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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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請孔氏和郗氏諒解她因為疼愛孫女兒謝妙容,故而不按照常理出牌。 兩人當然說:“不妨事,這樣挺好。” 她們都表示支持姜氏的做法,也能等。只不過,孔氏還是表示了下希望早點兒挑出來,好下定的意思。 郗氏呢,同樣是這個意思。 姜氏明白這個蕭弘和袁鑫年紀相仿,再等三年都十八|九歲了,要是沒挑上他們,拖到那個時候再告訴人家,那人家的年紀就大了點兒。 “這樣吧,到來年前我就會給十五娘挑出來合適的,她也喜歡的,明年下半年就下定。”最終姜氏給了孔氏等人這樣的答復。 孔氏等人倒也還滿意這個答復,又陪著姜氏說笑一會兒就回去了。 姜氏后面拿著那一摞求娶謝妙容的家族留下的寫有各家郎君的生辰八字的帖子給劉氏看的時候,劉是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她不可置信地問姜氏:“竟然有這么多?我真沒想到十五娘有朝一日會有這么多人求親?” 一直以來,十五娘都是容色平常,小的時候還愛闖禍,脾氣大。后來送到嘉玉堂后才慢慢好點兒了。劉氏對這個女兒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她可以找到多好的郎君。畢竟會開店掙錢在士族之家的家長們眼里也還是副業,一個士族之家稱職的媳婦應該是嫻雅美麗,知禮,有文化,會生養,會主持中饋,至于掙錢多少,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郎君該干的事情。 謝妙容搗鼓的那些木器店,什么種葡萄在她爹謝莊眼里就是不務正業,這代表了主流的思想。 故而劉氏絕不認為她的小女兒會做買賣,會掙錢就會得到一門好親事。 這會兒見到姜氏手里的一摞求娶的帖子自然是吃驚不小。 “你看看,這里面你能看上誰,都跟我說一說。”姜氏道。 劉氏就依言把那一摞的帖子一張張挨著看過去,最終揀選了三四張出來。 姜氏一看,便也笑起來道:“你看上的也跟我差不多。” 劉氏就說:“可是十五娘跟我說起過,她定要十七八歲才肯成親。咱們給她選的也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就算喜歡的人家也等不了她那么久啊。” “那咱們改日旁敲側擊問一問她,要是她心里喜歡的跟咱們給她挑的一樣,我們就給她定下來。只要定下來,晚幾年也不是個事兒。還有她這會兒小,能知道什么。咱們不幫她定下來,難不成由著她十七八歲再說?” “阿姑,所說甚是,那就這么著吧。”劉氏最終同意了姜氏的提議。 —— 謝妙容在嘉玉堂窩著一個多月,總算跑到謝府來求詩的人少了。可能也是和衛琴蓮辛苦傳播謝妙容做的詩是從夢中所得,并不是她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做出來的有關。有些人聽了這樣的傳言之后,也就相信了,認為憑她這么個十二歲的小女郎肯定是做不出來那樣的佳句名篇的。 而有些人卻不相信衛琴蓮傳出來的那些話。 這里面就有袁鑫,王梓,還有蕭弘。 這三個人從小跟謝妙容認識,在他們眼里和認知里,認為謝妙容絕對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出這樣的詩句,外頭那些人分明是嫉妒人家的才華才這么說。 既然他們都認定了謝妙容還是優秀的謝妙容,那么他們三人的阿母就繼續讓他們的八字擱在姜氏那里候選。當然,他們三個本人并不知道他們的阿母替他們向謝十五娘求親了。這也是他們三人的阿母害怕讓他們知道了,再跟謝妙容見面,他們會不自然和尷尬。還有一層考慮是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到時候選不上豈不是會覺得丟臉嗎? 謝妙容當然也是不知道她祖母都在給她挑選郎君了,反正窩在謝府一個多月,謝府門前沒什么要她寫詩的人的,她可以不被圍觀自由進出的時候,她興興頭帶了婢女往外面跑,不曾想一出去就在門口遇到了一撥人。 這撥人剛從幾輛牛車上下來。 