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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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是客,顧清宛自然沒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道理,不然被店里的食客們知道,會落下話柄的。她抬頭對顧喜鸞夫妻倆笑了笑,然后又沖著顧清秀招呼道,“大姐,你把靠樓梯的桌子收拾一下,又有客人上門吃飯了。” “哎……。哎……”顧清秀一邊一臉狐疑的應著,一邊趕緊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后扭頭小聲的跟身邊的李氏嘀咕道,“娘,小妹不是說不跟小姑他們一家來往的嗎?可是這怎么?” 李氏也不知道自家小女兒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她知道自家小女兒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她這么做肯定有她自個兒的道理,于是當下便說道:“娘也不知道你小妹要干啥,不過總有她自個兒的道理就是,咱們只管按她說的做,這段日子,娘也看出來了,你小妹她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想起小女兒的性子,有時真讓李氏哭笑不得,那丫頭一直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不僅是自己不肯吃虧,而且也不能見他們一家里的任何人吃虧。如果被她知道誰讓他們家里人吃虧了,那丫頭非得想方設法的報復回去不行。 那邊顧喜鸞聽到顧清宛的話,連忙擺手,“清宛丫頭,我和小姑夫還有你表姐,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是為了給你道……” “周太太,你們放心,就算你們什么都不說,我看在我爹的份上,也會算你們便宜的,”顧清宛出聲打斷顧喜鸞的話,一臉笑瞇瞇的朝三人說道,“唔,這樣吧,今天是我們家酒樓第一天開業,進來的食客我們店都給打八折,我給你們也打八折。” 末了又抬手指著酒樓里右手邊墻上掛著的那些菜譜說道,“周太太,吶,你們要是想吃些什么,就照那墻上掛著的牌子點就行。” 顧喜鸞見顧清宛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不由得目光沉沉的盯著顧清宛,只可惜顧清宛已經轉身,抬腳進了酒樓。 ☆、第177章:渣渣來襲 看著顧清宛離去的背影,顧喜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仍有些紅腫的臉頰,眼神陰毒的死死瞪著她的背影看,恨不得上前將她摁在地上撕扯一番。可是她不能,她這次來是為了贏得顧清宛那個賤丫頭原諒的,為了以后的福貴日子,為了讓她的孩子得到更好的生活,這口氣她只能暫且忍著。 不過話說回來,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她會把今天所受的氣通通還回去。 “娘,女兒就說那個小傻子不會那么容易說話的,咱們還是回家吧,女兒不想在這里呆著了,”站在背后的周雅蝶,伸手扯了扯顧喜鸞的衣角,小聲的說道,隨后又看到街上的行人時不時投過來的探究目光,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娘,人家都在看咱們呢。”如果這件事情被林寶珠看到,定然會對她明朝暗諷一番的,那以后她就更沒法見人了。 “看啥看?看啥看?沒見過進酒樓吃飯的呀?”聽到她的話,正在冒火的顧喜鸞頓時扭頭看向過往的路人,掐著腰,怒氣沖沖的大聲吼道,末了不解氣,又抬手指著周雅蝶的額頭,狠狠的戳了下,滿臉不悅的白了她一眼,“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老娘能站在這里受那個小丫頭的氣?說不定老娘這會子正帶著你弟弟他們坐在酒樓里吃山珍海味呢,你說你咋恁不爭氣,哎呦喂,老娘怎么生出個你這樣沒出息的丫頭,不僅沒給老娘帶來福貴,還竟給老娘惹麻煩。” 說到這里,她重重的呼了口氣,用手當成扇子往自個兒的臉頰處扇了扇風,“你這個沒出息的丫頭,簡直是氣死老娘了,不想著待會咋樣給那個四丫頭道歉,還老想著回去,你回去做啥子?家里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吶?你是能穿金戴銀,還是能說個好婆家?你個腦子不轉彎的死丫頭,老娘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氣死的。”此時的顧喜鸞一臉怒容,額頭上因為生氣而冒出了絲絲細汗,她一雙狹小的眼睛看著低頭不語的周雅蝶,張了張嘴還想繼續罵幾句,不過卻被旁邊的周德海給勸住了。 “行了,別罵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是現在罵死她也無濟于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么讓老四一家原諒咱們吧。”見自家大閨女低垂著腦袋,紅著眼眶,想哭又不敢哭的神情,周德海忙出聲替她解圍。雖然平時對她管的嚴厲了些,但是畢竟是自個兒親閨女,看她受委屈,哪有里不心疼的道理。 “你娘也是生氣才這樣說的,你別往心里去。”周德海對周雅蝶悄聲安慰了一句,就聽到那邊自家媳婦兒不難煩的聲音。 “能有啥好辦法?”顧喜鸞一臉煩躁的回了一句,“你沒看見剛才那賤丫頭皮笑rou不笑的樣子?根本就沒把咱們當一回事,也不知道老四平時是怎么教的,竟然連我這個親姑姑都不放在眼里,還喊啥子,周夫人?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跟咱們沾親帶故么。” 顧喜鸞是越想越生氣,她感覺自個兒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不行,改天啥時候還得回娘家一趟,把那小賤蹄子和她那個賤蹄子娘的事情跟她娘說道說道,她還就不相信老四不聽她娘的話。顯然此刻的她已經忘記了顧老爺子的警告。 “這——”周德海抬手摸了摸下巴,一雙算計的眸子來回看著大堂里的人,當他的眼睛掃到站在柜臺處算賬的趙承安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忙伸手扯了扯顧喜鸞的衣袖,指著正在收錢的趙承安,說道,“她娘,你看那邊是誰?” 顧喜鸞聽到他的話后,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當看清楚是誰后,一張不悅的臉頓時樂成了一朵花,“是大姐夫。”高興完了,那張臉不僅又沉了下去,小聲怒罵道,“好啊,那個小賤蹄子都讓大姐夫去管帳了,卻把我這個親姑姑晾在一邊,簡直反了天了她,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說著說著,火爆脾氣就上來了,捋了捋袖子,抬腳就想進去找顧清宛的麻煩,還好旁邊的周德海及時拉住了她,不然這會子定然鬧了起來。 “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咱們今天來的目的了嗎?今兒要是被你搞砸了,那咱們家就徹底沒戲了。”這次周德海是真的生氣了,他一臉怒容的看著顧喜鸞,低聲斥責道。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正想著該咋教訓顧清宛的顧喜鸞,聽到自家丈夫的斥責聲,先是愣了愣,然后反應過來就想罵回去,可剛一撞到周德海陰沉的眼神,一顆心不由得緊縮了下,張著嘴,也沒敢把嘴里的話罵出來。 “呵呵,”顧喜鸞干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德海說道,“你別生氣,我這不也是被逼急了么,那老話還說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咬人呢。” 見顧喜鸞陪著笑臉,周德海也不好再沉著臉,再說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心里想著,面上瞥了邊上的顧喜鸞一眼,看著低頭算賬的趙承安囑咐道:“你去找大姐夫,老四一家不搭理咱們,但大姐夫他肯定不會不搭理咱們的,只要咱們能順心的進到這酒樓里,還怕以后找不到機會……”說著,用手跟顧喜鸞比劃著數銀子的手勢。 一見到那手勢,顧喜鸞整個人都樂開了花,那雙狹小的眼睛更是笑的瞇成了一條縫,不住的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對字,“對,對,對,”然后一邊抬腳往柜臺處走去,一邊朝周德海說著,“咱們這就去找大姐夫。” “大姐夫,你也在啊。”顧喜鸞和周德海以及垂著腦袋的周雅蝶來到柜臺旁,看著趙承安,一張臉上推滿了笑容。 忙得焦頭爛額的趙承安正在給客人找錢,忽然聽到自家媳婦娘家妹子的聲音,以為是自個兒忙暈了而出現的幻覺,就沒有理會,繼續低頭算賬。 “我說大姐夫,你咋不理我?” 喊了一聲,見趙承安沒搭理她,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顧喜鸞心里壓制的火氣蹭的一下又冒了出來,她皺著眉頭,臉色難看的沖他語氣不善的說了一句。 再一次聽到顧喜鸞的聲音在自個兒耳邊響起,趙承安這才知道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抬頭尋聲望去,就見顧喜鸞,周德海以及他們倆的大女兒站在柜臺旁邊,正看著他,尤其是喜鳳的娘家meimei還沉著一張臉,活像他欠她多少銀子似的。 雖然他不是太喜歡這個娘家meimei,但是該有的禮數也得盡到不是,心里這樣想著,面上就露出笑容,看著他們三人問道:“meimei和妹夫是來吃飯的嗎?”問完,未等顧喜鸞開口說話,就又看著站在兩人身后的周雅蝶說道,“喲,這是大丫頭吧,好久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餓壞了吧?