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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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是不能讓陸溪魚給你解蠱,就必須去找黃洞的洞主,或者他的子孫?” “差不多是這樣?!?/br> “可是黃洞的洞主,或者洞主的子孫咱們也并不認識,再說了他們想必對漢人也存有戒心,所以要找他們幫你解蠱又談何容易?” “所以,我想在這里呆上一段時日,除了查那刺客以外,還想找到機會解蠱?!?/br> 謝妙容現(xiàn)在是了解了為何蕭弘要留在陸溪魚身邊做侍衛(wèi)了,只是這樣一來,蕭弘就面臨著被陸溪魚覬覦**的危險,而且身上被下了蠱,就有可能永遠也沒辦法離開陸溪魚,就算強行離開了,等待他的將會是受盡痛苦而死的結(jié)局,這讓謝妙容無法接受,相信那也是讓蕭弘比較為難的地方。 “十五娘,你不該來,這龍溪十八洞可是個危險的所在。聽我的話,明日.你就和阿石他們回去吧?!笔捄胛罩募绨蚩粗龖┣械?。 “我們回去你怎么辦?你還不知道吧,我阿父派了周坦和阿石來幫我,蕭家的一家人都等著你回去,好一起搬去徐州呢。另外,圣上被刺身亡了,現(xiàn)今坐在紫宸殿龍椅上的是以前的桂陽王。” “什么?圣上被刺身亡了?”蕭弘一聽立即驚道。 也難怪他吃驚,當日刺客刺殺小皇帝曹桂后,蕭弘就帶著禁軍精銳一路追著刺客出了城,后面宮里的事情他當然不知道。 謝妙容:“就在圣上被刺的當夜,他傷重不治……后來,鄱陽王憑著刺客遺落的一柄鑄有睿王府徽號的短劍說睿王是謀刺圣上的人,睿王說要捉住刺客指認自己他才認,王司徒站在睿王一邊,說那短劍不能作數(shù),并且睿王還說圣上崩后那個受益最大的人才是幕|后的兇手,這相當于說圣上崩后,最有可能即位的鄱陽王才是派遣刺客刺殺圣上的人。我阿父站在鄱陽王這邊,他認為睿王推測幕|后兇手的說法也是站不住腳的。兩邊都不相讓,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拖了三日,最后到底是妥協(xié)了,兩邊各讓一步,讓桂陽王登上了皇位……” “這真是糊涂!帝位怎么能夠如此輕率地就給了一個十二三歲的王爺。”蕭弘不忿道。 “所以,我認為桂陽王坐不穩(wěn)皇位,要不了多久這皇位還會易手。我阿父現(xiàn)如今被鄱陽王拉上了賊船,是難以脫身啊?!?/br> “你是說鄱陽往才是幕后的兇手,正是他策劃了刺殺圣上,又嫁禍睿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睿王在朝堂上根基深厚,他單憑借一把鑄有睿王府徽號的短劍,根本扳不倒睿王。不得已,他只能后退一步,暫且同意讓桂陽王登上皇位,接下來,他再想其他的辦法繼續(xù)覬覦帝位?” “對,這些事情都是在太皇太后薨了之后發(fā)生的,先前太皇太后在的時候,鄱陽王和皇后對太皇太后頗為忌諱,所以不敢動手。但是等到太皇太后不在了,他們就忍不住了。其實要我說,這種事情也是遲早要發(fā)生的,鄱陽王不管是立嫡立長,都該是他。太皇太后當初不知是怎么想得。她要是早廢了被桓羿扶起來的南平王,立鄱陽王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了。其實,要依我的意思,那刺客你也不用繼續(xù)查了,只要想辦法從陸溪魚手上弄到那解蠱的蠱蟲,就趕緊返回建康吧。我就怕耽擱久了,朝局有變,會有大的變亂在建康城發(fā)生,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沒有那么容易可以離開建康去徐州了。我也勸過我阿父,他要急流勇退,帶著謝家人搬去會稽,他可能也在考慮。