當先的一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她在豫州做刺史的六叔謝巖。 以往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六叔被身邊的兩個奴仆攙扶著,他的臉色呈現青白色,滿面病容,人也瘦了一大圈兒。謝妙容之前也知道這位六叔領著豫州兵嗎跟秦**隊交戰吃了敗仗,然后退守堅城等候援軍。那是三四個月前的事情,這之后謝妙容就沒有聽到過大人說起六叔的事情,也不知道后面他怎么樣了。 不過,她也想到了幾個月前謝柔華回來說起她丈夫阮獻去荊州宣當今皇帝的旨意,命桓翌的大軍頂替豫州兵馬去抵抗秦國兵馬的襲擾。阮獻走了也有兩個多月了,同樣是沒有消息回來。 這會兒見到染病的六叔回來,她想:該不會是桓翌的荊州兵馬已經跟秦國的兵馬打上了,然后六叔才可以回到建康來? 來不及想更多,謝妙容已經迎上去,朝著謝巖行了禮,然后親熱地喊了聲:“六叔。” “十五娘……”謝巖艱難地笑一笑,抬手本來想摸一摸謝妙容的頭,可是再一看,謝妙容一年多不見已經又長高了許多,是個亭亭玉立的女郎了,于是他的手一頓,又收了回去。 “六叔,早先聽阿婆說你病了,這會兒你病好些了么?”謝妙容關心地問。 “好多了……咳咳咳……”謝巖虛弱地說話,話沒說完,已經咳嗽起來。 “六郎,來喝些藥,止止咳再說。”忽地,一個清秀美貌的婦人從他身后的那架馬車上下來后,聽見他咳嗽,手里拿著一個葫蘆就過來了。 謝巖聽話地回轉身,從她手里接過那個裝了藥汁兒的葫蘆仰脖子喝了幾口。 果然,喝下藥汁兒后,他止住了咳嗽。 又接過那婦人遞過來的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謝巖這才轉臉看向謝妙容向她介紹那給他遞藥遞帕子的婦人:“十五娘,這是十八娘的阿姨,蔡氏。” 謝妙容是覺得這年輕秀美的婦人有些眼熟,一時沒想起來,這會兒經他六叔一介紹,也就立即想起這個人來了。當年,她和二姐謝繡姬一起偷跑出來,在謝府門口可是看到過蔡氏的,怪不得她剛才看見她的時候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第144章 14.4 一晃已經過去了四年多,蔡氏看起來比當年精氣神倒要好些。 就在謝妙容向她笑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后,從蔡氏身后站著的一去看起來的像是乳母的婦人手里蹦下來一個兩三歲的面相清秀,跟蔡氏容貌相似的小郎君,他邁著小短腿,歡快地跑到蔡氏跟前抱著她的腿,仰面笑著喊她:“阿母!” 蔡氏軟軟應了聲“欸”,抬手摸摸他的頭,將他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里,順便在他光滑的小臉蛋上使勁兒親了兩下。那小郎君發出咯咯的清脆的笑聲。 謝妙容見此情景,心下也覺得暖意融融。 這個小郎君,要是她猜得不錯,應該是六叔跟蔡氏后面生的兒子,算起來應該是排在她這一輩第十九。她得喊他十九弟。而府里養在大伯母院子里的十八娘謝宜雅就是他的jiejie。 只過謝宜雅今年七歲了,她從來不知道有這么個親弟弟,甚至她連生她的蔡氏都忘了。府里的人都跟她說,她的娘生下她后就跑了,不知所蹤,她也相信了。 這會兒蔡氏卻突然出現了,并且是抱著兒子謝十九郎跟著六叔一起再次來到建康,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難道她就不怕祖母見到了她和十九郎,又會將她的兒子給奪走嗎? 這樣一想,謝妙容還挺替蔡氏擔心的。 “哦,對了,十五娘,這是你十九弟,名蒙。”止住了咳嗽的謝巖又笑著向她介紹他跟蔡氏生的兒子謝蒙。 謝妙容對蔡氏和謝蒙倒沒有任何偏見,相反她還同情過蔡氏,所以謝巖一介紹,她就走過去,走到抱著謝蒙的蔡氏身邊,伸出手去摸了摸謝蒙的頭,和聲喚他:“十九弟,我是你十五姐。” 蔡氏感覺到了謝妙容的善意,便趕忙跟兒子介紹謝妙容:“十九郎,這是你阿姊,是你十五姐,快叫她。” 謝蒙松開抱著蔡手脖子的手,轉過臉來看向謝妙容,好奇地打量她,可就是不開口。 蔡氏又催了他兩聲,讓他叫人,他這才小小聲喊了聲:“阿姊。” 謝妙容笑著回了聲:“乖。”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小的十九弟,謝妙容真想回身提醒下六叔,最好還是不要把蔡氏和謝蒙帶進府。