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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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龍囔囔的,吭哧癟肚中嫂子抹起了眼淚,“三丫啊。你別怪你哥,咱家就是老實人家,你哥上哪能打過那曲大友啊!你哥給你發電報,是真被逼的沒招了,俺們都心疼滿玉,要是早知道曲大友家就是火坑,俺們也不能讓滿玉去跳啊!” “沒事……” 窩在炕上的金滿玉接了茬兒,嗓子啞沙沙的。“我早就跳過火坑了,嫁給曲大友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怪就怪在,我不應該回來。給家里人找麻煩……” “滿玉啊,你……” 金文龍聽著還挺感動的樣兒,扶著墻要站起來,我見狀就揮了揮手,“行了,哥,既然你不用去醫院,我就先帶大姐去。她這臉得處理,你們在家等著吧。” 介時候就先別兄妹情深了! 我他媽腦仁子都疼,哥們這小暴脾氣的,啥時候見過窩囊到這份兒上的。 忒來氣了! “我也不用去醫院……” 金滿玉蜷縮的整理了下破爛爛的棉被。唇角還掛著血漬,“三丫,你為我,不用浪費錢。錢啊,都是你婆家的,回頭,他們好……” “別說廢話了!!” 我橫著眼。再接收了遍屋子的‘不可思議’! 鬧心的我啊,膝蓋在炕邊一搭,伸手扯過金滿玉的胳膊,轉身就背起了她,“先去醫院!處理完臉咱好回來離婚!撒冷的!” 媽的! 哥們一屁股事兒,回來給你填這爛坑還不配合! 當我是閑人啊,知不知道我和大哥都多久沒見了,想的我內分泌都要嚴重失調了! “三丫……” 金文龍直起了身,又驚又俱的看著我,“你這脾氣咋……” “我帶姐去醫院!” 我背著金滿玉調整了下動作,別提脾氣了! 金滿玉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在我承受范圍之內,“你們在家等著,我朋友那邊你們都不用插手,事兒我回來解決!” “……三丫,那你咋去醫院啊,去村里衛生所就行……” 金文龍還在后頭忙叨我,哥們也沒叼他,氣都要氣死了。 背著金滿玉剛出里屋,老太太的還被徐大娘攙扶著,看我的眼神跟金文龍和嫂子甚至徐大娘他們一樣,不認識了似得,“三丫啊……你怎么變的……這么狠啊……” what? 哥們心里一排?線! 我狠?這他娘的都被人騎著脖頸大小便了,我還狠! 人善被人欺,馬善隨便騎啊。 后院的慘叫聲還時不時的傳出,我也沒時間去看莊大少怎么玩兒的~ 心里挺佩服的,那四兄弟都半死了,仨小爺還能給整出動靜,聽聽響,果然有一套! “三丫,這是你的車不?” 院門口,圍堵著還都是村里人,見到我背金滿玉出來,有的詢問我帶回的朋友是誰,怎么收拾的曲大友,有的呢,則對著開回來的兩輛小轎車是摸來摸去,嘖嘖稱奇~ 這場面我都看習慣了,別說轎車了,就是我騎個自行車回來,還能干出清河村當年的效果! 農村么,什么不落后啊,自行車,還得稀罕幾年呢。 廢話我都沒怎么應,背著金滿玉直接去開車門,人群很自覺地給我讓出了一條路,村民都特好奇的樣兒看我開車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鼓搗一艘航母。 年歲的大的徐大娘之流,則對金滿玉的傷情還都比較關心,吵嚷著,問啥的都有,耳畔都是嗡嗡的啊~ 我動作很快的就把金滿玉送進了副駕駛,繞到駕駛室開門就坐了進去—— 喝~特自然一動作,村民們居然沸騰了! 第340章 你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媽呀!三丫開車!看到沒!三丫會開車!!” “我天啊!我就說三丫這是嫁對人了!在城里過這三年膽子都大了!能給老金家撐腰了啊!” “可不么!都說女怕嫁錯郎啊,嫁對了你看金老三這變化多大!厲害了啊!” “兩臺小車呢,小汽車!咱村長都沒坐過!” ‘滴滴~~’ 我沒話,鳴著笛準備調頭,村里人挺逗的,一聽我這喇叭還都不適應,呼啦的散開—— 余光瞄到院門口,金文龍,嫂子,還有金多瑜的娘,都是半張著嘴,特傻眼的樣兒看我…… 唉,哥們這越穿的! 我心里搖頭,都說重生過癮就過癮在這兒,變化大的能讓周遭人跌破眼鏡,但我這當事人啊,咋這么糟心呢。 