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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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緊跟著出來的顧元河瞧見這情景,亦是笑的合不攏嘴,“大姐夫,我這心里有點緊張,咋辦?”畢竟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顧元河激動的心情久久平復不下來。 倒不是因為圍觀的人多而膽怯,而是因為怕搞砸了自家小女兒吩咐他辦的事情,他哆嗦著嘴,看著同樣一臉驚訝的趙承安說道。 “別說你緊張,我這心里也是提心吊膽的呢。”趙承安聞言,激動的回了一句。 以前的他都是下鄉去賣東西,碰到的也只不過是一個村子里的個別幾個人,像眼前這么大陣仗還是人生頭一次經歷,說不緊張激動那都是騙人的,他抓著鑼鼓繩子的手全是汗。 “大姐夫,你說我待會要是忘記該怎么說了,咋辦呀?”顧元河又神經兮兮的問了一句。 “不會的,元河,你要相信你自己,”趙承安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平復自個兒激動的心情,然后抬手拍了拍顧元河的肩膀,安慰道,“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難免都有點緊張,不過到下一次就好了,所以咱們一定要咬著牙把這第一關闖過去。”似是在安慰顧元河,又像是在安慰自個兒,趙承安如是說。 “嗯。”顧元河覺得大姐夫說的有道理,就沖著他重重的點點頭。 “爹,大姑父,你們這是在聊什么呢?”顧清宛手里牽著一蹦一跳的顧清辰,走到門口,看著兩人略有些拘謹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一臉笑意的說道,“是不是緊張了?” “四姐,爹和大姑父害怕了。” 顧清宛說完話,還未等顧元河和趙承安開口解釋,就聽到顧清辰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見顧清宛的背后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一張憨厚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容,正朝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俏皮的吐著舌頭。 “不許亂說,爹哪有害怕,爹明明好好的。”顧元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努力的擺出一副非常平靜的神情。 “就是,大姑父也沒有害怕。”趙承安緊跟著說道,就連表情都跟顧元河擺出的一模一樣。 看著兩人同出一氣,顧清宛有些忍俊不禁,她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出聲,盡量平緩的說道,“是是是,爹和大姑父沒有害怕,你們倆精神著呢,那待會清宛就等著看你們倆的表現嘍。” 朝兩人說完,又扭頭看著顧清辰,嗔怪道,“不能這樣說爹和大姑父知道嘛,待會還要辛苦爹和大姑父幫咱們店招攬生意呢,你要是再這樣說,萬一他們倆一生氣,罷工不干了,那咱們酒樓可就沒人來吃飯了。” 聽到顧清宛的話,顧清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雖然不是太明白,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如果沒有人來店里吃飯,那他們家就會沒錢,家里沒錢了,他不僅不能買好吃的,而且還不能去上學院。想到這些,顧清辰立馬狗腿的沖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一臉笑瞇瞇的奉承道,“爹,大姑父,剛才清辰說錯話了,你們別生清辰的氣,爹和大姑父才不會害怕呢,爹和大姑父最厲害了。” 見自家小弟如此上道,顧清宛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有了自己和小弟的贊許,相信爹和大姑父想不盡全力恐怕都不行了,此時,顧清宛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笑著。 海口都夸下了,顧元河和趙承安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咚咚咚——” 趙承安一手提著鑼鼓,一手用小錘敲著,鑼鼓發出咚咚的響聲,讓圍觀議論的一群人安靜了下來。他見眾人不說話了,便清了清嗓子,看著一群人,大聲的喊道。 “各位走過路過的鄉親父老,小店馬上就要開業了,還請各位鄉親父老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個人場。” 等他說完,顧元河就緊跟著喊道,“小店今天開業,有免費的茶點供用,各位鄉親父老如果逛花燈,逛累的話,不如就帶著家人來小店這里,不僅可以歇歇腳,還可以品嘗到免費的茶點喲。” “本店推出的菜品,點心,燒烤絕對是在別的地方吃不到的,如果大家伙想要嘗鮮,可要盡早哦。” “待會本店的開張儀式就要開始了,我們的東家還特意邀約了章縣令和濟民堂的鄭掌柜前來剪裁,眾位千萬不要走開喔,錯過可是要懊惱一輩子的。” 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一唱一和的說了起來,起先兩人都還覺得緊張,感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過到后來是越說越順溜,越說越有勁,不到片刻功夫,兩人就把顧清宛讓他們說的臺詞全都說了一遍,基本上沒有錯漏的地方。 