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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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垂眸,“我這樣的出身,哪里配帛硯。”她聲如蚊細,“您女兒沈茜說得對,我太不自量力了,我這種沒有家教的下等貨色不配帛硯。” 沈國安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抖,車輪朝旁邊滑了一下,蹙眉,“小茜是我太嬌慣,性子太跋扈,誰說你是下等人,簡家沒理由瞧不起你,看低你。” 溫淺感激地看著沈國安,乖巧柔順,“沈伯伯,不怪她們瞧不起我,念高三的時候,我有個堂弟跟我一個學校,放學等我一起回家,我嬸找到學校說我勾引堂弟,我繼父不問青紅皂白打我,我養母氣病住院了,我高考成績沒考好,老師很替我惋惜。” “你那個嬸娘的兒子是做什么的?你叔叔是做什么的?”沈國安帶著三分怒氣。 “我叔嬸普通工薪階層,我叔的兒子大學畢業沒找到工作,我嬸處處提防我,嫌棄我家窮。” 沈國安冷笑,“這種家庭也配嫌棄你。” 溫淺天真地說;“沈伯伯別這么說,這樣人家我都高攀不上,何況是簡家。” 沈國安試探地,“你長得很像我過世的妻子。” “您妻子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幸福,沈伯伯你很愛她是嗎?” 車身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溫淺慣性身體前傾,車停下來,溫淺看眼沈國安,沈國安臉色很差,溫淺故作緊張地問;“沈伯伯,您怎么了?生病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沈國安搖頭,“我沒事。” “我開車,沈伯伯您休息一下。” 溫淺下車,走過去,扶沈國安,沈國安神情有幾分感動,“我沒事,沒事。” “沈伯伯,我能開車。” 兩人調換位置,沈國安坐上副駕駛位置,心中五味雜陳。 溫淺邊開車邊想,孫潔每周二去孤兒院,她跟沈國安周一一起去孤兒院,孫潔一定能知道,你欠的債,我要你一點點還。 59.第59章 寒城市最大的書城,溫淺挑了一些兒童書籍, 沈國安搶著付款, 還是溫淺開車, 沈國安指路,沈國安辦的孤兒院在寒城城郊,占地面積很大,三層小樓,樓前有cao場, 樓后種菜、花草。 孤兒院的女院長是原來寒城一所中學退休的副校長, 收下溫淺捐贈的書籍, 不停地感謝,“溫小姐心善, 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溫小姐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們,孩子們很可愛。” 女院長又對沈國安說;“沈董夫人上周來了,還有兩位夫人, 孩子們體檢, 夫人幫著忙了一天。” 溫淺心底冷笑。 學齡的兒童正在上課, 院長把沈國安和溫淺領到一間屋里, 房間很寬敞,十幾個四五歲的孩子由兩個女保育員領著做游戲,保育員看見院長領著沈國安進來,叫孩子們停下,啟發說;“孩子們,來客人了。” 孩子參差不齊地喊:“沈爺爺好!客人好!”。 溫淺看著這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們比自己當年更可憐。 溫淺留在這里陪著孩子們玩,女院長把沈國安請到辦公室,匯報孤兒院的情況。 沈國安回到孩子們活動室,看見溫淺手里拿著一本故事書,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圍著她,聚精會神地聽她講故事。 靜謐的午后,溫暖的陽光照入室內,溫淺穿著一襲月白緞旗袍,明亮的光線灑在她身上,溫柔而美好,像極了她的母親,沈國安眼眶潮潤。 溫淺講完一個故事,看見門口站著的女院長和沈國安,女院長慈祥地說;“看來孩子們很喜歡溫小姐,溫小姐人長得美,心眼好。” 這時,一個保育員走來,跟院長說;“下午的美術課,老師家里有事這段時間不能來了。” 女院長對溫淺說;“溫小姐接著給孩子們講故事,美術老師沒來,美術課不能上了。” 溫淺想了想,說;“院長如果信任我,我替美術老師上一堂課。” 女院長感激地說;“溫小姐愿意給孩子們講美術課,太好了,我們美術課是外請老師,臨時找不到人替。” 溫淺臨時講了一堂美術課,沈國安坐在后排,看著站在講臺上的溫淺,不由想起前妻,前妻平常性情溫和文靜,站到講臺上,散發出迷人的魅力,神圣而美麗。 溫淺指導每一個孩子的畫,溫柔又耐心,太像前妻了,整整一堂課,沈國安一直注視著她,溫淺的目光偶爾掃過沈國安坐的地方,觸到那深沉的飽含父愛的眼神,心為之一動。 一下午,溫淺跟這些孩子在一起,培養出感情,這些孩子跟聰聰一樣大,各種原因失去了父母,童年是不幸的,有的孩子遭遇不幸,性格可能改變,影響一生,她喜歡孩子,從她們身上看到自己的童年。 溫淺跟沈國安告辭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裙角,“jiejie,你什么時候還來?” “我們要聽jiejie講故事,教我們畫畫。” 孩子的心靈是純凈的,感情真摯沒有一點虛假,他們平常挺孤獨的,缺少溫暖,如果有人真愛他們,他們能接收到,他們能感知這個jiejie是喜歡他們愛他們的,不像老師要求嚴苛。 女院長說;“孩子們喜歡溫小姐,溫小姐以后要經常來看孩子們,美術課老師要生孩子了,可能還要再找個美術老師,溫小姐講的美術課孩子們很喜歡…….” 女院長看看沈國安,欲言又止,她不知道這個姑娘跟沈董什么關系,沒好意思直接說,溫淺問;“孩子們每周幾堂美術課。” “一周兩堂。” “我這段時間不忙,我可以義務教孩子們。” “溫小姐,太謝謝你!”女院長感激地拉著溫淺的手。 “還有周幾有美術課?”溫淺問。 “周三,孩子們一周里還有別的課,只有周一和周三下午有兩堂美術課。” “好,我周三過來。” 沈國安跟溫淺告別女院長,沈國安的車出了孤兒院,說:“你很喜歡孩子?” 溫淺回頭看看,這里的條件很好,沈國安辦孤兒院的初衷,也許是為了彌補心里的罪惡感,不管出于什么動機,也算是一個善舉,于是說;“看到這些孩子,我就想如果沒有我養母,我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她的話聽起來太心酸,沈國安好一陣難過得說不出話,這些孩子失去父母,無家可歸,溫淺是有親生父親,卻沒有了女兒的位置,沒有了家。 有生之年,他不敢奢望溫淺能認他這個父親,原諒他,他只想對她補償,又不知道怎樣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