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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鼎食之家在線閱讀 - 第163節

第163節

    “那我這就把阿藍的身契給你,你一并給三郎,讓三郎到時候把身契和房契一起交給阿藍,阿藍想必不知道多感激三郎呢。外人知道了,說起此事,必定會大大夸贊三郎的。”孔氏樂呵呵道,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自己的兒子蕭弘被建康城內的人交相稱贊的情景。

    隨后,孔氏親自去開了箱子,找到蕭弘的.乳.母阿藍的身契,交到了謝妙容手中。

    謝妙容拿到手中看了看,就折疊起來,放到袖袋里面了。

    又陪著婆婆說了會兒閑話,謝妙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回去才讓人點起燈,蕭弘就回來了。謝妙容笑話他每次這個回來的點兒都掐得準,大概是人看到燈光就會想到家?

    蕭弘嘴里有酒氣,他說今日去城外跟幾個朋友騎射,到晚又跟人在酒肆里喝了酒,接著他就問謝妙容回娘家去情況怎么樣。

    謝妙容:“我都跟我阿父說了,我阿父說明日就替你去辦,他要給你找個禁軍中的職位,只是此職位事多,平時比較忙。”

    蕭弘脫了外袍,在謝妙容旁邊的榻上坐下,道:“忙好啊,忙起來我倒覺得精神呢!”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到時候抱怨我阿父給你找的差事太忙碌,都沒空在家。”

    “哎呀,只要你不要抱怨你阿父給我找個如此忙的差事,讓我沒法子多在家里陪你就好。”

    “好啊,原來你都不喜歡在家陪我,寧愿去辦你的差事!”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么?誰說的,我不喜歡陪你?嘿嘿,我喜歡每晚都陪你。”

    謝妙容見他嬉皮笑臉的,不由得呸他一下,說他沒正經。

    蕭弘見她呸自己,竟然越發來勁兒了,長手一伸,直接把謝妙容拉到懷里來摟著,在她耳邊吹氣般問:“你是喜歡我正經還是沒正經?不是女人都喜歡男人沒正經么?”

    “誰說的?沒羞!”謝妙容想掙脫他雙臂的緊箍。

    蕭弘壓低聲在她耳邊調笑:“你忘了,我那樣的時候……你怪我不正經,可你,叫得最厲害……”

    謝妙容一下子臉上辣辣的,不由得使勁兒在蕭弘的臂上用力掐了一把。

    蕭弘被她一掐,呼吸卻驟然一熱,連箍住謝妙容的手都更緊了,他不管不顧的照著謝妙容的膚光勝雪的后頸就親了下去,唇舌guntang。

    “滿嘴酒氣,滿身的汗……”謝妙容躲著他親昵,嘴里嫌棄他。

    “我等不及洗了,這會兒難受得很,你讓我不正經一回……”蕭弘一邊親她一邊咻咻喘氣道。

    謝妙容只能用另外的理由:“帶我去床上,這里不行!”

    他們兩人這會兒在南窗下的榻上,外面可是走廊,要是兩人弄出點兒動靜難免會被外面的婢女聽到,所以謝妙容不想在這里跟蕭弘親熱。

    蕭弘卻不聽她的,存心使壞,硬是在榻上要了謝妙容一回。

    如他方才所說的全程忒不正經,就想要謝妙容叫出聲,謝妙容呢,根本羞于被外面的婢女聽到聲音,只能全力隱忍,她忍得如此辛苦,讓蕭弘看到她隱忍的表情后,心中更熱,動作更大。就跟打仗似的,結束后,謝妙容全身都軟了,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蕭弘暴爽一番后,從謝妙容身上下來,往旁邊一躺,大口大口喘氣,說他舒服死了。謝妙容沒力氣回答他,只是閉著眼享受那種高峰下來后的余韻。等到余韻過去,她轉臉去看旁邊躺著的蕭弘,只見他已經睡著了,就那么赤果果的擺大字……

    她自己身上全是汗以及□□,不洗一下根本睡不著。

    于是她只得起來下床,穿上寢衣,又去拿了蕭弘的寢衣來替他搭在身上,然后去外面讓阿蟲和阿杏端水來。

    她在凈房里好好的沐浴一番后,又讓人換了水,然后擰了帕子去替躺在榻上的蕭弘擦拭一番。

    蕭弘睡得很沉,她替他擦拭,他只是哼哼了兩聲。

    謝妙容望著他俊美的側顏,他的濃密的長睫低垂,他的薄唇的唇角上翹,唇上現出一層微黑的絨毛。他睡著的時候,就跟個安靜的大男孩一樣,可是等他睜開眼,漆黑的眸子便有了野性與深邃,他就是個男人了。

