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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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隨即說:“看來即便有娘子幫忙,也難跟阿竹下成平手啊,阿竹還是比我們棋藝高些?!?/br> 謝妙容想插嘴,人家何止是棋藝高超,在其它手段上也堪稱高超呢。 “奴婢費了好大勁兒才能跟郎君和娘子下成平手呢,說到底,還是郎君和娘子棋藝精湛。”阿竹想當然的說出了自謙的話。 這種場面話聽聽就行了,沒有誰會在這上頭較真。 蕭弘又道:“阿竹,你下去歇著吧,我跟娘子這就要回去了,書房里不用你伺候了?!?/br> 一邊說一邊下了榻,攬著謝妙容的肩膀往書房外走。 這是體貼阿竹剛才站久了,心疼她,所以就要回去了,不讓她再在夫妻兩跟前站著了? 謝妙容跟蕭弘想得不一樣,她其實倒還真想在蕭弘書房里呆一會兒,去他書櫥里翻一翻他都看些什么書?又寫些什么字?她并沒有要阿竹站更久的意思,單純是認為書房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大概是比較私人的一個空間。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以后的時代,但凡一個男人有點兒文化,都喜歡弄個書房。在書房里接待朋友,賞玩古董,談生意,以及紅袖添香。作為蕭弘的妻子,她對于自己男人的這個私密空間當然是感興趣的,而且她還認為,這個私密空間她完全有權利進入,并且她不希望別的人,特別是別的女人把蕭弘的私密空間當成自己的地盤,這讓她有被排斥之感。 既然今日來了,她當然是不想就這么匆匆忙忙的離去。 于是只聽謝妙容笑著對蕭弘說:“郎君,我想看一看你都收藏了些什么書,還有其它好玩的玩意兒再走?!?/br> 她用的是比較嬌憨兼撒嬌的語氣,蕭弘聽了心里麻酥酥的,哪里忍心拒絕她,便停住腳,和煦對她道:“既然娘子想看,那就由我來帶你去看?!?/br> 謝妙容甜甜應一聲:“好。” 蕭弘隨即攬著謝妙容的肩膀,帶她去他占滿了整面墻壁的書櫥跟前,笑著向她介紹:“這書櫥還是你那家具店里定做的,用的是上好的紫檀,你看,我喜歡搜集諸子百家,特別是兵家和法家的書,這一面多數都是……” 嗯,果然是個喜歡在軍中混的,看的書也是以兵家為多,喜歡法家,是喜歡用法律條文來治世? 一般鉆研這兩樣的人,必定是有一定的抱負和野心的,特別是在這個以實力為上的亂世。謝妙容又想起了那年在蕭府的曲水流觴宴上蕭弘做的詩了,從那首詩她就能夠看得出來,蕭弘有治世的理念。也就是說他是有理想的好青年。 “哎喲!”突然一聲嬌呼打斷了在謝妙容跟前侃侃而談的蕭弘的說話。 蕭弘和謝妙容都忍不住一齊回頭去看那發出嬌呼的人。 “阿竹,你怎么了?沒事吧?”蕭弘首先開口關切地問。 接著他扔下謝妙容向阿竹走過去。 謝妙容冷冷地看著那個摔倒在地,按著腳踝做出一臉痛苦狀的婢女阿竹。 心想,這個女人終于向自己發動反擊了。 想必她方才站著下了半個多時辰的棋,然后看著自己跟蕭弘各種秀恩愛,心里早就怒火萬丈了吧。只是她一直不動聲色的忍著,后面蕭弘體恤她站久了,下完棋就要帶著自己走,想讓她快點兒休息。可是哪想到,自己卻不愿意立即走,而是要看蕭弘的那些書。這一下她再也忍不住了,認為自己是故意為難她,自己這么做只不過是讓她繼續伺候著,不得休息。所以,她就弄了個苦rou計出來,假裝摔倒并且扭到了腳。 謝妙容甚至可以想到,阿竹一定會說方才站久了,腿麻了,剛走一步就站不穩摔倒了。 果然,在蕭弘大步走到摔倒在地,滿臉痛苦之色的阿竹跟前,并且蹲下|身問她要不要緊時,阿竹嬌嬌弱弱的說話了:“適才站久了腿有些麻,奴婢本想去為娘子和郎君端茶的,沒想到,這才一動,就站不穩摔倒了,扭到了腳?!?/br> “讓我看一看,要緊么?”蕭弘一面說一面揭開覆蓋在阿竹腳背上的裙子。 謝妙容此時也走到了阿竹身邊,她低頭去看阿竹的腳踝,只見其腳踝果然紅腫一片,再往她腳踝以上看,她可以看到她小腿光潔,便如同嫩藕一般,讓人想要咬上一口。