一來,蔡氏進府,必定會惹得祖母不高興,二來,要是祖母固執得又要將謝蒙留下,讓蔡氏回她祖籍江州去,那蔡氏豈不是要失去兩個孩子了么。換做她自己,要是也當母親了,卻失去了兩個孩子,可能死的心都有,所以她實在是不忍心。第三,蔡氏進府,勢必會讓六嬸朱氏不舒服,甚至鬧起來,要是這樣的話,府里又要不得清靜了。大家族都講究個家和萬事興,要是因為蔡氏的原因,而弄得府里吵鬧不和,恐怕到時候絕大多數謝家人都會反感蔡氏,蔡氏又何必討嫌呢。 故而,謝妙容覺得蔡氏進謝府絕對不是個好事,對人對己都不利。 但是蔡氏進府能夠見到謝宜雅,只這一條就可以抵消以上她所想到的那些不好。這又是讓人難以取舍的。 謝妙容甚至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些年來蔡氏不知道多思念女兒,就算有了兒子謝蒙,可能在她的心里依舊是放不下謝宜雅的。母女分開了四年多,一個母親想見到女兒的心她也能體量。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管為上。六叔的家務事,她一個“未成年”的晚輩沒有置喙的余地。就連好心的提醒她覺得也是不合適的。要是六叔和蔡氏兩人偌大一把年紀,連她想到的他們都沒有想到的話,那他們也就太蠢了。但是,怎么看,謝妙容也會認為她六叔和蔡氏不是這種蠢笨的人,想必他們這樣做有自己的理由或者有應對的計策,所以,她想要說的必定是多余。 這樣一想,她立刻輕松多了,就打算轉身離開,帶著阿蟲繼續去辦自己的事情。 但是,她才轉身還沒走出去兩步,謝巖就叫住了她:“十五娘。” 謝妙容停住,轉身看向謝巖,眼里有問詢什么事情的意思。 謝巖就朝她走過去,走到她跟前,吞吞吐吐道:“其實我回來倒還想見見你,不想卻在謝府門口遇到你了。既然遇到你了,我就直說。就是……就是你是我阿母最疼愛的孫女,我想你幫我……” 說到這里,他調轉視線看一眼抱著兒子的蔡氏。 不等他繼續說出來,謝妙容也明白他想要說什么了,敢情她六叔是想讓她幫著蔡氏向祖母求情,求祖母能容留蔡氏,能讓蔡氏和女兒謝宜雅相見。 可是六叔不是阿母的親生兒子嗎?論理不是比她這個孫女兒更親?六叔如今就變得這么不自信了,還是這些年來他做出太多讓祖母不高興的事情,母子之間的信任和感情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所以,現在他對自己不自信起來了? 謝妙容張張嘴,道:“這……恐怕阿婆也不愿意聽我的……” “好歹這些年來你在她跟前長大,她最疼你。不管有沒有用,試一試行嗎?算六叔求你了……”謝巖艱難道,停了停又壓低聲說:“這一回的病,我自己覺得很不好,也是強撐著。我就怕,就怕萬一我有個什么事情,十九郎和他阿姨得不到謝家庇佑,我到底不放心……” “什么?六叔,你……”謝巖說的話讓謝妙容吃驚不小,她再次看了看面前站著的面色青白,滿臉病容的六叔,心里突然升起濃重悲哀。 她并不認為謝巖會拿這個話來哄她,她認定一定是六叔自己覺得身體很不好,才會這么說。這樣一來,也能解釋得通他為什么冒險要將蔡氏和謝蒙帶回建康了。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萬一他有個不好,蔡氏和謝蒙兩母子流落在外,沒有謝氏家族倚靠,的確艱難。要是他們母子兩人能留在謝府,能被謝家人接納,就算他真有事情,謝氏宗族這么一個大家族,當然能給蔡氏和謝蒙庇護。尤其是在這樣不太平的世道里,有大家族可以倚靠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讓人安心的事情。 況且蔡氏是她六叔的女人,謝蒙是她六叔的兒子,她六叔是謝家的嫡出的兒郎,也有權利將他們帶回謝家。只是之前祖母對蔡氏的印象不好,固執地要求只留下謝宜雅,蔡氏不能進謝家的門兒。不過,后面隨著祖母更改了謝家的家規,謝家的有些子孫也納妾了,作為給六叔生了兩個孩子的蔡氏似乎也該被謝家承認? “六叔,你把你身體不好的事情告訴阿婆,她一定會同意蔡姨娘留在謝家的……當然,我并不是不想幫你,我只是實話實說。”謝妙容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但又害怕她六叔多想,就趕忙補充道。 