來,過來,大姑父這里有點心,先吃些墊墊肚子。”說著,揮了揮手,招呼后面的周雅蝶過去吃點心。 周雅蝶眼神怯怯的看著顧喜鸞,心里想去,可又怕她娘罵她,蹉跎著在原地不敢挪步,一雙微紅的眼睛,偷偷的瞄了眼放在柜臺上的點心,咽了口唾沫,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上飯,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而且那盤子點心看著好好吃的樣子。越看肚子就越餓,肚子都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見周雅蝶呆愣愣的盯著那盤點心看,也不知道叫人,顧喜鸞的火爆脾氣瞬間又點了起來,她往周雅蝶頭上,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訓斥道:“你這熊孩子,沒聽見你大姑父跟你說話嗎?咋不知道叫人,啞巴了?啊?”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周雅蝶,平時數這個女兒最是機靈,嘴巴也甜,再加上又是她第一個孩子,難免對她多疼愛了點。可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沒有一件事做的能順她的心思。 挨打的周雅蝶,正在幻想著那盤好吃的點心,冷不防的被顧喜鸞猛拍一掌,頓時嚇得一激靈,半天沒緩過神來。顧喜鸞見了,又要動手,不過被趙承安給攔了下來。 “孩子還小,你打她做甚?”趙承安蹙著眉頭,說道。 想起自家丈夫交代的事情,顧喜鸞努力的讓自個兒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呵呵,大姐夫,讓你見笑了,這孩子平時激靈著呢,也不知道今兒是咋了?”說完,又伸手扯了扯周雅蝶的衣服,咬著牙說道,“還不快點過來叫人。” “大姑父。” 回過神來的周雅蝶忙上前兩步朝趙承安喊道,生怕晚一會兒又要挨打。 “噯,”趙承安笑著應了一句,隨后看向顧喜鸞和周德海夫妻倆說道,“meimei,妹夫,既然你們是來吃飯的,那就趕緊找個空桌子坐下吧,眼下我這里忙得走不開身,就不招呼你們了。” “大姐夫,既然這么忙,不如讓德海幫幫你吧,你也知道,我們開了一家小店,德海對算賬這方面也了解。”顧喜鸞聞言,轉了轉眼珠子,樂呵呵的朝趙承安說道。 “是啊,大姐夫,你要是忙不過來,我也可以搭把手,不怕大姐夫笑話,說起這賬目方面,我怕是比大姐夫你還要在行一些。”站在旁邊的周德海緊著顧喜鸞的話說道,不僅如此,還擺出一副‘我比你在行’的表情。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看著顧喜鸞夫妻倆一副要幫忙的態度,趙承安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你們倆,雖然說是有點忙,但是我還可以應付,你們倆趕緊帶著大丫頭去吃飯吧,我瞧著她好像都餓了。” 笑話,為了不讓顧喜鸞夫妻倆有機會過來鬧事,他都沒有讓自家媳婦和孩子們上縣城,如今又哪敢讓他們倆幫著收賬,到時候恐怕是把收來的錢放在店里或者是自己口袋里,還兩說著呢,而且清宛丫頭可是在一邊看著呢。 趙承安的話剛一落下,顧喜鸞和周德海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還想獨占便宜? “大姑父,你去廚房看看里面的菜還夠不夠,要是不夠,趕緊讓馮叔趕著馬車去買些回來,我瞧著待會可能還得有人過來,別到時候供不應求嘍。”顧清宛站在樓梯口處,扭頭對趙承安說道,“收賬的事情我來做,你快去吧。” “哎,哎,”趙承安連忙點頭,只是人卻沒動,目光有些為難的看著顧清宛。 顧清宛笑了笑,“怎么?大姑父還有事情?” “清宛丫頭,你小姑和你小姑夫他們……” “哦,他們呀,周太太他們是來吃飯的,大姑父,你要是不打算陪他們吃飯,又不打算替他們結賬的話,就不用多說什么了。”顧清宛淡淡的說道。 “哎,好好,那我這就去廚房看看。”大家都是聰明人,見顧清宛如此說,趙承安便會意過來,他轉身看向顧喜鸞夫妻倆,“meimei妹夫,你們瞧,我這忙著也走不開,就不陪你們吃飯了,你們慢吃,咱們回頭再聊。”說完,不等那兩口子出聲,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哎,大姐夫……”見趙承安一去不回頭,顧喜鸞氣得直跺腳,她旁邊的周德海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清宛丫頭,你就是這樣跟你大姑父說話的,你還有一點做人晚輩的樣子嗎?” 顧喜鸞一不樂意,立馬就將周德海囑托她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她沉著臉,眼神狠厲的盯著剛走到柜臺處,拿著賬本翻看的顧清宛,語氣不善的說道。 聞言,顧清宛呵呵一笑,將手里的賬本隨手一合,抬頭沖著顧喜鸞說道:“周太太,你的意思是您要教教我該如何做人晚輩是不是?”