,相反,對于,不服從她的,她倒是很有興趣。 猜測到是黃洞的洞主,或者他的兒女們為蕭弘解了蠱后,陸溪魚簡直氣得不行。但是她又不能去黃洞質問是誰替蕭弘解了蠱,畢竟黃洞的洞主可是龍溪十八洞的總洞主,他的權利最大。像她這么個陸洞的小洞主是沒有權力去質問黃洞的洞主,還有她的兒女們做的事情的。 她想得頭疼,也弄不明白黃洞的洞主和他的兒女們為什么要幫蕭弘解蠱,蕭弘可是個漢人,大部分的龍溪人對漢人的印象并不好,特別是黃洞的洞主更加不可能做出幫一個漢人的事情。所以,接著她就推測是黃洞的洞主的兒女幫了蕭弘解蠱。 次日,她叫了陸鶯來,告訴了他這件事,問他有什么辦法可以抓住已經解了蠱的蕭弘。 陸鶯沒有想到原先那個被農洞的小洞主送來的人是漢人的一個將軍,還被下了蠱。他參與此事不過是想渾水摸魚,扳倒小巫師,最后接管大巫師的職位?,F如今聽到了陸溪魚說了蕭弘的身份,而且知道了陸溪魚已經放過了小巫師,便決定借著小洞主問計于自己,替小洞主出個好計策,捉拿住蕭弘。 他說:“雖然您那侍衛解了蠱,可他是漢人,肯定會回漢地。從黃洞出來,他們那些人一定會路過陸洞,到時候我們在陸洞的地界上攔住他就行了。只要咱們多派人手,我就不信抓不住他?!?/br> 陸溪魚聽了非常高興,便說:“那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我派出五百兵卒給你,務必將那逃掉的漢人給我抓回來!” 陸鶯答應了,領命而去。 沒過幾日,蕭弘等人果然路過陸洞通往外頭的山路,陸鶯便帶著陸洞的兵卒們殺出來,攔住了蕭弘等人的去路。誰知道,在他們一行人身后走出來了黃洞的洞主之女黃靈兒。 黃靈兒跟陸鶯認識,教兩人說漢話的師傅還是同一個人。 見到黃靈兒后,陸鶯吃驚之余,就問她為何在這里。黃靈兒則是問了陸鶯相同的問題。 陸鶯只得說自己是奉了陸洞小洞主的命令,在這里攔截蕭弘,要將他這個漢人的男.寵.帶回去交給陸溪魚。 黃靈兒指著蕭弘告訴陸鶯:“他如今是我姐夫了,你回去告訴陸溪魚,讓她賣個面子給我,過幾日,我可以挑選兩個漂亮的男人給她做男.寵.?!?/br> “什么?”陸鶯看向蕭弘不可置信。 這時,農十一走出來告訴陸鶯,自己的阿姐跟黃靈兒結拜過了,所以蕭弘就是黃靈兒的姐夫了,同時也是他的姐夫,因為他也認謝妙容做阿姐了。而且他讓陸鶯回去告訴他的姨母還有姨父,他要去漢地長見識了,等以后長了見識,長了本事再回來。 如此一說,陸鶯自然也是不能再攔住蕭弘等人不讓他們走了。 黃靈兒將謝妙容等人一直送出了龍溪,甚至到了晉陵城才依依不舍地跟謝妙容告別,帶著自己的人回了龍溪。 —— 蕭家人翹首以盼,總算是等到了謝妙容等人回到建康。 這一次從蕭弘在謝妙容過生日那一天,蕭弘離開,到他再次回到蕭家,已經足足過去了近兩個月。 蕭家的人見到蕭弘回家,不知道多激動多歡喜。就在謝妙容帶人去龍溪找蕭弘的這些日子,蕭家人對于蕭弘能活著回來是不抱希望的,他們認為謝妙容不出事那都是萬幸了,要是能帶回蕭弘的尸首,那更是佛祖顯靈。而最后,他們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蕭弘和謝妙容一起回家,兩人手牽著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那是轟動了整個蕭家。 兩人自打跨入蕭府,在門口守著的奴仆看見兩人后,第一個反應都是一齊張大嘴.巴,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然后就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連滾帶爬的一邊喊著“三公子和少夫人回來了”,一邊往蕭府里面沖。二門上的奴婢得了信兒也是大呼小叫的跑進去向蕭咸和孔氏報信。 孔氏和蕭咸得了信兒,孔氏直接就從榻上蹦起來了,她問進來報信的奴婢:“三公子是生是死?” 問這個話的時候,孔氏的聲音都在發抖。還是她這當母親的想得多一些,她想得是萬一兒子是一具尸首呢,雖然就算是知道是具尸首也是件高興的事情,可她還想要更多的驚喜。