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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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到底,顧清宛是不相信的,尤其是古代能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蘭逸軒喜歡她,她不否認,可是這喜歡能維持多久呢?她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讓他心甘情愿的喜歡一輩子,感情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抓不著。 何況她也不想為了這么一段根本看不見未來的感情,放棄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生埋在深宅大院里。 思及此,顧清宛不禁甩了甩腦袋,尼瑪,她腦子又沒有被驢踢,說不定蘭逸軒說這些話,純粹是為了想在她身上得到某些東西呢?她可不會就這么傻乎乎的乖乖跳進去他設置好的陷阱。 蘭逸軒聽到這席話,真是悲喜交加啊,他就知道,依著小丫頭謹慎的性子是不會答應他的,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開了口,就怕錯過了一絲可能的機會。 或許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的吧,就是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動了心,只是心一動,哪能說收回就收回的,好在小丫頭說她至今沒有心上人,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唉,說了這么多,總而言之就是不相信我么,其實你不必這么浪費口舌的,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蘭逸軒抬頭望著天空的繁星朵朵,微不可查的輕嘆一聲,無辜的說道。 聽到這話,顧清宛沒差點再次抓狂,尼瑪?shù)模@個二貨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跟她作對的吧,想到這里,不由得狂翻白眼,她娘的,就不能看她好一點么。 “是,你很好說話,你真是太好說話了。”顧清宛磨牙,皮笑rou不笑的回道,“那么就請好說話的這位,麻煩把我送下去,好嗎?謝謝。” 見顧清宛又變成炸了毛的樣子,蘭逸軒一掃心中的郁悶之氣,勾起嘴角笑了笑,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反正小丫頭現(xiàn)在還小,他有的是時間,他還就不信了,贏不了她的心。 “明日我會派人將整個京城的地圖給你送來,不過你之后有什么計劃,一定要事先告訴我。”見天色不早了,蘭逸軒便不再逗她,沉吟了片刻,抬著一雙黑黝黝的鳳眸,定定的看著她道。 顧清宛自是要答應的,何況她也沒必要瞞著他,以后若是不能回顧家村,還得讓他幫忙稍信呢。她這次準備以假死來脫身,若是能滿得過幕后之人倒還好些,就怕瞞不過,會給李氏她們帶來麻煩,所以善后的工作就交給他了。 讓蘭逸軒幫忙,顧清宛可沒什么心理負擔,權當他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好了。 蘭逸軒見顧清宛乖巧的點了點頭,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雙腳一登樹干,兩人便騰空飛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后,顧清宛安全著了地,定了定神后,忙推開了蘭逸軒,提著裙子就奔進屋里,心里暗岑道,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最好了,經(jīng)過這幾次,她一輩子都不想爬樹了。 進了屋,還沒等她緩口氣,小身板就被綠蘿一下子給抱住了,隨后耳邊便傳來綠蘿略帶哭腔的聲音,“姑娘,你去哪了?嚇死奴婢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奴婢就活不下去了。” 綠蘿說完,顧清宛還未來得及開口,站在一旁亦是滿臉焦急的綠綺就搶先道,只是她的話卻是說給綠蘿聽的,“就說讓你改改你那毛躁的性子,你怎么總是不聽呢,快些放開姑娘,沒看見姑娘臉都蒼白了么,快讓姑娘坐下休息休息,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說完,轉身便去沏茶去了。 綠蘿聽了她的話,方才反應過來,忙松開顧清宛,架著她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伸手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快坐,剛剛是奴婢太心急了,沒嚇著姑娘吧?” 顧清宛看著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擔心壞了,心里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蘭逸軒,若不是他磨磨蹭蹭的,她也不會待到那么晚才回來,心里罵著蘭逸軒,發(fā)xiele下情緒,面上卻是沖綠蘿暖暖一笑,“這次是我的不對,剛才有些事情走的太急,也沒來得及跟你們打聲招呼,你們倆嚇壞了吧?” “姑娘折煞奴婢們了,只要你沒事,奴婢便放心了。”綠蘿憨厚的笑了笑。 “姑娘,快喝杯茶暖暖身子,晚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你身體弱,別再感染了風寒。”綠綺端來一杯熱茶,遞到顧清宛跟前,一臉殷切的說道。 不說還沒覺得,眼下聽綠綺這么一說,還真是有些冷呢,忙伸手接過茶盞,捧在手里暖了暖,隨后掀開蓋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了起來,等一杯茶下了肚,身子也變暖之后,顧清宛才放下茶盞,看向綠蘿綠綺,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一直拿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好似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心里不由得劃過一抹暖流,伸手分別握住綠蘿綠綺的手,顧清宛笑著看著兩人,“別緊張,都放輕松,我這不是回來了么,而且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說完,見兩人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顧清宛無奈的一笑,保證道:“好了,我向你們倆保證好了吧,以后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的,這樣總行了吧。” 聽到顧清宛的保證,綠蘿綠綺兩人方才破涕為笑,她們是真擔心顧清宛的安全,這個府里對姑娘不利的人何止一個,萬一股清宛受到了什么傷害,她們?nèi)f死也難辭其咎,更追悔莫及。 晚上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顧清宛便去給大夫人請安,照例站了半個時辰的木頭樁子,只是這幾日,大夫人總是拿異樣的目光盯著她看,似乎想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只可惜幾天下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顧清宛自是知道她在看什么,那個市井混混回去以后,肯定會把事情告知大夫人的,大夫人不知道已經(jīng)換了人,每天對著顧清宛面色淡然的臉,自然會心生疑惑,只是她又不敢下定論,顧清宛到底有沒有失了清白。 似乎是按捺不住了,今兒早上正在顧清宛充裝木頭樁子,垂頭微瞇著眼睛養(yǎng)神時,耳邊傳來了大夫人不疾不徐的聲音,“三丫頭,母親許久沒與你說過話了,來,坐到母親這來,陪我說會兒話。” 顯然沒料到對她厭惡至極的大夫人,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顧清宛聽了,不由得怔愣了片刻,待反應過來,忙垂著頭,小步走到床榻前,給大夫人恭敬有禮的福了福身子,“是,母親。” 大夫人命人搬了繡墩子放在床榻前,顧清宛也不推辭,順勢坐了下來,她娘的,站了一早上,腿都有些麻了,這會子矜持不坐的人,才是傻子! 明明將對方恨的要死,可是為了顧及面子,顧及大局,不得不忍氣吞聲,笑臉相迎,這便是生在世家貴族的悲哀,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永遠帶著一張面具示人,這也是顧清宛最反感的地方,因為前世身為藥香傳人的她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生存的,也是因此喪命的,所以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見顧清宛二話不說就在繡墩上坐了下來,大夫人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狠戾,隨后眨了眨眼睛,笑道:“這幾日也沒得空閑,也沒來得及問你,桃花宴那日,可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顧清宛暗地里撇了撇嘴,尼妹的,她就不相信寧雪玉沒給她說,依著寧雪玉的性子,回來后的第一時間,應該就跟她報備了吧,這會子問她,莫不是想試探試探她的底? 這般想著,顧清宛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大夫人時,眼睛里快速閃過一抹慌亂,轉而即逝,隨后強裝鎮(zhèn)定的道:“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不過沫兒僥幸作了首詩,得馨寧公主賞賜了一塊玉佩,想來這件事母親應該聽四meimei說了。” 聞言,大夫人眸底深處的狠戾越發(fā)的濃郁了,真是沒想到呢,二姨娘那個狐媚子,這些年來一直瞞著她教了賤丫頭那么多的東西,不僅會管家識字,竟然連作詩都能入了公主郡主們的眼。一想到這些,大夫人的一顆心就悔恨的要死,早知道有今日,當時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同意二姨娘那個狐媚子進府的。 在心里咒罵了二姨娘一會兒,大夫人的心情方才稍稍好些,冷靜下來的她又變回了精明的大夫人,看著顧清宛冷冷一笑,別以為她沒看到,剛才那賤丫頭聽了她的話,眼睛里可是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沒逃過她的眼睛。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丫頭,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著跟她斗,簡直癡心妄想,她堂堂的一品夫人,豈會輸在一個乳臭未干的賤丫頭身上? ☆、第九十七章:未婚先孕? “三丫頭啊,以前都是母親不對,母親不該聽信小人讒言,與你生分,還錯怪了你,三丫頭不會因此生母親的氣吧?”