不待顧喜鸞開口,她聲音一提,略微有些大聲的說道,“正巧,今兒我也想問問周太太是如何當人長輩的?縱容自己兒女欺負打罵自己親侄兒侄女,唆使自己嫂子洗衣做飯,口不遮攔,怒罵侄女是小賤人不算,還連帶著嫂子一起罵,周太太,您就是這樣給人做兄妹,給人做姑的?反正今兒酒樓里人多,要不,咱們擱到一塊把這話說道說道?也好讓這酒樓里的客人給咱評評禮?” “他們這些人有啥資格說三道四?”顧喜鸞擰著脖子,仰著頭,憋得臉色通紅的低吼了一句。 “他們這些人不行?”聽到這話,顧清宛笑的一臉奇怪,“他們不行,也沒關系,因為在我們酒樓的二樓雅間里,肯定有人有資格過問,周太太好不好奇是誰呢?” “是誰?”顧喜鸞不服氣接了一句。這賤丫頭反了天了,還要找人評理?她就不相信那賤丫頭還能把縣太爺請過來不成? “呵呵,說出來怕嚇到你,”顧清宛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趕緊帶著你女兒離開,不然,到時候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在我頭上,我可是好意提醒過你們哦,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站在一旁的周雅蝶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聽到顧清宛的話后,就上前一步,對她兇巴巴的威脅道:“你這個小傻子,你敢威脅你我娘?小心我回去告訴姥爺,讓他……” “讓他怎樣?”顧清宛目光涼涼的朝周雅蝶望去。 周雅蝶頓時不吱聲了,步子一退,縮到了周德海的身后。又是這個眼神,她一看到這個眼神,心里就不由得開始緊張,就連手都跟著發抖。 瞧女兒不吱聲了,顧喜鸞就想說些什么,卻被旁邊的周德海攔住了,他扯了把顧喜鸞,顧喜鸞恨恨的瞪了眼顧清宛,往邊上讓了讓,讓出了旁邊的周德海。 “清宛丫頭啊,你是不是對你小姑和我有什么誤會?”周德海笑的一臉溫和,眼神更是慈愛的看著顧清宛,“咱們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誤會把話說開了就是,就比如現在,我和你小姑是帶你雅蝶表姐來給你道歉的,不管怎么說,你都不應該這樣說話吧?”他盡量讓自己說的委婉一些。 顧清宛一聽,笑了笑,抬頭看著周德海,“既然是來道歉的,那周姑娘一口一個小傻子,又是何意?” 周德海臉上一僵,稍頃扯了扯嘴角,想找個借口把話搭過去時,卻聽到顧清宛‘撲哧’笑了一聲,隨后見她目光淡淡的看過來說道。 “算了,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她從前一直都是這般叫的,也沒見你們有誰管過,問過,如今恐怕也改不了了,”淡淡的說完這一席話,顧清宛突然話鋒一轉,眼神冰冷的盯著周德海,警告道,“以前過去的事情,我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就不計較了,但是從現在開始,如果再讓我從你夫人或者你兒女口中聽到一句關于我和我家里人難聽的話,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末了,傾身上前,淡淡的掃了眼顧喜鸞和身后的周雅蝶,“相信你們都還沒忘記今天下午的教訓吧?” ☆、第178章:女怕嫁錯郎 “周太太,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如今的我,最不喜歡記仇了,”顧清宛嘴角含笑的注視著對面的顧喜鸞三人,眉梢輕揚,燦爛一笑的說道,“因為有仇,我一般當場就報了。” 周德海神色一變,飛快的跟顧喜鸞交換了一個眼色。 周德海面色微沉,眉目輕擰,目光銳利的盯著顧清宛看,“清宛丫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聽到周德海的話,顧清宛輕輕一笑,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不但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姑夫……噢,不對,我都已經不喊小姑了,自然就不能叫你小姑父了,”顧清宛一臉笑容的說道,“周壯士,我自己說了什么,我自己自然知道,所以就不請你瞎cao心了。” 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下,眼神淡淡的掃了顧喜鸞三人一眼,悠悠的接著道:“你們眼下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找個空桌子坐下來吃飯,要么帶著你們的好女兒馬上轉身離開,咱們丑話說到前頭,如果你們兩個都不選擇,那就別怪我這個當晚輩的不客氣喔。” 顧喜鸞已經是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了,她抬手指了顧清宛,“顧清宛,你……你……” 見顧喜鸞目光猙獰的看著自己,顧清宛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迎向顧喜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個笑卻是將一切都說盡了。