原先他們一家人一直等在建康,不就是為了至少能找到兒子的尸首,讓他入土為安嗎? “回夫人的話,三公子,三公子,他……他是活的!是活的!”底下站著稟告的婢女激動不已,話都說不連續了。 “活……活的……”孔氏話不成聲,眼淚都下來了。 她顧不得去看同樣是被這個消息給震得流淚的丈夫,已經提著裙子跑出去了,完全沒有保持她平時的端莊的夫人形象。當她跑出院子看到自己的次子他媳婦謝妙容一起說說笑笑的走進來,在兩人身邊簇擁著不知道多少激動哭泣的婢婦時,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可是看得真真的,她的次子果然是活著,果然回來了…… 蕭弘見到母親后,飛快地跑過去,拉住了他母親的手,說:“阿母,你的三郎回來了……” 孔氏抱住兒子放聲大哭,不時念叨:“你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一家人再次團聚,孔氏的上房院內,濟濟一堂,差不多所有的蕭家人都來了,他們紛紛問東問西,要謝妙容和蕭弘把他們這一次在龍溪遇到的事情都說給他們聽。 本來蕭弘和謝妙容是在晌午時候到的,但為了回答眾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這話就一直說到了傍晚。最后孔氏吩咐下去,大排筵席,為自己的兒子能夠活著回家慶祝一番。 蕭弘說:“要不是十五娘來找我,我不定還回不來呢。這一次多虧了她?!?/br> 孔氏等人也聽蕭弘說了中蠱之事,以及謝妙容如何幫著蕭弘解蠱的。這會兒在孔氏心里,對謝妙容頗覺愧疚了,她覺得自己先前那么對待媳婦是不對的,不管兒子有沒有故意夸大事實,可是這一次是媳婦去了龍溪尋找蕭弘,最終把一個活著的兒子找回來了,這是事實。 蕭弘回到蕭府,絕大多數人是高興的,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不太高興,他們巴不得不但蕭弘,就是謝妙容也死了不回來才好。 眾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謝妙容和蕭弘被蕭咸夫妻留了下來,蕭咸說:“有些事情,我們要和你們說一說,這些日子你們不在建康,發生了一些事情?!?/br> “哦,是什么事。”蕭弘坐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問。 蕭咸看一眼謝妙容,才接著說:“其實這事情和你媳婦關聯多些?!?/br> 謝妙容一看公公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她估計恐怕公公即將要說的事情和謝家有關,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蕭咸接下來緩緩道:“最近這一兩個月,朝堂上發生了一些對十五娘的娘家不太好的事情……” 謝妙容心都提起來了,一邊坐著的蕭弘見狀不免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蕭咸停了停說:“就在媳婦離開建康不過三日,就從豫州傳來了噩耗,十五娘,你的十哥,豫州刺史謝節病逝了……” “什么?我十哥他……他……”謝妙容沒料到自己的公公會跟自己說出十哥的死訊。她的十哥才不過二十五歲,說什么她也不會相信年級輕輕的他竟然會病死,她紅了眼圈兒問,“怎么會,他的體格一向都很好的,之前也沒有聽說他生什么病???” 蕭咸:“據聞,謝十郎的病起得急,從得病到病逝不過六七日。” “那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大人公曉得么?” “據說是腹痛的急癥,具體是什么病連豫州的名醫去看了也診斷不出。” 謝妙容傷心得哭了起來??墒敲鎸?,她也不能當真嚎啕大哭。十郎謝節是她二叔的兒子,自打小養在她阿父和阿母跟前,她一直把他當成親兄長看的。誰想到他竟然年紀輕輕就去了。