大夫人一臉哀戚的說道。完了,還不忘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沒有的眼淚,裝的似模似樣的。 顧清宛不知道大夫人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只能靜觀其變,隨著她的話接道:“母親說的哪里話,做女兒的怎么可能會生母親的氣,母親多慮了,以前的事沫兒早就不記得了呢。”說完,雙手半握放在兩膝之間,低垂著腦袋,一副乖巧柔順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人聽到這話,像是很開心似的,眉眼皆是笑意,伸手拉過顧清宛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然后感嘆道:“你大jiejie沒出嫁那會兒,每天都是她來陪母親說話,可自從你大jiejie出嫁之后,母親已經(jīng)許久沒有與人說過貼己話了。” 顧清宛聽了,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怎么會?不是還有四meimei來呢。” 大夫人輕輕嘆了口氣,“你四meimei年紀小,整天就知道一個玩心,哪里有性子聽我嘮叨,你不知道,我開口還沒說兩句話呢,她就嚷著鬧著要出去玩,性子活脫的像馬兒一樣,拉都拉不住。” 說到這里,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眼里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還有你那二jiejie,自小不像你似的,在我跟前長大,她是被老太太看著長大的,更不會與我說貼己話了,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去哄老太太高興呢,哼,跟她那個娘一樣最會陽奉陰違。” 聽到這話,顧清宛面上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心里卻在暗岑道,麻痹的,這大夫人到底要搞毛線啊,難道一大早的改變策略,只是為了在她面前說寧雪蓮母女倆的壞話不成? 剛想到這種可能,就被顧清宛給甩掉了,不可能,大夫人不會做這么浪費時間的事,可是又為了什么呢?一直跟她東拉西扯的,眼神還時不時的盯著門口看,莫不是在等什么人來?顧清宛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索性不去管它,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母親,二jiejie她……” 顧清宛覺得這個時候,她應該說些什么才能應景,不然總是讓大夫人一個人說,也會尷尬的不是?萬一大夫人要是不高興起來,再讓她充裝半個時辰的木頭樁子,那她可就死翹翹了。 思及此,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只是還未等她一句話說完,就被大夫人冷聲打斷了,只見她沉著臉道:“你也別替她說話,她是個什么性子我一清二楚,嘴上說什么孝順我這個嫡母,都是滿口胡言,不然我病了這么久,也沒見她來侍疾,每次來請了安便馬不停蹄的就走,好似晚一步我能吃了她似的。” 大夫人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她想弄死顧清宛,可她也不喜歡寧雪蓮,若是兩個人一起出事,那才叫皆大歡喜呢,反正二姨娘肚子里的那個禍害也生不出來,到時候,整個寧國侯府就是她的蘭兒和玉兒的了。 想到這個,大夫人陰郁的心情方才稍稍好些,抬眸瞥了眼低眉順眼的顧清宛,從鼻翼間冷哼一聲,裝,看她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希望到時候也能如此鎮(zhèn)定才好。 聽著大夫人絮絮叨叨的話,顧清宛忍住狂翻白眼的沖動,斂了心神凝思,大夫人一反常態(tài),必定是有所圖的,不然她怎么可能會對她笑臉相迎,只是為了什么?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不過可以斷定的是,肯定沒有好事情。 “母親莫氣,許是二jiejie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沒來跟母親說話解悶的,只可惜我沒生一張巧嘴,不然定會日日來哄母親高興的。” 說到這里,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一樣,整個腦袋都耷拉了起來,一臉的懊惱之色,“如果不是沫兒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母親,沫兒真想時時刻刻伴在母親左右,不能在母親生病時盡孝,沫兒每每想起,便愧疚的食不能咽,夜不能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說到最后,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面上一副期期艾艾的神色,心里卻暗道,尼瑪,不就是演戲么,好似誰不會一樣,不都是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嘛,其實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在不得已的時候展現(xiàn)身不由己的自己。 聽到這話,大夫人沒差點被嘔死,一口氣梗在了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的,一張臉憋的通紅,最后忍不住猛烈咳嗽了起來。