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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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蕭家三郎既然已經說了,是他糧鋪里的米賣給謝家十五娘,而謝家十五娘轉手將這些米又賣給了我們軍中,令的我們軍中的兄弟被毒|死了二十三人,那我們也得對這話予以重視。為了查證他所說的話的真假,就請他去咱們軍營里一趟吧。”桓密看了一眼蕭弘對李特道。 李特一時之間,還不太明白桓密的意思,他還在糾結要是這么做了,是不是就是說明謝十五娘是無罪的,那他們還在謝家門前鬧什么鬧。 桓密見李特愣在那里,不由得暗自嘆氣,心想,大哥怎么找了這樣的蠢貨來辦事? 不得已,他只得低聲向李特說明:“你帶著人繼續在謝家門口守著,按照我大哥的吩咐行事,這個蕭三郎就讓我帶回軍中去,他不是想幫著謝十五娘洗刷罪名嗎?我會讓他查,只不過他查出來的事情,會等三五日才會被外人知道。三五日之后,我再放了他,可到那時,他查出來的真相已經沒什么用處了。一會兒你就上前去把我說的話對他說了,然后派出一隊兄弟押著他去軍營,我隨后跟上。” 這下子李特明白了,連忙點頭應“好”。 接著桓密想著李特一努嘴,李特就忙跑上前去將手中的賬冊交給蕭弘:“既然你說是你鋪子里的米毒|死了我們軍中的兄弟,那就請你跟我們兄弟走一趟。” 蕭弘看向那個被李特等人稱作四公子的人,沒有立即答應跟著李特等人走。 很顯然被李特等人稱作四公子的人應該是桓翌的兒子,這個人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一開始,他本來打算利用手中的賣給謝十五娘的糧鋪的賬本幫著謝十五娘洗刷罪名,就算跟著桓翌軍府中的人去他軍中對峙也不怕。 可是后來到了謝府門口后,他發現那些圍在謝府門口的人極有可能沖擊謝府,他隨即就改變了主意,打算用手中賬冊將那些鬧事者一軍,讓他們失去鬧事的理由,讓他們失去留在謝府門口的理由,從而退走。要是他們不走的話,只要他大哥調集的人到來,就算這些人想胡來也不容易被他們得逞。可是現在,突然出來了一個桓家四公子,他說的話十分巧妙,按照他話里的意思理解,他是想要蕭弘離開,跟著去軍營中證明謝十五娘無罪,但是另一方面,這些圍住謝府的荊州兵士就繼續呆在原地待命。 在沒查出來真相之前,他們不走。 可是這查真相的過程絕對不會短,快則兩三天,慢則可以無限期延長。 不管是哪一種,謝家的危機都沒有過去。 而自己是絕對不能跟著李特等人去的,因為聽那桓家四公子說話,很明顯他是要給自己設個局。到時候無論自己查出真相與否,那真相都沒用了。 一個危險的推測出現在蕭弘心中,那就是,他認定這些人一定會有所行動,沖擊謝家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這時間會在什么時候,不能預料而已。 “你們既然采納了我的說法,就沒有理由再圍在謝府門口,我可以跟你們走,但請你們把這些死去的兵士都帶走,不要再圍在謝家門口,堵塞緇衣巷了。” 為了更進一步證實自己的推測,蕭弘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李特當然無法應對蕭弘的話,他求助似地看向桓密。 桓密心里又罵了句蠢貨,然后才干笑兩聲看向蕭弘道:“我們可沒有說這就采納了你的說法,到底你的說法是不是真的,還是要查過了才知道。你要我們的人都退了,可我問你,要是查出來你說的話不實,那我們那些死去的兄弟是不是該又被搬回來擺在謝府門口,讓謝家的人繼續給兄弟們一個說法呢?那些被毒|死的兄弟已經很可憐了,還把他們這樣搬來搬去,那是對死者的不敬。所以,我才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而我們的那些死去的兄弟還有要為他們的死討公道的兄弟繼續留在這里,等著真相出來。只有真相出來了,他們才有理由離開。” 這很明顯是語氣客氣的強詞奪理,盡管聽起來很有理,很舒服,可是,他可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蕭弘的提議。 如此一來,蕭弘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些人向謝家討說法是假,他們后面一定會有更加激烈的手段對付謝家。看來一場刀光劍影的沖突是在所難免了。 蕭弘接著也干笑兩聲道:“我蕭三郎敢拿這顆項上人頭擔保,我說的話句句是真,若是有不實之處,你們盡可取了我的頭去。