十郎謝節現如今算是謝家年輕一輩里面最出類拔萃的人物,正是因為他,才保住了景朝繼續偏安江南,正因為他,謝妙容的父親謝莊在朝廷里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時,身后有他帶領的豫州兵支援,才會一帆風順。謝家因為有他的赫赫戰功,這些年來成為了跟王家齊名的頂級門閥。 十郎謝節對于謝家來說相當的重要,謝妙容甚至能想到失去了謝節,謝家會遭到多么大的打擊。她想起她的阿父,不定他會有多傷心呢。 俗話說“禍不單行”,蕭咸接著又告訴謝妙容,她的阿父最近遭到睿王一系的排擠,并且睿王不知道從哪里抓到了一個當初刺殺小皇帝的刺客,那個刺客指認鄱陽王府的管家殷茗指使他刺殺小皇帝。殷茗隨后被抓起來投進詔獄嚴刑拷打,盡管他死都沒有招認鄱陽王是兇手,可是因為他是鄱陽王府的管家,所以在他死后,底下的朝臣們還是上折子指控鄱陽王必定是幕后指使,他跟小皇帝的死脫不了關系。 鄱陽王無法證明自己的青白,當今皇帝采納了睿王的意見,貶鄱陽王為庶人,將他圈禁起來。皇太后殷舜華被遷往冷宮居住。 不但如此,又有官員上折子抨擊丞相謝莊跟刺殺先帝的鄱陽王是同伙,認為他參與了刺殺先帝的事情。這樣的人不能夠再留他在皇帝身邊。 “那抨擊我阿父的官員是誰?”謝妙容憤怒的問。 “是新任的御史王鸞。” “是他?果然,這廝又公報私仇了,當年就是他,勾結外人綁架于我,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記著當初我阿姊跟他和離的仇。” 蕭弘聽了就狠狠一拍跟前的茶幾說:“這毒蛇,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蕭咸瞥他一眼道:“三郎,你不可莽撞,那王鸞背后是誰你應該明白。” 蕭弘哼一聲:“這個人別撞到我手里,否則我要他好看!” 蕭咸看兒子的樣子,就知道蕭弘對王鸞已經動了殺心。 搖搖頭,他繼續說:“朝臣中附和王鸞的人極多,于是當今圣上就采信了他們的說法,只不過考慮到謝丞相一直以來對社稷有功,就只是罷了他的官,讓他歸鄉養老?!?/br> “歸鄉養老?要真是這樣,恐怕我阿父還得感謝王鸞?!敝x妙容聽到這里臉上稍稍一松。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俗話說墻倒眾人推,朝中那些墻頭草見親家公被罷官免職,謝家又失去了豫州的控制權,就紛紛上折子指控他貪墨,賣官鬻爵等等?!?/br> “真是笑話,我阿父這許多年來一心為國,兩袖清風,除了他的俸祿,他從來沒有多要過一個錢,大家都看在眼里,那些人難道是瞎的嗎?”謝妙容不忿道。 “哎,那些人為了投靠睿王,別說做瞎子了,就是讓他做狗,做豬,他們也會做?!?/br> 謝妙容聞言,立即覺得心里一跳,她不敢相信難不成自己的父親還真被告倒了。 接下來,蕭咸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他道:“可氣得是,當今小皇帝還采信了那些誣賴親家公的指控,認定親家公這些年為官,貪墨了不少的財帛,加起來達到了三十萬金。這些錢,他要求你阿父在歸鄉養老之前必須交出來,上交國庫,不然,就讓你阿父呆在謝府之內,永遠不許出來。他這么做,其實也就是將你阿父軟禁起來了?!?/br> “三十萬金?曹奇他是窮瘋了嗎?”謝妙容怒聲道,因為太過生氣,她都直呼現在這個皇帝的名字了,雖然這是大不敬,但是此刻屋子里的人都還認同謝妙容的說法,認為當今這個小皇帝是窮瘋了,才會這么對待曾經保住了曹家天下的功臣謝安。 蕭咸:“此事皇帝讓睿王經辦,其實,我倒是覺得皇帝沒這么大的膽子,他不過是按照睿王的意思辦罷了??磥?,皇帝已經被睿王所控制了,他只不過是個坐在皇位上的傀儡?!?/br> 此時坐在一邊的蕭弘皺著眉說話了:“三十萬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按照我岳父一生清廉來看,他就算把手上的田莊都賣了,也湊不齊這個數目啊。” 