暗地里,狠狠的剜了顧清宛一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說這話都不覺得虧心么?果然,小賤人和她那個狐媚子娘就是專門來克她的。 “母親,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聽到大夫人的咳嗽聲,顧清宛忙站起身,彎腰湊到大夫人跟前,伸手就想給她順氣,面上也是一副擔憂無比的神色,只是大夫人被顧清宛之前特別關心的那幾次給整怕了,當顧清宛傾身湊過來時,大夫人想都沒想,身體便下意識的往后一撤,避開了顧清宛伸來的魔爪。 見大夫人一臉后怕的表情,顧清宛拼命忍著笑,尼瑪,太逗了吧,原來大夫人也有怕的時候啊?她還以為她無所畏懼呢,不過這才到哪,如果大夫人只有這么一些膽量,那也不過如此嘛。 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卻是立即裝作出一副極其受傷的表情,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癟了嘴,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搭的道:“母親這是還在怪沫兒么?可是之前沫兒都是無心的啊,是容嬤嬤挑撥離間,沫兒,沫兒……” 說著說著,整個人委屈的不行,可仍是拼命的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只是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惜。 待片刻短路的大夫人反應過來后,不禁皺起了眉頭,抬眼看著顧清宛站在床榻前,紅著眼睛抹淚,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火,這個賤丫頭還真是愛裝,無時無刻不在維持著她弱小的形象,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若是傳出去的話,外人不定怎么說她苛刻庶女呢。 有一瞬間,大夫人真的不想忍下去了,真她娘的想吩咐人直接將顧清宛給勒死,可是轉念想到寧雪蘭寧雪玉姐妹倆,想到自己的計劃,大夫人不得不繼續(xù)忍耐下去,為了把對方一擊致命,只能硬生生的吞咽了這口惡氣。 深深的舒了口氣,大夫人立即換了一副面容,一臉慈愛的看著顧清宛,笑道:“三丫頭想多了,母親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母親最近偶感了風寒,怕把病過氣給你,你素來身子弱,如果生病了,老太太又該心疼了。” “真的嗎?”顧清宛聽了,眨巴著紅紅的眼睛,怯怯弱弱的問道。一雙眼睛殷切切的看著大夫人,右手則是暗地里輕輕的揉著左手的手背處,只見左手手背上面的一塊嫩rou已經(jīng)通紅了起來,可見之前下手是多么的重。 嘶——她娘的,真是疼死了,為了效果逼真些,她也是拼了。 “自然是真的,母親騙你干什么。”大夫人皮笑rou不笑的回了句。 “我……”聽了大夫人的話,顧清宛面上欣喜萬分,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就在這時,門口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掀了開來,緊接著紅雀走了進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深衣,背著藥箱的男人。 紅雀走過來給大夫人福了福身子,畢恭畢敬的道:“夫人,大夫請來了,可否現(xiàn)在就請大夫把平安脈?” 大夫人聽了,淡淡的瞥了眼顧清宛,嘴角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之后沖紅雀擺了擺手,“嗯。” 吩咐完,又轉眼看著顧清宛,笑著解釋道:“大夫來請平安脈,三丫頭,你且在一旁坐著,待那大夫給我看好了,讓他也給你瞧瞧,看身體是否已經(jīng)徹底恢復了,母親也能安心些。” 顧清宛聽了,忙擺手搖頭道:“不用了母親,沫兒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好了,不用再看大夫,還是讓大夫好好為母親診脈吧。” 聞言,大夫人嗔怪的看了顧清宛一眼,不贊同道:“既然來了,就讓大夫給你瞧瞧看,不然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我這個當?shù)漳傅目霖熌悖B大夫都不讓你看呢,難道你希望母親被人說成那樣嗎?” “母親,我……”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顧清宛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大夫人無情的給打斷了,最后大夫人下最后通牒道。 看著那大夫給大夫人診脈,顧清宛不禁皺起了眉頭,垂眸沉思,難道大夫人等的人就是大夫不成?可是大夫人為什么要讓大夫給她診脈啊?她可不相信大夫人突然間變好了,既然如此,大夫人為何這么做呢?莫非其中還有什么玄機不成? 這邊顧清宛正思索著,那邊大夫已經(jīng)把好了脈,開了一張藥方,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后,大夫人便十分客氣的對那大夫道:“還請大夫為我三女兒把把平安脈。”紅雀立即搬來圓凳放到顧清宛的旁邊。 那大夫順勢坐了下去,顧清宛見拒絕不得,便掀開衣袖,伸出手來,眼睛卻瞥向大夫人,就見大夫人眼睛里快速閃過一抹復雜之色,顧清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收起了右手,暗岑,她知道大夫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了。 