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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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電梯里走出來,溫淺一愣,站起身,沒說話,簡帛硯快步走過去,“你要在這里蹲一晚?” “我包落在你哪里,身上沒有錢和身份證。”她小聲說。 第19章 “我包落在你哪里,身上沒有錢和身份證。”她小聲說, “走吧!”簡帛硯說完,轉身朝電梯間走去,走出兩步,沒聽見身后腳步聲,回頭,“還不走,你一晚上要呆在這里嗎?” “我等安然回來,你能借我手機用一下嗎?” 他看看她,無奈掏出手機,遞給她,溫淺趕緊走上前兩步,接過手機,撥打安然的電話,打了半天,語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溫淺瞬間泄氣,安然十回有五回找不到人,把手機還給他。 簡帛硯接過手機,“沒聯系上?”溫淺點點頭,簡帛硯掉頭朝電梯間走去,溫淺一聲不吭跟在身后 電梯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后進去,門慢慢合上,溫淺小心地看著他的臉,“去哪里?” 簡帛硯不看她,“去我家。” 溫淺斟酌一下措辭,“這么晚了,打擾你家里人休息,我還是不去了。” “你有地方去嗎?”他挑眉看了她一眼。 “沒有。”她確實沒地方可去。 “沒地方去,還挑三揀四的。”他語氣似乎很嫌棄,她低頭,片刻,又忍不住看著臉問;“你怎么沒走?” “我看八樓那戶人家的燈沒亮,猜到可能沒人。”外面下著雨,溫淺沒注意安然家的燈亮沒亮,他倒是心挺細的,她即使明知道安然家燈沒亮,她也會上樓,因為她實在沒地方可去。 樓房到簡帛硯停車的地方,經過一段小區的路,正下著雨,簡帛硯脫下西服,雙手撐著,擋在兩人頭上,一路小跑到車前。 兩人坐上車,簡帛硯的車子離開,溫淺看著車窗外,雨水從空中灑落,砸在屋檐、樹葉,像斷了線的珠子,馬路上已沒什么行人,前方路面白花花的,擋風玻璃開著雨刷,蒙蒙雨霧,視野模糊。 車往一個高聳入云的大廈停車場駛去,溫淺從車窗里仰頭看,雨霧中幾個大字‘皇庭酒店’閃亮,這是寒城最大的酒店,四十層,簡家投資的大酒店,據說三十層到三十九層是客房。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兩人乘直升電梯直達四十層,溫淺踏進酒店第四十層樓,鴉雀無聲,兩旁房間門緊閉,簡帛硯放慢腳步,似乎等她,等她跟上來,跟他并排,他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掏出門卡開房門,先走了進去, 溫淺站在門口沒動,兩人住一個房間,太挑戰她的心里承受力,她跟他來一發,結束各走各的,就當做一場春.夢,整晚兩個人睡在一個房間,她很有壓力。 “怎么不進來?你一直在門口站著嗎?”簡帛硯插卡,房間里的燈亮了,溫淺蹭著步子進去,掃了一眼屋里,這是一個套間,外間客廳,里間臥房,豪華奢侈,堪比總統套房。 簡帛硯走到里間臥房,溫淺跟過去,里間臥房里有衛生間浴房,溫淺看一眼臥房的床加寬加大,她看好客廳里有個沙發,看著他,說,“我睡客廳沙發,你睡臥房。” 簡帛硯坐在床上,凝眸看著她,“過來。”溫淺上前一步,簡帛硯一把扯過她,拉她站在身前,他分開雙腿,她站在他雙腿中間,被他禁錮住,溫淺掙扎兩下,他面色變冷,“我說過對你沒有*,你跟我睡一張床怕什么?” 她側頭,避開他的目光,“我不習慣跟男人一張床睡覺。”他和她距離很近,她大眼睛里的慌亂都落在他眼里,他忍不住將她按向懷里,“我們試著培養一下感情,說不定我對你有興趣了,交易做成了。” 她被他緊緊抱著,瞬間想起在他辦公室里,她已經做好準備把自己交給他,他拒絕了,弄得她尷尬難堪,身心都不舒服,短時間內心里那塊陰影還沒有消除,她怕自己又迷失,情.潮涌動,他冷漠的對自己說,我沒興趣了。 她貼著他,隔著一層衣裳,感受到他的體溫,男性的體溫,健碩的胸膛,她的掙扎也是無力的,囁嚅,“今晚還是算了。” 他摸她的衣衫微潮,把一張房卡塞在她手里,說了句,“隔壁。” 