完了,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信的光芒。 等兩人說完后,圍觀的一群人就又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討論的內容大多都是兩人剛才說的事情。 “我說兩位,剛才你們說有免費的茶點供用,這事是真是假?”人群中,有人狐疑的出聲問道。 “自然是真的,”趙承安大聲回了一句,然后笑著說道,“這位朋友如果不相信,可以在這里稍等片刻,待本店開張之后,您可以親自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現在無論我說什么,您都會心存疑慮的。” 眾人聽到他的話,不禁點了點頭,他說的有道理,即使現在聽的再多,也不如待會親自驗證一下來的實在。圍觀的眾人沉默了片刻,又有人出聲問道,“那你們店里免費供應的茶點,是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啊?” “呵呵,這位壯士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呀?”顧元河看著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如果進店的每個人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話,那小店可就血本無歸嘍,再者說,小店推出的菜色可是在別的酒樓吃不到的,難道這位壯士不想嘗嘗鮮?” “這樓里的菜如果好吃的話,大爺自然是想嘗嘗鮮,可要是不好吃,那大爺何必花那個冤枉錢,倒不如吃點免費的茶點,晚上回到家也不用聽家里的母老虎嘮叨了。” 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話,圍觀的眾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個怕媳婦的呀。 “這位壯士你大可以放心,本店推出的菜絕對讓你滿意,如果你不想聽家里的夫人嘮叨,大可以帶上一份甜點回去讓夫人品嘗品嘗,她要是吃高興了,哪里還會嘮叨你,怕是夸你都來不及。”顧元河笑著說道。 “哈哈——”眾人一聽,又齊齊大笑起來,而那位中年男子則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嗨,小哥,你還沒說你們店里免費的茶點能吃多少呢?”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看著顧元河問道。她旁邊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顯然是祖孫倆結伴出來看花燈的。 “凡是進到本店的客人,每桌上都會送上一壺茶水和兩盤點心的。” “哦,這樣啊。”那老婦人聞言,點了點頭。 “哎,我說小哥,你剛才說章縣令和濟民堂的鄭掌柜會來給你們店剪裁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還是你故意吸引進你們家的店,才這么說的?”人群中,有人質疑道。 不怪他們質疑,濟民堂的鄭掌柜倒是好說一些,可章縣令是誰啊?那可是蘭棲縣城的父母官,有的福貴人家連他的面都不一定能見著,又豈會是他們這樣的小民可以請的到的。 “此事當然是真的。”趙承安看著問話的那人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章縣令和濟民堂的鄭掌柜正在二樓的雅間內歇息,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站在這里等著看。” 那問話之人見趙承安說的如此肯定,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小哥,剛才你們說的剪裁是怎么一會事啊?” 眾人聽到他問這個問題,都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心里也正好奇著呢,剪裁一詞從未聽過,不知道是干啥子的。 “這個嘛,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顧元河搖頭晃腦,一臉神秘的說道。 “切——” 正豎著耳朵聽他回答的眾人,聽到他如此說,都不約而同的切了一聲。不過越是知不道,眾人的心里越癢癢,便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我說,你們店啥時候才開張啊?這都酉時了,不會要等到亥時才開張吧,那我們可等不了。”雖然已經開春了,天氣也在慢慢回升,可畢竟還是在正月里,就算天氣暖和也不會多暖和哪里去,尤其是在夜晚,天氣還是很寒冷的,如果在這站著等一晚上,人肯定會受不了的。 “就是就是,這天,晚上也能凍死人的。”那人說完話,就有人緊跟著附和道。這么冷的天,誰傻了才會在這站一晚上。 “諸位莫急,本店將于酉時末正式開張,所以不會讓你們在這里站一晚上的,還請諸位放心,還有,本店還特別準備了一次猜燈謎的小游戲,”顧元河沖著圍觀的路人大聲喊道,說完這些,他頓了頓,抬手指向掛在一片燈籠中間的那盞四葉草花燈,繼續接著說道,“諸位看到了嘛,那掛在中央的最亮眼的那盞燈籠名叫四葉草,就是今天獎勵給猜燈謎獲勝者的。” “小哥,此話當真?”先前夸贊那盞四葉草燈籠漂亮的老者,站出來看著顧元河問道。 “老伯,在下把話都說出口了,自然是當真的。”顧元河絲毫沒有因為那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而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他沖著那老者笑著說道。 