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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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房院,守在門上的婢婦進去通報,衛序親自出來迎接她們。 一見到衛序,謝妙容就向他道喜,恭賀他道年底就要升級當爹了。 衛序喜不自勝,連連說多謝。 恭敬地請劉氏這位丈母娘還有謝妙容這位小姨妹進屋去坐著說話,才進了屋,謝伯媛也從內室里走出來了。 “七娘!” “阿姊!” 劉氏見到女兒就忍不住笑著招呼她,謝妙容則是跑過去抱住她手臂親熱地喊她。 謝伯媛看起來長胖了些,但是氣色卻是非常好。 “阿母,十五妹,你們怎么今日來了?特別是十五妹,今日可是元月晦日,你不出去游春,卻來我這里?” “我還覺著來見阿姊比去游春好呢。” “我這里有什么好的,你常常都可以來的,不象是元月晦日,一年一次,都是些少年郎君和女郎們在一起游玩,多好玩呀。十五妹正該玩的時候,來我這里,不是可惜了么?” 謝妙容撅起嘴巴,道:“難不成阿姊不喜歡我來瞧你么?” “誰說的?我最喜歡十五妹還有阿母來瞧我了,每次都攢著話想和你們說呢。” 謝伯媛一邊說話,一邊上前一手挽著劉氏,一手挽著謝妙容去堂上坐下。 如今,她這里的家具一色全是高足家具,因為衛序說她懷孕了,起坐都用高足家具她不會那么辛苦。 謝伯媛還嗔怪他,說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兩個月,都沒有顯懷,哪里會辛苦。 衛序傻笑:“我就喜歡把屋子都收拾成你喜歡的樣子,你喜歡了,必定心情好,于是咱們的孩兒也就心情好了。你們兩個都好了,我也就好了。” ☆、第112章 11.2 衛序和謝伯媛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于永安五年七月底降生。 謝伯媛生這個女兒難產,過程有點兒驚魂,不過,好在生下來了。許是她跟衛序婚后非常恩愛,所以心情愉快,又能吃又能睡,所以懷的孩子大,到臨產的時候就很難生。接生婆費了好大勁兒,耽擱的時間又久,把在外面等著謝伯媛生孩子的人衛序還有衛家其他人給嚇壞了。折騰了三四個時辰才終于生了下來。 幫著接生的婢婦去把孩子洗了包好,抱出去給等在外面屋子里的衛序等人看,說是個白白胖胖的女郎,衛序抱過去,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衛家的老夫人溫氏也在,她看到自己的孫子有了血脈,盡管是個女兒,但也高興,對衛序道:“你瞧一瞧,這女郎生得多好,白白胖胖的,就只是折騰了她阿母。” 衛序的娘盧氏走過去,盡管不是太高興兒媳婦生下個女郎,但不管怎么說,這是她的獨子的頭一個孩子,她升級做祖母了,臉上也有喜色。 她走過去,要抱自己的孫女兒,衛序猶豫了一下才給她抱了。 盧氏把孩子抱懷里,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因為這孩子長得像她的兒子,rou團兒一樣,讓她想起當初她生下自己兒子的時候…… 只不過如今懷里的是個女郎,要是是個郎君的話,那就十全十美了。 溫氏也執意要抱抱這個女孩兒,盧氏趕忙遞到婆婆手上,溫氏一接過去就喲一聲,笑瞇瞇道:“九娘真沉。” 衛序是衛家三房的兒子,前面兩房還有四個兒子,他們也都娶妻生子了,衛序和謝伯媛的這個孩子排在底下那一輩的第九,故而溫氏這么叫她。 “我倒覺著九娘不沉,覺著她小小的,挺輕。阿婆,還是讓我來抱吧。”衛序一聽祖母說自己的女兒重,就忙伸手過去接。 溫氏道:“許是我老了,哪能跟你們年輕的郎君比。不過,我也抱過府里不少的孩兒,從兒子輩到孫子輩,九娘真是個長得好的。” 一邊說一邊把九娘放到了衛序手里。 剛生下不久的孩子兩眼緊緊閉著,似乎在睡覺,可是小嘴兒卻又間或動兩下。 衛序把孩子抱在懷里,唇角噙笑,幸福滿滿。 —— 謝妙容自從進了八月以后就忙得很,忙著去探望生孩子的長姐,以及參加劉蟬兒的及笄禮,還有去看望婚姻不順的二姐。 