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把你們當哥們[快穿]、重生之兵哥哥好哥哥、穿越娘子寵上天、重生之我變女人、離開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嗎?、大神家的小替身、望門農家女、全天堂都以為上司失寵了、斯文敗類(作者:搖擺的魚)、我的老公是jian佞
“敦!”他的妻子真純安撫著兩個被他嚇哭的孩子,語氣焦急,“快別說了。” “我要是想讓他死,”佑子小姐反而冷笑一聲嗆道,“早在十八年前就下手了。” 十八年前?莫羨聽到這個字眼好奇地望過去,十八年前發生了什么? “佑子,”看著愈發震怒的佐伯敦,憐央板著臉朝佑子小姐搖搖頭,“二弟本來就是個很容易生氣的性子,你何必去招惹他呢,敦,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我和佑子沒有任何理由要殺自己的父母和大地。” “怎么沒有理由,”吸了吸鼻子,千慧冷靜地回頭說,“我沒記錯的話,父親的遺產是按人數分的,大地死后,他的遺產就會平攤到其他兄弟姐妹頭上。” “我對父親的遺產沒有任何興趣,”佑子抱著雙臂站起來說,她高昂著頭,不屑地嗤了一聲,“這種不干凈的錢,我才懶得要。”說完就往樓上走,“我去休息了。” “你還沒吃晚飯呢,”憐央皺眉喊道,然而佑子小姐理都不理,徑直走上了樓。 今晚這一番動作,莫羨饑腸轆轆,又累又餓,只是其他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她也不好說開飯煞風景,索性去廚房找找有沒有能墊墊肚子的邊角料,就在她離開客廳摸上廚房的木門時,門里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小弟弟,你為什么要知道這個啊?” “是毛利叔叔讓我來問的!”莫羨一聽就是柯南熟悉的聲音,“他想知道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管家爺爺,你就告訴我吧。” 莫羨推門的動作一頓,悄無聲息地藏在角落的陰影中靜靜聆聽,管家經不起柯南的纏磨,總算吐露了這樁經年舊事。 原來,佐伯先生的發家史并不光明,他的第一任妻子靜香是大財閥的獨身女,娶到這位妻子后,他逐漸蠶食岳家的財產,甚至氣得他的岳父吐血身亡,靜香夫人要與他離婚,卻被他軟禁在這座島嶼上,與此同時,他勾搭上第二任妻子美樹,在靜香死后,便扶正美樹。他們所說十八年前的事,就是靜香得知美樹存在后上吊自殺而亡的事。 [這么一來,第一任妻子留下來的兩個兒女,佑子和憐央的嫌疑大大增加了,]凡是有點腦子的觀眾都看出了這一點,[父親是迫害母親的仇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啊。][沒錯,動機很充足,這兩人很值得懷疑。][嘿,別忘了第二任妻子的兒女動機也很充足啊,還記得那位西野先生嗎?而且,佑子小姐說的沒錯,要是他們想殺人的話,十八年前為什么不動手?十八個年頭都沒有動手,為什么要現在殺呢?][而且我還是覺得西野小姐的死應該是個突破點,是她刺激了兇手。][前面的別走,我感覺兇手是個男的,是為了西野小姐報仇,西野很可能是被佐伯先生殺的。][有漏洞啊,想一想,毛利是前天收到委托的,昨天西野才死,如果兇手因為西野的死而殺人,那便條該怎么解釋?][除非寫便條的人和兇手不是同一個人。]這個案子實在太過復雜,莫羨不知不覺抿起了唇,兩任妻子,昨夜死去的少女,佐伯大地房間里的照片,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根本找不到結點在哪里。 “晚餐已經熱好了,”只聽管家這么說,“有什么事,等吃完飯再想吧。” 莫羨立刻三步并兩步跑回客廳,佐伯大地的尸體已經被搬到外面屋檐下,他猙獰的臉孔蓋上一層白布。