這樣,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 桓密搖頭,道:“蕭三郎此言差矣,我們拿你的人頭有何用,我相信軍中枉死的兄弟們想要的就是真相,必須要將真正的罪魁禍首給抓起來,繩之以法,才能讓他們安心轉世投胎。” 轉臉,他環視一圈周圍的人,大聲問:“兄弟們,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我們就是要抓住那真正的害死我們兄弟的人,讓他們血債血償!”周圍的那些軍漢們齊聲怒吼道。 幾番唇槍舌劍的交鋒下來,蕭弘對那位其貌不揚的桓家四公子有了初步認識,那就是這個人不簡單,是個難纏的對手。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想讓,那么就都按兵不動,繼續靜觀其變吧。 蕭弘往后退了幾步,退到謝莊身邊,然后再次對桓密說:“既然我們兩邊存在分歧,各不相讓,那就等能夠相信我的人,比如你阿父來了再說算了,你覺得呢?” ☆、第159章 15.9 桓密沒有回答蕭弘的話,他沒想到蕭弘如此狡猾,非要他們這邊的人退走,他才愿意跟著他們去軍中。這樣一來,兩邊就進入了僵持之中,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這一次的行動,他可是跟大哥商量好的,他跟著這些來謝府鬧事的兵士們到謝府門外,潛伏在他們之中,若是遇到突發事件就由他來處理。 第一次,謝莊要讓他阿父來這里交涉,謝莊才愿意交人時,他沒有出面。因為他知道,他阿父是不會來的,那跑去報信的人是去找的他大哥。他大哥得了消息,自然會有回復,他用不著管。 而當蕭三郎出現時,他想起了他新婚妻子對他說的話,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幫著她報復曾經將她推落于水,讓她被眾人笑話的蕭弘,若是能報復蕭弘,她感激不盡,這一世都必定敬他愛他。而且她還說,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了,他應該為自己的妻子出口惡氣,否則便不是大丈夫。 桓密因為挺喜歡阮明月,便也愿意幫她出口惡氣,討得她的歡心。 所以,蕭弘這個人他記下了,他妻子的話他也記下了。 今日他配合其大哥來謝府門口預備處理突發事件,結果見到了來為謝十五娘洗脫罪名的蕭弘,于是他按捺不住出面了。按照他的想法,他就借著蕭弘的意圖說事兒,騙他去軍營里面,只要他進了桓家的軍營,那么就算是落到了桓家手里。雖然不會讓蕭弘死,但一定會讓他吃些苦頭。比如說痛打他一頓,比如說打破他的臉,讓他從此以后臉上多條傷疤什么的,省得再出來在人前炫美貌,炫風儀。他對一切容貌俊美的郎君都有深深的敵意,包括他二哥在內。 蕭弘要在謝府門前的荊州兵士退走的情況下才愿意去軍營,但這個條件桓密沒有權力答應,所以他的計劃落空了。他陰側側地看著蕭弘,想著等到入夜以后亂起來,要是蕭弘還在這里,那么他一定會帶人殺了他。反正在暴|亂中,人死了就死了,誰也弄不清楚誰死于誰手。他隨即對李特低語:“看住那姓蕭的,他可是咱們查清毒大米一事關鍵的人,我去去就來。” 李特忙點頭:“四公子放心,我一定看住他,他跑不了。” 桓密“嗯”一聲,往后退幾步,隱入人群之中,他這會兒有了要對付的目標,打算回府去調動那十來個他培養的死士,讓他們到這里來,趁著晚上亂起來的時候,取蕭弘的性命。 桓府。 桓翌書房中,桓家二公子桓溪正在向其父語速頗急地稟告什么事情。 “阿父,您可要速速阻止阿兄這樣胡來啊,這樣的作為,定會被朝廷視為反叛,到時候阿父想要按部就班北伐,再禪代就不可能了。因為沒有誰會擁護一個叛臣,阿父想要禪代就必須要在道義上占得住腳,否則恐怕難以服眾。” 桓翌臉色陰沉,他昨日與眾同僚飲宴,醉酒,又在其妾室房內折騰一番,睡得晚,日上三竿了都不曾醒來。因為今日是休沐日,他也不用早早上朝,故而睡得安心,特意吩咐身邊的人如果他沒醒的話不要叫他。 將至午時,到了平日的飯點兒,他給餓醒了。剛剛醒來,翻身起來,讓人給他端些吃的來,門外他新納的小妾許氏就進來了,告訴他說:“二公子在外面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因為大將軍沒醒,所以妾不敢來將此事稟告大將軍。” “你可問他有什么事了嗎?”桓翌隨意問。 “妾不敢問,不過瞧著二公子面上頗有焦急之色,應該是有急事吧。”許氏回答。 “哦,你讓他去我書房等著,我隨后就去。” “是,大將軍。” 桓翌隨后起來,隨意用了些點心,飲了一盅茶就去了書房。 