    她喜歡他從青澀過渡到成熟的這一個階段,她全程參與和見證了,心中涌上濃郁的愛,她想要擁有他一輩子,而且一對一。

    趁著蕭弘安靜的睡覺,謝妙容在一邊的小桌旁坐下,拿出她沒有完工的鍋爐房的圖紙,還有浴室的改建的圖紙,就著燈光,繼續畫圖。

    一.夜無話,蕭弘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醒來后發現謝妙容坐在他身邊不遠處,正在那里寫寫畫畫。

    他揉了揉眼,笑著問謝妙容:“你就忍心讓我在這榻上睡一晚,也不叫我一聲?”

    “我不喜歡在人家睡著的時候去打擾人家,我瞧你睡得香,就沒搬動你,怎么了,你喜歡我叫醒你?”謝妙容瞟他一眼,繼續她手上的工作。昨天晚上她畫到半夜,剩下一小部分,今早起來繼續畫,到蕭弘醒時,她已經差不多畫完了,只需要在把一些細節完善就可以了。

    “知道娘子對我好,昨晚我也是喝了酒,完事兒了以后撐不住睡了,都沒有摟著你說會兒話。”

    “唔,不要緊,我也不是不聽甜言蜜語就沒法過日子的女人。”

    “你畫什么呢,見天不理我?”蕭弘見謝妙容都不看自己,只是在那里寫寫畫畫,又有點兒不高興了。

    謝妙容唇角微翹,道:“馬上就好了,今日,我就拿這圖樣找人去做。對了,我告訴你我要把咱們這屋子的東耳房改成一個鍋爐房,專門燒熱水,熱水以后直通我們的凈房,我們再不用叫人進來服侍洗浴了。”

    “什么?”蕭弘坐了起來,頗為吃驚的問。

    “你穿上衣裳,我細細說給你聽。”謝妙容見蕭弘坐起來后,身上搭著的寢衣滑落到腰間,露出厚實的胸膛,欣賞了一眼,才說道。

    蕭弘也沒顧得上深究妻子看他的眼神,趕忙把寢衣穿上,下了榻,穿上木屐走到謝妙容坐著的圓桌邊。

    謝妙容就把桌子上那些她畫的圖紙指給他看,然后向他詳細解釋,好半天,蕭弘終于明白了她說的意思,道:“要真能如你所說的那樣方便,倒是一件好事,我也煩每次和娘子行房后,屋里來來往往的人。你就試著做一做吧,要能做出來,那自然好。做不成來也不要緊,權當玩樂。”

    “郎君同意了就好,我就怕我做出來,你還是喜歡人伺候。”

    “你說對了……我就是喜歡人伺候,不過,那人是你。”

    “去,就知道花言巧語哄我歡喜。”

    “我是說真的啊,卿卿。”蕭弘刮一刮謝妙容的鼻子笑道。

    謝妙容握住他手指,拉他在身邊坐下,然后起身去開了小箱子,拿出昨日孔氏交給她的阿藍的身契,返回來展開給蕭弘看。

    蕭弘看了當然覺得突兀,便問:“阿藍的身契為何在你這里?”

    謝妙容道:“本來昨日.你回來我就要你對說的,可是你回來就胡鬧,接著又睡了,我都沒來得及跟你細說……”

    接下來她就把自己昨日跟婆婆說得那些話都對蕭弘說了,然后問:“郎君,你以為如何?”

    “當然是好,其實我覺著也沒必要在府外給她置個宅子,讓她在府里頭養著也挺好的。”

    “這怎么能一樣?她在府里,你返還給她身契,她見了你是不是還是該自稱奴婢呢?還有啊,她在蕭府里住著,又不是奴婢,其她奴婢見了又該怎么想?最后,你.乳.母做了半輩子奴婢,她要是能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有自己的屋子,還有干兒子在跟前伺候養老,她肯定要比在府里更快活吧。況且,在蕭府附近置辦宅子,不管是你.乳.母,還是你,想起對方,要去瞧一瞧都挺方便。最關鍵的是,你這么做,會讓其他蕭府的奴婢看到希望,要是服侍好了主子,以后不定也可以有這種待遇呢,你說他們會不會更好的做自己的差事?最最最重要的是,郎君會得到一個好名聲呢。方方面面加起來,這件事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大可以做一做,你說呢?”

