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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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雖奇怪,兩母女也不好再在榻上歪著,就下來穿上木屐走了出去,在廊下看到阮明月進來,都殷勤地跟她打招呼。她們一說話,阮獻也從東廂房里出來了。阮明月礙于阮獻的面子,也就跟侯氏和阮靜勝回了禮,說她跟阮獻有事情商量,就不陪她們說話了。 這也是客氣話,阮明月何曾跟侯氏和阮靜勝有聊天的時候,在阮明月眼里,侯氏是個身份低賤的妾,阮靜勝是這個妾生的庶女,也是個身份低賤的人,她用不著跟她們來往,沒那閑功夫。 今日來找阮獻也是因為有求于他,否則她才不會來這個院子呢。 當然侯氏和阮靜勝也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阮明月說那種客氣話只不過是敷衍她們,不會傻到真以為人家要跟她們聊天。笑瞇瞇地吩咐自己的兒子好好招待阮明月,侯氏接著就領(lǐng)著女兒回屋了。 但是一進屋,阮靜勝就問侯氏:“阿姨1,十二娘來找阿兄,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不曉得她找阿兄做什么呢?” 侯氏壓低聲對女兒說:“我也覺著奇怪呢,仿佛十二娘以前也沒跟你阿兄有什么來往,今兒真是日頭從西邊兒出來了。不過,她上門來找你阿兄,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求到他,否則她也不會親自登門了。” 阮靜勝又問:“那阿姨能猜到是什么事么?” 侯氏搖頭:“這誰知道。不過,也不打緊,一會兒等十二娘走了,我就去問你阿兄,不就曉得了么。” 兩母女平日吃完晌午飯,說會兒話,都要回房去午睡的,今日卻是因為見到阮明月來找阮獻了,好奇他們會說些什么,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意思要去午睡,而是湊在一起,一面做些針線活兒,一面留神聽著東廂房的動靜。 東廂房內(nèi),阮獻請阮明月進去到西邊的堂上擺放的榻上坐了,又讓婢女弄了茶飲來,請阮明月喝。 接著,他讓屋子里服侍的婢女都出去。 阮明月平時喝的茶飲都是奴婢精心熬制的好茶,對于阮獻給她喝的茶飲當然看不上,所以只是接了茶盅放到唇邊沾了沾也就放下了,見到跟前沒有外人在了,她才問:“九哥,我來就是問你替我想了好法子沒?” 阮獻手里端著茶盅認真地喝著,聽了阮明月的話,半天不置可否。 阮明月有些著急,道:“九哥,你就說嘛,昨兒我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只要你幫我想到好法子,讓我能跟蕭弘兜搭上,我就給你好處。” 如此說著,她從袖子里把那個裝了幾樣金首飾的木盒子拿出來,往面前的小幾上一放,繼續(xù)說:“這里面有幾樣?xùn)|西,還值點兒錢,你要是肯幫我,這些就給你了。” 阮獻見了,這才將手中的茶盅放下,對阮明月說:“十二娘太客氣了……” 他的眼睛落到那小木盒子上,看那盒子的形狀和大小,他猜測里面不過是幾支金簪之類的東西,也值不了多少錢。拿這種東西來就想自己幫她跟蕭弘在一起,簡直是太小看他了。他雖然貪財愛錢,但卻并不是見錢眼開,一件事情值多少錢,他比阮明月清楚多了。 阮明月拿出來的這點兒東西,要是為了別的事情,他都懶得再應(yīng)付她。 這一次,只不過她也有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接下來,他將阮明月放到小幾上的小木盒子往她跟前一推,表示他不能要這個。 阮明月犯疑了,問他:“你這是……” 按照她對阮獻的了解,他應(yīng)該是得了自己送的這幾樣首飾,就會幫她的呀,難道他是嫌棄少了? “十二娘,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也有一事相求,正好跟你求我的差不多。要是你能答應(yīng)我也幫我一把,那我就答應(yīng)你幫你跟蕭弘在一起。