夏日炎炎,如同嫩藕一般的好皮rou,不知道男人們見了也會不會想要有咬上一口的沖動。反正在謝妙容這個吃貨看來,這讓她產生了一會兒要讓婢女阿蟲去后園吩咐管理后園的婢婦給她采些新鮮嫩藕來吃一下的欲|望。 一看到忖著如此光潔鮮嫩如藕的那腳踝紅腫處,如同一個紅發妖怪般猙獰,蕭弘明顯心疼了,他驚嘆道:“怎的扭傷得如此厲害,哎,都是我,不該讓你陪著我跟娘子下那么久的棋……” 謝妙容聞言忍不住抽抽嘴角,心道,得,這下自己可是成了阿竹扭傷的罪魁禍首了,蕭弘嘴.巴里盡管怪的是他自己,但他會不會只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才沒有怪自己好好的來什么書房,否則也不會讓阿竹為了她這個主母的面子,而一直站著陪下棋,最后腳麻了,扭傷了腳? 瞧蕭弘那心疼的模樣,謝妙容就覺得好像她剛才吃了一只小強,嘴.巴里無比惡心想吐。 一聲素白衣裙摔倒在地的阿竹,在她眼里則是變成了一只人形小強。小白花終于露出了丑惡的獠牙,變成向她呲牙的吃人花了。 謝妙容終于發覺,人形小強在她每次的一番看來無害的舉動后,都會進行更加有力的反擊。 她故意摔倒扭傷腳踝,不過是想要謝妙容快點兒離開這個她跟蕭弘的私人領地,她不喜歡蕭弘陪著謝妙容看那些書,動那些書。在她看來,那些書是她和蕭弘共同擁有的,一些屬于回憶的東西,而那些回憶里面,有她跟他一起誦讀這些書里的句子,一起討論書中的精妙之處,一起度過的滿室靜謐,唯聞書頁翻動時沙沙響的美好時光…… 她還想讓謝妙容難堪,讓她看到自己要是受傷了,蕭弘是多么緊張自己。謝妙容今日來書房不就是想當著她的面跟蕭弘卿卿我我,讓她見了生氣嫉妒嗎,不就是為了讓她傷心難過嗎? 她早就猜出了謝妙容的來意,所以,她就算心里再難過,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她不會讓謝妙容如意! 其實就算謝妙容不留下來要看蕭弘的書,她也一定會來這一出的。 今日她的腳踝是注定要扭傷的,就在站在榻邊陪著蕭弘和謝妙容下棋之前,在落下第一子之前,她都已經決定了。她要讓蕭弘對于以后謝妙容來書房產生忌諱,因為正是謝妙容的來到,才會讓自己的腳踝扭傷了。 她在拒絕蕭弘讓她坐下的吩咐后,便已經想到了要用這個站久了腳發麻,站不穩的借口摔倒,所以在看到主子蕭弘落棋快后,她依舊慢吞吞的下著棋。 都沒有站上大半個時辰,又怎么會如此容易腳麻呢? 自然,這一局棋要在她控制的時間點上下完,而且依然是平局結束,既給了主子面子,也讓主子依舊對下贏她保持著興趣。 接著,她趁著主子蕭弘攬著主母謝妙容轉身去看那些書櫥里的書,沒有留意到她時,她狠狠心,腳一歪,力度合適的將腳踝給“崴”腫了。她痛出了一聲冷汗,然后呼痛出聲。 如同她意料之中一樣,蕭弘果然在聽到她的痛呼后,扔下謝妙容走了過來,過問她的腳傷。 “郎君……好痛……我,我怕是站不起來了……” 她坐在地上緊咬著唇,痛苦得眼中蓄淚,額頭上一層冷汗,唇色又白了幾分?;蠲撁撘粋€被捕獸夾子夾傷了腿的小白兔形象,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 “讓我看看?!敝x妙容也在蕭弘身邊蹲了下去,然后伸出手去把住她腳踝…… 就在她的手接觸到阿竹的腳踝時,謝妙容明顯的感覺到了阿竹一抖,似乎她很害怕她? “娘子,我怕阿竹傷了骨頭,你會不會弄,要是不會,就別瞎弄,不然一會兒傷更重!”蕭弘從阿竹的那一抖上,感覺到了阿竹的害怕和擔心,遂帶些不耐煩地說道。 阿竹要是穿去自己那個時代,這種演技不拿個影后都對不起她自己! 謝妙容真得服氣了,這個阿竹看來是她穿到這個時代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宅斗高手。以前她在謝家無害的環境中長大,所見到的內宅爭斗,只限于她六嬸和六叔的瞎胡鬧,以及那個六叔的妾蔡氏跟六嬸的一些矛盾。比起阿竹,謝妙容覺得她六嬸那個水平真得屬于幼兒園水平的,除了知道大吵大鬧,再沒有級別更高的手段了。 而她自從進入蕭弘書房見到阿竹算起,這不到一個時辰呢,人家阿竹不聲不響的就跟謝妙容過了幾招了。 并且,從現在看來,人家還占上風呢! 至少她用苦rou計成功的把蕭弘從自己身邊給吸走了。