    ☆、第192章 19.2

    謝妙容這一車轱轆話說下來,讓蕭弘唯有贊同:“那就依照卿卿所言,讓我乳母出府居住吧。”

    “那你等兩日,我讓人買了宅子,將那房契給你,你將身契和房契一并給阿藍,想必她不知道多感激你。”

    “我覺著她應該感謝你才是,你的心好,又拿出錢給她置辦宅子,給她養老,還外帶給她找個干兒子奉養她。她實在是該到佛祖面前給你燒長生香的。”

    “郎君不用說是我的意思,我做你背后的賢妻就行了,好不好?”

    謝妙容拉著他的手臂搖晃懇求道。

    “這……這怎么好,明明這事情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又出了錢……”

    “你這話就生分了哈,我的錢不是你的錢么?算了,由得你,你想說就說吧,最好是說我們兩人一起這么想的。”

    “這還差不多,我.乳.母也要感謝你才成。”

    謝妙容之所以后面改變了主意,愿意讓蕭弘說出自己也是一力促成此事的人,大概也是想到這種事情要瞞也瞞不了多久。再說了做好事的人誰不想被別人知道呢?

    她做的這個事情對于蕭弘的.乳.母來說的確是好事,但是呢對于某些人可能就算不上好事了。

    反正她跟蕭弘把這個事情商量下來后,她就派人去在蕭府的附近買了個小宅子,只有三間正房,外面一個籬笆扎的小院子。可是別看這么一個簡陋的小院子,可是花了謝妙容好幾十金。畢竟在蕭府附近的小院子,也是在城中間啊,價錢貴最正常不過。因為一早謝妙容就這么打算了,所以在跟孔氏還有蕭弘說之前,她早就派人去附近看有沒有合適的宅子賣了。她派出去的人呢辦事也比較有效率,短短兩三天就把這要買的宅子找到了,只等謝妙容給個明確的信兒就能下手買了。

    謝妙容在“征求”了婆婆和丈夫的同意后,很快就把買房子的房契交到了蕭弘手上,這一天還有謝莊寫的一封信到了蕭府,里面有給蕭弘的任命,是禁軍的管理建康城治安的一個五品將軍,這個職位平常很忙,事兒多。

    信里讓蕭弘準備下,收到信,拿到任命的第二天就去報到上班。

    蕭弘便決定今日就把他.乳.母阿藍的事情先辦了,免得他忙起來顧不上這頭。

    于是他讓人去把阿藍請到他跟謝妙容跟前,然后讓她坐下。

    等她坐下了,蕭弘便笑瞇瞇的把他跟謝妙容早就商定的關于返還阿藍的身契,并且給她在外面買了養老的宅子,以及其他的給她找了干兒子奉養她,還有給她養老錢的事都對她說了。

    阿藍聽完,那是驚訝得不得了,她完全想不到蕭弘夫妻竟然對她這么好。

    就在她還以為在做夢的時候,蕭弘已經把那身契還有房契拿出來,親自走到她身旁,交到她手上。

    阿藍略認得幾個字,房契她沒見過認不得,但是身契卻是認識的。擦了好幾遍眼睛,她細細看著手上的東西,最后才確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于是她激動不已的就要向蕭弘夫妻叩首謝恩。

    蕭弘趕忙扶她起來,說不要這樣,她是他的.乳.母,哺育他長大,她的養育之恩,他永遠銘記之心。她如今老了,他也想為她做點兒事,讓她晚年過得好些。思來想去,他認為還是還給她身契,讓她恢復自由身,出府去過點兒自由自在的日子好些。而且他還說,她想來瞧他,就盡管來,他自己也會常常出府去瞧她的。