我們兩個交換條件怎么樣?”阮獻停了停說出了他的意思。 阮明月這才知道原來阮獻不要錢的原因,不是看不上嫌棄少,而是因為他也對自己有所求,而且還跟她所求的一樣。她暗想,自己求的不過是想跟那蕭弘一起,而阮獻求的又是什么呢?難道也是想要跟什么人在一起?那么這個是誰呢?聽阮獻的口氣,仿佛自己還認識這個人。 不過,因為她來往的女郎們不少,所以她并沒有猜到阮獻說的那個人是誰。 “原來如此……好吧,你說說,那個人是誰,看我有沒有可能幫到你。” 見阮明月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阮獻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十二妹真是冰雪聰明,這個人呢,你認識,而且你也能幫到我。她就是……謝家十四娘……” “啊!謝十四娘?你……”阮明月是真得大大吃了一驚,她很想說阮獻也真是敢說出來,他居然看上了謝十四娘,想讓自己幫他跟謝十四娘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謝十四娘的身份嗎?難道他不明白謝十四娘跟他之間完全不配嗎? 仿佛對阮明月如此吃驚阮獻早就想到了,所以在看到阮明月大吃一驚的表情后,他笑一笑,說:“十二妹一定認為我是癡心妄想,而且也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謝十四娘對不對?” 阮明月趕忙擺手,被阮獻說中了,她的表情也有點兒尷尬:“沒有,我沒這么想過,九哥不要多想。” 阮獻道:“我一直認為這結(jié)為夫妻一定先要兩情相悅,而不是以門第出身來作為結(jié)親的基礎(chǔ)。遠的不說,就說謝家。你看,謝家七娘,還有謝家九娘,兩個人不是家里給挑選的門第也高還是嫡出的郎君嗎?結(jié)果呢,她們兩個都和離了。所以啊,我并不認為我是阮家的庶出的郎君就配不上謝十四娘。再說了,我要是能跟謝十四娘在一起,一定會對她好,絕對不會有和離的事情發(fā)生。我知道十二妹和謝十四娘是好友,所以就想請十二妹也幫幫我的忙,在謝十四娘跟前多說說我的好話,然后也幫我們牽牽線……當然啦,作為回報,我也會幫十二妹達成心愿的。” 阮明月聽了阮獻的話,倒也覺得并不是瞎說,甚至認為有一定道理。因為她也認同夫妻之間如果是兩清相悅在一起的,那么肯定是比那些以門第出身為基礎(chǔ)成親的男女更容易獲得幸福。其實對于士族之家的女郎來說,生下來不愁吃不愁穿,真要嫁人,還是要嫁對她好的人,就算身份地位稍微差一點兒,也不算什么。雖然,在此基礎(chǔ)上,要是對方的門第和出身也相配就更好了。不過,這樣十全十美的婚姻對象實在太少。 當然,阮獻說的話里面,她最喜歡的就是后面的那句“作為回報,我會幫十二妹達成心愿的。” “那么,九哥,你可以跟我說一說,要怎么幫我達成心愿嗎?你也看到了,蕭三郎對我冷淡得很。” “十二妹,反正最近半年我都在建康,我往蕭府去得勤點兒,先討得蕭三郎阿母的喜歡,然后蕭家一有飲宴聚會,我就帶你就過去,你照我說的做,先討得蕭家人的喜歡,跟蕭家人混熟,還有去了對蕭家的那幾個女郎大方些。我想要不了三月,蕭家人就會對你有好評。能經(jīng)常進入蕭家了,肯定也就會經(jīng)常見到蕭三郎了,那不就有機會和他一起了嗎?人都不是鐵石心腸,況且男人娶妻都是娶賢,你只要在蕭三郎阿母還有其他蕭家人跟前努力讓自己變成嫻淑懂禮的模樣,然后讓你阿母跟蕭三郎的娘也多來往,等明年及笄之后,兩家定親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阮獻慢慢地把自己一早就想好的法子說出來,最后問:“十二妹,你認為我這法子如何?” “極好!的確是可行之法!不過,這樣的法子似乎有點兒太慢了。”阮明月先是一喜,接著又有些不滿道。 阮獻搖頭,問她:“十二妹,我問你,你是想要跟蕭三郎成親,一世在一起,還是就圖枕席之歡?要是就圖個枕席之歡,為兄有的是法子讓你達成心愿。” “九哥!說什么呢?真是!我當然是想跟蕭三郎一生一世在一起!你以為誰都像你?”阮明月瞪了阮獻一眼道,對于他的胡說八道很不滿。