至于如何幫你解蠱,我倒是想讓周坦和阿石幫忙,把那陸溪魚給綁了,威逼她交出來解蠱的蠱蟲,得了蠱蟲給你解了蠱我們就離開龍溪,回建康去,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說對不對?” 聽了謝妙容的話,蕭弘對于要捉拿刺客向朝廷交差沒了什么興趣,畢竟現(xiàn)在皇帝都換了,派出刺客刺殺先前的小皇帝的還是鄱陽王。他要是抓住了刺客為先前的小皇帝報仇,那就是得罪了鄱陽王,等于是間接跟睿王結(jié)盟了。對于這兩人,蕭弘都無投效之意。 所以,留在這里的意義除了想殺那害死他手下那么多兄弟的刺客外,剩下的就是得到解蠱的蠱蟲了。盡管蕭弘對于那害死了自己手下那么多兄弟的刺客非常痛恨,很想抓住他為兄弟們報仇,可是按照謝妙容所說,不能在這里呆久了,畢竟建康家里的事情非常重要。 “好吧,那我就等周坦和阿石回來,一起商量下如何里應(yīng)外合,綁住陸溪魚,要挾她交出蠱蟲,我們盡快離開陸洞?!笔捄胱罱K答應(yīng)了謝妙容的提議,接著他問她:“周坦和阿石出去了多久了,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 謝妙容正欲回答,忽地聽到外面“咣當”一聲鑼響起,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外面大聲叫嚷:“里面的漢人,都給我出來,你們已經(jīng)被我們圍住了!” 靜夜里的這一聲鑼響,一下子就把整個木樓上睡覺的人給驚醒了。 跟謝妙容同一個屋子,睡得打鼾的阿豆抖了一下,一骨碌從簟席上爬起來,慌張地喊:“娘子!” 本來跟蕭弘相擁著的謝妙容也被外面突然響起的鑼聲還有喊話聲給驚得離開了蕭弘的懷抱,她緊張地先回答阿豆:“我在這里!” 然后問蕭弘:“外面怎么回事?” 此時,從窗外忽地投進火光,蕭弘放開謝妙容,走到小窗邊,踮起腳尖往外看,他看到了在這座木樓前不遠處,有兩個男子指著這座木樓,不少的陸洞兵卒,一些人手持弓箭,一些人一手拿著長刀,一手拿著火把,正快速的向著這座木樓靠近…… “不好了,是陸洞人,那個喊話的男子懂漢語,他身旁那個人……好像是……是我跟兄弟們追緝的那個刺客……”蕭弘一邊往外看,一邊低聲道。 阿豆這個時候借著外面從小木窗外透進來的火光才看清楚屋子里還有一個人,還是一個男子,她定睛細看,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跟自家娘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此行他們一直尋找的三公子蕭弘! “三公子!”她激動喊出聲。 然后使勁兒擦眼睛,道:“我沒做夢吧?” 謝妙容和蕭弘此時都顧不上回答阿豆的話,謝妙容問:“怎么回事?這陸洞的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是漢人的?還有,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阿石和周坦還沒有回來……” 此時外面的剛才說話的男子又對木樓上被驚醒跑出去外面走廊上的陸雁等人喊了句龍溪土語,接著謝妙容聽見陸雁問那男子的話,那男子說了幾句,隨后就是蹬蹬蹬的下樓聲,很顯然陸雁一家人已經(jīng)下樓避開即將要起的爭斗了。 “我數(shù)十下,你們要是不出來,我就讓我手下的人放火了!”先前喊話的男子又用漢語對屋子里的謝妙容等人喊話。 “一……二……三……” 那喊話的男子開始報數(shù)了,他手下的那些陸洞兵卒,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張弓搭箭,箭尖上插著燃火的沾有油脂的麻布團,他們只需要把那火箭射到這座木樓上,整座用茅草和木頭建造的木樓就會被點燃,從而燃起熊熊大火。 蕭弘緊緊握著身邊的謝妙容的手,腦子里快速地想著,該怎么樣沖出去,同時還能護著謝妙容。 阿豆也聽到了外面的喊話,她害怕得發(fā)起抖來,這會兒她也不敢再多話,問謝妙容和蕭弘怎么辦了。