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另外,這生意我退出,錢我賺夠了,夠花就可以了?!?/br> “陳老板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她不會難為你的,以后所有海貨的事都跟我無關(guān)了,我累了,你先走吧。我回房休息休息?!绷忠险f到最后一句,臉上露出一抹疲憊。 而看著這樣的林耀南,黃虎不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看著對方宣布退出,雖然開始他有些怔住,有些難過,眼神還暗淡著;可真當(dāng)林耀南宣布退出的那一剎那,黃虎心里確實不由得升起一片喜悅之情。 之后林耀南不想在看面前的黃虎了,然后說要送客。 黃虎就這樣離開了,他永遠(yuǎn)不知道,他在這時候丟棄了什么?或許經(jīng)年之后,他才明了,這人為什么能當(dāng)老大,而他卻不能。 等黃虎徹底離開后。 林耀南才冷下臉色,一言不發(fā),死死的看著剛才黃虎站著的的位置。 良久后,發(fā)出一聲嘆息。 “時也、命也,怨不得人。” 第44章 我的痞子爸爸(9) 自從那天和虎子有了心結(jié)之后,林耀南就發(fā)現(xiàn)了。 媽的,怎么他這陣子越來越不順了,干什么事兒都跟撞邪了一樣,真他媽晦氣。 更可恨的是,他最近兒走哪兒都有一大群人圍上來,然后全都是一個中心思想。 錢。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林耀南正在家里忙著呢,突然來了一個人,平日里也算玩的好的哥們,于感情來說,也就比黃虎那樣的差了一星半點,但也是兄弟嘛。 兩人客套了一番,林耀南還懵逼著呢,怎么突然上他門上賣起慘來了! 緊接著正題來了。 “哎,耀哥,最近手頭有點緊兒,你看你能不能借點錢,給兄弟緩緩急?!?/br> 兄弟嘛,這兩個字能白叫? 借不借? 能不借?不借那豈不是當(dāng)不起這兩個字兒。 所以嘛,就借了。 這一借然后就不得了了,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找他借錢。 攀關(guān)系的攀關(guān)系,計交情的計交情,賣慘的賣慘,若不是林耀南真不了解他們的情況,還真被忽悠過幾次,把錢借了出去。 就這樣,甚至就連一些只是曾經(jīng)聊過幾句其實并不怎么熟的家伙都巴巴地兒跑到他們家,各種套近乎就為了借錢。 要是林耀南活了這么久要還不知道自己他們地被人算計了,那可就真白活了。 “媽的。” 眼神閃過一絲狠戾,俊美的臉上露出冰寒的陰鷲。 “誰在背后搞老子?” 他狠狠唾罵一句,轉(zhuǎn)身就是一口濃痰吐出來,仿佛吐的不是痰而是一團(tuán)巨大的怨氣。 這不,就在林耀南正愁著找不到人來泄火的時候,一些不長眼的人找上門兒來了。 這不,7月28日,三伏天正是大熱的時候,那高高掛起的艷陽天能把人烤死。 大中午的,一群人也不嫌熱,聚集在林家門口,死命的敲門。 “老林家的小子,你開門啊。” “做人可不能這么喪良心啊,林耀南?!?/br> “喂,在不開門就闖進(jìn)去了,聽見沒有。”而此時睡的正香的林耀南壓根兒聽不清楚。 這幾天他一直往城里跑,連著好幾天沒好好睡覺,昨天晚上回來,還跑去爸媽哪兒把女兒接回來。這會兒人還困乏的不行,瞅那腫脹的眼皮兒,熊貓眼一般深沉的黑眼圈,活似好幾天沒睡覺。 不過,越來越大的聲音吵的他終于有那么一絲清醒了,這不他現(xiàn)在腦海里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門。 林耀南迷迷糊糊的半睜著雙眼,睜了又閉,閉了又睜,終于還是扛不住強(qiáng)烈的睡意,眼皮耷拉著,直到完全睜不開。再加上那敲門聲越來越小,心想估計找他的人回去了吧,他果斷把被子蒙在頭上,繼續(xù)悶頭大睡。 卻不知。 此時門外發(fā)生著這樣一幕。 小小的人影因為實在受不住外面吵鬧的聲音,自己一個人穿起了鞋子,翻身下床,走到自家大門跟前。 “大舅,你怎么來了?!?/br> 打開門的林若華看著外面一群看著兇神惡煞的人,面露疑惑,然后她問。 看著眼前一群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站在他們家門口,問她怕不怕,要真是個小姑娘說不定還真的會嚇哭,但是,你問林若華這小妞兒,她可能會送你兩個字,呵呵! 喪尸都不怕還怕一群活生生的人嗎?這不搞笑嘛! 而這群打頭的人正是滿身匪氣、一身肥膘的張秀兒的哥哥——張大柱。 這家伙此時看自個兒妹子的孩子,也沒個笑容,冷淡的問道。 “花兒,你爸在家嗎?” 林若華看著他這氣勢,摸不準(zhǔn)這人想干什么,但就這派頭,猜想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 她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掐個中兒回答吧,然后她羞怯的回答。 “大舅,我爸這會兒還有事兒,你有事的話還改天再來吧!” 小丫頭經(jīng)過這段時間悉心照顧,可算是熬出來了,無比精致可愛的小模樣得了不少人的青眼,就連此時張大柱帶的人里面都有在說,這丫頭片子長的好的人啊。 