餐桌上數十根蠟燭的橘色光芒照得黑漆漆的餐廳亮堂堂,除了飯菜的香味,空氣中還有蠟燭燃燒的氣味,大家默不作聲地在餐桌上就坐,只聽得到刀叉、筷子碰到瓷盤的聲音,熱過一遍的飯菜有點澀澀的味道,莫羨一邊往自己嘴里送食物,一邊心不在焉地思考佐伯大地的死亡原因。 如果這三件案子是一人所為,那么兇手的動機是什么?如果是兩人同謀,誰最有嫌疑呢? 出了三件謀殺案,在座各位的心情和食欲都不是很好,沒過多久,千慧小姐第一個放下刀叉,往后一推椅子,輕聲說了句,“我吃飽了,”她旁邊的男友福井跟著放下刀叉,“大家慢用。” 當莫羨放下碗筷,客廳里只剩下毛利、小蘭和柯南,管家先生等她吃完后麻利地收拾碗筷,她兩手拿了兩根燭臺,放在沙發圍繞著的茶幾上,往柔軟的咖啡色沙發里一坐,靠在上面不想說話。 “爸爸,”閃爍的燭光照亮小蘭清秀的臉,她一手托腮,“明天警察就會來了吧。” 毛利“嗯”了一聲,翹著個二郎腿攤在沙發里,似乎在回憶案件細節。 “叔叔,剛才管家爺爺跟我說,”柯南將他從管家處打聽到的消息事無巨細地告訴毛利,毛利聽完頓時來了興趣,直起身子摸著下巴,“這么說來,佑子小姐和憐央先生的嫌疑很大啊。” 莫羨第三次揉了揉眼睛,不知為何,她仿佛回到了高中課堂上,老師在講臺前說一些讓人昏昏欲睡的知識點,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或許是耗費太多精力和體力的緣故吧,毛利也連連打哈欠,一邊伸懶腰一邊說,“反正明天警察就要來了,我們先回房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說。” “說起來我也困了,”小蘭無精打采地說,像一朵蔫蔫的花,“柯南、莫,我們上去睡覺吧。” 他們各自帶一根蠟燭,便走上樓梯去管家先生準備的客房睡覺,還沒來得及梳洗,莫羨一頭栽進柔軟的棉被,鞋一脫就沉沉睡去,甚至還來不及關直播,閉上眼睛之前,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聲,緊接著就被突如其來的睡意帶入香甜的夢境。 [哇塞,秒睡,牛逼!] [播主你忘記關直播啦,難道你要直播睡覺?我是沒意見,但是我擔心你醒來之后有意見啊。][黑漆漆的連播主的睡姿都看不到,妹紙你為什么要吹蠟燭!][不吹蠟燭會著火的吧,不過,播主睡那么快,怎么覺得有點不正常呢?]是不正常,很不正常,半個醫生的法醫陸帆玄的手在鍵盤上停了半分鐘,才提出一個猜想,[以前播主再累再困,都要關掉直播才睡,我懷疑今天的晚餐有問題。]的確有問題,當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莫羨的臉上,她不厭其煩地睜開眼睛看一眼時間時,已經上午九點半了,旁邊床上的小蘭還在夢中,她打算拉上窗簾繼續睡,不過當她走到落地窗前,一手伸向窗簾,眼風瞟到杉木林后的沙灘時。 她僵在原地。 [那人,是死了吧?]右下角顫顫巍巍地滑過一條彈幕。 第88章 長不大的小學生28 莫羨從落地窗前看到沙灘上的人狀物,第一時間叫醒了小蘭,讓她在房間里看著沙灘,這樣任何人走近就能收入眼簾,她套上鞋子匆匆洗了把臉,冷水撲在臉上冷冰冰的,刺激她昏昏欲睡的大腦,再三交代讓小蘭注意安全后,莫羨便去走廊對面敲毛利和柯南客房的門。 [那是尸體嗎?]因為鏡頭離得較遠,包括她在內直播間觀眾只能看到一個趴在沙灘上一動不動的人影,好在早晨的觀眾不多——畢竟要上班嘛,加上鏡頭一轉而過,沒有給觀眾們造成什么不適和反感,[算上這個,就是第四個人了。][是啊,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警察們快要到了吧,都九點了。] [目暮警官看到這幅場景,該有多崩潰啊。]