她還讓蕭弘為她的傷擔心,甚至愧疚,進而說出了自責的話。 這會兒,自己明明想關心她一下,看到有沒有扭著骨頭,她還做出怕懼的樣子明顯的一抖,成功讓蕭弘說出自己別瞎弄的話。謝妙容差點兒一嗓子吼出來:“我外公可是坐診幾十年的骨科老醫生,我還幫他給人接過骨呢,你這點兒扭傷算什么!” 她還想吼阿竹,你抖什么抖,老娘也不吃你,也不會xxoo你,純碎想看下你的傷,你給我來這一出! 勞資…… 她忽然很想惡作劇地在阿竹扭傷的腳踝上使勁兒來一下子,讓她的腳真斷了算了。 好不容易,她才忍下了心中升騰起的惡念。 不過,既然眼前這朵小百花如此多的心眼兒,她也不打算替她把錯位的腳踝復原了,讓她多痛一會兒也好,反正這是她自己作的,活該! 謝妙容站了起來,拍一拍手,說:“既是扭傷了腳,就趕快找郎中來吧,別耽擱了。” 蕭弘聽了謝妙容的話,這才像是想起正事一樣,道:“對呀,我們都是干著急,還是要郎中來看了才有用?!?/br> 說完,他一伸手把坐在地上的阿竹給抱了起來。 謝妙容見到這一幕陡然一震,她不敢相信蕭弘竟然做的如此自然。 古代不是講究一個男女授受不親嗎?他怎么能一下子就那么把一個婢女給抱起來了?而且他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如果是現代,她的老公這么做,她還要膈應一下呢。 這助人為樂也不是這么做的啊?還有啊,你不助人為樂,就沒人助人為樂了? 放到蕭弘身上就是,這屋子里的奴婢們都死絕了嗎,你一個主子干這種活兒?即便阿竹摔倒的地方就在南窗下的榻邊,蕭弘也是把她抱上榻就松了手,可謝妙容還是看到阿竹被蕭弘抱起來放到榻上時,瞧見了她伸出手抱著蕭弘的頸項,臉上飛上紅云,而她越過蕭弘的肩頭看向謝妙容的眼里,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第190章 19.0 謝妙容接下來并沒有呆在蕭弘身邊,要陪著他一起等郎中來給阿竹瞧崴傷的腳。 她覺得自己還用不著要假慈悲扮演一個仁慈的主母,也跟蕭弘一樣留在書房里等什么郎中。本身阿竹就是個奴婢,她沒有資格讓謝妙容這么待她。再說了,謝妙容覺得阿竹是蕭弘的看重的奴婢,但并不是自己看重的,況且這個阿竹還包藏禍心,就像是一條暗處的蛇,一個不注意,她就要跑出來咬人。今日在書房里,她跟阿竹初次過招,就領教到了她的厲害了。謝妙容明確了阿竹就是她的第一個對手,而且夠分量。 對于這么一個對手,她又豈愿跟她虛與委蛇呢? 她的身份,還有她的自信,讓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如此。這么個奴婢她還要去虛與委蛇,那也就是太給人家長臉,太讓自己沒臉。 再說了,她還生氣蕭弘當著她的面,一下子就把那阿竹抱起來放到榻上去了。不管他是不是有心,至少他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這讓她非常不快。這阿竹若是個平常的奴婢還要好些,偏偏她又是蕭弘.乳.母的侄女,又在書房里伺候了蕭弘那么多年。所以,他這一抱,就讓她很介意,很吃味兒。 沒道理,她自己心里如此不爽,還要陪著笑,跟蕭弘一起呆在書房,等著郎中來給阿竹治什么腿。但是,她也不沖動,立即就拉下臉子給丈夫瞧,她知道,這么做的話,只能趁了阿竹的意。不管她怎么跟這些意圖爬丈夫的床的婢女們爭斗,她還不會傻到去跟自己的丈夫吵鬧,沒事找事,耍小心眼兒,然后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而且這一次蕭弘的做法,謝妙容設身處地,換一個位置想的話,她想若是伺候了自己很多年的阿蟲崴了腳,她要是在跟前的話,也會放下身段兒去扶她一把的。 也許蕭弘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因為阿竹是服侍了他很多年的奴婢,他才順手那么做。就像是順手撿起來一冊書,或者別的什么東西一樣。 既然有這她無法肯定的莫須有的理由,立即向蕭弘發難,其實就是最蠢的做法。 所以,她不妨在外表現得大度點兒,表示自己同情阿竹,也放心丈夫在這里守著等郎中替阿竹看了腿再回去。 