她只是本能地跑去把屋子角落的包袱收拾起來背在地上,然后去把自己的鞋穿上。留意到謝妙容還光著腳呢,她又手忙腳亂地去把旁邊那雙謝妙容的草鞋找來,爬到謝妙容身邊讓她穿鞋。 謝妙容才把鞋穿好,木門“砰砰砰”響起來,外面?zhèn)鱽碣R牛的聲音:“娘子,快開門兒,農(nóng)十一有辦法帶我們逃走!” 阿豆爬起來,忙去把門打開,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賀牛,一個是農(nóng)十一,還有農(nóng)十一的母親柴阿夭。 農(nóng)十一見門開了,立即對賀牛說了一句話,賀牛接著就說:“我們快點兒跟著農(nóng)十一,他說這樓后有個木梯,從堂屋后的一扇木窗出去,可以順著那木梯子逃走!” 在屋子里的蕭弘和謝妙容聽了也顧不得多問,忙從屋子里跑出來。 賀牛見到謝妙容的屋子里跑出來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不由得一愣,他問謝妙容:“娘子,這人是誰?” 一邊的阿豆急急替她回答:“這是我們?nèi)?!?/br> “三公子……他……”賀牛舌.頭都打結(jié)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蕭弘,當然不認識他,不過,他也知道此行他被請來做向?qū)Ь褪菫榱藸I救眼前這么一個人。如今此人在面前,是不是說明他們的任務(wù)達成了。只是,即便這任務(wù)達成了,能不能活著逃出陸洞也兩說。但好歹是見到了三公子這個人,他還活著,看起來還好手好腳,這令冒險的眾人感覺安慰。 “我們快走吧!”蕭弘拉著謝妙容跟在農(nóng)十一身后往后面跑。 眾人跑到堂屋后那間屋子的木窗邊時,便見到農(nóng)十一踩著屋子里的一個木頭墩子,輕巧的爬上去,把木窗上的兩根木條取了下來,接著他再用手中的一把短刀,三五下就把剩下的那兩根木條砍斷了。這一下整個木窗就是連蕭弘這樣的男子也能夠從中通過爬出去了。 木樓前面的那喊話的男子已經(jīng)數(shù)到了十,已經(jīng)爬上了木窗的農(nóng)十一第一個踩著木窗下的一架木梯爬下去了。 “篤篤篤!”隨著木樓前面喊話的男子報數(shù)結(jié)束,緊接著就是一陣羽箭扎到木樓上的聲音響起。 不可避免的,木樓開始著火,有些羽箭射到了屋頂?shù)拿┎萆?,火勢瞬間就變大了。 農(nóng)十一第一個爬出去后,接著就是謝妙容,她被蕭弘推上了木窗,然后順著木梯下去。 第三個是蕭弘,第四個是阿豆,第五個是賀牛,本來他想讓農(nóng)十一的母親先上去的,可是柴阿夭死活不肯。這會兒木樓已經(jīng)被徹底點燃了,這一晚有風,風助火勢,木樓燒得噼噼啪啪響。木樓騰起大火和濃煙,有不少燃燒的木板已經(jīng)燒斷了砸了下來。賀牛被濃煙嗆得流淚,嗓子也疼,他沒有多余的時間繼續(xù)跟柴阿夭客氣,于是在柴阿夭推辭后,就也趕忙爬上木窗,再順著窗下的那架木梯爬下去。 木樓下農(nóng)十一等人正在焦急的等著屋子里的人都出來。 好在農(nóng)十一的姨母一家人的木樓后面是個斜斜的石坡,坡上長著許多的竹子,前面的那些想要捉拿謝妙容等人的人只是堵住了前面,盡管那喊話的男子說已經(jīng)把這座木樓圍了,但是他的人還沒有到這后面來。也許他早就知道陸雁蓋的這座樓并沒有后門,所以不用擔心謝妙容等人逃走。 只是他沒有料到,作為小孩子的農(nóng)十一跟他的表兄表妹們有多調(diào)皮,他們曾經(jīng)在半夜里從后窗跑出去玩。因為是小孩子身材瘦小,他們只需要把后窗上的木條卸掉兩根,就能鉆出去了,而且他們昨晚才這么玩了一次,那架木梯也是昨晚才架在木窗下的。哪曉得后半夜,外面來了手持刀箭來捉人的陸洞兵卒,農(nóng)十一就借用了那條他們的隱蔽通道,將謝妙容等人救了。 柴阿夭最后一個爬上木窗,她的腳正要踏上窗下的木梯時,忽然一根燃燒的木梁從上面掉了下來,一下子砸到她頭上,隨即聽到她慘叫一聲,摔落了下來…… 這也是眨眼間發(fā)生的事情,謝妙容等人完全想不到會有這種突發(fā)的意外發(fā)生。