換好衣服的毛利和柯南一聽莫羨的話,馬上穿上鞋子悄悄下樓,樓下客廳空無一人,大概是昨天晚餐的原因,大家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三人一邊朝沙灘走一邊交談案情,“毛利叔叔,昨天我們的晚餐是誰做的呀?” “是管家,”再次踏入杉木林柔軟的泥地,毛利沉聲說,“但管家沒有理由殺人啊。” “不,你們忘了嗎?在發現佐伯大地先生失蹤后,我們分散開來尋找他,兇手可以趁那時候給食物下藥,”莫羨從另一個方向著手,“而且,先不論誰下的藥,最后沒有吃晚餐的人才最有嫌疑不是嗎?” “你是說,佑子小姐?”毛利一腳踩空,踏入一個小泥坑,嫌棄地將陷入泥土中的腳拔出來,也不顧濺在鞋子上的小泥點繼續往前走,“這太明顯了吧,佑子小姐完全可以坐在餐桌前不吃啊。” 這樣更明顯好吧,莫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吃晚餐還可以找借口,坐在餐桌前不動,任誰都會懷疑食物是不是有問題。 走出杉木林,他們居高臨下地看向沙灘,這是一塊沒有開發過的沙灘,在潔白而細膩的沙子上,一個男人靜靜地臥在上面,從他的衣服上,莫羨認出了他的身份。 佐伯敦。 “等等,”毛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似這樣就能看得更遠似的,突然驚叫道,“沙灘上沒有腳印!” “我去看看,”柯南小小的身體就往沙灘跑,毛利伸手抓不急,恨恨地叫了一聲,“小子!你給我停下!”便也朝沙灘跑去。 佐伯敦的尸體在沙灘中間,四周沒有腳印,莫羨三人停在尸體七八米遠的地方觀察佐伯敦旁邊的沙地,周邊不僅沒有腳印,也沒有腳印經過然后被撫平的痕跡,莫羨百分之百地確定,佐伯敦是憑空出現在沙灘上的。 “尸體離海面足有兩三米遠,不可能是漲潮的時候沖上來的,”毛利摸著下巴沉思,“看來,這又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我帶了相機!”柯南嫩聲嫩氣地舉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毛利叔叔,拍下現場后我們就可以接近佐伯敦先生了吧。” “沒想到啊柯南,”毛利喜得一巴掌拍了柯南的腦袋,粗暴地接過相機,對著現場咔擦咔擦幾下,等他拍了足有二十多張照片后,三人便小心翼翼地、一個踏著一個的腳印走向尸體。 果然是佐伯敦先生,毛利檢查完背部后,便將正面翻過來,佐伯敦的臉頓時印入他們眼底,莫羨避過他的死相,眼尖地指著他身體下的痕跡,“你們看,這是什么?” 在尸體下方的沙灘上,有寬寬的拖痕,莫羨甚至看到一小塊紅色碎片,她和柯南眼巴巴地看著毛利戴上不知從哪掏出來的手套將碎片拿起來仔細打量,“這是,氣球的碎片啊。” 他緊接著將佐伯敦的衣服解開,果然在他胸前腹部發現被線勒出的細密的紅痕,莫羨和柯南對視一眼,明白兇手是以什么手法將尸體憑空運到沙灘上的。 “是氣球,”莫羨右手搭在眉間,向剛才他們居高臨下觀察的地方眺望,“兇手在那里,先裁出無數條魚線,然后把尸體放在魚線上就像擔架一樣,魚線兩端綁上幾十上百個氣球,直到能帶著他浮起來,等尸體被吹到這片沙灘上空,兇手就用不知名的手法將一端的氣球戳破,這樣,另一端的氣球就能帶著魚線順著風力飛走了。” [我去,這也能行?氣球可以帶人飛?] [事實上,新聞有報導,九十個氦氣球就能帶人飛到2400米的高空,如果只是想從莫莫說的那個地方飄到沙灘上,也許用不著九十個。][這個殺人手法簡直絕了,魚線呢?魚線能把人吊起來?][只要線夠多,排得夠密,當然可以,別忘了布也是用線織的。][這要反復實驗的吧,測風力啊、多少個氣球能飄起來啊之類的。][難怪要給你們下藥,沒有充足的時間根本做不到。]“問題是,兇手是怎么戳破氣球的呢?”毛利盤坐在地上冥思苦想,“射箭?” “那需要很多箭,”莫羨盯著沙灘搖搖頭,“而且箭會落到沙灘上,可是我們旁邊沒有箭桿的痕跡,等等,那是……”她右手小心翼翼地扒開尸體旁的一層浮沙,露出沾染上細碎沙粒的一根羽毛,柯南看到這根羽毛的一瞬間朝海邊的鴿群看去,“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莫羨也跟著嘆道,“羽毛的血跡,姑獲鳥的傳說,便條里指的是鴿子啊!” 