于此同時,追緝那賊人吳右的官軍傳來了好消息,吳右被找到了,只不過卻是死人。他在建康郊外的一座破廟被人發現,他似乎是死于疾病。如此一來,追查此事的關于朝廷官員呈遞上去的折子就說這吳右是因為躲避朝廷的追緝,所以最后病餓而死。 盡管謝家人對于吳右的死因有懷疑,不過他們也沒有什么好的別的證據證明他死于其他的原因。另外謝莊派去竹里鎮調查吳右的人回來匯報,說這個吳右平時不務正業,來往的人很雜,有建康城的一些士族之家的郎君,也有江湖上的一些賊人。謝莊就問,這個吳右跟瑯琊王氏家的郎君們有沒有來往? 去探信的人回稟說:“有,吳右跟王家的幾位郎君都有來往,其中包括王鸞。” “果然……”謝莊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去。 他早就想到自己小女兒謝妙容上一次去買王家四郎的莊園恐怕是被人算計了,因為只有要賣莊園的王四郎才會知道小女兒跟他約定的交易的時間。所以他是最讓人懷疑的,只不過,聯想到他兄長王鸞跟自己的長女之間的宿怨,謝莊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件事跟王鸞有關系。 但是現在吳右死了,相當于線索斷了,沒有人可以證明王鸞參與了此事。 不過,王鸞這個人從此以后應該特別提防,否則,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要暗中害人。 謝莊接著就專門派了人去每天去王府守著,打聽王鸞的一舉一動。 謝家人知道吳右死了,俱都松了一口氣,謝妙容就又想起了要買莊園這回事,但是她爹謝莊卻不許她再去弄這件事,并說要是謝妙容實在閑不住,就在謝府的后花園開一片地出來,種她的那些葡萄瓜果。 謝妙容想一想,覺得這樣也不錯,既不用出府,也可以滿足她種植的樂趣。再加上謝府的后花園大,也有水源,要是弄一塊地種她要種的那些東西也可行。 她就把這要求去對祖母姜氏說了,姜氏也支持她。正好無事,姜氏就陪著謝妙容一起去謝府后花園,劃定謝妙容要栽種瓜果葡萄的地。 最后,謝妙容劃了臨水的兩畝多地,姜氏又讓阿杞劃撥了后園種花的四個婢女去幫著謝妙容伺弄土地。 先就要把她那兩畝多地上的花給拔了。 謝妙容也沒白扔那些花,而是讓阿蔗和阿蟲一起幫著把那些花朵都摘下來,制香。 她每日去家學里上了學回來,下午就會去謝府后花園屬于她的兩畝地里忙綠。因為要冬天了,她就讓人砍了竹子來搭了個大棚,棚外蒙著厚厚的帷幕,弄了個簡易的蔬菜大棚。她找了種子來種一些冬天難以生長的蔬菜,又開始在里面培育明春要用的那些瓜果的幼苗。 這一忙就忙了一冬兼一春,直到第二年她滿十歲才看到了勞動成果。綠油油的各種蔬菜,以及她要種的瓜果小苗和葡萄小苗。 滿十歲的時候,她長姐和姐夫帶著他們兩人的小女郎衛怡媛來了,小怡媛長得粉妝玉琢,十分可愛。她二姐謝繡姬也來了,還有謝妙容的一些朋友,王七郎和王十一郎,袁八郎,以及已經跟廬陵公主定親的蕭二郎,大忙人蕭三郎。 因為蕭弘來到謝家慶賀謝妙容的生辰,衛琴蓮也來了,她是跟她五姐衛康子一起來的。衛康子和謝伯媛關系好,謝伯媛帶著女兒和丈夫回謝府為meimei謝妙容慶賀十歲生辰,她當然會捧場。而衛琴蓮一直和謝妙容維持這不咸不淡的朋友關系,她聽說蕭家的兩位郎君都要去,便也隨著其姐一起到了謝府,名義上是祝賀好友謝妙容的十歲生辰,實際上還是想跟蕭弘說話。 蕭弘自打在袁府的賞菊宴上跟衛琴蓮說過話之后,就越來越少跟她見面,衛家的家學里面也少去了。衛琴蓮打聽到原來蕭弘在建康城開起了很大的一間糧食店,另外也跟其兄一起在皇家的宿衛軍里面掛職,這又要做買賣,又要修文習武,當然成了個大忙人,難得有時間見她,跟她聊天了。 這一次謝妙容過十歲生日,衛琴蓮得知蕭弘回出現,便趕忙跟著其五姐一起來了。 謝妙容的表姐劉蟬兒也來了,她已經跟太原王氏的王冰定親,下半年八月就要嫁過去了,她對謝妙容說,明年謝妙容再過生,她就沒那么方便出來了。 謝府里面姜氏很重視小孫女兒的這個十歲整壽,特意大開宴席,請了跟謝家聯姻的姻親,謝妙容收的生日禮物太多,以至于原先的她當做倉庫的廂房的三間房屋都裝不下了,只好又另外找了一間空房屋當倉庫。 劉氏負責這一日安排來給謝妙容慶賀生辰的客人們,謝妙容和她同齡的那些朋友們單獨坐的小廳,其余的客人坐大廳。