這三年,除了我認識的新朋友。但凡是舊人,了解過金多瑜一二的,開始相處時都看我像看猴兒似得。 我還沒法解釋,無奈啊。 倒車鏡里映滿了一張張詫異的臉,開出很遠,車尾處還能聽到驚呼聲聲。有熊孩子還攆著我車跑…… 此情此景,哥們真想作詩一首啊。 稀奇稀奇真稀奇,?雀踩死老母雞,螞蟻身長三尺六,金多瑜還會開滴滴。 擦! …… 車里很安靜—— 金滿玉坐進副駕駛后就很安靜,村里人問她什么,她也是閉口不言,臉在亂發里半垂著,余光,一直在我臉側游走…… 我知她在打量我,揣測我,作為金家唯一有些文化…… 金多瑜狂塞給我的記憶中有金滿玉的學歷。初中畢業,現年看這文化水平就夠用了。 重要的是,金滿玉膽子算是家里最大的,最聰明的,所以,金滿玉肯定想不通啊。這在曲家兄弟口中木扯扯的三meimei,窩囊的三丫頭,怎么就變化這么大呢? 我明凈的,由著她看,等著她問,自己是沒心情去解釋什么,累! 開車直接到了東遠縣城的醫院,到地兒就扶她下車,無聲的表明讓她配合,老玩強的能行嗎,背著也累啊。 燒燙傷科,接診的大夫一看到金滿玉的傷情都嚇了一跳,直問她怎么才過來?! “我沒事……” 金滿玉垂著眼,嘴里嘟囔著,“前兩月……不小心摔火盆里了。” “不小心?” 醫生擰眉,也沒客氣,:“你這是被打了吧,是不是你愛人……” “醫生。” 我插話,“家庭內部矛盾咱沒必要在這說,您就給看看她這臉,怎么處理能不落疤。” 金滿玉循聲看我還有幾分驚訝,幾秒后,眼皮子又耷拉了下去,悶悶的。 “不落疤?” 醫生搖著頭。眉眼都是緊著,“她這情況很嚴重,兩個月前燙的,現在處于潰爛狀態,很明顯是感染了,不管如何治療。她這臉都恢復不了原樣,心理準備,你們一定要做好。” 我點了下頭,感覺到金滿玉哆嗦了下,就握住了她的手,心里清楚,醫生說的,還算是委婉的。 要是不嚴重,金滿玉的臉也不至于看著這么嚇人。 燒燙傷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增生,蜘蛛網一樣的,棗紅色,層層疊疊。 別說八十年代,就21世紀,對這種瘢痕也算是無可奈何,哪怕祛疤膏吹噓的神乎其神,也沒辦法讓皮膚恢復到水光溜滑的狀態,這就是現實。 我看過金大娘的臉,大抵,也能猜到金滿玉的日后了…… 金滿玉的話少的可憐,除了說沒事兒,像是不會說的別的,只是,我握過去的手,逐漸被她攥緊…… 醫生建議金滿玉住院。打打點滴消炎藥,金滿玉拒絕了,她那意思就反正都得留疤,簡單處理下就成了,開點藥,她自己換。 我沒意見,想的也是先包扎處理,沒大事兒,日后回北寧在修補,甭管它咋增生吧,你維護下,總比放任強吧。亡羊補牢唄。 兩個小時后,我攙著金滿玉的手臂從醫院出來,她身上的外傷沒大礙,主要是臉,頭被纏著的跟木乃伊似得,回頭率特別的高。 我沒太理會,手上還拎著一堆開出的藥,上車后我就把裝藥的袋子遞給她,“姐,到時候回北寧我在領你去大醫院檢查。” “不用。” 金滿玉音兒低低,“太?煩了。” “不?煩。” 我隔著風擋看醫院里的桃樹,四月。還都是粉嫩的花骨朵,迎著略硬的風,正等待著盛開,“我大哥……就是,霍毅,我愛人,他不就是在醫院工作嗎,最不?煩就是去醫院看病,你放心,臉上的傷,我會給你想辦法的,咱得治。” “……” 金滿玉的頭又低了幾分。摳著手里的藥袋發出咔咔的聲響,“你帶來的朋友……應該都能耐很大吧,開的車,都是皇冠,最好的車……” 我愣了下,沒想到她還知道這個。莊少非那拉達早就換了,弄潮么,他當然要開好車了! 豐田皇冠,他去年開回來的,現年只有sheng委以上的級別才能坐上,莊少非開著,招搖啊! “我懂這些……” 金滿玉似知我所想,唇角苦澀的咧了咧,“我和他私奔后,就去了南方,他說教書沒意思,做生意會賺大錢。只是,生意沒等做出眉目,他就遇到了個有錢女人,那女人是香港人,四十多了…… 他的意思是,他對那女人不是真心。只是為了做生意才和她在一起,我開始信了,后來打聽到,他其實準備和那女人去香港了,只是那女人沒法生育,他想讓我給他留個孩子……” 我安靜的傾聽。金滿玉混成這樣,悲慘的故事是必須啊! “就在這時,我發現懷孕了,他還騙我,讓我把孩子生下,他先把孩子帶走。以后在想辦法,也給我辦到香港,我就沒在信他……” 金滿玉深吸了口氣,抱得都是紗布的臉沖向我,露出的一雙眼睛,蓄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