便條上的俳句“海風從陸上吹,羽毛染上血跡,午后的陰影掩映上杉樹,潤澤沙灘小貝殼”,第一句說的是案件發生的島嶼,第二句暗指作案手法鴿子,第三句預言佐伯大地的死亡地點,第四句說的是佐伯敦,原來兇手早就將案件明明白白地放在他們眼前了。 “我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了!”她從地上站起來說,“佐伯先生在書房謀殺案,佐伯大地在杉樹林的作案手法,我都明白了!我也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是,美樹夫人的死,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美樹夫人雖然死于投毒,但同樣也是密室殺人,”毛利沉吟著說,“四起案子都是密室殺人,會不會是同一個兇手?” 莫羨搖搖頭,拿不定主意。 三人商議后,毛利留在沙灘上看著尸體不讓其他人靠近,莫羨和柯南前去通知別墅里的人并等待補給船的到來,客廳里,聽聞佐伯敦的死后,佐伯敦的妻兒踉踉蹌蹌地跑去沙灘,小蘭從樓上下來去廚房幫管家先生做早餐,莫羨托著下巴看著客廳里大家一副悲傷的樣子,突然聽到柯南在耳邊的悄悄話,“莫jiejie,我去雜物間的時候,發現你說的那袋氣球果然不見了呢!” “是啊,”她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問柯南,“我有個疑問,管家先生說西野正太郎在佐伯先生回來不久后因為家里生意跳樓而死,在那之前他們的關系都很好嗎?” “沒錯,西野一家和佐伯一家關系非常密切,”柯南回憶了半天說,“據說,西野正太郎的哥哥西野桃太郎還和佐伯先生第一任妻子靜香夫人談過戀愛喲。” 莫羨點點頭。 當客廳里大鐘的時針指向12的時候,管家先生的午飯做好了,通知補給船后沒多久,警察們便也出現在小島上,岡山縣屬于岡山市,所以來的是兩張陌生的面孔,不過還好目暮警官不知為什么也出現在島上,讓莫羨幾人安心許多。 警察們一到,便有條不紊地勘查現場錄口供,莫羨也不能幸免,海風在窗外呼呼地吹,如同尖銳的哨聲一般,吹得人分外心煩。 “四具尸體,”目暮警官只是陪著岡山市警官們來看看,他沒有摻和進案件中去,只是找毛利小五郎問,“毛利老弟啊,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啊?” 毛利愁眉苦臉地搖搖頭,倒是岡山市警官微笑著說,“我來之前,倒是找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什么線索?”錄完口供的莫羨剛從樓上下來便聽到那名陌生的警官說,“就在前天,被佐伯先生弄得家破人亡的西野小姐死了,緊接著,昨天佐伯先生被謀殺,你們說,是不是太巧了點?” 什么啊,他們早就知道了,西野小姐的死亡現場柯南和毛利還在場呢。 “沒錯,就是因為西野小姐死在東京市,所以聽說小島上發生的事后就急忙趕過來了,”目暮警官說出了他過來的原因,“西野小姐的死,佐伯先生有很大的嫌疑吶。” “這是為什么?”毛利撓了撓腦袋困惑地問,“有什么線索嗎?” “因為他收到的那張便條,染上血的羽毛啊,”岡山市警官說,“他好像覺得這張便條是西野小姐寄給他的,所以就派了手下去嚇唬嚇唬她,但是佐伯先生是不是兇手,目暮警官還在調查中。” “為什么他會以為是西野小姐寄的呢?”毛利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岡山市警官嘆了一聲,“大概是西野家——特別是西野小姐——掌握著岡山縣數一數二的馴鴿技巧吧。” 第89章 長不大的小學生29 馴鴿技巧? 