其中男客和女客又用屏風分開。 吃完飯,謝妙容招待她的那些朋友們去后花園游玩,眾人都聽說了謝妙容新弄的菜園,里面的蔬菜都是反季節生長的蔬菜,所以也當個稀奇去看。 謝妙容走在前頭跟劉蟬兒等人介紹她的蔬菜園里都有些什么品種,并說,明年她就能用自己栽種的葡萄釀制十幾二十斤葡萄酒招待他們了。 衛琴蓮落在后面,卻是纏著蕭弘說話。 蕭弘其實對衛琴蓮并不討厭,只是不喜歡她不自覺地表現出來的傲嬌,以及對自己不想說的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到建康兩年了,他也長大了兩歲,進入了真正的青春期,對于少年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情也懂了。從衛琴蓮傾慕看著他的眼里,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情意。 只不過,他現在心里還沒有考慮男女之情,也沒有多喜歡的人。 他更喜歡做他的糧食生意,更喜歡跟宿衛軍里面的同伴比試武藝,更喜歡橫槍躍馬的生活。他打算再過幾年,等到他在宿衛軍里的職位再高些,要是他還沒有喜歡上任何一位建康的跟他年紀相仿的女郎,他也就不妨接受衛琴蓮的情意。 他一邊看著謝妙容笑嘻嘻地介紹那些新種出來的反季節的蔬菜,一邊聽著衛琴蓮在他身邊絮叨,很明顯,他沒有用心去聽她說話,衛琴蓮說什么,他就嗯嗯兩聲,算是回答了。 衛琴蓮當然也看出來了蕭弘的心不在焉,她的心里真得是很不得勁兒。特別是她又看到他看著謝妙容搗鼓出來的那些新奇的反季蔬菜時,心里不由得想,為什么每一次他都會去看謝妙容搞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沒有謝妙容弄出來的那些奇怪的東西,是不是他也會專心地聽自己說話? 那些反季蔬菜,衛琴蓮簡直想上前去把它們給扯光! “擠什么擠,眼瞎了嗎?”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衛琴蓮的怨念,她往前看去,見是王家的十一郎正在有些口氣不悅地跟蕭弘說話。原來,蕭弘剛才光顧著看謝妙容大棚里那些反季蔬菜時,不小心踩到了旁邊的王十一郎的腳,王十一郎就口出不善之言了。 一直以來,王梓就和蕭弘不對付,只不過蕭家搬到了建康以后,圣上又對蕭家以示恩寵,最近甚至賜婚蕭倫,讓蕭倫尚廬陵公主,王家盡管作為景朝立國以來的頂級門閥,可如今也得對蕭家高看兩分。 說起來皇族盡管要倚仗王謝等一流士族幫著鞏固皇權,可是皇族也是各一流士族之家鼎力維護的統治首領。皇族的地位其實跟王謝等一流士族比并不低。 王謝等一流士族的政治主張要通過皇帝來實現,皇帝也會平衡各士族之家的權利和利益。 、 特別是最近二三十年來,凡是被皇族招為駙馬的人無一不被派到朝廷重要職位上,成為掌握實權的官員。 遠的不說,比如新安長公主的駙馬劉越,做的丹陽尹,掌握著京城建康的衛戍部隊,這是非常重要的職位,必需要可信的人才能擔任。 還有南康長公主的駙馬大將軍桓翌,他尚了南康長公主后,就被任命為荊州刺史。荊州刺史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景朝所有的刺史里面最重要的。荊州地理位置非常關鍵,荊州的兵也是景朝各個地方戰斗力最強的。桓翌要不是尚了南康長公主,皇帝是絕對不會放心把那么重要位置的一個官給桓翌做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桓翌在荊州做大,桓家在短短十數年間一躍成為景朝的一流士族。 廬陵公主是當今皇帝曹盛的愛女,他讓蕭倫尚廬陵公主,說明蕭倫以后會得到皇族的信任,他要是自己爭氣的話,一定前程似錦,蕭家也會迅速地崛起。 再說了,現在朝廷對蜀州用兵,戰事還沒有結束,皇帝盡管要防著蕭家,但同時也要籠絡蕭家,畢竟蕭裕可是徐州刺史,手握重兵。 要是以前,王梓可以毫無忌憚地恥笑蕭家的門第不高,可現在,他也要考慮一下。最近一年來,他在一些建康一流士族聚會的場合見到蕭弘,基本上都是無視之。畢竟這些年來因為謝妙容,王梓是跟蕭弘杠上了。 