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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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想啊,只可惜人家馬員外瞧不上。”媒婆仰著頭,梗著脖子吼了一句,說到最后還略有些嘆息的意味。 聽到這話,顧清宛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看來容易招惹極品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大嬸兒,我也不跟你東拉西扯的,痛痛快快一句話,拿東西走人,否則今兒誰也甭想踏出我家大門一步。”說到這里,抬起眸子淡淡的掃了在場人一眼,繼續接著道,“我手里的掃帚可不認人,要是萬一不小心打傷了你們,我可不負責喔。” 顧清宛的話剛說完,院子里頓時就炸開了鍋,站在大門口來回躊躇的漢子們,紛紛將自個兒的眼神送到媒婆的身上,意思很清楚明了,就是讓她答應顧清宛的條件。 他們只是純碎來送東西的,人家收不收下跟他們可沒關系,他們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工錢,反正有馬車,只是來回裝運的功夫,也費不了多少勁。這眼看著就快到晌午了,他們還得趕著回家吃午飯呢。 “吳媒婆,人家既然不愿意收下,那咱們就抬回去吧,眼瞅著就要到中午了,咱們還等著回家呢。”其中一個漢子沒忍住,出聲勸道。 “是啊,是啊。”他的話音剛落,其余的漢子們就跟著附和道。 吳媒婆沒有理會滿臉焦急的漢子們,而是一臉特別不高興的對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氏說道:“顧娘子,你就不管管?這么大的事情你就由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做主?” 李氏聞言,淡淡的瞥了一眼滿臉怒色的吳媒婆沒有搭腔,默默的看著顧清宛,任由她放肆。 其實就算四丫頭不鬧,她也是不允許聘禮留在家中的,只是她一向逆來順受慣了,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既然四丫頭搶在她的前頭鬧開了來,那索性就由著她鬧,不管怎么說,就算豁出去性命,她也不允許自家女兒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祖父的男人,即便那人家中錢財萬貫。 見李氏不說話,吳媒婆差點沒把嘴氣歪,想發火,可轉念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整個人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便焉了下去,低垂著腦袋沉吟了片刻,這么下去不是辦法,為了那一百兩銀子,今兒說什么她也得順服顧娘子同意這門親事。 心里想著,面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擰著通紅的手帕,圓圓的屁股一走一扭的來到李氏面前,笑的討好的說:“顧娘子,可能我剛才太著急,沒有把馬員外的事情說清楚,你也沒聽明白,這樣吧,我再細細的跟你說一下,人家馬員外雖說年紀大點,但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而且對你們家大姑娘又是一見鐘情,將來你們家大姑娘嫁過去了,可就是少奶奶的命,你要是一個人不能做主,那你就把大姑娘喊出來,問問她的意見,畢竟以后是她在馬府生活,如果她同意了,你們這當爹娘的也不能攔著不是,要真錯過了這么好的親事,說不定以后回想起來,她還會怨你們這當爹娘的呢?” 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暗地里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李氏的臉色,見她面無表情的,心里拿不準她到底同不同意這個事,故而只好繼續勸道:“雖說孩子們的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錯,可畢竟事關她的一生,咱們也應該遵循一下她的意見不是,以免耽誤了她的一生。” 吳媒婆之所以這么說,是篤定顧家大姑娘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就算不是為了自個兒,退一步講,就算顧家大姑娘不同意這門親事,只要見到了她人,她定然也能說服她同意。 畢竟他們家以前過的日子實在太窮,如今生活變好,自然不想再倒回去過那種揭不開鍋的窮日子,而能讓這種生活保持下去的最有效,最簡單的法子便是傍上馬員外。 聽完吳媒婆的話后,李氏抬起一雙美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語氣里盡是拒絕。 “這位嫂子,可能你也沒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這門親事我們不會同意的,勞煩你們跑這一趟了,我家廟小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還請你們按著小女的意思,把聘禮抬著,趕緊走吧。” “顧娘子,你咋就說不通呢,俗話說高嫁低娶,我瞧著你們這兩家可是天作之合,更何況是馬員外看上你們家大姑娘的,你家大姑娘這要是嫁過去,那馬員外對她還不是千依百順的,想要什么給什么,這樣一來,將來你們家無論再做什么,有馬員外當靠山,可比別人家強多了,指不定你家大姑娘這樣一嫁,以后你們家說不定就到縣城里去住了,還有你家的三個兒子,要是將來想考取功名,那馬員外可是能幫上大忙的,顧娘子,不瞞你說,人家馬員外在京城可是有大靠山的,咱們蘭棲縣城里一般沒有人敢正面跟他對抗,你仔細想想,這是多大的喜事啊,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第197章:吱吱發威 “顧娘子,你再好好琢磨琢磨,這真的是天大的喜事,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怕是夜里做夢都會笑醒的,嫂子知道你疼愛閨女,可咱們又不是把閨女往火坑里推,咱們這可是把她往金山堆里推啊,你還有什么不樂意的?你家大姑娘如果能嫁過去,不僅對她好,而且對你們家來說更好,這好日子更是在后頭呢,兩全其美的事,你何樂而不為?”吳媒婆頂著一張菊花臉婆口苦心的勸著。 李氏聽了,沉著臉色還未說話,旁邊早就聽得不舒服的顧清宛就隨手扔掉手里的掃帚,拍了拍手,一臉不耐煩的對吳媒婆冷聲道:“我說這位大嬸兒,你到底有完沒完?聽你話里的意思是想讓我娘賣女求榮嘍?” 吳媒婆捏著帕子,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心里直鄙視,這一家子都是啥玩意?完全不著調,做了那么多年的媒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說不通的人家,讓她完全傻眼毫無應對之策。 “丫頭啊,你還小,這里面有許多事情你都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再者說,家里的事情應當由你娘出面,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過問你姐的婚事了吧?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你的閨譽也不好。”吳媒婆好聲好氣的與顧清宛商量,沒辦法,為了那白花花的一百兩銀子,她只好撿好聽的話說。 待吳媒婆說完,顧清宛小臉一揚,淡淡的瞥了眼她,哼哼唧唧的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嘍,面子已經給你了,是你不要的,那就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了,”說完,沖著書房大喊一聲,“吱吱,快點出來干活了。” 她的話音剛落,包括吳媒婆在內的眾人正疑惑吱吱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就看見從書房里立即竄出一個白色的影子,不過是眨眼之間,那白色的影子便跑到了他們跟前,等眾人看清吱吱是何方神圣時,均不由得的輕笑了一聲。 這丫頭莫不是生病了,竟然叫來一只小松鼠干活?當真是童心未泯。吳媒婆見了,亦是忍不住捏著帕子,捂著嘴偷偷的笑著,原本還以為這丫頭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只懂得耍潑,蠻橫,而且還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說不到婆家,暗地里撇了撇嘴,她如是想。 “小丫頭,你這是做啥子?難道是想讓咱們這些人看你家的松鼠長得好不好看?”略微諷刺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哎,丫頭,不是我說你,你這眼光忒差了點,那長得好看的你不捉,咋就捉了這么一只黑不溜秋的松鼠,這長得實在是太難入人的眼了。” 聽到她的話,顧清宛并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也沒有出聲反擊,而是蹲下身,抬手撫摸著吱吱黑色的毛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道:“吱吱啊,你聽聽,人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呢,你要是再不活動活動筋骨,那人家豈不是就把你當成一般的小動物看待了,這樣一來,你的威嚴可就沒了。”末了,聳了聳肩膀。 “吱吱,吱吱。”顧清宛的話剛說完,吱吱就抬著爪子朝她揮了揮,表示自個兒的不滿,然后又扭頭沖著吳媒婆呲了呲牙齒,一雙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她。 