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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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溫淺的聲音,嬌嬌柔柔,“衛奇,你不能喝酒,為什么還喝那么多,再有一次,我不理你了…….” 停了一下,又傳來溫錢的聲音,“你傻笑什么?看著我干嘛!我今晚很生氣,你知道嗎?”溫淺輕輕嘆口氣,“你喝多了,我跟你說話,你也不知道,我困了,要回房睡了。” 那頭手機掛斷了,溫淺略帶撒嬌的聲音直沖他耳鼓,他渾身如墜入冰窖,手足冰涼,身心備受摧殘,直到他聽到最后一句,我要回房睡了,如釋重負,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慢慢落回胸腔,剛才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竟如身處煉獄般。 溫淺手里握著手機,看了一眼,把手機仍在床頭柜上,這部手機三年不用,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回到寒城,她今天晚上剛開機。 她拿出現在用的另一部手機,給范小琦掛電話,“溫淺,你回來了,我聽溫薄說了。” “溫薄呢?跟你在一起嗎?” 溫淺想,中午看見這小子,晚上就告訴范小琦了,倆人整天膩在一起。 “溫薄回家了,溫薄他媽看得緊,你嬸想把我們倆分開,不讓溫薄跟我在一起,說我是狐貍精,把溫薄帶壞了。” 溫淺嗤笑一聲,她嬸當年也是這么說她的,她嬸從來不覺得原因在兒子身上,怪這世間狐貍精太多,她嬸做夢也想不到,溫薄沒了工作,兒子和狐貍精白天能膩在一起。 她還是說正事,“小琦,溫薄跟你說了吧!你搬過來了吧!你什么時間搬家,給我打個電話,來拿鑰匙,我媽的屋子已經收拾出來了,你直接搬過去就行。” “溫淺,房租我該付多少,一分錢不少,不然我不好意思搬住,我知道,你還要供你弟上學。” “你不拿房租心里過意不去,這樣,我給你打個折,照現在你住的單間租金打八折。” 租金低廉,范小琦高興地說;“謝謝你,溫淺,明天晚上我和溫薄請你吃飯。” “好,我直接把鑰匙帶過去。” 東川江北和江南一江之隔,仿佛若兩個世界,東川江南高樓林立,東川江北一帶荒涼,少數的住戶,依靠江邊撲魚為生,大片土地荒蕪,從前江南和江北交通靠渡船,東川江大橋去年剛剛建成,把江南和江北聯系起來,江北以北一帶城鎮都已經劃歸寒城市,發展空間和潛力巨大,主要看市政府出臺的政策。 世拓集團的一行人同奇想設計人員一起去江北,設計方案敲定,準備破土開工。 簡帛硯的車在前,后面跟著集團有關人等,最后是奇想設計的人乘坐兩部轎子,浩浩蕩蕩,朝江北駛去。 四十分鐘后,通過跨江大橋,到達江北工程所在地,一行人下車,溫淺放眼望去,夏季江北,不似冬季荒蕪,空曠的地帶野草叢生,遠望一片綠色,娛樂王國的工程開始啟動,工地上已堆放建材。 簡帛硯站在前面,臨風而立,高大挺拔,猶如一棵勁松。 溫淺想起當年他曾說過的話,‘拉斯維加斯最初四周是被荒涼的沙漠和戈壁所包圍的山谷地區,是全美最干旱的城市,缺水,土地貧瘠、沒有礦業和重工業,卻奇跡般地成為世界最大的賭城………十年之內,我要把東川江北打造成國際化都市。’ 他有雄心壯志,運籌帷幄,他一步步朝著設定的目標邁進。 回程時,簡帛硯看著溫淺和周思甜,“兩位女士坐我的車。” 簡帛硯還是簡帛硯,他怎么能輕言放棄,不管是事業還是女人。 周思甜扯了扯溫淺,“我們坐簡總的車。”當著眾人的面,溫淺不好拒絕,畢竟兩家是合作單位。 溫淺和周思甜走到簡帛硯車旁,溫淺剛想拉開車后門,簡帛硯已經替她打開副駕駛座位旁的車門,“溫設計師請。” 他指名道姓,周思甜不好意思跟溫淺搶,坐到后面,溫淺猶豫想跟著周思甜坐后座,簡帛硯嗤笑一聲,“怕?” 