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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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阮明月會跟個呆頭鵝一樣被自己問住,謝柔華調轉視線去拿起桌上的一顆蜜棗放入嘴中,慢慢吃起來。她想,她的這個好友也就容貌艷麗點兒,其她一無是處啊。似乎除了能夠以色侍人,別的還真拿不出手。可是,碰到一些冷淡的人,就連這個也談不上優點。而坐在小溪對岸的蕭弘很明顯就是一個冷淡的人,看來,這一次,阮十二娘是要踢到鐵板了。 阮明月被謝柔華問住后,似乎也想到了她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依仗斗過那衛琴蓮的,說不得,她為了蕭弘,也要冒險賭一把了…… 此時在小溪上游,負責斟酒將木質雙耳酒杯放到水中的婢女又依照廬陵長公主的吩咐,開始放盛了半杯酒的酒杯到水中,曲水流觴的活動繼續。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先后有十多個郎君和女郎撈起漂到自己跟前的酒杯飲酒作詩吟詩。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作詩吟詩的,也有人罰酒的。阮明月就是那不能作詩吟詩的之一,沒辦法,她只能罰酒一杯,喝了酒懨懨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她對謝柔華說:“今日這個曲水流觴沒勁兒透了。” 引得謝柔華“呵呵呵”好一陣笑,打趣她:“記得以后多讀幾遍詩經,好歹記住幾首充門面。誰知道你竟是連我也不如,好歹我還記住了幾首詩經里面的詩篇,充門面足夠了。可惜了那酒杯也不漂到我跟前來,不然,也讓我露露臉。” “你還露臉做什么,我九哥那樣俊美的郎君都是你的了,還用得著吸引別的郎君么?” “也是,我竟忘了九郎是我的了,許是才成親,還沒有習慣原來自己是有主的人了。” “……” 兩人說話間,又有兩三人喝酒作詩。 看看日頭,已經快到午時了,廬陵長公主便說舉行最后一次曲水流觴,然后就請大家移步到園中搭好的帷幕中去飲宴,吃完飯后,大家可在園中自由活動,也可以回家。 上游的婢女將盛了美酒的木質雙耳酒杯放到溪水中,大家的視線都隨著那酒杯漂流,看這酒杯漂到何人那里。等這人作詩或者吟詩后,這一次的曲水流觴活動就圓滿結束了,然后就可以評選出這一次是誰的詩第一,可以奪得廬陵長公主拿出來的作為彩頭的透雕螭龍翠玉香爐了。 謝妙容兩眼也緊緊盯著那順流而下的雙耳木杯,祈禱能漂到她面前來,這一次的曲水流觴活動,先后有十多人喝酒吟詩,連她的好朋友衛琴蓮還有她看不慣的阮明月都撈起了漂到面前的酒杯,盡管阮明月后來一首詩都沒吟,浪費了個奪得彩頭的機會。 不管怎么說,那翠玉螭龍香爐還是挺吸引她的。她當然想試一試,跟人比一比。 在作詩吟詩上頭,她簡直算是開了外掛的,廬陵長公主的彩頭不要白不要。她有一首李白的關于酒的詩,保證一“做”出來,定然把他們都給狠狠地震一把,她有這信心。只可惜那酒杯偏不漂到她這開掛者的身邊來,真是,恨死它了! 這會兒,那酒杯漂啊漂啊,近了,又近了,過來了,過來了…… 謝妙容的手在案幾下對它勾動小拇指,心里念:過來呀,過來呀,過來,我保證對你好,保證不咬你…… 木質雙耳酒杯好像聽到了謝妙容的“召喚”,在水里旋了個圈兒,一下子就轉到了謝妙容面前的那個內凹的草窠里。 “哈哈,十五娘,該你做這最后一個作詩的人,快,快,給我們來一首好的,讓我們感嘆一下神童的名實相符!”衛琴蓮見狀拍著手笑起來道。 “去你的,有你這么夸我的,要是做不出來,那我就是名實不相符了。”謝妙容笑嘻嘻的瞪了衛琴蓮一眼,這才站起來,往小溪邊去。 她今天應景穿了一身嫩綠色的春裳,梳了個三環髻,頭上和耳邊是式樣簡單的玉釵和玉耳環,看起來青春可人。 彎下腰去把那個雙耳木杯撈起來,謝妙容爽快地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對眾人說:“今日是上巳日,這么好的天氣,大家人也這么好,那我也湊個趣,做首詩念一念,班門弄斧,大家不要笑話我。” 對面的袁鑫第一個喊起來:“快去做,謝十五娘要不做詩,這一次的上巳日曲水流觴,誰奪了彩頭我也不服!” 此言一出,有取笑的,有贊同的,廬陵長公主頗有興致地看向謝妙容道:“有人對十五娘期望如此之高,你就快些做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唄!” “公主稍等,我這就去做來。”