謝巖臉色晦暗地搖了搖頭,說:“不一定,我阿母,她一直不喜歡蔡氏,我怕她還是會固執己見。而且,這一次我又闖禍了,她恐怕更不喜歡我了。” 謝妙容當然知道她六叔嘴.巴里說的“闖禍”的意思,這一次她六叔帶領豫州兵馬去跟入侵景國邊境的秦軍交戰,因為他個人的驕矜和任性而導致失敗,讓謝家和皇帝都限于被動,恐怕不僅僅是祖母,還有更多的謝家人都對謝巖相當失望。 “圣上罷了我的官職,如今我是個庶民了……”謝巖又對謝妙容補充了一句,說明他自己的情況很糟糕。 謝妙容“哦”一聲,趕緊安慰他兩句:“六叔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養病,別的不要多想。圣上也是一時生氣,過一段日子氣消了就好了,想必那時候六叔還能起復的。” 謝巖長嘆口氣,哎一聲,說:“多謝十五娘說這些暖心的話安慰我。我這一次是丟盡了謝家的臉了……” 謝妙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了,她能說得也就只有那些,最后她想到一點兒,還是肯定答復六叔,自己可以幫他,算是自己能為他做的僅有的一點兒事情。 “六叔,我答應你,回去幫你替蔡姨娘說話。不過,我覺著你還是不要貿然讓蔡姨娘帶著十九郎回府。若是你能說服阿婆,或者我能幫著六叔說服阿婆,讓蔡姨娘帶著十九郎進府,那是最好的。否則,除了添亂,別無好處。” 謝巖聽了頗覺安慰地看了一眼謝妙容,道:“好,如此,多謝十五娘了。” 謝妙容低首下去:“六叔,多禮了。” 接著她又向蔡氏點點頭,然后領著阿蟲離去。 謝巖看謝妙容走遠,想了一想,走過去對蔡氏說:“三娘,我安排你和十九郎先住在外面,你等我的信兒。” 蔡氏一把抓住他的手,紅著眼圈兒說:“郎君,若是……若是你阿母不愿意,不要強求,我只求能看一看十八娘。這些年來,一想起她,我就不能吃不能睡……可否把十八娘帶出來讓我瞧一瞧,我求你……” 謝巖回握住她的手,心里難過,良久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要這樣擔心,說不定這一次你不但可以見到十八娘,還能一直陪著她長大。” “若是能如此,我情愿少活十年二十年。”蔡氏哽咽道。 “咳咳咳咳……”謝巖見她這樣不禁心緒起伏,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蔡氏忙把兒子放下來,又去親自拿了裝了藥汁兒的葫蘆來遞給謝巖,謝巖接過去拔開葫蘆嘴,喝了好幾口,這才止住了咳。 “好了,我派人送你到我在城里置辦的另一所宅子里去,你帶著十九郎去安心住著。有事情,我會讓人來傳話給你。”謝巖一邊說一邊喊了一個跟了他好多年的管事過來,讓他將蔡氏和謝蒙送去他私人在外買的一個宅子,將他們母子安頓在那里。 管事答應了,隨即請蔡氏帶著謝蒙上牛車,他在前引路,帶著他們去。 蔡氏殷殷叮囑了謝巖幾句注意身體,多休息,按時吃藥之類的話,方抱著兒子謝蒙上到牛車里離去。 謝巖目送他們母子坐的牛車消失在街頭,這才收回視線,扶著身邊奴仆的手走入謝府。 他進入謝府后,并沒有先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依照規矩先去嘉玉堂向母親請安。 姜氏那時候剛剛在小佛堂里念完經,聽管事婢婦阿杞進來稟告說六郎回來了,這會兒在外頭堂上等著見她。 扶著阿杞的手站起來,姜氏臉上并無激動之色。按說兒子在外為官一年多沒見到,這會兒回來一般的母親肯定是高興的。可是姜氏高興不起來。這一次謝巖帶領豫州兵馬去跟秦國的兵馬交戰,若不是因為他自己驕傲一意孤行,那就不會導致這一次的軍事行動失敗。因為他的失敗,不但讓他被罷官免職,還讓皇帝變得被動起來。謝家經營豫州和江州多年,謝巖帶領豫州兵馬跟秦軍交戰,這一次失敗至少讓謝家的豫州軍戰斗的兵士減少了一半以上,這要重新召集新兵,形成戰斗力,又需要好幾年。 好在謝巖被免職后,謝莊舉薦自己的侄子擔任江州刺史的謝節繼任豫州刺史。 謝節雖然年輕,可這兩年在任上政績出色,而且十分會帶兵。這一次謝巖帶領豫州兵馬跟秦軍交戰,謝節帶領江州兵馬策應,竟然沒有失敗過一次。就在謝巖帶領的豫州大軍敗退時,也正是他斷后,設伏讓秦軍追擊的兵馬受阻,豫州大軍才得以保存了一半,否則兵敗如山倒,很可能豫州大軍會全軍覆沒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