進入書房中,他的次子桓溪正坐立不安地在等他。 見到桓翌進來,桓溪立即上前向他請安,桓翌讓他坐下說話。 兩父子坐定后,桓溪就急忙開口,告訴了一件讓他吃驚的事。據桓溪說,他的長子桓朗挑動城外荊州兵士去謝府鬧事,原因是謝家十五娘那米鋪里賣的米毒|死了他們營中的二十多位兄弟。只不過,看起來他那長子可不是讓人去謝家討公道那么簡單,這會兒謝家所在的緇衣巷起碼有一兩千人,這些人都是他們荊州軍營中的人。 桓翌也知道其長子一直對陳廣的禪代之計不滿,總覺得那樣太折騰,還不如直接攻打京城,掌控住皇帝,然后讓他退位簡單一些。以前,他就對桓朗說過,那簡單粗暴的行為是行不通的,其結局難以預料,失敗的面大。 沒想到,大半年過去了,桓朗還是沒有放棄他的想法,如今弄了個什么毒大米的事情出來,帶頭向謝家發難。按照他對其長子的了解,恐怕桓朗不但要對謝家動手,還要在建康城掀起暴|亂,從而逼宮。 這么做,要成功了,的確省事,這會兒曹姓皇族的嫡枝可都在建康城里啊,到時候隨便立一個聽話的小皇帝,那么桓家就簡單明了的實現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接著就先借皇帝之口,把那些跟桓家做對的家族全部鏟除,再奪走他們經營多年的地盤,最后他桓翌可以順理成章地搞一次北伐,最后禪代稱帝。要是再簡單一些,連北伐都不用了,直接逼迫皇帝退位,他自代皇帝位就可以。 但要是失敗了,他桓翌就會落下一個叛臣的名聲,各地的那些掌握軍隊的豪族大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攻打他。到那時候,他們桓家可能連荊州也保不住,成為喪家之犬,直接破家滅族。 所以,此事有至少一半的風險,遠不如陳廣的計策那樣穩妥。 一句話,年輕人心太急,做事情欠考慮。 “阿父,您看該怎么辦?事態緊急,阿兄真要挑事鬧起來,您到時候會不會難以收拾局面?” “這逆子,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眼里還有我這個阿父嗎?”桓翌重重一拍書案怒道。這讓他莫名想起了史上某些謀逆弒父的太子,要是他有一朝一日登基為帝,桓朗會不會這么干? 這樣一想,他立即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阻止他這么做,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維護他這個做父親的尊嚴。 眼中閃過戾色,他對桓溪說:“走,隨為父去城外軍營!” “是,阿父!”桓溪恭敬地躬身下去道,垂眸時,唇角上翹。 他長兄一直桀驁,從來以長子自居,認為其父的一切將來都該是他繼承。不過,他這樣囂張也有理由,那就是他的確能干聰明,甚得其父看重和喜歡。這些年來,桓溪受夠了其長兄桓朗,一直想著尋個機會讓桓朗失敗,又或者讓其父猜疑他,只要桓朗失去了其父的信任和喜歡,他就不信,其父的一切還是他兄長的? 現在機會來了,桓朗想在瞞著其父的情況下,挑動荊州軍營的那些兵士發動暴|亂,殺掉王謝等大族,逼宮,控制建康城還有皇族,為其父禪代掃平阻礙。其實應該說是為他自己掃平做太子的阻礙比較妥當? 畢竟他阿父要是禪代稱帝了,他長兄不就是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子了嗎?要是他長兄做了太子,將來做了皇帝,那他這個當兄弟的恐怕就會被他壓得更抬不起頭了吧?可要是,他長兄在這一次的事件里面失敗,失去了其阿父的信任,那么將來其父成事了,他這個嫡出的第二子不就是該取代其長兄的位置了嗎? 所以,桓溪在知道其長兄挑動荊州兵營的士兵鬧事,猜出他的謀算后,立即向其父告密。 桓翌領著桓溪,兩父子匆匆忙忙出府,不巧在府門口遇到回府調集他培養的死士的桓密。 桓密一向都跟桓朗親密,他這個不是跟桓朗同母生的弟弟,比桓溪跟桓朗關系好,桓朗做什么事,桓密都支持。所以見到桓密,桓溪就想到他肯定也知道其長兄的計劃,說不定也參與其中了。 而桓翌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四子跟長子關系好,所以懷疑這一次的毒大米的事情桓密也知情。 桓密沒想到他回府來竟然撞上了其父和其二哥。 這兩個人,一個他害怕,另外一個他討厭。總之,他們是他不想撞見的人。 一見到這兩個人,桓密臉上的表情就不自然。 “四郎,你這是從哪里來,為何看起來十分慌張?”桓翌肅聲問桓密。 “我……我一早出去在城里閑逛,才回來。”桓密低下頭趕忙回答。 “那你應該曉得咱們城外的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找謝府的麻煩一事吧?”桓翌又問。 這真是不想來什么偏來什么。桓密暗自在心中抱怨。 他心思一轉,想到阿父問起這個,想必已經知道了大哥謀劃的許多事情了吧?特別是有那個跟自己和大哥不對付的桓溪在阿父身邊,一定是他已經將關于毒大米,還有大哥安排許多荊州兵士在謝府外找謝府的麻煩,聚集起來意欲沖擊謝府的事情都對阿父說了吧。要是自己說不知道,就會招致阿父討厭了。 于是,他趕忙見風使舵,說:“回阿父的話,兒就是出去閑逛,看到了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挑事,兒怕鬧下去不可收場,所以才急急忙忙趕回來向阿父稟告此事的。” “哦,真是這樣?”桓翌挑眉問。 “兒若有一句謊言,情愿不得好死。”桓密趕忙賭咒發誓。他從來不怕說這種話,因為他相信的從來不是鬼神,而是實力。他認為,這一輩子能過得好,獲得榮華富貴,獲得權勢,都得靠實力說話。 “好了,平白無故發這些誓言做什么?走,你也跟我一起去城外軍營,我要去見一見你大哥。”桓翌說完,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馬韁繩,接著翻身上馬。 “好。”桓密違心地答應,他不無遺憾地想,可惜今日蕭弘運氣好,取不了他的性命。不過,他今日運氣好,不代表他明日運氣好,總有一日,他沒運氣的時候,撞到他手上,他會要他好看。 桓溪和桓密接著也各自上馬,跟隨在他們的父親桓翌身后,由大隊軍校護衛著快馬加鞭往建康城外荊州兵營里去。 建康城外的荊州軍營里,桓朗剛剛才聽了李特派來向他稟告新情況的軍校的話,然后他讓那軍校出去等著,一會兒再讓他進來聽令。 此時,在他身邊不遠處坐著的一個傅粉涂朱的男子開口說話了:“大公子,我看你就別等入夜以后行事了。謝莊都出來了,他是裝模作樣在謝府門口鎮住李特等人,我看他另一方面一定去搬救兵了。皇宮內的禁軍雖然不太可能去謝府,可是丹陽尹那里的兵完全可以去幫忙。” 桓朗冷笑一聲,說:“我還巴不得丹陽尹的兵去謝府幫忙呢,如此一來就鬧得更大了,到時候我率軍進城,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順便再把城里的那些高門士族都給收拾了。” “可是,在下有一擔心不得不說。” “王三郎,你有什么話就快說,我把你看成我的心腹,你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這傅粉涂朱的二十來歲的男子正是謝莊曾經的女婿,跟他長女謝伯媛合離的王鸞。他在看到桓家得勢后,就投靠了桓家,想方設法鉆營到了桓翌的長子桓朗身邊,還成為了他的心腹,為他出些鬼主意。 這一次利用軍中買米吃,王鸞就想了個鬼點子出來陷害他一直恨著的謝妙容。 而且她還想借用此計把整個謝家都收拾了。 王鸞是桓朗的心腹,當然知道桓朗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那就是直接用建康城外的五萬精兵攻占建康,控制皇帝,將來挾天子以令諸侯,讓桓家成為景朝權勢最大的家族,甚至,進一步,替代曹姓皇族稱帝。 這后面的情況不倫出現哪種,他都認為自己抱緊桓朗這根粗大.腿是沒有錯的。就算將來桓家替代曹家,成為這大好江南的主人,他們瑯琊王氏的家族會因為朝代更替而受到些打擊和損失,可是不是還有他王鸞出人頭地嗎?只要有他在,瑯琊王氏依然是頂級門閥。故而,他全力支持桓朗。 毒大米的計策既能讓大公子的桓朗心愿達成,也能報復謝妙容和謝家,這正是一石二鳥之計。當他想出這樣的計策后,都為自己點贊。他相信,他一對桓朗說出這條計策,桓朗一定會采用。 后面,果然他對桓朗說了,一下子就得到了桓朗的肯定。桓朗認為此計甚妙,荊州的五萬精兵到建康城外快一年了,如今兵士們越來越吃不飽肚子,怨氣有點兒大。如果在這種時候,煽風點火,他們絕對會沖進建康城去發泄怒火,特別是再加上被“毒大米”毒|死二十幾個兵士,只需要輕輕一說挑撥的話,他們也能將怒火撒到城里那些看不起他們,將他們看成低賤之人,不把他們的命當命的高門士族身上。 王鸞對他說,只要趁亂解決掉當今皇帝的左膀右臂,謝家和庾家,皇帝就成為了孤家寡人,再也沒有能臣可用,到時候順便再把那些建康城里的皇族都控制了,桓家就能全面掌握朝政了。接下來,想做什么,沒有人敢攔著,也沒有人有能力可以攔住。 桓朗當時還頗有些擔心地說:“可是此事不稟告我阿父知道,他以后會不會再不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