那老者聞言,捋著胡須點了點頭,一身的儒雅之氣,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然后又看著顧元河再次問道:“小哥,老夫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 “老伯請講。”顧元河笑著說道。 “這盞你說名叫四葉草的花燈,出自何人之手?為何會將花燈做成如此模樣,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含義?”見顧元河答應,那老者一股腦的將心底的疑惑全都問了出來。 “哈哈,我說這位老頭,你不是說只問人家小哥一個問題嗎?眼下你一下子問了那么一長串,你讓人家小哥如何回答你?”那老者話音剛落,便有人打抱不平道。 “這?”那老者反應過來。臉色微赫,隨即微微彎著腰,拱手向顧元河賠罪道,“是老夫心急了,還望小哥切莫怪罪。” 顧元河見此情況,沒有理會打抱不平的那人,而是忙向那老者報還一禮道,“老伯,不必如此多禮,這些問題您不問,在下也是要說的,所以老伯不必掛懷。” “哦?”顯然沒料到顧元河會如此說,那老者微微驚訝,隨后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洗耳恭聽了。” “說起來這盞花燈,在下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呢,”顧元河的眼神緩緩的在對面的人群身上挨個掃了一眼,一臉的難為情,他輕輕的咳了咳嗓子,以化解臉上的尷尬,方才接著說道,“其實這盞四葉草花燈不過是小女兒的涂鴉之作,后來無意間被濟民堂的東家瞧見了,甚為喜歡,所以才命人將小女兒的涂鴉之作制作成了花燈,再后來小女兒就建議把這盞四葉草花燈作為今天猜燈謎獲勝者的獎品。” “想不到你女兒隨便畫畫都能畫出這么漂亮的花燈啊。”人群中傳來一句贊聲。 顧元河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大家見笑了,請諸位在此欣賞一下花燈,我們回去做下準備,本店開張的吉時馬上就到了,還請諸位在此稍等片刻。”說完,沖著那些人拱了拱手,然后便和旁邊的趙承安往酒樓里走去。 “等一下。” 當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前腳剛跨入門坎,后面就傳來之前那位老者的喊聲,兩人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就見那老者大步走到他們倆面前,道,“兩位小哥慢走,老夫還有事情想請教兩位小哥。” 剛才顧元河的回答能騙得了那群人,但卻騙不了他,那么精致的一盞花燈,怎么可能是隨隨便便的涂鴉之作?定然是用心制作出來的,他平時除了看書,就是對制作花燈這一塊頗為喜愛。 “老伯,還有何事?”顧元河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位小哥,恕老夫直言,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應該言不盡實吧?”那老者在兩人面前站定,捋了捋胡須,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兩人,高深莫測的說道,“不知,小哥可方便將實情告知?” “這?”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聞言,不禁有些面面相覷,即使再漂亮,左右不過也只是一盞花燈,這老伯是不是太追根究底了些,顧元河略微思索了片刻,隨后才看著那老者問道,“不知老伯可否相告,會何會獨獨對這花燈如此感興趣?” “唉,老夫也不瞞你們說,”那老者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的哀傷之色,像是在懷念什么人一般,眼神盯著那盞四葉草花燈,幽幽的說道,“老夫的妻子以前特別鐘愛花燈,每年的花燈會老夫都會陪她一起去賞燈,她總是在老夫的耳邊念叨,說是要自個兒做上一盞這世上最漂亮的花燈,然后掛在自家的院子里,以前老夫還笑話她,花燈總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世上最漂亮的花燈,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可她一點都沒有因為老夫的話而氣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親自畫圖,親手制作一盞花燈,然后讓老夫陪著她來到這花燈會,跟別人家的花燈比較,看誰的比較漂亮,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老夫陪著她看了幾十年的花燈,直到去年,她因病去世,今年的花燈會只有老夫一個人看,所以老夫就想著找一盞這花燈會上最漂亮的花燈送到她的墓前,也好讓她繼續賞燈。” 說到這,那老者已經雙眼含滿了淚水,似思念,似懷念的看著那盞四葉草花燈,而站在一旁聆聽的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都不禁紅了眼眶,過了半晌,當他們二人都以為那老者不再說話時,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老夫一個人沿著這道街慢慢的走著,直到瞧見了你們家酒樓外面的那盞形狀奇怪,但卻十分漂亮的花燈,老夫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盞花燈就是老夫的妻子想要一直尋找的,所以老夫才冒昧相問的。” “不知道這位小哥可否方便告知老夫,這盞名叫四葉草的花燈有何來歷?”