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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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吃著果子,一邊拿眼睛偷偷瞄著那小家伙,見它看著自己吃了果子好像挺高興的樣子,后面拖著的大尾巴來回搖了幾下,滴溜溜的眼睛中帶著的是純純的善意。 顧清宛覺得那小家伙真是太萌了,終是沒忍住,伸出一只手輕輕的落在它雪白柔軟的毛發上,見它沒有反抗,便緩緩的向上撫摸著,最后將手指停在它額頭上那幾縷艷紅色的茸毛上,來回的撫摸著,那小家伙閉上眼睛很是享受,還時不時的抬頭蹭一下顧清宛的手掌。 這下子顧清宛的膽子變大了,現在她知道這小家伙不會傷害她了,于是把手里的野果子放到一邊,抬手抱起小家伙,將它放到自己的腿上,那小家伙也不反抗,由著顧清宛為所欲為。 小家伙蜷縮在顧清宛的腿上,顧清宛低頭看著像一只大貓咪樣的小家伙,心里軟的不行,太招人喜歡了,她一邊給小家伙梳理毛發,一邊輕聲的問道:“小家伙,你有沒有名字啊?” 小家伙聽了她的話,抬起腦袋,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她,模樣好不可憐,就好像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一般,顧清宛的心瞬間被電了一下,輕聲安慰道:“沒名字沒關系的,要不我給你起一個吧?” 顧清宛的話剛一落下,小家伙立刻恢復高興的神色,不停的抬著毛茸茸的小腦袋頂著顧清宛的手掌。 “恩,既然你總是‘吱吱’的叫,那我以后就叫你吱吱好了,”顧清宛撫摸著小家伙的小腦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便對著它說道,“你說好不好?” “吱吱……吱吱……”小家伙‘吱吱’的叫了幾聲,然后站了起來,前面兩條腿搭在顧清宛兩邊的肩膀上,伸出舌頭添了添她的臉頰。 顧清宛被它的舌頭添的癢癢的,忍不住‘呵呵’的笑出聲來,就這樣一人一動物玩了半天,直到一陣冷風吹來,顧清宛渾身打了個寒顫,才驚覺不能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她撿起地上的野果子,快速的吃掉了幾個,恢復些體力。 緩緩的站起搖搖晃晃的小身板,處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想要暫時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那小家伙好像明白她要干什么似的,伸出前爪先是敲了敲顧清宛的腿引起她的注意,隨后朝山洞的方向指了指。 顧清宛愣了愣,瞬間明白了小家伙的意思,問道:“吱吱,你的意思是讓我進山洞?”之前她也有過想進山洞的想法,可又怕里面有什么大型的野獸,就她這樣虛弱的小身板不說別的,就是來一只猴子也能把她壓倒。 那小家伙朝顧清宛點點頭,然后轉過身子,率先往山洞走去。顧清宛看它這個樣子,想來山洞應該沒什么危險,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小家伙會危害她了。 跟著小家伙的身后慢慢的朝山洞里挪去,剛開始山洞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直到跟著小家伙轉了幾個彎后,山洞的景象立馬變了一個樣子。 喵咪的,人間仙境啊,太美了,這樣的環境她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沒想到現在居然讓她碰到了,這里就像是神雕俠侶中小龍女掉進的山谷一樣美麗。 顧清宛跟著小家伙來到一間木房子前停了下來,這才有機會觀察四周的環境,這里就是一個露天的大山谷,里面綠樹蔥蔥,鮮花盛開,不知名的鳥兒在上空飛來飛去,中間是一個小型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她忍不住跑到跟前,伸手撩了一捧水,娘的,這水竟然的熱的,莫非是溫泉,哈哈!這下可以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嘿嘿,說白了,其實她就是怕正泡著舒服著,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個人,到時候就不愉快了。 顧清宛轉身走回到小木屋,伸手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可是半天也沒有個人回答,這時,腳邊的小家伙扒拉了一下她的衣服,沖著她搖搖頭。 