她又差點上了他的當,他早給她準備了房間,他放開她,她走去隔壁,打開房間,屋里所有的燈亮了,她各處看看,這個房間布局跟簡帛硯的房間一樣,極盡奢華,地上鋪著暗紅圖案地毯,是純羊毛手工編織的地毯,價格昂貴,溫淺看這個房間所有東西都是新的,床單被褥簇新,沒人住過,溫淺小小的歡喜,她不喜歡住酒店,擔心衛生問題。 溫淺想脫了衣裳,潮衣裳穿在身上令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沒帶衣服,沒有衣服換,只有身上穿著的這一身衣服,連睡衣都沒帶,她從家里出來太匆忙了,什么都忘了帶了。 這時,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溫淺走去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服務員,手上托著幾套衣裳,“這是簡總吩咐給溫小姐的。” 溫淺接過,說了聲謝謝,關上門,拿到屋里翻看,兩套睡衣,三套外衣,溫淺隨手拿一套睡衣,進去浴室洗澡。 浴室好像沒人用過,溫淺放心了,浴缸里放滿水,她躺在浴缸里,溫熱的水,驅散了她身體的濕氣。 溫淺洗完澡,浴室里的雪白的浴巾和毛巾都是新的,用著柔軟舒適,她走出浴間,床上擺著簡帛硯讓人送來的衣服,衣服里有一條底褲和一件文胸,簡帛硯心挺細的,細節都能想到,是否平常對別的女孩子也是這般體貼照顧。 她提起一件絲質蕾絲的性感睡衣,面料輕薄柔軟,身體遮住的地方很少,拿起底褲,鏤空通透,文胸遮住半個球,這一定是服務員自作主張,自行領會老板的意圖,這樣內衣,溫淺自己一個人睡都不好意思穿。 她還是穿自己的內衣,外衣兩套裙裝,一身褲裝,溫淺試穿黑色長裙,長袖深v領收腰性感蕾絲領口連衣裙,樣式簡潔又不失女性柔媚。 剛穿好衣裳,房間內的電話響了,溫淺住在這里沒人知道,她以為打錯了拿起電話,電話里傳來簡帛硯的略低的聲音,“上樓頂喝一杯。” 皇庭酒店頂層修建空中花園,空中花園到處都是綠色植物,雨已經停了,夜空烏云散盡,空中花園有一層玻璃罩,頂部可以打開,此刻,頂部玻璃打開,雨后空氣清新的,溫淺深深吸了一口涼涼的空氣,身心舒爽。 簡帛硯坐在白色躺椅里,手里端著一杯酒,看見她上來,沉靜的眸子亮了一下,溫淺剛洗了澡,把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松松挽了,深v領露出整個修長頸項,一片雪白酥胸,黑白反差強烈,露臺上透過綠色植物光影斑駁,溫淺穿著黑色長裙妖艷魅惑,黑眼睛亮得令人心悸。 簡帛硯移不開眼,這身黑裙穿在她身上,平添了幾分性感,迷人嫵媚風情。 “你要不要來一杯酒?”他開口嗓音沙啞,如沉沉的夜色。 溫淺坐在他對面的白色藤椅上,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優雅地抿了一小口。 簡帛硯坐在一棵碩大的綠色植物旁,婆娑的光影,半明半暗,細碎的光打在他臉上,他面部線條流暢,五官絕美,沒有一點瑕疵,這個男人太有誘惑力,溫淺收回目光,“我想問一個問題?” 他嗯了聲,目光從她的修長雪白的脖頸上移,落在她臉上。 “你每天過這種生活,有樂趣嗎?”她又啜了一小口酒,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你什么都擁有,不像我每天奔波,為每個月多掙點錢,改善家庭生活,攢夠錢買了一件心儀已久的裙子,而興奮好一陣子,這些樂趣你可能沒有。” 他墨色的眸靜靜地看著她,“有,比如你。” “你拿我尋開心覺得有趣?” “有。”他喝了一口酒,又隱在陰影里,朦朦朧朧,溫淺看不清他的表情,感覺他的臉變得冷肅。 溫淺站起身,執著酒杯,徐徐走到他面前,簡帛硯坐著,溫淺視線看到他頭頂,黑亮的發絲一根根直立,很密實,一股好聞的清淡的洗發水味道,一個男人如此干凈,溫淺喜歡,他目光略向下移,正好看盡她胸前那片春光,女人的體香,淡淡的充斥他鼻端。 她把酒杯放到桌上,俯身雙手支在他藤椅的兩側,光影浮動。她的黑裙散開鋪在地上,像罌粟花開絢爛,“對我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