于是她安慰了阿竹兩句,便對蕭弘說:“郎君交給我的賬冊我還看完,這還得回去看一看,你看……”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全,但是聰明人一聽的話,應該能聽出來兩層意思,一層是她征求蕭弘的意見,你看我正忙著呢,我這就回去了好嗎?二層是她征求蕭弘的意見,你看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去呀? 蕭弘果然正確理解了謝妙容的第一層意思,他道:“你且先回去,這里我等郎中來替阿竹瞧了腿再回來?!?/br> “好?!敝x妙容淡淡道,隨即不再多話,轉身離去。 蕭弘看到謝妙容都走到書房門口了,一邊陪著她的婢女阿豆正要幫她打起簾子,忽地又叫住了謝妙容:“娘子,等一等。” 謝妙容停住腳,回頭看他。 蕭弘向她走過來,一直走到她跟前,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叫人來把阿竹背回耳房里去,讓郎中去那里替她看腿。” “哦?”謝妙容以一個升調表示了她對蕭弘做出這種轉變表示驚訝,大有一探他心思的意思。 蕭弘調轉開視線,不打算解釋他為何又變了心思。 他當先跨出去,叫了書房外的兩個小婢女進去把崴了腳的阿竹背回房去,一會兒郎中來了好過去替她治腳。 吩咐完了,謝妙容也從書房里出來了,他就依然過去攬住她肩膀,親親熱熱的一邊和謝妙容說話,一邊往他們兩人的院子里去。 書房里,坐在南窗下榻上的阿竹臉色從紅變白,聽著蕭弘和謝妙容的腳步聲遠去,她咬緊了牙,握緊了手,尖尖的手指甲掐入了掌心,陣陣銳痛使得她身體微微發抖起來…… —— 謝妙容和蕭弘兩人一起回了屋,各自換了衣裳,在內室的南窗下坐著喝茶說話。 “郎君,適才你不是說要留在那書房,等到郎中來替阿竹瞧了腿才回來嗎,怎么突然又改變主意了?”謝妙容戳飲了一口菊花茶,隨意問蕭弘。 她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想聽蕭弘怎么說。 “哦,我想著還有一會兒就要吃晌午飯了,故而跟你一起回來?!笔捄肱踔种胁柚眩锌吭陔[囊上說。 “原來是為了回來吃飯啊……”她了然道。 要是真為了不錯過飯點兒,跟她一起回來,那就是說阿竹連頓飯也不如?要真是這樣,倒好了??墒侵x妙容并不相信蕭弘的這個解釋。 她認為蕭弘一定是想到他一個主子留下來看著郎中來替阿竹那么一個奴婢治腿,要是他沒有成親之前,完全可以這么做。但是他成親了,也有了妻子,他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讓她的新婚妻子不舒坦,所以,后面他改變了主意。他到底還是認為跟自己的新婚妻子搞好關系,比陪著阿竹更重要。 要是蕭弘真這么想的話,謝妙容就要松一口氣,因為這至少說明蕭弘的心里,依舊是以她這個妻子為重的。但是其他的高門大族的一般的男子們哪個又不是以妻子為重呢?沒有誰會傻得會因為一個妾,通房,婢女,跟自己的正妻做對。因為妻子可是跟子嗣前程,家族的榮耀相關。稍微腦袋正常一點兒的男人都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 所以,即便蕭弘這么做也是稀松平常吧,畢竟他的腦子還屬于挺聰明那種,因此做出這種不得罪謝妙容這個妻子的事情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可惜了,那個小白花一定會氣死了。她的苦rou計只是成功了一部分,沒有完全達到目的,只是因為蕭弘的不配合。她是不是想過蕭弘見她崴了腳,會留在她身邊看郎中替她治腳,要是蕭弘不走,那謝妙容這個主母也不大可能走,那樣一來,她這個奴婢可有臉了,主子和主母陪著她看腳啊。還有一種情況是,謝妙容氣呼呼地走了,讓蕭弘好不難堪,兩人之間就會有矛盾了。第三種情況則是蕭弘留下來了,謝妙容不動聲色的走了,可是謝妙容那個主母想當于還是被她打了臉,畢竟主子留下來陪她了啊,這實在是讓人容易產生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