顧清宛蹲下身,看著小家伙的眼睛,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這里沒有人住嗎?難道這里就你一個?” 她的話剛一落,小家伙滴溜溜的眼睛中瞬間布滿了淚珠,隨時都能掉下來的那種,它對著顧清宛點點頭,全身籠罩在傷心的氛圍里,那萌萌的可憐樣子,讓顧清宛的心立刻軟成一灘水了,喵咪的,這也太太太逆天了吧,她居然能從一只小動物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難道這里是童話世界? 顧清宛小心翼翼的將小家伙抱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它。 那只小動物慵懶的窩在顧清宛的懷里,享受著她的安撫,多么美好的一副畫面,如果前提是忽略掉小家伙滴溜溜的眼中閃過的那抹狡諧。 一人一動物享受了下溫馨的時刻,顧清宛感覺身上真的受不了,便放下小家伙,脫掉身上黏黏的衣裳,走進湖泊里,緩緩的靠著岸邊坐了下來,溫熱的泉水使她全身都放松了下來,一邊舒服的泡著溫泉,一邊欣賞著四周的美景。 慢著,她突然反應過來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會順著河流漂到這里來的?她伸手撩了一把眼前的水,溫泉?這里難道就是山里面的溫泉,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猛地從水里站了起來,那她是怎么進來的?以前也沒聽說過山腳下的河流能流進山里啊。 那她怎么出去啊?反應到這個問題的顧清宛一下子傻眼了,難不成像小龍女那樣這這里生活個十六年,可人家小龍女會養蜜蜂,她不會呀,還有人家好歹最后被自己的徒弟救走了,可是,她連個徒弟的影子都沒有啊。這下顧清宛也顧不得泡溫泉,欣賞美景了,她從溫泉里爬上岸,穿好自己的衣服,轉身朝山洞外面跑去,她要仔細的看看外面的情況,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顧清宛跑到外面,愣愣的看著四周的高山,原來這個山洞是被包圍在山里面的,她不死心的繞著山洞轉了好多圈,愣是什么出口都沒有找到,自己真的出不去了!意識到這點的顧清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要是回不去,爹娘大姐哥哥們和小弟還不得急死啊。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經徹底融入到這個家庭里面了,她也知道自己對他們來說是多么重要,如果家里人知道她掉進河里的消息指不定多傷心呢。這可怎么辦呀,她找不到回去的路,難道她要順著這河流游上去嗎?可問題是水是從山下流進來的,她當時昏迷著,也不知道自個兒是怎么進來的,現在要想順著河流出去,怕是不可能。 顧清宛坐在地方,懊惱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心里郁悶的不行,任她活了兩世,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啊!她不要一輩子待在這里,雖說人家小龍女一個人在山谷也生活了十六年,可人家畢竟從小就養成習慣了,她不行啊,就算再美的環境,這樣待著沒有人說話,聊天,對她來說跟牢籠沒兩樣啊。 忽然想起害她成這樣的顧清雯來,要是自己能出去,決不輕饒了她,沒想到顧清雯小小年紀竟然這般惡毒,她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也沒有心狠手辣至此,自己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有多大的怨恨能讓她出手想把自己推進河里,何況現在還是寒冷的冬天,這樣的行為不可原諒,噯,也不知道迎夏怎么樣了,這場無妄之災是自己帶給迎夏的,希望她能平安無事,如果自己有希望出去,一定會補償她的。 噯,顧清宛沉沉的嘆了口氣,對了!小家伙,她突然想到了那只萌萌的小東西,它應該知道出去的路吧,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起身跑回山洞,見小家伙正躺在哪里睡覺,她一把上去扯住小家伙的兩只爪子,三兩下把人家搖醒,緊張的看著它,問道。 “吱吱,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那小家伙睜著還沒有睡醒的眼睛看了看顧清宛,然后抽了抽自己的爪子,由于用的勁小,沒有抽出來,顧清宛見狀,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后小家伙站起來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顧清宛滿心以為小家伙是要帶她出去,于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 顧老實家。 屋子里,鄭氏坐在床頭前的木凳子上,拿著棉布去擦迎夏額頭上的汗水,流著眼淚看著床上的迎夏,喃喃著:“迎夏,迎夏,娘的寶貝女兒啊,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你讓娘可咋活呀?嗚嗚……” 顧老實站在屋里,看到此情形,急的直撓頭,他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干巴巴的等著,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個兒。顧家二老也是坐在屋里暗自抹淚,自責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不……不要……清……清宛……”床上的迎夏突然夢囈起來,嘴里斷斷續續的說著幾個字。 “迎夏,迎夏,你說啥?你大點聲,娘聽不到,是不是哪里疼?你快告訴娘啊?嗚嗚……”正在給迎夏擦汗的鄭氏,聽到女兒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慌忙傾身上前,伸手抱住迎夏搖晃著。 這時,同樣聽到說話聲的顧老實跑到床前,對著鄭氏道:“翠花,你別急,先把迎夏放好,她這樣被你抱著不舒服。” “哦,對對對,”反應過來的鄭氏一連說了三個對字,后把迎夏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床上躺著,她則輕趴在迎夏的嘴邊,聽她說些什么。 “咋樣?翠花,女兒都說啥了?”顧老實緊張地盯著鄭氏問道。顧家二老聽到動靜,這會子也都來到床邊看著鄭氏。 鄭氏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喃喃道:“女兒說,不要,清宛,”隨后猛地站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顧老實道:“老實,女兒的意思是不是說是清宛把她推進河里的。” “不可能,你亂猜啥呢,人家丫頭現在還生死未卜呢,”說完,沉沉的嘆口氣,“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咱們女兒不是被村民們救的,顧四叔趕到的時候,咱們家迎夏是在岸邊的,可元河家的丫頭卻不見了。” 緩了一口氣,繼續道:“顧四叔說,他當時只聽到一個人落水的聲音,可等他到的時候,咱們家迎夏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岸邊,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在河里只看到有個影子身影掙扎了下便不見了,只可惜他不會游水,要不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元河家的丫頭就這樣沒了。” “我現在細想一下,怕是咱們女兒先掉進河里的,然后元河兄弟家的丫頭去救迎夏,自己卻……” “你是說,清宛那丫頭是為了救咱們女兒才沒的?,那咱們家迎夏是咋的掉進河里的,”說著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咱們家迎夏從小就乖巧懂事,這么冷的天她是不會去河邊玩的。” “噯,你說的對,咱們家丫頭不會是為了貪玩掉進河里的,顧四叔說過,他隱隱約約瞧見當時有三個身影,現在迎夏和清宛都出事了,那另外一個人去哪了?” “你是說有人推她們下去的。”在一旁聽著的顧老爺子輕聲說道。 顧老實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相信村里竟然有如此歹毒之人,可那是現在唯一能說通的了。 “嗚嗚……是哪個挨千刀的混賬東西,居然會如此狠心在這么冷的天把娃推進河里啊?嗚嗚……我可憐的孫女兒喲!”顧老太太邊哭邊罵道。 鄭氏也是哭的不行,直詛咒那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類的。 “鄭姐,迎夏咋樣了?醒來了嗎?”李氏帶著顧清秀到了顧老實家,見門沒有關,便直接和顧清秀進了屋,瞧見屋里哭成一團,剛忍住的淚水又瞬間流了下來,顧清秀也不禁跟著哭起來。 “嗚嗚……李妹子……”鄭氏聽到李氏的聲音,抬著紅腫的雙眼朝門口看去,見李氏和顧清秀站在那里直掉眼淚,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一般,幾步上前抱住李氏痛哭起來。 李氏雖然心里一直認定自己的小女兒沒事,可只要想到小女兒在冰冷冷的河水里泡著,便心痛難忍,就這樣,兩個做母親的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半天。 待緩過神來,冷靜了一下,李氏看著床上臉頰發紅的迎夏,輕聲問道:“迎夏咋樣了?大夫咋說的?” 鄭氏一想到那郎中的話,心里就忍不住陣陣發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大夫說,今兒晚上要是不能退熱,迎夏就沒救了,嗚嗚……” 李氏和顧清秀聽后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一方面是擔心迎夏,另一方面要是迎夏有個啥三長兩短,就沒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不能找出那惡毒之人了。 可現在怎么辦啊,迎夏一直高燒不退,臉頰都燒得通紅,再這樣下去,就算能醒來,腦子也該燒壞了,顧清秀拼命的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救迎夏,要是小妹在的話就好了,小妹…… 突然顧清秀的腦袋靈光一閃,她想到小妹曾經說過,“如果高燒不退,可以用烈酒擦身子,這樣可以盡快退燒。”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就按小妹說的那樣試試。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對著顧老實幾人開口道:“老實叔,我小妹以前給我說過,用烈酒擦拭身子可以退熱,不如咱們試試吧。”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愣,李氏連忙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四丫頭真的說過?” “這能行嘛?從來沒聽人說過酒可以退燒的。”顧老實狐疑的說道。 “娘,這種事我咋可能記錯,小妹真的說過。”顧清秀見眾人都不相信的眼神,忍不住大聲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氏對著顧老實道:“還愣著干啥,還不快點拿酒去。”她現在顧不得酒是否能退熱,只要有一點可以救女兒的辦法,她都要試一試。 “噯。”看了眼像是煮熟了蝦子似的女兒,顧老實覺得既然都這樣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出聲應了鄭氏一句,便轉身出了屋子去拿酒了。 隨后屋子里剩下鄭氏幾個女人,幫著迎夏把衣服脫了,然后用酒浸濕了棉布,給迎夏擦拭身子,顧清秀在一旁努力的回想著當時小妹是怎么說的。 “小妹說過,高燒時用酒精擦拭身體,能使皮膚血管擴張,增加散熱能力,還說如果沒有酒精就用烈酒代替。” 第一句話弄得一屋子的人滿頭霧水,聽不懂啊……啥意思……第二句倒是明白,就是用烈酒也能擦拭身子,幫助退燒。 “娘,牛嬸兒,小妹說過用烈酒擦拭身子要自上而下擦拭,從脖子兩側至手臂,再從兩側腋下至手心,接著自背后脖子部向下擦背部,然后擦下肢,從髖部經腿外側擦至足背,從大腿根內側擦至足心,從大腿后側經膝窩擦至足跟。上下肢及背部各擦半盞茶時間,腋下,肘部,腹股溝部及膝后等處,可多擦拭。前胸,腹部不能擦拭。” 鄭氏和李氏就按照顧清秀說的,一邊一個幫迎夏擦拭著身子,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迎夏的臉色微微好轉,漸漸沒有那么紅了,額頭也沒那么燙了。 “娘,娘,您快看,meimei的臉不紅了。”一旁的顧春蘭見自個兒meimei臉頰沒有剛才那么紅了,立刻驚喜的朝鄭氏喊道。 “噯,娘看見了。”鄭氏一直觀察著自己女兒的臉色,不用春蘭提醒,她也看到了,心里歡喜的不行,只要女兒能醒過來,她就放心了。 李氏和顧清秀見這個法子有效,也是高興的很,眾人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一時間倒是把傷心的氣氛沖散了不少。 鄭氏打開屋門,顧老實和他爹娘急忙上前眼巴巴的盯著鄭氏看,“翠花,咋樣啊?