溫淺堅持坐后座顯得有些矯情,她邁步坐上副駕駛座位,簡帛硯從車頭繞到駕駛位,上車。 溫淺正要系安全帶,簡帛硯探身過來,很自然地幫她系安全帶,竟還像以前一樣,溫淺想拒絕,他身體已傾斜過來,替她系好安全帶,身體卻沒有立刻離開,他近距離看著她,兩人臉的距離近到幾乎擦上,溫淺的身體最大限度朝后傾,他靜靜地看著她,眼底一片柔色,他像要親吻她,周思甜坐在后座看著,溫淺緊張得身體繃直。 簡帛硯緩緩離開她,溫淺輕輕地長出了一口氣,看內視鏡里他在看她,她的臉掉向窗外。 周思甜坐在后座,開始覺得有點遺憾,后來發現這個角度很好,她坐在他身后偷偷看他,而他一點不知道,簡總頭發烏黑有光澤,干凈的白襯衣領,她認識的男人當中,沒有一個像前面的男人干凈、清爽,他沉默的樣子都很有魅力。 一路上,簡帛硯不說話,周思甜偷窺他,怡然自得,溫淺不想說話,三個人都沉默不語,溫淺朝窗外看,車已經上了大橋,江風撲面,江面部分已經干涸,自從入夏以來,寒城干旱少雨,一個月沒有下雨,江面瘦了三分之二。 溫淺望了望頭頂的天空,早起沒有太陽,現在烏云慢慢聚攏,天氣預報晚間有大雨。 終于到了世拓集團大廈前,世拓集團給奇想設計團隊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大廈三十五層。 奇想設計團隊現場跟蹤工程進度,負責跟施工人員溝通,參與建材的采購等一系列細節問題,工程要幾個月的時間,奇想設計的衛奇的助手孫卓公司還有一些事情,吳劍心要跑南方市場,他二人乘飛機先回西部,留下衛奇和溫淺、周思甜三個人,周思學室內設計專業畢業,跑跑腿,做些后勤工作,目前溫淺帶她。 為了工作便利,世拓給三個人配了一部車,方便跑現場,中午世拓集團有員工餐廳,奇想的幾個人跟著去員工餐廳吃飯。 范小琦晚上要去舊樓取鑰匙,溫淺下午忙完,四點多乘公交回舊樓區,樓門前有幾個中年婦女,看見溫淺,招呼,“姑娘,你回來了。” 這幾個中年婦女平常經常跟她媽去買菜,幾個人七嘴八舌,一個跟季淑云關系最好的于大娘說:“姑娘,你媽走了,我們覺得很突然,你媽那么好的一個人說走就走了,我這些天做夢還夢見你媽……” 另一個給溫淺介紹過對象的王嬸,嘆氣說;“你媽經常提起你,說你孝順…….” 溫淺看見她們,想起她媽,鼻子酸酸的。 沈國安夫妻,安享榮華富貴,卻改變了三個女人的命運,溫淺的生母、養母和溫淺自己, 溫淺開門進屋,屋里已經打掃干凈,溫淺推開窗子通風,她最后感受一下曾經的家,她母親曾經在這里生活過,她細細體味,恍然若母親活著時,房間各個角落都是母親永遠忙碌的身影。 夏天的風和煦,溫淺靠在床頭,晚風微醺,她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以為是范小琦來了,走去開門。 門一開,愣住了,簡帛硯站在門外,不用她讓,邁步往里走,溫淺不躲開,兩人要撞上,溫淺只好讓開道,讓他進屋。 簡帛硯走進臥室,看見空蕩蕩屋只,頓感凄涼,側頭看一眼溫淺,溫淺坐在床邊,睡覺剛醒,大眼睛呆滯,沒有往日靈動,頭發稍許凌亂,他看著她,生出愛憐,極想摟過來,抱在懷里揉搓。 她卻不看他,低頭看自己腳尖,嗓音略帶沙啞,“你來做什么?” 他的目光輕柔撫摸她,從上往下移,看見她一小截細白小腿,白生生的纖足,赤足踩在地板上,想是剛才著急開門,沒穿鞋,夏季地板不涼,她發現他的目光盯在她腳上,她穿上拖鞋,攏了攏頭發。 他沉默一會,嗓音慣有的低沉,“我看你不在,猜你可能回家了。” 黃昏時分,是最容易引起人回憶,她坐在床邊,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事,那時她媽還在,她跟簡帛硯睡在一起,她媽突然來敲門,兩人當時驚慌的樣子,現在想起來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