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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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硯的目光如刀鋒銳利,刺得溫淺微微哆嗦了一下,簡帛硯先開口,“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我只想問你幾句話。” “我聽著,帛硯。”溫淺虛虛地應著。 “你什么時候知道身世真相?” “我養(yǎng)母死之前,告訴我,我雇了私家偵探調(diào)查,” 如今也只有坦誠相對,不管結果如何,溫淺不愿意撒謊。 “如果沒有這件事,你能留在寒城嗎?” 溫淺想了想,搖搖頭,“我養(yǎng)母死了,我在寒城沒有親人。” 簡帛硯苦笑,寒城沒有她留戀的人,那么自己在她心里占據(jù)多少位置。 “你回西部打算跟衛(wèi)奇結婚,然后,永遠瞞著聰聰是我兒子?” 溫淺吁了口氣,手里握著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實話實說,“跟衛(wèi)奇結婚,我沒想過,我離開寒城,就是想瞞住聰聰是你兒子的事實。” 簡帛硯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一句話他不敢問,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回到我身邊,是想利用我對付沈家?”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更加冷清,溫淺垂眸,良久,輕輕吐出一個字,“是。” 很快她又抬頭,預辯解,“帛硯,我,不是……”那是她當初的想法,后來她原諒了他,隨著他們感情漸深,她改變主意,不想利用他,利用簡家。 她能原諒他回到他身邊,他當時欣喜若狂,她不知道他當時有多感動,他以為他們心里還有對方,相互愛著彼此,現(xiàn)實真的很殘酷,這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她看見他眼中的蒼涼,她的每一下呼吸都痛,無法解釋,當初她怨他,想利用他也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簡帛硯站起身,緩緩地朝樓梯口走去,溫淺失措地望著昏暗的走廊地面投下他孤獨的影子,他步履沉重。 溫淺心下不忍,輕輕地叫了一聲,“帛硯。” 他腳步頓了一下,毅然決然地朝樓梯走去,溫淺醒過神,追到樓下,聽見客廳門咣當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發(fā)出極大的聲響,這一聲響震得她心顫。 她追出門外,黑暗中車子發(fā)動機的聲音,她看見簡帛硯的車沖出別墅。 溫淺站在哪里,一動不動,整個人麻木,不知過了多久,冷風鉆進她的睡裙,她身子冰涼,可她沒有知覺,余媽站在她身后,輕聲說;“少夫人,回屋吧!小兩口吵架,等少爺氣消了就好了。” 這不是吵架,簡帛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么能允許感情不純潔,摻了雜質(zhì)。 幾天來,溫淺接到不少電話,有記者,星探,溫淺定妝的外形氣質(zhì)非常好,有影視公司的星探挖溫淺拍電影、電視劇。 溫淺一概回絕,她知道簡帛硯一定不喜歡她進影視圈,她要等他,等他回家,簡帛硯三天沒回家了。 冬的腳步越來越近,道路兩旁的樹木枝杈光禿禿的,葉子掉光了,溫淺去幼兒園接簡聰,看見衛(wèi)奇來接衛(wèi)瑩,兩個孩子在幼兒園院子里滑梯爬上爬下地玩。 衛(wèi)奇跟溫淺站在下面,衛(wèi)奇看著她問;“你臉色不好,跟帛硯吵架了,他不能理解?” 溫淺苦笑,一片枯葉飄到她肩頭,她取下,臉上些許無奈,“帛硯這回真不理我了。” “你跟他解釋清楚,你們多溝通,你們的感情這樣完了,太遺憾了。” “這段感情不是我能說了算,決定權在帛硯手里。” “再嘗試好好談談,溫淺,我知道你愛帛硯,真離開他,你將很痛苦,還是努力把婚姻經(jīng)營下去,千萬別分開,你們還有聰聰。” 溫淺點點頭,“我不想放棄,除非帛硯他放棄我。” 夜晚,外面起風了,溫淺站在樓頂花園,海浪洶涌,天空漆黑,沒有一顆星星,這幾天,簡帛硯一直沒回來住,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溫淺幾次猶豫想給他打電話,又或者去簡氏集團找他,他這樣避著她,大概不想看見她,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不想有人打擾。 溫淺回到臥室,睡不著,看來她的身世在婚禮前揭出來是對的,簡帛硯怎么想的她一無所知。 突然,樓梯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沉重,是男人的腳步,溫淺興奮地跳下地,簡帛硯回來了。 她赤足跑到走廊,簡帛硯從樓梯上來,看見她站住,目光幽深,溫淺聞到一股酒味,“帛硯,你喝酒了?” 她很心疼他,他是她孩子的父親,她唯一愛著的人。 溫淺上前抱住他,他身上一股寒氣,溫淺柔軟的睡袍貼著他冰涼硬挺的西裝料子,簡帛硯帶著醉意,“想我了?” 溫淺的頭在他胸前動了動。 “想要是嗎?” 溫淺的心瞬間軟成水,喃喃地,“帛硯。” 他突然打橫抱起她,往次臥室走去,用腳推開門,隨后把門踢上,把她扔在床上,甩掉身上的西服,扯了領帶。 寂靜中清晰刺耳的裂帛聲,他迫她跪在床上,要得很急,動作有些粗暴,夾帶隱忍的怒氣,溫淺咬住唇,不出一聲,簡帛硯喘著粗氣,“怎么不出聲?”一使力,“嗯?” 溫淺的冷汗?jié)衽呆W角,身體的疼痛,抵不過心里的疼痛,她無聲流淚。 房間里靜謐,充斥暗昧的聲音,輕輕地抽氣聲,簡帛硯感覺她不對勁,把她的臉板過來,伸手抹了一把,沙啞的聲音說:“哭了?” 動作漸漸柔緩,溫淺身子軟癱,他的手伸過來摟住她,吻她臉上的淚。 完事后,溫淺側身朝外躺著,不理他,許久,簡帛硯說了句,“對不起。” 溫淺沒說話,他這樣對待她,心里能舒服點,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清晨醒來時,身旁的床鋪已經(jīng)空了,簡帛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溫淺趕緊起來,一下地,腿虛軟,她穿好衣裳,過主臥室叫簡聰起床。 幫簡聰穿好衣裳,擠好牙膏,簡聰自己刷牙洗臉,溫淺看時間比平常晚,匆匆領著簡聰下樓,余媽看見她說;“少夫人吃了飯再送小少爺吧?。” “我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