你快點說啊。” “爹娘,老實,那法子管乎,咱們家迎夏燒退了好多……”說完,不由得又哭了起來,而這次明顯的是喜極而泣。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顧老太太聽后,立馬雙手合上,對著西邊念叨著,叩謝佛祖保佑。 “那就好,那就好……”顧老實和顧老爺子也是高興的很,嘴里一直重復著三個字。 “女兒醒了嗎?”顧老實邊往屋里走,邊問道。 “還沒有……” 晚上,顧家新宅子里一遍愁云慘淡的情景,顧元河父子和顧元海父子幾人沿著河流找了大半天,然后就順著河流遍訪附近的村子,四處打聽有沒有在河邊救過一個九歲的小女娃,幾人分開行動,在天黑前倒是把所有的村子問了一遍,可惜都沒有任何消息,后來又拜托幾個村子里的村民,如果發現了請及時通知他們。 幾個人沿著河流走到底,才發現河流的流向深山里的,只不過是從山下面的縫隙流進去的,如果不仔細瞧的話,一般還發現不了,幾人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孩子絕不會通過這個縫隙進去的,那就說明顧清宛沒有被沖下來。 雖然最后沒有如意的結果,但至少能證明女兒沒有被沖進大山里,那就有可能被人所救,只是目前他們還沒有找到而已。眾人抱著這個希望,在漆黑的夜里返回家中。 “元河,還是沒有四丫頭的消息嗎?” 因著顧清宛的事,一家人也沒心思吃飯,全都默默的坐在堂屋里的椅子上。李氏受不了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就好像她的女兒已經沒了,于是對著顧元河開口問道。 “沒有,所有村子都打聽過了,都說沒見過。”顧元河搖了搖頭回道。 “爹,咱們今兒去的都是村里,你們說,小妹有沒有可能是被哪個住在山上的獵戶給救了。”既然河里找不到,村里的村民也都說沒見過,顧清璃想到了這種可能。 “你說的也有可能,咱們明天就去附近問問,一定會找到四丫頭的。”顧元河道。 “嗚嗚……娘,我要四姐,嗚嗚……”坐在李氏懷里的顧清辰,紅著眼睛哭著對李氏嚷嚷道。 他不明白,自己出去玩的時候,四姐還好好的待在家里呢,怎么自己回來了,四姐卻不見了,剛開始還以為四姐是在跟自己躲貓貓,可后來看到爹娘,大姐哥哥們都哭紅了眼睛,他才意識到四姐真的不見了。 “清辰乖,你四姐沒有事,只是出遠門了,要幾天才能回來,別哭了。”李氏拿起手帕給小兒子擦擦臉上的眼淚,輕聲細語的哄著他。 “真的嗎?娘,四姐出遠門了,可是咋都不帶著清辰呢,清辰很乖的。”六歲的小蘿卜頭還不曉得自己娘是騙自己的,也不哭了,嘟著嘴問道。 “恩,娘的清辰最乖了,可是你四姐去的時間長,不能帶著你,不過你四姐說了,等她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李氏喃喃的說著,像是在說給小兒子聽,也像是說給自個兒聽的,女兒只是出了趟遠門,很快就會回來的。 “哦,那清辰等著……”話還沒說完,抵不住睡意,便躺在李氏的懷里睡著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害小妹掉進河里的,如果被我知道,絕不輕饒了他。”有點沉不住氣的顧清云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的吼道。 睡夢中的顧清辰被他這一掌嚇得一個哆嗦,李氏忙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見他又慢慢的睡熟了,才看著二兒子道:“你輕點聲,清辰睡著了,”隨后想起昏迷中的迎夏,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迎夏丫頭雖然退燒了,可一直昏迷著,也不見醒。” “大夫咋說?”提到迎夏,顧元河緊張的問道,迎夏丫頭可是自己女兒拼了命救上來的,要是救不活,那自己女兒不是白白犧牲了嘛。 “大夫說只要燒退了,就沒啥生命危險了。” “現在咱們也只能等迎夏醒過來了。”顧清璃輕輕的說了一句,表面上沒啥,心里卻是恨得不行,想想活波可愛的小妹,再一想到害小妹掉進河里的人,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她。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一家人又默默的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屋里睡覺,其實哪能睡的著,可要是不睡覺,明天也沒有精神去找顧清宛,只能強迫著自己先放下這事,養好精神明天好去找人。 顧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