莫羨輕輕敲著桌板的手指驀地一停,她收回手指托著下巴試探性地問這位陌生的岡山縣警官,“西野家的馴鴿技巧?可以訓練鴿子寄信什么的嗎?” “不一樣吧,”他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好像是馬戲團的那種表演。” “馬戲團的馴鴿表演?”莫羨眨了眨眼睛,雙眸閃爍不定,“可以繞圈那樣的嗎?” “我倒是沒看過,不過應該可以吧,畢竟西野家的馴鴿技巧那么厲害。”警官聳了聳肩,似乎在懊悔自己居然跟一個小女孩搭話期望從她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他轉向自己的下屬,“口供問的怎么樣了?” 莫羨在他旁邊聽了一耳朵,順便復習四名死者的死法和嫌疑人。 佐伯先生是被鐵錘敲碎腦袋而死,他身處從里面反鎖上門、只留一個小小窗戶的書房密室,特制的鑰匙就在他的書房桌上,鐵錘在憐央先生衣柜找到,佐伯先生的第二任妻子佐伯美樹夫人,在鎖上門的房間里吃了偽裝成藥物的毒藥后立刻斃命,被女兒佐伯千慧發現尸體,同時毛利在千慧的書頁里找到一根疑似開啟密室的證物魚線。 佐伯大地在晚餐前被吊到杉樹林半空,繩子在他脖頸后打了死結延伸出兩根繩子,一根在樹枝上打了死結,一根沒有,但兩根繩子如蜂蛹一般都厚厚地纏在他被吊死的樹枝上,佐伯敦則是在大家吃完帶有安眠藥的晚餐后被海水溺死,然后兇手用魚線和氣球將他的尸體放到沒有一個腳印的沙灘上。 四起殺人案件,兇手和作案手法莫羨都已清楚,作案動機她隱約有些猜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證物了,而最重要的證物,就在兇手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里,她戳了戳柯南的后背,叫他出去說話,屏幕這邊的觀眾只能看到他們在別墅墻外嘀嘀咕咕的樣子,絲毫聽不到他們的說話內容,不由得抱怨起來,[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說什么啊!][是不是找到兇手啦?]從維多利亞時期跟過來的觀眾們內心十分焦躁,[當初直播間還沒那么多人的時候,線索啊動機啊我們都能幫的上忙,現在人一多,莫莫一避諱,我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幫不上,嚶嚶嚶!【友誼的小狗死掉了】][你們那么執著干嘛,]新觀眾們冷嘲熱諷,[不就是個直播嗎,都是按劇本來的,好好看著就行了,還指望你們破案啊?搞笑。][沒錯,觀眾人數多了之后,直播間的氛圍也變了,好煩,新人能不說話嗎?][嘴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嗎你。]眼看兩邊又要掐架,管理員管三表示很無奈,自從直播間破禁之后,莫羨的直播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掐,到了興頭就開始問候對方戶口本,他得時時刻刻守著清人清彈幕,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幾天加班了。 其實他心里清楚,這個情況是上頭故意放任的,莫羨的老粉絲們一路陪伴她過來,早就對這個直播間的秘密和上頭的保護了如指掌,有種錦衣夜行的爽快感,新粉絲們呢,以為莫羨不過是個新劇的女主演,直播間上演的全是劇本內容。兩者信息不對等,新觀眾看不慣資深觀眾們總是端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資深觀眾們討厭新觀眾們老把莫羨和其他播主相提并論,也不想想和辛辛苦苦穿越時空破案找真相的莫羨比,她們這群只會唱歌聊天賣萌賣笑要打賞的女播主們夠格嗎? 這也是為什么上頭放任甚至鼓勵他們掐架的原因,除開莫羨毫不關注直播間的掐架彈幕,還因為資深觀眾們知道太多了,盡管大部分人懂得看眼色保密,但萬一一不小心泄露出來,真讓人摸到直播間的底細,那該怎么說呢?