謝妙容對其父母還有謝家有多少錢還是比較了解的,按照她的了解,恐怕他阿父,甚至祖母,以及謝家各房能湊個二十萬金已經算是不錯了,三十萬金他們絕對湊不出來。 只不過,要是他阿父還有祖母等人能夠湊齊二十萬金的話,她從自己的陪嫁里面拿出來十萬金去湊上還是能湊夠的。只是,想到曾經是曹家女婿的睿王如今向著謝家下手,大敲竹杠,這還是讓謝妙容十分氣憤。想到謝家數十年的祖業傳到阿父這里,最后不保,謝家的子孫將來會受窮,謝妙容無法不怨恨睿王曹煥。 “十五娘,你明日回娘家去看望下你阿父阿母還有你祖母吧,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我跟你阿姑已經商量好了,最多在建康呆上十日我們一家人就去徐州,我們就怕再在建康呆下去,到時候生出變故來,我們去不了徐州啊。”蕭咸對謝妙容說。 謝妙容點頭:“好。” “阿父,明日我跟娘子一起去。”蕭弘向著其父要求道。 蕭咸:“也好,這一回你能平安回來,還是多虧了親家公派了得力的人手幫著十五娘尋你,你去了要好好感謝他,另外替我跟你阿母向他們致意?!?/br> 從公婆那里出來,謝妙容跟著蕭弘一起回了他們兩人的院子。 院子里的奴婢早聽說他們回來了,早就把屋子收拾出來,燒好了熱水,備好了茶飲點心。 兩個人見了院子里的奴婢們,跟她們說了會兒話,這才去沐浴更衣,然后在內室里的南窗下坐著吃茶說話。 謝妙容開門見山對蕭弘道:“三郎,明日我回娘家,除了看望我家里人,恐怕還要動用我的嫁妝。我想大概會動用十多萬金,這些錢是這些年開謝氏的木器店賺得,要是我把這筆錢給出去了,就沒多少錢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第218章 21.8 “瞧你說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蕭弘倒也沒有直接回答謝妙容的問題,而是覷著她反問道。 蕭弘這么說,謝妙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嫌棄自己把他當財迷呢,不過,既然已經跟蕭弘成為了夫妻,謝妙容覺得得即便是動用自己的嫁妝,也該跟蕭弘說下。一句話,夫妻一體,有時候并不是只在嘴.巴上說一說的。 “這一回可能要動用不少的錢,我估摸著我拿出去后,嫁妝也沒啥了?!?/br> “是啊,我聽阿父說那睿王竟然要岳父拿出三十萬金,恐怕謝家要湊夠這筆錢不容易。你的嫁妝要是不夠,我那里還能湊一些?!?/br> 聽丈夫這樣說,謝妙容終是笑了,她道:“好,要是不夠,就讓你幫忙一下,只是你幫我,可不能讓阿姑曉得了,我怕她心疼?!?/br> “心疼什么?那些財帛有我這個兒子重要?我家娘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沒人了,拿錢來做什么。” “別說什么救命恩人這個話了,救你相當于救我,你明白不明白?” “……”蕭弘一伸手把謝妙容摟到自己懷里,低聲動情道:“這一世我都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謝妙容抱緊他,喃聲說:“我也是……” 經歷過這一次的生離,以及許多危險的事情之后,兩人覺得心離對方更近了。 次日,兩人結伴回謝府,在謝府門口見到了睿王派來的一隊所謂的保護謝家的兵卒。這些人以保護謝家不被那些痛恨鄱陽王所做所為的百姓沖擊為名,實際上是把謝莊給軟禁起來了。 領頭的一個校尉還是敲了點兒謝妙容的錢才放她跟蕭弘進去。 謝府里面倒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和往日差不多。只不過,守在二門上的婢婦見到謝妙容和蕭弘后還是告訴了他們一個讓人焦慮的事情,也就是二房的老夫人病重了,她是在半個月前病倒的。起因是因為十郎謝節突然病逝以及謝莊在朝堂上遭到排擠以及罷官,隨后當今皇帝又聽信了睿王黨羽的話,敲詐謝家三十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