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神家的小替身、望門農家女、全天堂都以為上司失寵了、斯文敗類(作者:搖擺的魚)、我的老公是jian佞、直播地球生活、嗨,親愛的9點不見不散、一城風月、爸爸mama我愛你[快穿]、為了和諧而奮斗
“你繼父對你好嗎?” 沈國安握杯的手顫抖的。 “不好……小時候,我繼父罵我是拖油瓶,白吃飽。” 沈國安把手放在胸口,痛苦的表情,“你怎么念的大學?” “我小時候,怕我繼父不讓我上學,我拼命學,回回在學校考第一,大學費用是我打工掙錢,大學四年,寒暑假我沒回過家,我繼父討厭我,不愿意看見我,有一次,我去餐館打工,半夜回學校,學校大門關了,我在學校門口蹲了一夜。” “冬天天冷,我在外面發宣傳單,凍病了,高燒,要過年了,同學們都回家了,我一個人躺在寢室里,昏昏沉沉以為自己要死了,瞬間清醒時想,我都不知道我親生父母的樣子,后來老師和同學把我送醫院,假期打工錢交了醫院費用,全花了,醫生讓我住院,我拔了針頭,偷跑回來,我還要打工掙錢交學費。” “后來我在一家餐館打工時,那個老板對我總動手動腳,差點□□我,我不干了,我什么都干過,只要能掙到錢。” “我大學畢業后,繼父下崗,養母有病,繼父整天在家喝酒,喝多打我養母,指桑罵槐罵我,家里住不下去,我出來租房子住。” 簡帛硯送幾個客人,剛要轉身,看見溫淺進了馬路對面的咖啡廳,他停住腳步,看見沈國安從車里下來,跟著溫淺進了咖啡廳,簡帛硯站了一會,轉身走進大廈。 過了半個小時,簡帛硯拿起桌上的電話,往樓下奇想設計辦公室掛,接電話的是周思甜,“溫設計師在嗎?” “簡總,溫設計師中午出去還沒回來。” 周思甜撂下電話有點緊張,她看見簡總臉紅心跳,上次在溫淺房間里看見他,再看見簡帛硯她都不敢抬頭。 簡帛硯放下電話,若有所思,溫淺跟沈國安在一起,他乘電梯下樓,走出世拓大門,站在花圃后面,遙遙地看見溫淺坐在對面咖啡館窗邊,跟沈國安說著什么,簡帛硯站了有十幾分鐘,兩人還在說話。 簡帛硯拿出手機,給溫淺掛電話,他看見溫淺看了一眼手機,放下,沒接他的電話,簡帛硯心里很不舒服。 他真想過去,沈國安是一個他尊敬的長輩,兩家又是世交,簡帛硯忍住沖動。 這時,溫淺講完她的故事,兩人靜默,良久,沈國安艱澀的問:“你對你父母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沒有,我唯一的記憶就是夜里經常做噩夢,夢見那個漆黑的雨夜里,一個小女孩孤獨無助地哭泣,她恐懼地望著黑夜,叫著爸爸、mama。” 沈國安的手撐住頭,溫淺的聲音聽上去極冷,“我現在還保留著當年丟失時穿的一條公主裙,裙子很漂亮,我常想,我也曾經是我父母的公主,可惜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記得我的生日,比您女兒沈茜大一個月,我丟失的日子是二十四年前的初夏…….” “沈伯伯,您知道我是怎樣認識帛硯的嗎?我繼父欠下100萬貸款,我們家房子賣了,我繼父下崗,養母有病沒工作,我弟弟念高中,我要養家還要還債,我為了掙錢,在一間公司做銷售業務員,我被客戶下了藥,慶幸跑出來,撞進帛硯的車里,我跟他…….” 咖啡館里古樸的灰暗的色調,下午外間陽光明媚,咖啡館里光線幽暗,沉重的氣氛。 溫淺的聲音又陰又冷,“三年前,帛硯的父母不能接受我這樣的出身做簡家的兒媳,我們分手了,我當時懷了一個月的身孕…….我養母不久前死了……她的一生因為我變得不幸……..” 沈國安撐著頭的手抖著,臉色灰白,像是受到沉重的打擊,溫淺看窗外一束光打在他頭頂,他的黑發里生出少許白發,徒然好像老了很多,坐在那里,背不像原來挺直。 