連建國后成精都不許,還準一個直播間直播穿越?當然,說出來不一定會有人信,可觀眾基數太大,哪怕只有小部分相信,《八一八那個穿越時空的直播間》《外星人已經瞄準了地球,末日即將到來》《信主得永生》《政府不作為》……光想一想這些趁亂而起的朋友圈謠言,都夠上頭跑斷腿的了。現在可好,老粉絲們和新粉絲們互看不順眼,老粉絲們想說什么,懷著抵觸和敵對心理的新粉絲們也斷然不會相信。 嚴理往企鵝群里一看,那位匿名的政客早已將直播間目前的局勢分析得門兒清,其實一開始他們其實想與新粉絲們和諧相處、友善共存的,但架不住對方有jian細一直煽風點火啊,他們不是包子,不蒸饅頭爭口氣,哪架得住對方蹬鼻子上臉,有關部門把人心算得妥妥的,他們這是不掐也得掐。 “唉,”韓江雪氣鼓鼓地打字,“這是把我們當賊防啊。” 一時間,群里盡是意興闌珊的嘆息聲,如果不是因為莫羨,他們才懶得受這鳥氣,身處異國他鄉的李時冷笑一聲,揣著怒火氣勢洶洶地噼里啪啦一陣亂打,“我就等著看,有本事瞞一輩子啊!” “其實只要莫莫說類似掐架好煩不想直播的話,上頭就不會這么搞了,畢竟和掩飾直播間的存在相比,讓莫羨繼續直播更重要一些,可是,”嚴理嘆了口氣,“她現在忙著找證據找線索破案,根本不在乎彈幕說什么。” 沒錯,莫羨對屏幕那頭的掐架知道一點,但沒有過多地在意,島上連死四人,她沒功夫去調解矛盾,也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而有關部門相當狡猾,他們早已摸清莫羨的行為方式,在她忙的時候就多掐幾句,閑下來時便引導彈幕討論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營造一片河蟹景象,反正這粉飾太平的功夫對他們來說可謂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當莫羨和柯南說完話回到別墅里面的時候,佐伯家的人們早已擠滿了客廳,他們或坐或立,焦急地看著兩名警官,好像這樣就能知曉真相一樣,正好岡山市警官在說話,“具體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關于兇手和作案手法……”他頓了一下。 “千慧小姐,”毛利迫不及待地站出來,指向坐在沙發上的佐伯千慧,“兇手就是你!” 不等千慧小姐回答,他便從衣兜里掏出裝有便條和魚線的文件袋遞給旁邊的目暮警官,“這根魚線,是我在千慧小姐的書頁里找到的,佐伯先生書房的門鎖,還有魚線的劃痕,我猜測,千慧小姐就是用魚線勾住門鎖,”他把魚線從目暮警官手里的文件袋拿出來,在一端打一個結,做一個相應的手勢,“掛在門鎖一端,關門的時候將魚線一拽,就能順利將門鎖住。” “只是一根魚線而已,”千慧冷靜地站起來說,“誰都有可能用這種方法,還有,我的房門平時沒有反鎖,有人要栽贓的話很容易做到。而且動機呢?我為什么要殺害自己的父母兄弟,”說到這里,她吸吸鼻子,紅了眼眶。 “這個……”毛利遲疑地說,“是因為遺產吧!沒錯!你把他們殺掉,你就能多拿兩份遺產!” 千慧小姐氣得胸膛起伏,她指向另一邊的憐央和佑子小姐,高聲道,“如果我是兇手的話,為什么我不殺掉和我同父異母的他們兩,反而要殺害和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弟弟呢!如果說是兇手,他們更有嫌疑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千慧小姐,”莫羨從毛利身后轉出來,微微一笑道,“其實剛才毛利叔叔只是開一個小小的玩笑,他用一種比較直接的方式告訴大家,兇手的目的就是暫時把嫌疑引到你的身上,方便ta的第三次、第四次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