她盡管愛慕虛榮又愛打扮,不過,對于作為女兒家的清白還是很看重的,還從來沒有過那種喜歡上某個郎君,就要跟人家圖個枕席之歡的想法。她又不是男人,哪里會做這種事情。不過,她這個九哥,她可聽說過不止一樁風(fēng)流韻事。因為她九哥長得漂亮得不像話,所以自打十三四歲起,身邊兒就不缺愛慕他的女郎。 想起這個,她就問他:“九哥,你是因為年紀大了,打算收心,找個女郎成親好好過日子了嗎?” 阮獻莞爾:“是啊,就是這種打算,所以,我請十二妹幫我呢。奈何,昨日在謝府一見謝家十四娘,她就把我的魂兒都給勾走了。后來,我見她落水,想都沒想就跳下去了。你說,我長這么大,何曾這么不要命的對待一個女郎?以前那些女郎想讓我?guī)椭鍪裁词拢沂沁B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的……” 回想起昨日阮獻跳下水撈起謝十四娘,阮明月也覺得他九哥真算是對謝十四娘與眾不同了。 “對了,昨日謝十四娘落水之后,你跳水救她起來后,我跟她一起進后艙,她還向我打聽你是誰。我告訴她你是我九哥后,她又向我打聽了一些你的事情。最后,她還說過兩日她要到我們府上來謝謝你。”阮明月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就把自己跟謝柔華說的那些話對阮獻說了。只不過,她略去了她自己勸謝柔華不要對阮獻抱希望的話。 “你看,謝十四娘向你打聽我,一定是對我一見鐘情,就像我對她那樣。如此,十二妹更是要成全我們了。”阮獻假裝激動道,其實他對謝柔華的心思門清兒,昨日在船頭,就是因為見到了謝柔華看他時那垂涎和花癡的樣子,并且因為看自己出神掉下水去,他才立即跳下水去救她。對于如何讓一個女郎對自己印象深刻并且難以忘懷,他可是有經(jīng)驗的,甚至有手段。 經(jīng)過阮獻這么一提醒,阮明月對謝柔華果然對他九哥一見鐘情的說法立即就肯定了。 若是謝柔華對阮獻有情,那她幫著阮獻,將兩人湊成一對,想必也是很容易吧。 阮明月因為自己的私欲,完全忘記了她作為謝柔華的閨蜜,應(yīng)該為謝柔華的幸福考慮,不該幫她九哥這種無論是身份還是品德都不高的人,讓他跟謝柔華接觸,甚至湊合他們在一起。 她只想著得到蕭弘,哪管她的朋友謝柔華。 兩個人接下來就達成了交易,阮獻幫她,讓她跟蕭弘在一起,而她呢,就幫阮獻,讓阮獻也能得到謝柔華。 阮獻送阮明月出去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她,兩人今天商議的事情切不可對外人泄露,一定要保密。 阮明月當然說她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起,讓阮獻放心。 等到阮明月領(lǐng)著小婢女走遠,阮獻斂了笑,轉(zhuǎn)身意欲回屋去。不過他才轉(zhuǎn)身,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倒嚇了他一跳。 正打算發(fā)火的,一看卻是他娘,隨即便見她涎著臉低聲問他:“九郎,適才十二娘來求你做什么呢?” 原來一直在正房里聽著東廂房的動靜的侯氏見阮明月終于從兒子的屋子里出來了,就再也忍不住踮起腳尖偷偷尾隨在他們兩人身后,本來還想偷聽到點兒什么的,不想他兒子最后跟阮明月交代的話也是十分小聲,以至于讓她都沒聽到,這讓她很是失望。她跟得太近,腳步放得太輕,阮獻都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所以一轉(zhuǎn)身才會撞到身后的侯氏,還被嚇了一跳。 “沒什么,阿姨,你回屋去吧。” 阮獻不愿意對他這個親娘說他的打算。 誰知道他這個親娘可是有nongnong八卦心的人,他不說,豈會讓他離開。因此,他話音剛落,卻被侯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往她那邊的正房里拖,讓他今日必須跟她說清楚,否則的話不放他回去。 不一會兒,他meimei阮靜勝也出來幫忙,抓住他另一只袖子往屋子里拖。 阮獻簡直頭大,不過,他盡管在外風(fēng)流,又貪財,但是對他這個親娘還有親meimei倒是好的,有點兒什么好東西會給她們弄回來,有什么好事也不會忘了她們。 