因為他第一眼見到那盞花燈后,就感覺這盞花燈的背后定然有故事,是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尋找的。 顧元河聞言,垂下腦袋思索了片刻,雙手握了握拳頭,最后做好了決定,“老伯,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沒有騙你們,這花燈確實是小女兒所畫,如果您有什么想問的,那我這就去把女兒叫過來,您直接當面問她,可好?” 剛剛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在外面敲鑼打鼓,招攬客人,本來顧清宛是想帶著顧清辰在門口看著的,不過后來卻被李氏喊了去,說是讓她再檢查一下,開張典禮所需要的東西,看有沒有漏的,或者不夠的。 “那就麻煩這位小哥了。”那老者禮貌的說道,臉上雖然平靜無波,但心里卻翻起了駭浪。 見那位小哥不過三十幾歲的樣貌,就算女兒再大,也只不過是十幾歲,真能做出那樣的花燈嗎?那老者原本心里是不相信的,但當看到顧清宛的那一刻,那老者便相信了,這世上竟有如此聰慧的女娃娃。 顧元河見那老者執意想要知道四葉草花燈的來歷,剛才又聽了那老者的故事,心里感動,就決定讓他見見自家寶貝閨女,“四丫頭,四丫頭,你出來一下。”他站在門外,高聲沖著里面喊道。 不過片刻功夫,顧清宛就出現在三人面前,“爹,您找我?”她疑惑不解的問道,剛才聽下面的伙計說,爹和大姑父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了,這會子,找她做什么? “四丫頭,是這樣的,這位老伯想要知道那盞四葉草花燈的來歷,你知道爹是個嘴笨的,聽你說了兩遍也沒記住,所以爹就把你喊來了。”顧元河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沒事,反正離酉時末還有一刻鐘,不忙,”顧清宛笑著說道,然后扭頭看著那老者,笑瞇瞇的說道,“這位爺爺您好,咱們到里面去說吧。” “哎哎。”那老者應了一聲,跟隨在顧清宛的后面抬腳朝酒樓里走去。 “爺爺,我叫顧清宛,這是我爹顧元河,這位是我大姑父趙承安,不知道爺爺您如何稱呼?”待幾人坐下后,顧清宛禮貌的問道。 “老夫姓胡,如果丫頭不嫌棄,可以稱老夫一聲胡爺爺。”那老者已經收起了悲傷的神色,他捋了捋胡須,沖著顧元河和趙承安點了點頭,隨后看著顧清宛一臉慈愛的說道。 “胡爺爺好。”顧清宛沒說嫌棄,也沒說不嫌棄,而是張口沖著那老者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好,好,”那老者笑著應道,然后有些狐疑的問道,“丫頭,那盞花燈真是出自你手?” “胡爺爺,那花燈確實是我做的沒錯,不知道胡爺爺想知道些什么?”顧清宛大方承認道。 “哦,是這樣的,老夫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想起做一盞那樣的花燈的?”那老者問道。 那盞漂亮的四葉草花燈竟然出自一個十來歲小姑娘的手中,太匪夷所思了,胡奉書微瞇著眼睛暗暗的將顧清宛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到的答案是,這小丫頭,果然不簡單。 一般人家十來歲的姑娘會做什么?最多不是幫自己娘親在廚房里打打下手,就是喂喂家里養著的牲口,亦或者是在家里帶弟弟meimei玩耍,孝順懂事的話,家里窮,會幫著在田地里干些雜活,到附近的山頭挖些野菜,或者繡些荷包拿到縣城里的鋪子換點銅錢。而眼前的小姑娘卻跟她們都不一樣。 “胡爺爺,其實也沒什么的,”顧清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畫這盞花燈的時候,我也沒想那么多,只一心希望我們一家人能一直這樣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所以才畫了四片葉子,因為清宛曾經在一本雜記上看過,四片葉子,一葉代表希望,二葉代表付出,三葉代表愛,四葉代表幸福,我看過之后,剛好快要到上元佳節了,所以我就胡亂的畫了這么一盞花燈。” “原來是這樣。”那老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咦,那不是胡院長嗎?” 正當幾人談論四葉草花燈時,后面傳來鄭掌柜的驚訝聲。鄭溫和鄭俊文兩人從二樓下來之后,他無意間抬眸,就瞥見了跟顧清宛說話的胡奉書。 聽到有人喊自個兒的名字,胡奉書站起身來,尋聲望去,便看到鄭溫以及他的大孫子鄭俊文正站在樓梯口處,嘴角含笑的看著他。 “是鄭掌柜啊,好巧,你也來這里了?”胡奉書看著他問道。 “咦,胡爺爺和掌柜伯伯原來是認識的啊?”還未等鄭掌柜開口說話,顧清宛的聲音就在幾人耳朵跟前響起。 “清宛丫頭啊,老夫怎么不知道你什么認識胡院長的?”先是朝胡奉書點點頭,然后才對顧清宛問道。 顧清宛聞言,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掌柜伯伯,我和胡爺爺是剛認識的。” “哦,竟有這么巧的事情?”鄭掌柜一臉驚訝的看著幾人,然后對胡奉書說道,“胡院長,你還記不記得昨兒晚上我讓人給你送的請柬?” “請柬?”胡奉書聽后,怔了怔,貌似有這么回事,他記得用過晚飯之后,下面的小童遞過一張請柬,上面好像說要邀請他第二天去參加一家酒樓的開業慶祝,但是因著第二天就是上元佳節,他便拒絕了,怎么鄭掌柜會突然提到這件事,心里疑惑,不由得就看著鄭掌柜問道,“鄭掌柜怎么想起提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