撞上小東西的視線,吳媒婆不由得心里一緊,連呼吸都頓了頓,明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畜生,可這么被它瞪著,讓她不僅膽戰心驚起來,整顆心緊緊的揪著,想放松都放松不下來,她努力的在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來緩解一下這種心情的時候,就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幕給驚嚇呆了。 只聽到‘嘭’的一聲,他們抬來的箱子中的一個,就被那只她瞧不上眼的小松鼠給一尾巴甩到了墻上,箱子里面裝的聘禮便嘩啦嘩啦的滾了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吳媒婆以及跟著抬箱子的漢子們皆是目瞪口呆,張著嘴巴,掉了一地的下巴。 “娘噯,這是啥東西?咋這么厲害?”其中一個漢子看著被摔的零散的箱子,吶吶的開口說道。 其他的人聽到他的話,紛紛搖著頭,神色愣愣的,誰知道這是啥東西啊?他們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怪物,一只小小的松鼠竟然能用尾巴甩碎箱子,這也太扯了吧?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他們眼花看錯了…… 眾人不斷的在心里重復著這句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復快速跳動的心臟。不過話說來回,其實他們心里也清楚,眼前的事情都是真的,一個人會看錯,難道他們這么多人都看錯了不成? “吳媒婆,我看咱們還是把聘禮抬走吧?”一個漢子哆嗦著嘴說道。 他們只是來送東西的,可不是來送命的,為了幾十個銅板就搭上一條命,怎么算都不劃算,而且他們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萬一要真出個啥意外,讓他們拿一家老小該怎么活啊?再說了,這門親事人家擺明著不同意,眼下都動怒了,真不知道吳媒婆是咋想的,做啥子一定要人家同意,難不成為了一點銀子,連命都不要了? “不,不,不能走。”吳媒婆顫抖著身子,搖了搖頭,哆嗦著嘴回了一句。 不能走,如果就這么走了,那她的一百兩銀子就真的打水漂了。一百兩銀子啊?她得說成多少家,才能賺到一百兩,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咬了咬牙齒,深吸一口氣,兩手緊緊捏著帕子,在僵硬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干笑的對顧清宛說道。 “呵呵,小丫頭,剛才是嬸嬸失禮了,嬸嬸在這兒跟你賠不是,你千萬別跟嬸嬸一般見識啊,我就是嘴賤,啥話都不想一下,張口就來了,有口無心的,有口無心的。” “大嬸兒,我可不管你是有口無心還是有口有心,一句話,要么抬著東西滾,要么跟那箱子一樣的下場,兩者只能選其一,你自個兒看著辦吧。”顧清宛站起身子,沖著她聳了聳肩膀,隨意的說道。 “丫頭啊,這親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嗎?”吳媒婆不死心的問道。 說完,未等顧清宛反應,又扭頭看向李氏,“顧娘子,你到底是咋想的?就這么任由一個小孩子當家做主,決定你家大姑娘的終身大事?你可得想好了,孩子不懂事,你這當娘的得替她拿捏,拿捏,不能由著她任性胡來啊?” 此時的吳媒婆欲哭無淚,心里直想罵娘,她咋就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出手闊氣的吧,又讓她同時碰到一家腦袋不開竅的,真是氣死她了,眼瞅著白花花的銀子就此消失,吳媒婆只要一想到這個,心里便抽抽的疼。 她上輩子是欠了多少債,這輩子才這么倒霉,攤上這么一出子事,讓她不要那一百兩銀子,這不是直接拿刀挖她的心嗎? 聽到這話,李氏擰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看向吳媒婆,她的女兒既懂事又聽話,哪里任性了?她很欣慰能有這么一個女兒,“嫂子,我女兒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明白的了,還請你見好就收,省得待會下不了臺。” “顧娘子,你,你,唉,你們一家咋就說不通呢?”吳媒婆被氣的臉色漲的通紅,可有小東西在一旁直直的盯著她,想大聲說話都不敢,不能跟她們當面起沖突,只好笑得勉強的迎了上去,討好的說道,“顧娘子,要不你看這樣吧,你們當家的不是還沒回來嘛,這聘禮先在你們家擱著,等你們當家的回來了,你再仔細的跟他商量一下,最后真的決定不同意,那我再讓人過來把聘禮抬走,要是你們同意了,也省得來回折騰一趟,你覺得這法子可能行?” “不,能,行!” 未等李氏說話,顧清宛就搶先一步,沖著吳媒婆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嬸兒,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可是給足了面子,現在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吱吱……” “等一下!” 