    盡管阿藍舍不得離開蕭府,但是當一輩子奴婢和做半輩子自由人相比,她還是想做下自由人。況且蕭弘夫妻又給她置辦宅子,又讓她收義子奉養她,還給她養老錢,讓她沒有后顧之憂。這樣的好事恐怕是不太容易遇上的。至少在阿藍知道的那些郎君和女郎的.乳.母里面,也有老了返還身契的,不過卻不會有什么宅子,養老錢之類的。這樣一來的話,除非那得到身契出府的.乳.母有親戚可投靠,否則即便她們有些財帛也不敢出府去。像阿藍自己這樣孤身一人,而且并沒有積攢下多少財帛的,要是沒有謝妙容給她物質上足夠的保證,又是房子又是養老錢的,還給她找義子奉養她,阿藍也是拿了身契也不敢出府的。

    “多謝郎君和娘子大恩,阿藍來世做牛做馬也不能報答你們的恩情。”阿藍手里捏著自己的身契還有房契,激動得流淚不止。

    蕭弘勸她快別哭了,說以后可以常常相見的,這要過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了,應該高興才是。

    阿藍聽了,這才擦干凈了眼淚。

    謝妙容隨即讓阿豆端了十金出來,說這些事賞賜給阿藍的,以后每個月都會有人送養老錢到她那里。

    阿藍接下了謝妙容的賞賜,又說了些千恩萬謝的話。

    接下來謝妙容叫來了院子里的兩個二等婢女阿橘還有阿枳,讓她們兩個去幫著阿藍收拾收拾,等阿藍再去拜別了婆婆還有幾個姨娘,就幫著她把她的包袱拿到蕭府西邊的角門,那里有阿筠一早安排好的牛車帶她去府外的宅子。她替阿藍挑選的義子也在那宅子門口等她。總之一切都安排好了,阿藍可以放放心心的出府就是。

    阿藍再次謝過了蕭弘和謝妙容兩夫妻,這才在阿橘和阿枳的陪伴下走了出去。

    蕭弘和謝妙容把阿藍送出院子,兩人說等到阿藍在外面安置好了,他們會去看望她。阿藍則是說,她巴不得他們兩人來,她還要去寺廟里為兩人燒香,祈求佛祖保佑他們兩人福壽綿長。

    送走了阿藍,蕭弘跟著謝妙容去東耳房看改建鍋爐房,謝妙容把圖紙交給了她家具店的管事,讓他負責找能工巧匠給她做出來鍋爐,管子,閥門。而將東耳房改建成鍋爐房則是由謝妙容親自監工,阿筠找的都是些蕭家專做這種活兒的世仆,謝妙容倒也不用避開。謝妙容和蕭弘這邊院子里動工修造什么鍋爐房,吸引了不少人跑來看。這里面尤其以繆氏和沈氏來得勤。

    她們兩個幾乎在謝妙容的鍋爐房剛剛動工的時候就來了,對于謝妙容要修個這種她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燒水的房子,而且這房子燒的水不喝,只是供應沐浴。并且謝妙容還說,這個鍋爐房里的水不用人送進去,直接就可以流到隔壁的凈房去,這讓她們更加驚奇兼好奇了。于是她們天天跑來看,只不過在沒有見到鍋爐之前,她們當然無法想象,謝妙容也沒跟她們詳細解釋,因為她知道她就算跟她們解釋了,她們也不懂,說了也是白說。

    就在蕭弘和謝妙容兩夫妻看著蕭府的奴仆將東耳房改建成鍋爐房時,那邊廂阿藍由阿枳和阿橘陪著去她的屋子收拾東西,她也沒多少東西,簡單的打了幾個包袱就收拾妥當了。接著她去找自己的侄女兒,同時也算是女兒的在蕭弘的書房當差的阿竹。

    阿竹崴傷了腳,這幾日都歇著呢,就在阿竹崴傷了腳的當日,阿藍知道了就去看探望她。當時,阿藍還問她為何如此不小心,平地也能崴傷腳。阿竹對她說的是,因為謝妙容那個主母來書房里,她在一邊伺候久了,腳站麻了,后面一走動,腳一軟就崴著了。聽得出來,她的語氣里有許多對謝妙容的抱怨。當時阿藍聽了,就對她說那是你這些年過得太舒服了,有三公子看顧著,都沒把你當奴婢看,你隨時都可以坐著,所以讓你忘了做奴婢的本分。現如今主母進門兒,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畢竟她是主,你是仆,你要想以后在這里呆下去,就得小心伺候著主母。