謝妙容一欠身道。 重新走回去到自己的座位旁,謝妙容坐下去,拿起筆,蘸了蘸婢女早磨好的墨,開始在紙上寫起來,一邊寫一邊在心中默念:“李詩仙,今日我就借你的大作一用,那個,你不要怪我抄襲哈……” 這會兒李白還沒出生呢,想要怪她也怪不著。興許若干年后,有幸看到謝妙容的詩,會覺得似曾相識,說不定啟發他的靈感做出更好的來呢? 謝妙容筆走龍蛇,一支筆在紙上刷刷地寫,讓在溪邊靜靜坐著的眾人只有一個感覺,這位謝家十五娘文思如泉涌,不知道會寫出什么樣的好詩呢,大家的興趣都被高高地吊起來了。 不到一刻鐘,謝妙容就寫完了,放下筆,她拿起那張寫滿了詩句的紙,先是看了看眾人,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說:“這首詩的名字就叫做‘將進酒’,我開始念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好!太好了!不得了,謝十五娘,你這詩只有仙人能做出來,我等凡夫俗子哪能做出如此詩句!”謝妙容只念出來頭兩句,對面的袁鑫就一臉激動地蹦起來,興奮地大聲喊。 他這興奮喊出來的話代表了在場聽到了謝妙容的詩的很多人的心聲,激動的人不少。 袁鑫這么一喊,許多人都紛紛贊同。 一直低著頭握著手中茶盅聽謝妙容念詩的蕭弘也猛然抬起了頭,看向謝妙容,好像發現了桃花源一樣。他臉上有驚愕的表情,似乎不太敢相信他認識的謝妙容竟然有這樣的文思,這樣的才華。 謝妙容不是一直都胖乎乎,一直都那樣古靈精怪,一直喜歡做買賣,一直愛錢嗎? 要說謝妙容是個聰明的買賣人,蕭弘相信,可要說謝妙容還有這樣的文采,他根本不相信。 就憑借謝妙容剛念出來的兩句詩,蕭弘已經認為她足可以奪得這一次他嫂子廬陵長公主拿出來的彩頭了。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做的詩是這一次來參加曲水流觴活動的人里最好的。 雖然他并不在乎那翠玉螭龍香爐,可他卻認為得到彩頭的同時也代表他得到了更佳的名聲。物雖有價,可名無價。一直以來,他都被人看成喜歡舞刀弄劍的武夫,從來沒有人認可他的文采。這一次,他要是奪得了長公主的彩頭,就是間接為自己正名了,甚至是為蕭家正名,蕭家的子弟并不是只有武功可以拿得出手,在文化上同樣也拿得出手。 可是誰曾想,在他意料中百分之百會得到的彩頭竟然在最后關頭易主了,這實在是有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不過,他雖然驚愕,但卻不妒忌。相反,他非常想知道謝妙容念出這語驚四座的兩句詩后,后面還會有什么讓人震驚的詩句。 還不等他做出這樣的提議,廬陵長公主已經從小溪邊的木臺上往下走,她直接往謝妙容跟前走過去,她的臉上同樣有激動的神色。她快步走到謝妙容跟前,先是用欣賞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謝妙容一眼,接著道:“好,非常好,謝十五娘,沒想到今日在我主持的蕭家上巳節曲水流觴宴上竟然會得如此的佳句名篇,令我也倍覺欣喜,來,給我看看詩稿,我迫不及待想知道這首將進酒后面都寫了些什么?” 如此說著,廬陵長公主已經向著謝妙容伸出手去。 謝妙容早就想到過她念出來李白的《將進酒》后,眼前的這些人肯定會相當吃驚,但是她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大。此刻她的心是忐忑的,臉上也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讓盯著她看的眾人以為她謙虛羞澀,對她的好感就又多了幾分。 “快給長公主看看吧。”挨著她坐的衛琴蓮輕聲提醒她,以為她面對這轟動的場面傻掉了。 謝妙容回過神來,趕忙將手中的詩稿遞給面前站著的廬陵長公主。 廬陵長公主含笑接過去,迅速地看著上面的詩句,她越往后看,臉上的驚訝和激動之色越重。等她看完了,她霍然轉身,走向溪邊的木臺,只見她登上木臺,對著眾人大聲道:“今日就由我替謝十五娘將后面的詩句念完吧,實在是此詩字字珠璣,令人讀之心緒激動,蕩氣回腸!” “好!好!好!”眾人大聲回應道。 廬陵長公主便接著謝妙容念完的那兩句后面念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等到廬陵長公主將此詩句豪邁地念完,眾人猶在心情激蕩,熱血沸騰之中,好一會兒才明白詩已經讀完。 