這會兒被他娘跟他meimei死拉活拽地給拖到屋子里去,他也是沒辦法,被拖了幾步后,他無奈道:“你們松手,我跟你們進去就是。” 誰想侯氏跟阮靜勝才不聽他的,依舊是死命往屋子里拽,阮獻只好由著她們兩個把他給拖進屋子里去。 進了屋,阮靜勝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徹底斷絕他走出去的路。 “阿兄,看你這還怎么出去!方才十二姐來跟你說什么了,如實招來!” “對呀,快跟我們說說,十二娘來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你?”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女人,阮獻知道不說出點兒什么來,她們兩個不死心。想了想,他說:“這事情我暫時不能跟你們說,等成了,我保證,你們能得到大的好處。” “大的好處?難不成是有很多的財帛?” 阮獻勾唇一笑,頗有些得意道:“豈止有財帛?到時候我還能做官呢!” 作者有話要說: 注: 阿姨1:對于親生母親不是正室,而是妾的喊法。 ☆、第130章 13.0 “十四娘,走,我?guī)闳ピ蹅內(nèi)罡筮吪R水的澄碧堂去涼快涼快,我曉得你今日要來,所以特意讓婢女早就熬好了薄荷茶飲,一會兒咱們一邊說話一邊飲茶再看看我們?nèi)罡某伪坛厣巷L(fēng)景,可不是快活?” 謝柔華在其母生辰后第三日果然到阮府來找阮明月玩,順帶拿了兩塊金餅來作為感謝阮獻當日把她從水里給救起來的救命之恩。阮明月迎著謝柔華后略坐了坐,連茶飲都沒有叫婢女送上來,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拉她起來,要讓謝柔華跟著她去阮府的后花園的什么澄碧堂。 之前謝柔華也去過阮府的后花園,阮家自然是不能跟謝家比,后花園也不如謝家大,大概也就只有謝家花園的一半大而已,但是勝在精致。澄碧池也栽種了些荷花,就在臨水的澄碧堂下,夏日在澄碧堂飲茶避暑倒還不錯,所以,阮明月讓謝柔華跟她去澄碧堂她倒也愿意。 她是吃了晌午飯才坐了牛車到阮府來的,盡管婢女一直不停地在給她打扇,可是她還是覺得挺熱。到了阮府,下了牛車,又走了會兒路,到了阮府謝明月住的地方,竟也出了些香汗。 夏日里,大家都怕熱,貪涼快,謝柔華就跟著阮明月出來,身邊的婢女有給她們撐傘的,也有給她們打扇的,兩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到了阮府后花園的澄碧池邊的澄碧堂。 兩人進入澄碧堂在臨窗的一張矮榻上坐了,婢女捧上加了薄荷蔥葉熬制的茶飲來,兩人相對飲茶,再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吹吹風(fēng),都覺得挺愜意。 “對了,你一會兒等我回去就把這個給你九哥,多謝他那一日救了我。”謝柔華吹了會兒風(fēng),又喝了些茶飲后覺得涼快了,就讓隨行的婢女將一個小袋子拿出來,交給阮明月。 阮明月將謝柔華給她的錦袋托在手里,問:“這里面是什么?這么沉?” 謝柔華道:“兩塊金餅,救命之恩,但愿你九哥不要嫌棄。” 其實阮明月接過謝柔華的錦袋來托在手上,大概也猜到是什么金首飾之類的,否則不會如此的沉。聽謝柔華說了后,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測,不由得對謝柔華如此大方感到吃驚。 兩塊金餅,阮明月一年下來得的府中發(fā)給她的例錢,還有年節(jié)的賞賜,也就值兩塊金餅。她的好閨蜜謝柔華一下子就拿出來兩塊金餅酬謝阮獻的那經(jīng)不起推敲的救命之恩,讓謝柔華一下子感覺到謝家和阮家的差距。按理說謝家和阮家都是屬于景國的一流士族,阮家的祖先還比謝家早跨入一流士族的行列好幾十年,謝家只不過是這幾年才一躍而成了頂級門閥,但是謝柔華出手的大方程度有點兒讓阮明月感到受打擊。 她們兩個也認識了超過三年了,平時在一起穿的戴的都沒有什么差距,可今天謝柔華一出手就把阮明月給震了一把,心里有了落差,感覺有些不爽。 