    阿藍的言下之意阿竹也懂,她的姑母是說她以后即便能當三公子的妾,也要在主母謝妙容手下討生活的,所以就得夾著尾巴做人。可她偏偏做不來那些做低伏小的樣子,而且她認定自己以后一定會是三公子的人,夫人都已經默許了的,將來她最多就是跟別的三公子的妾一樣按照規矩去謝妙容跟前立規矩就是,用不著討好誰。

    甚至她對謝妙容還有深深的敵意,嫉妒她占有了三公子,三公子可是她陪著長大的人,她覺得自己才是跟他最親近的人。要是她不是奴婢,身份低,她跟三公子早就在一起了。她一看見那個女人靠近三公子,妒火就壓也壓不住的騰騰燒起來。好在這些年,她養成了極好的忍耐力,能將內心的那些波動壓下去,臉上不會出現相應的表情。

    在姑母跟前說謝妙容的壞話,不過是想讓姑母更加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她聽到姑母要她別忘了奴婢的本分,就不高興了,說:“阿母,到底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幫外人說話?”

    阿藍搖搖頭道:“我是勸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別看那謝十五娘年紀小,看著也是和善的人,可你不要以為她好應付。當年,她還是個小女郎時,被謝家的仇人劫持,當時她竟然敢跳船逃生,那時候我可是親眼見到的,她硬是逃脫了。你說,換個人家的女郎,誰有這么大的膽量啊?所以啊,我勸你,要小心一些,不要仗著三公子對你好,就不把主母當回事。而且,我告訴你,三公子對你好不代表他要為了你跟謝十五娘做對,任何一個世家的郎君都不會這么傻。你不想一想,謝十五娘的父兄是誰,謝家的門第有多高?謝十五娘的父兄拜相封侯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謝家現如今可是建康高門第一家了。連夫人和老爺都不愿意輕易得罪她呢,何況三公子。再說了,三公子新婚,那謝十五娘長得又可人意兒,他正喜歡呢,豈會為了你丟下她?”

    阿竹插話:“可我就不信三公子能.寵.她一世,等她人老珠黃,還那么喜歡。”

    阿藍看她一眼探口氣:“不是我說你,這話你也能說得出來,你想一想你今年幾歲,謝十五娘幾歲,人老珠黃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阿竹一下子赧然,她這才想起她的年紀可是比謝妙容還要大上三歲多,要說人老珠黃,也是她更先老啊。這么一想,她就覺得更不占優勢了,心里也就一下子急起來,對阿藍道:“阿母,你可得幫我啊,幫我在夫人跟前提一提,讓三公子早些納了我。”

    “你羞不羞,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阿藍一下子板了面孔叱責阿竹。

    “我這不也是急嘛,我都快十九了,這都還沒著落。三公子之前一直板正,我也沒法子。那時候阿母說等三公子成親了,就可以收房了,我就一直等著……”

    “你還得等上一陣兒,我想左不過半年,等到謝十五娘懷上了,夫人就得讓三公子收房了,頭一個應該就是你。這之前,你暫且忍耐著,記住,盡量在主母跟前做小伏低,你要是不會也得學會。你不想一想,夫人雖然可以讓三公子把你收房,但是要當妾,還得向主母敬茶呢,得到她點頭,你才能做妾。就算做了妾,以后你還有你生的孩兒都還得在主母手下討生活,做小伏低就是妾的命。除非哪一天你生的兒子出息了,又或者主母不在了,你才能擺脫這種命。可是,這是那么容易的么,沒有十幾二十年能行?這么一想,日子還長著呢,能忍則忍吧。我瞧著謝十五娘還是個好性兒的人,不是心腸狠毒,苛待下人的人。你規矩點兒,以后做上三公子的妾不是難事。”

    聽到姑母阿藍說做妾要忍上十幾二十年才能出頭,這令阿竹內心產生巨大的不公平的感覺,她恨這種等級之分,同樣是人,為何就這么不一樣呢。謝妙容可以高高在上幾十年,她就得跟塊泥巴一樣,低賤的任由別人踩上幾十年。

    她姑母跟她說了這些話后,她倒是明白了自己在書房里今日針對謝妙容的事情做得有點兒冒險了,不過,她自忖自己聰明,說不定謝妙容根本就沒有會意過來自己針對她的那些表演呢。但是,她同時又懇求其姑母一定要幫她達成心愿,讓她成為蕭弘的人,得到了姑母的再次保證,她才心情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