呵,她還真是沒想到呢,大夫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思及此,顧清宛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那日桃花宴被奪了清白,算算日子,若是不小心有了身孕,也該能檢查出來了,真正的寧雪沫已經(jīng)十二三歲了,雖然年紀小,但大姨媽已經(jīng)來了,女子凡是來了大姨媽,就代表已經(jīng)有了生育能力,大夫人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可能懷孕。 大夫人向來多疑,顧清宛這幾日平靜的表現(xiàn)更是讓大夫人生了疑心,大夫人不敢確定顧清宛有沒有失了清白的身子,便想著借大夫的手查看一番,若是能查出顧清宛懷了孕,那自然是喜事一樁,若是查不出來,只能說明顧清宛的運氣好,只是躲的了這一次,下一次看她怎么辦? “三丫頭,你這是做什么?”見顧清宛猛地收回了手,大夫人沉著臉責怪道。心里卻暗自竊喜,顧清宛的動作讓她越發(fā)的相信了,如果她沒出事,又何必這么緊張。 聽到這話,顧清宛驚醒了過來,一張臉白了白,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回母親的話,沫兒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不是有心失禮的。”說完,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的,一臉決絕的伸出了手,讓大夫給她把脈。 看見顧清宛這個樣子,大夫人眸底的笑意更深了,倒是沒有為難她,而是朝大夫道:“還請大夫仔仔細細的給我三女兒瞧瞧,她的身子素來不好,可別落下了什么病根才是。” “是,夫人。”那大夫回了一句,便給顧清宛把起脈來,微瞇著眼睛,一手捋著胡須,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方才收回了手,看向大夫人道:“姑娘只是有些氣血不足,并沒有大礙,仔細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便好。” “你可瞧仔細了?”大夫人皺著眉頭問道。 大夫聽了,朝大夫人作了個輯,開口保證道:“回夫人的話,瞧仔細了,姑娘的身體確實沒有多大的妨礙,只需多加調(diào)養(yǎng)即可。” 大夫人聞言,心頭一緊,面色卻不露分毫,給一旁的紅雀使了個眼色,紅雀會意,便送大夫出去領診費去了。 顧清宛瞧著大夫出去,又看著大夫人有些強顏歡笑的臉,不厚道的勾起唇角笑了笑,隨后站起身,走到床榻前,彎著眼睛,笑瞇瞇的給大夫人補刀道:“大夫都說沒事了,母親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一早上的心機白費了,大夫人惱怒的不行,這會子一點也不想看到顧清宛的臉,見她走過來,忙將眼睛望向別處,聽了她的話,立即就下了逐客令。 “母親,沫兒還是留下來陪你吧,雖然沫兒不會說話,但沫兒可以充當一個聆聽者啊,母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給沫兒說的。”顧清宛撲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心情破好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她以為她是天王老子啊,讓來就來,讓走就走啊,尼瑪,今兒她還就賴在這里不走了,即使什么都不能做,惡心惡心大夫人也是好的,讓她一肚子壞水。 聽到這話,大夫人的心情越發(fā)的憋悶了,直接閉著眼睛,擺手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會。”那個小賤人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她。 “母親累了,就好生歇著吧,沫兒先下去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清宛不走也不行了,說完,轉身便走了,不過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躺在床上假寐的大夫人,眼睛里快速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勾起唇角道。 “哦,對了,母親,昨兒我聽祖母的意思是想把管家之權還給您的,可惜您現(xiàn)在又生了病,不易太過cao勞,我這就去回稟她老人家,讓她老人家還是多暫代一段時間吧,好歹也得等到母親您徹底康復以后才成。”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九十八章:三姨娘詭計 顧清宛臨走之前仍了那么重的一個炸彈,沒差點把大夫人炸暈過去,一口氣就那樣憋在了胸口處,大夫人受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沒差點把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嗽出來,看著顧清宛離去的背影,一雙眼睛里更是充滿了惡毒之色,咬牙切齒的道了一句,不把這個小賤人除了,難消她心頭之恨。 顧清宛的話倒也不似作假,再過幾日便是寧老夫人的壽辰,大夫人身為當家主母,理應主持大局,屆時還需要她去接待各府來的內(nèi)眷,不然被外人知道,寧國侯府的當家主母被奪了權,丟的不止是大夫人一個人的臉,連帶著寧國侯府的臉面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