正當顧清宛吩咐小東西開始準備動手的時候,吳媒婆大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只見她手腳都僵硬了起來,額頭上因為焦急更是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顧不上擦拭,就哆嗦著說道,“丫頭啊,別這樣,別這樣,嬸兒走還不成嗎?咱們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樣……” “呵呵,大嬸兒要是早這樣明白事理,不就沒這么多事情了嘛?”瞅著渾身打顫的吳媒婆,顧清宛忍不住翹起了嘴唇,拍了拍手掌,心情很好的沖她說道。 “呵呵,呵呵……”吳媒婆聽了,沒有回應顧清宛的話,只是扯著嘴角干笑著。 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在顧清宛一家人看不到的地方閃過一絲陰狠,心里暗自腹議著,是她們逼她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到時候讓她們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第198章:出什么事情了? “都愣著干啥?還不趕緊搬東西走人。”沖著顧清宛干笑了兩聲之后,吳媒婆轉身一手掐著腰,一手捏著帕子指著站在門口的一群漢子,斜著眉,吊著眼,語氣不善的低吼道,“哼,都給老娘輕手輕腳些,碰壞了東西就是賣了你們都賠不了。” 不敢對顧清宛動怒,只好把心里憋著的怨氣撒到那些漢子們身上,只見她橫眉豎眼的瞪著那一群低眉順眼的漢子們,心里直呼晦氣,今天自己這么倒霉八成就拜他們所賜,瞧那一個個的晦氣樣。 “哎哎,咱們都曉得。” 其中一個漢子站出來搭腔道,雖然臉色不大好看,但也沒有直言頂撞她,沒辦法,誰讓他們的工錢還在那吳媒婆手里攥著。抬著聘禮出門時,馬府的官家為了讓他們盡職盡責的完成任務,故而把工錢交給了吳媒婆代為保管,其目的就是怕他們偷jian耍滑。 說是等聘禮送到顧家之后,便讓吳媒婆給他們結賬,可誰成想會出現這檔子事,不僅工錢沒到手,而且還挨了一頓白眼,可又有啥辦法?家里的老小孩都等著工錢吃飯呢,而且瞧著吳媒婆現在的臉色不太好看,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更不能開罪于她。 見他們沒有反駁,而是乖乖的聽話辦事,即使吳媒婆想在他們身上撒氣也找不到理由,于是眼珠子轉了轉,看向那摔碎的木箱,和滾落在外的珠寶,靈光一閃,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那箱子跟前,彎腰撿起一件地上的東西,然后暗地里偷偷瞄了一眼顧清宛,清了清嗓子,隨后兩手一拍大腿,嗷嘮一聲嚎叫起來。 “哎喲喂,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呢,不就是想掙幾個棺材本嘛,我又沒有干啥偷雞摸狗的事情,老天爺你至于這么整我嘛,現在倒好,銀子不僅沒掙到,如今還要自己往里面倒貼銀子,你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哎呦,我的命啊,咋那么苦啊……” 聽著吳媒婆的嚎叫,顧清宛蹙著眉頭,伸出手指戳了戳耳朵,一臉的不耐煩,像她這種人最是難纏,就跟顧家老宅的那群人一樣,為了不節外生枝,被村里的人聞訊趕來,顧清宛只好從荷包里掏出十兩銀子去堵她的嘴,“別嚎了,這是賠箱子的錢,趕緊拿著滾出我家,以后不準再進我家的門,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人言可畏,自古皆是。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成,對自家大姐的名聲都不好,大姐好不容易才養成現在開朗的性格,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又讓她變成以前那樣內向的樣子。 聽到顧清宛的話,吳媒婆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就那樣張著嘴巴,眼神愣愣的扭頭看著顧清宛,就像看什么稀奇的東西一樣,甚至連眼前白花花的銀錠子都沒有在第一時間伸手去拿。 “怎么,不想要?不要的話我可就收起來了。” 顧清宛涼涼的說了一句,完了便要把手里的銀子裝進荷包,愣神中的吳媒婆聽到她的話,急忙上前兩步一把抱住顧清宛的手以及她手里的銀錠子,瞇著眼睛,笑得一臉討好,“要,要,要,咋可能不要,小丫頭出手果然不凡。” 接過銀子,吳媒婆立刻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確認是真的后,一張臉立即就笑成了菊花樣,眼睛都快笑沒了,算這丫頭有眼力勁,知道拿銀子出來,雖然只有十兩,但有總比沒有的強。 摔碎的那種箱子,只需要二兩銀子就能買到,那剩下的八兩銀子她就可以自己留下來了,一想到這個,臉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想起那跟自己無緣的一百兩,心里還是rou痛的緊,不過好在補回來了一點,也算是個安慰。 “大嬸兒,你別欺負我不懂,這十兩銀子買那箱子可是綽綽有余,之所以給你這么多,是有條件的。”瞅著一臉喜色的吳媒婆,顧清宛兩手抱肩,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吳媒婆的臉色瞬間就消失了,使勁的睜著眼睛瞪向顧清宛,語氣驚訝的問道:“啥?還有條件?你有啥條件?”說完,把手里的銀子往懷里一揣,兩只手還不放心的護在前面,一雙渾濁的眼睛閃爍的看著她,接著說,“咱們丑話可得說在前頭喔,要是你說的條件我辦不到,那也不許再把銀子要走。” 笑話,到嘴里的rou,哪里有吐出來的道理,她吳媒婆是啥人?長這么大還沒有人能從她手里搶走銀子的,想到這里,一雙眼睛不由得暗自打量著面前的顧清宛,心里忍不住嘀咕道,這小丫頭莫不是真成精了,咋啥事都要過問? 顧清宛輕笑一聲,“呵,大嬸兒不必如此緊張,銀子既然給了你,我就沒打算要回來,再者說我提的條件也不難,只希望你們走出這個門之后,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記,跟誰都不要提,尤其是我們村里的人,大嬸兒,這個條件應該不難做到吧?” 媒婆的嘴里素來都是藏不住話的,這點顧清宛知道也明白,她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只是不希望吳媒婆在村里大肆宣揚,至于以后的問題,就只等出來之后再解決了,畢竟她不能殺人滅口不是。 “嗨,我還當是啥大事呢,原來丫頭你說的就是這個啊,沒問題,我做主答應了,我不會讓他們出去亂說的,你們就放心吧。”她拍了拍胸脯,朝顧清宛保證道。 一聽到是這個,吳媒婆提到嗓子眼的心便放回到了肚子里,臉上又恢復了菊花樣,呵呵的笑著,抬眼見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對顧清宛小心翼翼的開口,“丫頭,那我們就走了,你看,那門?” “馮嬸兒,把鎖打開,讓他們走。” “哎。” 站在門口的馮嬸兒聽到吩咐,先是朝顧清宛福了福身子,應了一句,隨后才從袖子里掏出鑰匙,轉身走到門前,把鑰匙插進鎖里,只聽的咔嚓一聲,鎖便被打開了。之后那些漢子們陸續的把院子里的箱子抬了出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院子里便恢復了清凈。 因為天氣漸漸回暖,大地萬物開始復蘇,田地里的小草自然也不例外,甚至長得比莊稼還要快,那時的古代也沒有什么除草劑之類的藥物,全憑人工除草,所以過了上元佳節的人們便在家里蹲不住了,一大清早,吃過飯后,就紛紛扛著鋤頭下了田地,故而這個時間,村里并沒有多少人,從而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然的話,光是門口的那幾輛馬車都要遭到村民的圍觀。 站在門口,看著馬車嘚嘚的遠去,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人,顧清宛和李氏母女倆才微微放下心來,隨后相攜著走進院子,李氏看著院子里零散的木箱,皺著眉頭吩咐道:“馮嬸兒,你去把院門關上,然后把這里收拾一下。” 呆在顧元河和李氏房間里一直未曾露面的顧清秀,聽著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把屋門口的簾子撩開一個縫隙,看著院子里七零八碎的木箱,眼里溢滿復雜之色,手不由得握成拳頭,眉頭蹙得高高的。 “秀兒,你跟娘進屋。” 李氏看了一眼顧清秀,然后沉默的走在前頭,顧清秀低垂著腦袋,咬著嘴唇,跟在后面。 快到晚飯的時候,顧元河和顧清璃父子倆以及趕車的馮東明三人才回來,院門關著,馮東明把馬車停穩之后,三人從馬車上下來,去敲門,敲了半天的門,才被打開,三人進來的時候還莫名其妙的。 “四丫頭,咋還關著門哩,是不是又不想讓爹進門了?”伸手摸了摸顧清宛的頭發,顧元河開玩笑的說道。 酒樓里的生意很紅火,也進行的很順利,顧元河心里高興,現在沒有外來人干擾,全家人的力氣全都往一個地方使,每個人都勁頭十足的,就坐等著數銀子,能不高興嘛,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爹,女兒什么時候不讓爹進門了,有二哥和馮叔在呢,爹可不許冤枉女兒喔。”聽到他的話,顧清宛歪著腦袋看向他,嘟著嘴,一臉不滿的嚷嚷著。 “好好好,是爹冤枉你了,爹跟你道歉,行了吧,”看著眼前如此嬌憨可愛的小女兒,顧元河不由得笑出聲來,一臉慈愛的說道,之后又重復先前的問題接著問了一遍,“今兒咋還關著門,是不是出啥事情了?” 往常他們回來的時候,門都是開著的,今天是怎么了,大門緊閉,而且敲了半天才開門,她們都在家里干什么來?顧元河在心里疑惑著。 “唔,爹還是先進來再說吧。”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顧清宛不自覺的輕輕嘆了口氣,她這副樣子更是讓顧元河心中疑惑,不過卻更堅定了心底的想法,今兒家里定是來了什么人,要不然自家小女兒不會這樣的,心里想著,腳下不由得快了許多。 等走在最后的馮東明進來之后,顧清宛又鎖上了院門。 ☆、第199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