又是袁鑫先高叫一聲:“好!”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拍掌聲。 現場沸騰了,眾人的情緒很高,有不少人還在念著其中令他們激動或者感動的詩句。甚至有人要求廬陵長公主見她手中的詩稿給他們拿去抄一下,認為這樣的名篇,他們要拿回去反復誦讀,并且裝裱掛起來欣賞。 廬陵長公主說:“這詩稿就由我讓婢女多抄些,今日來的人可以一人發一份兒,否則一會兒你拿去抄,一會兒他拿去抄,弄臟了,弄破了就不美了。” 聽公主這樣說了,大家也認為這樣做好些。 廬陵長公主接著笑著問:“你們說,這首謝十五娘做的詩,是不是當之無愧地拔得頭籌,是這一次上巳節曲水流暢宴上最好的詩篇?” “當然是!謝十五娘才華驚人,莫說是這一次上巳節做的最好的詩,就算跟當世的大儒和名士相比,她的詩也絲毫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還強!” ☆、第141章 14.1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謝十五娘做的這首《將進酒》評為第一,你們沒有意見吧?”廬陵長公主揚著手里的詩稿道。 “沒有,沒有,謝十五娘實至名歸,要是不評她為第一,我們還不依呢!”有人在底下大聲道。 隨即便是一大片的附和聲和笑聲。 廬陵長公主隨即將手中的詩稿交給旁邊伺候筆墨通文的婢女,讓她拿下去抄寫數十張出來,一會兒好分發給今日來蕭府參加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來客們。 等到婢女們捧著詩稿下去,她就點手叫謝妙容到木臺上來。 謝妙容小臉緋紅,提著裙子走到廬陵長公主面前,廬陵長公主又夸贊了她幾句,接著親手把那翠玉螭龍香爐遞給了謝妙容。謝妙容接過香爐,先是謝了廬陵長公主,接著轉身走下木臺,在眾人的贊揚和叫好聲中走了回去。 等她走回去,她就把這個“彩頭”交給了同來伺候她的阿蟲,讓她放好。 廬陵長公主則是請大家去坐席吃飯。 眾人依言起來,往設宴的蕭府后園的帷幕里去。 謝妙容身邊此時除了衛琴蓮,還有許多仰慕她才華的建康城各士族之家受邀來蕭府參加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女郎們。粗粗一看,也有十多人,眾人圍著她,不時問她平日都看什么書,又是怎么學習的,怎么會做出如此與眾不同,飄逸若仙,豪邁如俠的詩句。 “呵呵,那個,我……我還不是看得和你們一樣的,至于怎么學,也是又寫又背。” “謝十五娘太過謙了,哎,或者是我們到底資質不如謝十五娘,所以做不出這樣的名篇來。” 謝妙容很想說她真不是謙虛,她的確是又寫又背了,只不過寫和背的是一千多年后的知識,她是穿越人士,自動開掛,嚴格起來是勝之不武啊。下不為例,下一次她絕不利用先天占有不平等的資源去贏別人了,這一次實在沒忍住。 陪在謝妙容身邊的衛琴蓮也是感嘆,為何她這位古靈精怪會做買賣的朋友竟然能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詩來。她本來以為這一次的曲水流觴宴應該是蕭弘的詩為第一的,誰想最后卻橫空殺出謝妙容這么一匹大黑馬來,讓蕭弘的第一落了空。她覺得自己得不得第一都無所謂,只要蕭弘得第一她就很高興,但是謝妙容卻得了第一,這讓她在驚掉下巴的同時,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她也為謝妙容高興,但卻不是由衷的。 而在謝妙容等人身后不遠處走著的是阮明月和謝柔華。 阮明月自始至終一直掛在嘴邊對謝柔華說的話是:“十五娘是你的親生meimei么?我怎么覺得她壓根兒就不是你們謝家人。” “啊呸!說什么呢,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說我蠢呢,還是說我阿母對我阿父不忠?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接受。還有啊,要是不看在你是我小姑子,還跟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我早給你一耳光了!”謝柔華氣呼呼地說。 阮明月道:“你就算打死我也要這么說,恐怕今日參加蕭府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絕大多數人,回家都得像我這么跟家里人說。實在是……該怎么形容,你家十五妹真是,驚為天人。