目瞪口呆間,柴阿夭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下是一塊并不平整的石塊。燃燒的木梁將柴阿夭的頭給砸破了,還讓她身上著了火。 農(nóng)十一尖聲喊了句什么,然后撲了過去。 賀牛和蕭弘見狀,也趕緊跑過去,兩人脫下身上的衣裳撲滅倒在地上的柴阿夭身上的火。 等到柴阿夭身上的火被撲滅,眾人才發(fā)現(xiàn)柴阿夭不行了,她的頭被木梁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塊,她的后腦勺也磕在了身下的那不平整的大石上,混著腦漿的濃稠的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往外涌出來。 她兩眼死死地盯著農(nóng)十一,抽著氣只說了一句話,然后就頭一歪,身體抽搐著,漸漸不動了。 農(nóng)十一瘋了一樣抱住他母親,悶聲嚎啕大哭。 謝妙容和阿豆難過得流下了傷心的淚,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或者在靜夜里,即便農(nóng)十一壓著聲,不大哭出聲,但是他們在木樓后發(fā)出的聲響還是引起了前面的要捉拿蕭弘等人的注意,所以那個喊話的男子大聲叫前面的陸洞兵卒往木樓后來抓人。 聽到紛亂的腳步聲往木樓后面來,賀牛直接上前把死死抱著的農(nóng)十一給拖走,農(nóng)十一顯然舍不得離開其母,可是賀牛對他吼了句話后,他停止了掙扎,只是從其母的頭上拔下來一把骨梳,死死捏在手里。 接著他一擦眼淚,對賀牛說了句話后,毅然第一個往坡上跑。 賀牛轉(zhuǎn)臉說了一句話:“我們跟著農(nóng)十一!” 眾人來不及說話,紛紛按照賀牛說的辦,跟在農(nóng)十一身后爬上山坡。蕭弘拉著謝妙容的手,不時抓住竹子用力往上爬。 他們幾個人才爬上山坡消失在竹林里,后面的追兵已經(jīng)來到了木樓后面。有兵卒發(fā)現(xiàn)了柴阿夭的尸體,隨即稟告了主子小巫師陸十三。陸十三看了看那黑洞洞的木窗的窗口,再看看長滿竹子的山坡,指著山坡,一揮手:“他們從這里跑了,給我追!” 于是手持火把賀刀箭的那一百多個隸屬于陸洞巫師的兵卒開始爬上竹坡,去追殺蕭弘和謝妙容等人。 農(nóng)十一看來對陸洞的地形也挺熟,他在前帶路,山寨里面除了那燃燒的屬于陸雁的木樓發(fā)出些亮光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也難為他盡管跑得跌跌撞撞,但是那些在蕭弘等人身后追殺他們的陸洞追兵并沒有趕上他們。 不過,要想擺脫他們也并不容易,他們始終像是尾巴一樣綴在蕭弘等人身后。謝妙容在跑的過程中,在山間的彎道上回頭一看,返現(xiàn)他們離自己也就二三百米遠。 這個距離說起來并不遠,只要他們稍微停頓就會被追上。而且,陸洞山寨里面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有許多木樓都亮起來了,要是那些木樓里面的陸洞人都響應(yīng)號召出來圍堵他們,那他們今日恐怕就要落入敵手了。說起來,謝妙容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怎么他們一行人才來陸洞兩天就會被發(fā)現(xiàn)是漢人,還有那個帶兵來捉他們的男子又是誰?她現(xiàn)在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事情和陸鶯脫不了關(guān)系,只是這個陸鶯既然找人來捉拿他們,為什么不早一點兒通知其兄一家人呢,非要讓人家上門突襲,然后把他兄長的房子都給燒了。就是不知道他可否知道他的這種做法讓其嫂子的妹子死于非命。 一想起農(nóng)十一和其母為了報答他們對農(nóng)十一的救命之恩,帶著他們逃脫,然后農(nóng)十一的母親死得那么慘,她心里就難過得要命。