她心里的恨意漸漸消退,“我跟您女兒沈茜同歲,還是您女兒的命好。” 沈國安捂住眼睛,身體劇烈的顫抖,溫淺關切地說:“沈伯伯,您怎么了?” 沈國安耳中嗡嗡作響,溫淺的聲音虛幻縹緲,不真實感,“沈伯伯,我先走了,您還坐一會嗎?” 沈國安說不出話,溫淺站起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離開。 她走出咖啡廳,回頭,透過窗子看見里面那個男人雙手扶著頭,極度痛苦的摸樣。 她心里生出一絲憐憫,她穿過馬路,又回頭看,咖啡館窗戶里映出沈國安的身影。 溫淺邁步進辦公室,周思甜說:“溫姐,簡總找你?” “嗯!” 溫淺隨口答應一聲,她心情很不好,跟沈國安這次談話之前,她恨他,可是見面,也許是父女血緣關系,她覺得他很可憐,他的痛苦是真實的,不像是裝不出來,她當年丟失的真相是什么?難道沈國安一點不知道?他沒有一點懷疑? 她生母的死跟孫潔有關,他不但不追究,竟然在她生母死后不到一年,接孫潔母女進門,太迫不及待,他為了維護孫潔母女,犧牲掉了結發妻子和親生女兒,孫潔母女取代了她們母女的地位,溫淺這樣一想,又覺得沈國安不值得可憐,他是自己親生父親,更不能原諒。 辦公室座機電話響了,周思甜拿起電話,“簡總。”朝溫淺說;“簡總找你。” 溫淺接過周思甜遞給她的電話,“你上來一趟。”簡帛硯簡短說了句,把電話撂了。 溫淺坐了兩分鐘,平復一下紛亂的心情,去總經理辦公室。 簡帛硯靠在椅子里,看著溫淺推門進來,溫淺的腳步很輕,走到辦公桌前,垂眸低聲道:“簡總。” 簡帛硯注視著她,沒有說話,溫淺抬起頭,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帛硯,有事嗎?” “過來。” 溫淺只得走到他面前,簡帛硯拉住她的手,近距離的觀察她,溫淺兩排扇子面長睫低垂,眼瞼下投下兩道暗影,遮住她眼底真實的情緒。 簡帛硯攥住她的手,小手冰涼,她跟沈國安到底談了什么?沈國安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隱隱地擔心,“跟我回別墅一趟,余媽她們都很想你。” 他揉著她的手,剛才他恨不得沖進去把她從沈國安身邊帶走,她呆在沈國安身邊,他坐立不安,心里火燒火燎,又氣她跟沈國安談了那么久,本來對她有氣,及至見了她,火又熄了,發不出來。 “等以后有時間我去看余媽她們。”溫淺小聲說。 她不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他急于想把兩人的關系回到從前,她似乎躲避他,原地不動,她心里怎么想的,他摸不透,他的心里好似滾油煎。 “沒事我出去了。” 她抽出手,轉身想走,他伸出雙臂,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胸前,低低地說;“溫淺,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嗎?” 你心里只有我,你只能看見我。 溫淺抬手,輕柔撫摸他烏黑發硬的發絲,她不知道怎樣回答。 敲門聲,溫淺趕緊掙脫他,整理一下衣裙,關寧進來時,溫淺站在一旁,關寧余光掃了溫淺一眼,“簡總,華夏的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 溫淺雙手交疊,略微低頭,“簡總,我先回去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