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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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開水。” 服務生端上一杯水,下去了,羅勇說;“有個新情況,保姆沒找到,沈國安前妻的死有疑點,沈國安的前妻是被車撞死的,就在孫潔去學校找她的當天,沈國安瞞下,對外說病死的。” 孫潔去找沈國安的前妻,一定說了什么刺激她的話,她才神不守舍被車撞到,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溫淺問;“撞人的司機查到了嗎、” “查到了,當年撞人的司機,剛買的一輛面包車,家里很窮,借錢買的,后來好像司機責任不大,賠錢沒判刑。” “這就是說沈國安前妻的死是一起交通事故。” “是,肇事者不是故意的,應該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還有一件事情,你幫我找幾張沈夫人當年的照片,單獨相片恐怕不好弄,合影也行,師生合影之類的。”溫淺說。 “沈老師教過不少學生,畢業照留念,這個應該不難找。”羅勇說。 時間過了二十幾年,羅勇能把這個案子查到這種程度,著實下了一番苦功。 說完正事,羅勇走了,溫淺一個坐在那里,慢慢喝著咖啡,淡淡的苦澀,她喜歡的味道,她現在該會一會沈家人。 溫淺剛回世拓大廈,關寧打電話過來,“溫設計師,簡總叫你上來一趟。” 簡帛硯正在電腦前,指尖如飛敲打鍵盤,看見溫淺進來,停下手里工作,合上電腦 溫淺走到辦公桌前,公事公辦地叫了一聲,“簡總。” 簡帛硯心情極好,看著她,“過來。” “簡總找我有事?” 他心里暗笑,手伸出來,溫淺猶豫沒過去,這里是辦公室,她有幾分顧忌,萬一有人進來,太尷尬了。 “過來我告訴你。” 她只好蹭著步子過去,他一把抓住她,帶入懷里,溫淺坐在他腿上,簡帛硯環著她的腰,兩人姿勢很親密。 溫淺身體繃直,緊張地聽門口動靜,“帛硯,什么事?” 簡帛硯珍惜地摟著她,“沈茜的父親沈董事長想見我們。” “見我們?” 溫淺反問了一句,簡帛硯是沈家的女婿,按理說沈茜的父親要見簡帛硯才對,為何拉上自己,好奇想看看自己,是何人搶了他乘龍快婿? 簡帛硯低柔聲在她耳邊,“你要不想去,我回絕他。” “不,帛硯,我去。” 夜晚,漢頓俱樂部,一間包房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儒雅紳士,悠閑地品茶,等著今晚的客人,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滾下,發緊的喉嚨舒服點。 他拿出手機,在杭州西湖時,他拍下那幅照片,他指尖一滑,把照片放大,近看女孩的臉,干凈清純,眉眼,像極了前妻,就連神情都很像。 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有些片段都已模糊了。 門口服務員的聲音響起,“兩位請,沈董事長已經先到等簡總。” 說著,把門推開,沈國安的目光在簡帛硯身上稍作停留,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這個西湖邊照片上的女孩,本人比照片更生動鮮活。 溫淺看見坐在那里的男人,雖已年屆中年,依然風度翩翩。 簡帛硯尊敬地說;“沈伯父好!”介紹身后的溫淺,“我女朋友,溫淺。” “帛硯坐。”沈國安態度謙和,長輩的慈善,看著溫淺的目光,深沉復雜,“我可以稱呼你的名字嗎?”他禮貌地問。 “可以。” 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棄她于不顧二十年的父親,這個人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是個儒雅的商人,又經常做慈善事業,捐贈孤兒院,養老院,而對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女兒所做的行為是何等的不齒,見不得光。 溫淺極力壓下心底的恨意,服務生端上茶水,簡帛硯歉意的說;“沈伯父,我很抱歉,我不應該答應沈茜假訂婚,我欺騙了伯父,我應該登門謝罪。” 沈國安好像對簡帛硯悔婚的事不以為意,“這件事,小茜也有錯,太胡鬧,婚姻不是兒戲,既然已經這樣,別提了。” “謝伯父寬宏大量。”簡帛硯感激地說。 沈國安沒揪住這個話題不放,而是看著溫淺問;“溫淺,你多大了?” “二十七歲。” “你跟小茜同歲,你生日是……” “沈小姐曾經說過,我比沈小姐大一個月。”溫淺沒說自己出生月份,只提比沈茜大一個月。 沈國安凝眸,陷入沉思。 “沈董事長就一個女兒嗎?”溫淺明知故問。 沈國安‘嗯’了聲。 溫淺心底冷笑,在沈國安心里真正的女兒只有沈茜。 三個人閑聊,說會別的,簡帛硯中間出去打電話。 沈國安定定地望著她,“冒昧地問一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老家是哪里嗎?” “我是養父母,我養母已經死了。” 她目光掃過沈國安,沈國安臉色突變,好一會兒,沈國安恢復常態,“溫淺,你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