但是。 偏生張大柱這人是個重男輕女的家伙,他家里自然也是重男輕女,自然對身為女兒的林若華看不上眼。 別的不說別人,就拿他妹張秀兒來說。 長成那個性子,小小年紀(jì)就喜歡勾三搭四,絕對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這樣子,而是后天扭曲造成的。 對于張秀兒來說,她的人生她的家庭讓她惡心。 從小家里就對她不在,直到她越來越大,十七歲的某一天,她聽到了母親說。 “那死丫頭片子有什么用,以后就是賠錢貨,對她那么好干什么,過些日子還不是別人家的,白給人家養(yǎng)?!?/br> 聽到這話的張秀兒臉色頓時變得扭曲了,然后緊緊握緊拳頭,緊接著松開手,擦干自己的眼淚,從此咬牙改了性子。 要知道張秀兒以前就算不是多么聽話的性子,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小小年紀(jì)喜歡勾三搭四的模樣。 從小就活躍,骨子里就有著不服輸?shù)膭艃?。結(jié)果長大聽到家人原來是這樣想她的,在一對比從小刻薄她,飯吃不飽、衣穿不暖的,而且每天必須干好久的活兒,干不夠喝口水都不讓,她立馬扭曲了,變得變態(tài)起來。 哼,你不讓我好過,我讓你們張家也不好過。 都是一樣爛泥般的貨色,還裝什么圣人,骯臟。 還想拿我賣錢,呸,這身子臟了、臭了,你們也別想拿到一毛錢。 因此從十七歲張秀兒就變了。 到處在鎮(zhèn)上跟人跑,不是混混就是小姐之類的,悠悠蕩蕩混了三年,家里人也不敢怎么她。 就拿張大柱說,打了張秀兒兩回,結(jié)果兩次被人打的差點下不來床,這才知道他那meimei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與此同時張秀兒跟張家越來越不合,張秀兒對張家的態(tài)度是,說的好聽是不想麻煩他們,說的難聽點就是完全不想搭理這一家。 但是這一次,許久跟張秀兒都不聯(lián)系的張大柱怎么突然跑到林耀南家里了,還指明要找他。 這又是怎么回事??? 呵! 還能是怎么回事,當(dāng)然是錢鬧的! 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風(fēng)聲說林耀南賺大錢了,賺了很多。有人跑去借錢,還真借了不少,一兩千幾千的借,還真借呢。 然后越來越多的人去借,好像都借到了,人們立馬認(rèn)同了這個消息,林耀南鐵定賺大錢了。 立馬蜂擁而上。 而林耀南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肯定在背后搞他,只是他不愿意懷疑那個人而已。 而張大柱聽到了那消息,自然忍不住了。 雖然他們家跟張秀兒都沒多少聯(lián)系了,但是張秀兒可是跟著這家伙沒名沒分兒的過了好幾年呢,還給這家伙生了個娃。 這會兒這丫的發(fā)達(dá)了,怎么著也得有他們家秀兒一份吧,但是秀兒現(xiàn)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就由他這個大舅子來領(lǐng)meimei那份兒吧。 反正他聽說了他這個妹夫可是個“心軟”的,只要去借錢都借給對方,想來也絕對不會是個不好相與的。 張大柱是這樣想的,并且還想的很美好。 只可惜,流言可畏這樣的道理他卻不懂,眼見為實的道理他更不懂。 借錢的事兒實屬以訛傳訛,林耀南借了幾個關(guān)系挺好的兄弟,但發(fā)現(xiàn)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兒的時候,就沒借。而他最近也一直在省城辦事兒,錢借給鬼啊所以可別提什么心軟了,磕磣人的事兒。 呵,要知道正兒八經(jīng)的弄過人的事兒他都干過,心軟這兩個字改成心黑還差不多。 然后就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事兒,張大柱一家和張秀兒關(guān)系極為冷淡,自然跟林耀南好不到哪兒去。 早年張秀兒幾乎和張家都決裂了,經(jīng)常夜不歸宿。而林耀南那會兒剛從省城里回來,少年俊朗,意氣風(fēng)發(fā)。不同于農(nóng)村少年那土氣的氣質(zhì)和模樣,格外不同的大城市里的氣質(zhì)和俊俏模樣,立馬俘獲了張秀兒的心。 然后林耀南又慢慢混進(jìn)鎮(zhèn)上的混混圈兒,又不著痕跡的當(dāng)上了老大,而張秀兒那張臉笑傲升鎮(zhèn)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再接著就是孩子到了,那會兒張秀兒也不想呆在張家,恰好自己也累了,沒地方去,再加上林家父母又不是哪種不負(fù)責(zé)的人,心想著干脆兩人湊一塊過著得了。 然后就湊合過了。 只是兩人年紀(jì)不符合,然后就那么無證過了五年,期間逢年過節(jié)的張秀兒從來不回去,張家也從來不來人。 林耀南也懶得搭理她家的破事,自然也不是很了解張秀兒和張家的瓜葛。 因此張家也并不了解林耀這廝心黑眼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