不是好看那種驚為天人,而是這里……” 她指一指自己的腦袋,補充一句:“太不一樣了。先前她弄了個木器店,你看看,給你們謝家賺多少錢啊,我聽我阿母說,你們家那個謝氏宜家木器店每年賺的錢,抵得上十個八個大莊園的產出,對了,最近幾年還在徐州揚州等地開起了分店,你說說,這得賺多少錢。木器店里的那些家具的款式據說全部都是你十五妹畫出來的。每過兩年就有新款推出,引得士族之家的子弟們,甚至包括皇族都爭先搶購。你說,就這么會做買賣的腦袋也不像是平常人家能生出來的女郎啊。要是不知道她還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詩出來,我們都信了,謝尚書的女兒就是如此與眾不同,可你瞧瞧,今日她做的這詩,就算我這種不懂詩的人也覺得好得不得了,更別說別人了。這兩樣加起來一看,你說,我們還能信謝十五娘是你meimei,是你阿母生的么?若是你親meimei,也是你阿母生的,為何她與你如此不同呢?” 這話倒把謝柔華給問住了,愣了楞她忽然笑起來道:“也怪你們這些人詫異,有件事我還沒給你們說……” “是什么事?” “就是……”謝柔華故意賣起了關子。 阮明月心急,掐她一下子:“快說啊。” 謝柔華吃疼,躲開,接著道:“好了,我說,我說,就是以前我十五妹讓人做出第一套高足家具后,我阿姊和阿母等人問過她是怎么想出來的。她說,是有一日她做夢,夢到去了仙人府邸,讓看到了這些家具,她很感興趣,就記住了一些。所以,我推測,這一回她做的詩也是從仙人府邸看到的,不然,怎么會仙氣沛然,不似凡人所做詩句呢?” “還別說,真有這可能。那這一次,你十五妹可是投機取巧了,把夢中看到的仙人的詩句寫出來奪得了第一,讓廬陵長公主把這一次上巳節曲水流觴的彩頭給了他。我就替蕭三郎抱不平,不然的話,這一次的第一應該是他得,彩頭也應該是他的。” “什么叫該蕭三郎得?方才我也只不過是猜測我家十五妹是在夢中得的這詩,可誰又敢肯定她不是自己做出來的呢?你這心里就偏著蕭三郎。不過,說起來,今日.你應該感謝我家十五妹,為你打敗了衛八娘,不然的話,今日第一是蕭三郎的,第二就該是衛八娘了。你說,蕭三郎眼里要有了衛八娘,你不就是更得靠邊兒了嗎?” 謝柔華的話說到了阮明月心里,她只得點頭贊同:“也是,這么說起來,我寧愿你家十五妹得這個第一。如此以來,蕭三郎也被你家十五妹吸引過去了,對衛八娘的注意就少了。幸好,你家十五娘長得其貌不揚,否則就憑借這一次的表現,蕭三郎恐怕也會惦記上她了。” “蕭三郎即便惦記又如何?我家十五妹把他當兄弟看,這說明什么,沒瞧上他,跟他毫無男女之情。還有啊,我家十五娘說了,她要十七八才嫁。蕭三郎就算對她有意思,也等不了那么久吧。所以,你就別把我家十五娘拖到你的對手里面去了,現如今,真對你有威脅的就是衛八娘。她可等得,你等不得。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蕭三郎給爭取過來吧。” “……”一說到如何爭取蕭弘,阮明月就沒折了,情緒也隨之低落下來,蔫了。 謝柔華搖搖頭,挽著她去赴宴。 曲水流觴的活動盡管是郎君和女郎們一起參加的,但是中午的宴席卻是男女分開的。 應邀前來的女郎們在一處喝酒吃飯,郎君們則在另一處用午膳。 蕭倫,蕭弘,袁鑫,還有其他跟他們關系處得好的郎君在一桌。袁鑫又忍不住提到了謝妙容做的那首《將進酒》,說如此佳句,可以佐酒,大家要多喝點兒。 就有蕭倫笑著接話道:”我也有此感,真是曠世名篇,我真沒想到這樣一首詩竟然是謝家十五娘一個女流之輩可以做出來的。想必,要不了幾日,此詩一定傳遍建康,被萬人傳誦了吧。來,為此曠世名篇出于我們蕭家上巳節的曲水流觴宴而干杯!” 話畢,他率先舉起了酒杯,眾位男子也響應他的提議舉起了酒杯。一連喝了三杯后,大家才開始吃菜。 袁鑫吃了幾口菜,忽然望著蕭弘皮笑rou不笑道:“蕭三郎,你實話對我們說,今日.你是不是很失意啊,竟然輸了……其實,要我說,要怪就怪那酒杯不聽話,要是最后那么一下子不漂到謝十五娘跟前,那這一次你可是穩得第一了。真是憾事,憾事啊!” 他這樣一說,在座的郎君們都去看蕭弘,看他什么反應。 沒想到蕭弘卻淡淡一笑說:“我提議,為謝十五娘做出如此曠世名篇再喝三杯!” 說完,先給自己斟滿了酒,再將酒杯一起,看向眾人朗聲道:“來,都把酒給斟滿!” 其他人見他豪氣干云的樣子,不由得紛紛響應,也斟滿了酒,端起了酒杯,蕭弘就當先仰脖一飲而盡,其他人也跟著喝完杯中酒。蕭弘帶頭,眾位郎君又喝了三杯后,才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