沒錯,現在的我就是這么囂張,就是這么狂,就是這么拽,我就是想把你們一家人全部踩在腳底下,怎么樣?不服氣?不服氣上來試試,來一只打一只,來一雙打一雙,她是顧清宛,她怕誰? 周德海沉著臉不說話,顧喜鸞氣得渾身發抖,站在后面的周雅蝶更是垂著腦袋一句也不吭,三人就像雕像似的站在柜臺前,不動,不語。顧清宛皮笑rou不笑的撩了眼面色難看的周德海,“周壯士,我這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們三人往這一站,怕是要影響我家酒樓里的生意,再者說,我家酒樓可是第一天開張,要是客人被你們都嚇跑了,我怕你們就是砸鍋賣鐵也陪不起,既然你們不是來吃飯的,那就請回吧。” 說完,也不管顧喜鸞和周德海是個什么意思,顧清宛就朝伙計柳四喊道:“柳四,送客。” “哎,好嘞!”正在上菜的柳四聽見顧清宛的吩咐,連忙抬頭應了一聲,他將手里端著的辣子雞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說了一句客人慢用,就轉身往柜臺走去。 “爺,夫人,姑娘,小的送你們。”柳四來到三人面前,微微弓著身子,滿臉笑意的看著顧喜鸞三人說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周德海沖著他冷哼一聲,然后扯了把氣得渾身顫抖的顧喜鸞,就往酒樓外走去,身后跟著垂頭不語的周雅蝶。 顧喜鸞如果肯如此乖乖的走掉,那就不是那個連左鄰右舍見面都要躲著走的顧喜鸞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見她一把甩了周德海的手,對顧清宛怒罵道:“顧清宛你這個小賤人,你知道啥叫禮貌不?你娘就是這么教你的?” “呵,”聽到這話,顧清宛忍不住冷笑一聲,她傾身上前,淡淡的看著顧喜鸞,一臉譏諷的說道,“周太太,這要說起來,我娘還真沒你娘會教,你看,你是個連嫂子,侄女的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這本事,這天底下怕是也找不出幾個能跟你相比較的吧?” “死丫頭,你竟然連你奶奶也敢編排,我打死你這個小賤種!”顧喜鸞被氣得渾身忍不住顫抖,眼里的火都快要噴出來了,她抬手便要往顧清宛臉上扇去,一邊嘴里還不忘怒罵道,“小賤蹄子學別人做了生意,就真把自個兒當成富家小姐了?連自己祖宗是誰都不記得了?今兒我就要替顧家的老祖宗教訓教訓你這不識好歹,不敬長輩,惡毒心狠的賤丫頭。” 只是她那手還沒有招呼顧清宛的臉上,就被顧清宛伸手攔住了,她抓住顧喜鸞的手腕,猛地一用勁,顧喜鸞便疼得嗷嗷直叫,然后她猛地一甩,顧喜鸞腳下一歪,就要往后倒去,幸好后面的周德海眼尖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 見她的嚎叫聲引得食客頻頻看來,顧清宛皺了皺眉頭,隨后沖著她冷聲道:“周太太,你要是再冥頑不靈,那我就真不客氣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顧喜鸞咬牙切齒的站直身子,猛地一掌將身后正扶著她的周德海推到一旁,然后睜著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顧清宛,惡狠狠的說道。 話落,隔著柜臺,就要往顧清宛身上撲,說時遲那時快,就當顧喜鸞快要撲到顧清宛面前時,卻被她身后的周德海給攔腰抱住了,而正準備上前阻攔的柳四和往這邊跑來的李氏和顧清秀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幾人之中,也就只有當事人顧清宛一人神色淡淡,仿佛這些事情都跟她沒關系似的。 “四丫頭,快讓娘看看,有沒有事?”小跑過來的李氏,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顧清宛面前,眼含擔憂的問道,身后跟著同樣臉色的顧清秀。 “娘,她都沒撲上來,女兒怎么會有事?您太緊張了,來,深吸一口氣,放松放松,”顧清宛笑瞇瞇的朝李氏俏皮的說道,“再說,女兒早有防備,哪能站在這里等她來打,女兒又不傻。” “你喔,想嚇死娘啊。”李氏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先前以為自個兒小女兒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就沒有上前,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顧喜鸞像條發了瘋的狗一樣猛地朝小女兒身上撲去,李氏嚇得心都快要停止了,更是懊悔剛才沒有過來。自家小女兒那么小的身板,怎么能經得住身經百戰的顧喜鸞? “唔唔,放開我,快放開我……”那邊顧喜鸞對摟住她的周德海拳打腳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