本以為謝妙容對蕭弘也會冷淡,可是沒想到,后來蕭弘竟然救了謝妙容一次,謝妙容后面似乎跟蕭弘之間沒了恩怨。特別是蕭家搬到建康之后,謝妙容跟蕭弘兩兄弟多有往來,這讓王梓越發看不慣蕭弘。 今日是謝妙容的十歲生日,他和其兄受邀來謝府參加謝妙容的生日聚會,飯后又跟在謝妙容身后去謝府后花園看她的那新鮮的反季蔬菜和瓜果苗。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沒想到卻被人踩了一腳,一抬頭,居然是一直跟他不對付的蕭弘。 年輕人,有脾氣,一個沒忍住,他就來了那么一句。 蕭弘聞言微慍,還沒等他回王十一郎的話呢,旁邊的衛琴蓮幫他說話了:“王十一郎,你嘴怎么這么臭,說人眼瞎……” 王十一郎看向衛琴蓮,勾唇一笑,道:“怎么了?我說蕭弘,你幫什么腔,莫非你們兩個有首尾?” “王十一郎,你胡說什么?這種事情能夠隨便胡說么?你還想不想要衛八娘嫁人了?”蕭弘怒道。他剛才還沒有被王梓說他什么眼瞎的話激怒,畢竟他認為自己的確是踩到了王梓的腳,他不高興也有理由,盡管說話有點兒過分。但是后面他聽到王梓說他跟衛琴蓮有首尾的話,卻是忍不住發怒了。 衛琴蓮也沒料到王梓竟然說出什么她和蕭弘有首尾的話,剛剛聽到的時候,她是既羞且氣。這種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今天到謝府來做客的人很多,這種話傳出去,很容易被人傳得滿建康城都是。到時候,她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一個姑娘家,要是被人傳跟誰有了首尾,別人哪還會上門來求親。 這時的時代,無論男女都是非常在意名聲的。一個人的名聲不好,不但會影響自己,還會影響到家族。 按理說,她應該立即呵斥王梓,并讓他向自己道歉,收回剛才他胡說的那話。 但是,衛琴蓮在羞憤之后,卻忽然想到,王十一郎說的這種話說不定能夠幫她達成心愿呢。一直以來,她喜歡的人就是蕭弘。當蕭弘一天天長大,長得越來越挺拔俊美,她就越加迷戀他。 只不過,隨著這兩年蕭弘跟她之間越來越少的時間相處,越來越忙,她有了危機感。她發現蕭弘似乎不如以前在衛家學館里求學的時候跟她親近了。似乎,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淡。 好幾次,她在建康其他士族的府邸里碰到他,他都是不怎么搭理她。特別是有謝妙容在的時候,蕭弘更是只顧著去看謝妙容搗鼓的那些新奇的東西,對她愛理不理的。 這樣下去,她真怕蕭弘哪一天喜歡上一個女郎,就會把她給徹底拋到腦后。 蕭弘剛才聽了王梓的話怒極,說什么還要不要她衛琴蓮嫁人了,頗有些替她打抱不平的意思。可是,衛琴蓮轉念一想,王十一郎剛才說的話不是對她有利嗎? 她要是因為王十一郎說的話嫁不出去了,也就只有嫁給蕭弘,那么她還擔心蕭弘移情別戀做什么? 盡管蕭弘今年才十三歲,她也才十一歲,還要過幾年兩人才可以談婚論嫁,不過,現在要是有這種像是王十一郎嘴巴里說的謠言傳出去,那么她跟蕭弘就都不好找人家了。最后,估計兩邊的家長也只能把兩人湊一塊兒。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衛琴蓮立刻就轉怒為喜了。 所以緊接著她做出了令周圍的人都詫異的動作,只見她垂下頭去,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讓周圍所有看見她這表情的人都會去想,原來真被王十一郎給說中了,衛琴蓮和蕭弘兩個人之間真得有貓膩。 他們兩個年紀都不大,眾人不會去想兩個人可能有那種男女關系,不過,彼此有情怕是真的?至于兩人到了哪種程度,也就只有猜測一番了。 王梓當然也將衛琴蓮的表情看在眼里,所以在聽到蕭弘發怒反問他的話后,卻是戲謔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裝腔作勢有什么用?你是怕被人說你為人不檢點,勾搭人家女郎么?” “一派胡言!我跟衛家八娘清清白白,天地可鑒!請你收回你說的那些誣蔑人的胡話,并向我們致歉,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