她想,不管怎么樣,也要逃出去,否則真得對不起農(nóng)十一的母親,她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幫助他們這些漢人逃走。 這個時候的她,覺得自己從未有這么強的求生意志,她跑得氣喘吁吁,穿著草鞋的腳不斷碰撞在路上的那些石頭上,她的腳趾早已經(jīng)碰得鮮血淋漓,清晰的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因為缺氧,胸腔里,喉嚨里,也有刺痛感。 不過,她心中只縈繞著一個字:跑。 大家都沒有說話,全然相信農(nóng)十一一定會帶著他們逃離陸洞。 漸漸地,黑暗里有嘩啦的水聲從前方傳來,空氣里也多了濃重的水汽。謝妙容等人能想到前方一定有一條河或者水潭或者瀑布。 所以前方是沒有路了嗎? 想到此,除了農(nóng)十一的眾人心里都難免慌亂起來。 大家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xiàn)實。在前面跑著的農(nóng)十一停了下來,他大口的喘著氣,等著謝妙容等人跑攏才對眾人說:“這里是唯一的一個可以逃離陸洞的水潭……水潭上面有瀑布,水潭里的水流入一條穿過山的暗河,從暗河里出去就算是離開陸洞了……” 賀牛趕忙把賀牛的話說給了謝妙容等人聽。 “所以……我們要……要從這里跳下去?”謝妙容問。 “對?!鞭r(nóng)十一簡短的回答,順便重重點了點頭,“你們都會水嗎?” 眾人紛紛答應(yīng)會,只是阿豆比較遲疑,她對謝妙容說她還是小時候跟著哥哥去游過水,自從進府以后這么多年沒游過,害怕跳下去不會游了。 “管不了那許多了,賀牛,你帶著阿豆一起跳,我把她交給你了?!敝x妙容隨即道。 “好。娘子放心,我不會讓阿豆出事?!辟R牛篤定道。 就在謝妙容等人在山崖前喘著氣說話時,后面的追兵越來越近。 “跳!”農(nóng)十一發(fā)出一聲喊后,往后退兩步,接著快步?jīng)_向前,躍起,往下扎了下去。 “咚!”很大的水聲在農(nóng)十一跳下去好幾秒后才從下面的水潭中傳了上來。 ☆、第213章 21.3 從農(nóng)十一扎入水潭到傳出來落水聲,謝妙容判斷從山崖上跳下去,恐怕足有一百米以上。這么高的高度,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緊張得上下牙磕碰著發(fā)出輕微的“呵呵”聲響。從崖下盤旋上來帶著水汽的風,雖然是夏夜,可是竟然讓人感覺非常的冷,謝妙容覺得皮膚上都起了細小的栗子,她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起抖來。 蕭弘緊緊握著她的手,感覺到了她的緊張。 于是他低聲安慰她:“別怕,一會兒我拉著你的手一起跳,咱們跳下去后會在一處,只要我們在一處,就會沒事?!?/br> 說完這個他轉(zhuǎn)臉對賀牛說:“你,一會兒像我拉著十五娘的手一樣拉著阿豆的手,跳下去后一定要在一起,那樣阿豆才會沒事。” 賀牛立即答應(yīng):“好,三公子!” 緊接著,蕭弘便拉著謝妙容的手開始后退幾步,然后朝著謝妙容喊:“聽我的號令,一,二,三,跑!” 跑到山崖邊時,蕭弘又大喊一聲:“跳!” 謝妙容緊張得心都要跳出腔子了,她跳下去之時,只覺耳邊都是呼呼的風,雙腳沒有能夠踏穩(wěn)的地方,巨大的恐懼油然而生。不過,因為有蕭弘緊緊握著他的手,她到底沒有嚇暈過去。 “砰!”身體撞到水面的發(fā)出了巨大的撞擊聲,謝妙容全身痛得幾乎散架,接著就是冰冷的潭水瘋狂涌向她的口鼻。 她趕忙閉住氣,說是手忙腳亂也不為過。好在蕭弘一直緊緊抓著她的一只手,謝妙容手忙腳亂,他則是冷靜鎮(zhèn)定,兩人沖入寒潭之后,下沉入水幾秒后往上浮起,他一手劃水往上游,另一只手就拖著謝妙容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