但是當著謝柔華,她倒是沒有傻到要把這些不爽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笑著說:“哎呀,我竟不知道謝十四娘如此有錢,一出手就是兩塊金餅,這樣重的酬謝,我九哥恐怕不敢收。” “這幾年托我十五妹的福,她名下那個謝氏宜家木器店每年都會給我們分點兒紅利,所以,我才拿得出來。還有,命和錢財比,你說孰輕孰重,故而,我不認為兩塊金餅的酬謝重,還請十二娘轉(zhuǎn)交給你九哥,讓他收下。” 阮明月一聽釋然了,原來謝柔華的錢是這么來的。這幾年,謝氏宜家木器店在建康城里開了好幾家分店不說,在建康周圍的幾個大城據(jù)說也開起了店。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高足家具風(fēng)靡一時,許多世家豪族都以擁有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高足家具為榮。謝氏宜家木器的生意好得讓人眼紅,后面也有跟風(fēng)開這種家具店的,不過,無論是從工藝還是材料上都不如謝氏宜家木器店,況且謝氏宜家木器店做出來的高足家具上又有款識,而且在榫頭等看不見的地方更有暗記,讓人難以仿冒。最關(guān)鍵的是,誰要敢仿冒,被人告發(fā)的話,就得罪了謝家,如今謝家可是頂級門閥,誰又敢為了些許錢財落到被罰沒家財收監(jiān)。 因此謝氏宜家木器店可以說是一家獨大,沒人跟謝家競爭奪利。再加上每過一年,謝氏宜家木器店又有新款的高足家具推出,不斷引發(fā)追捧購買的熱潮,日進斗金,賺得盤滿缽滿,那是一定的了。 以前阮明月聽人說起謝氏宜家木器店賺的錢一年下來是個嚇人的數(shù)目,她還在將信將疑呢,這會兒她是信了。原來她這個閨蜜真得很有錢。 于是她就問謝柔華一年能分多少紅?這還是她頭次問謝柔華這個問題。 謝柔華說家里給她這樣在室的女郎每人每年分一成,至于具體有多少她也不曉得,因為這分的紅利都在她阿母手上呢,說得是這些紅利將來給她添妝。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她阿母會給她六快金餅,讓她想買些什么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買,這是家里除了例錢以外的錢。 “只不過,這些紅利等我一出嫁就沒有了,我阿婆說出嫁的女郎是別家的媳婦,以后為了別家生兒育女,就不該再在謝家的產(chǎn)業(yè)里分錢。”最后謝柔華有些惋惜地說道。 “那你晚兩年出嫁好了,早出嫁劃不來。”阮明月立即說。 “我可不愿意,年紀大了再出嫁會被人笑話。明年我就及笄了,我阿父和阿母要為我挑選郎君,最多也就是在家里再呆兩三年就要出嫁。比起在家里待字閨中,我更愿意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一起過咱們的小日子。” 阮明月聞言,倒是心中一動,想起她九哥阮獻說的話,說結(jié)成夫妻一定要兩情相悅,而這會兒謝十四娘說的也是你要找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過日子。看來,他們兩個在婚姻一事上,倒還有個共同的觀點,那就是一定要兩情相悅。她又想到,萬一謝十四娘是真喜歡她九哥的,那么她九哥跟謝十四娘在一起也算得上兩情相悅吧。至于到時候謝家同不同意,就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她只想讓她九哥幫她得到蕭弘,以后謝十四娘跟她九哥之間會怎么樣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哎呀,好熱……咦,十二妹?你竟然也在這里?”突然,一個男子的說話聲在澄碧閣門口響起。 正在說話的阮明月和謝柔華聽到了都齊齊轉(zhuǎn)臉往門外一看。 那男子這時候又說話了:“原來,謝家十四娘也在。我就說嘛,早起的時候老是有喜鵲在枝頭喳喳叫,我還想,今日難不成會有什么喜事嗎?如今一看,果然是有喜事的。在阮府后花園的澄碧堂,能看到謝十四娘,真是令我心內(nèi)倍覺歡喜呢。”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