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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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莫羨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想著事情,水野的案子遲遲沒有進展,她能感受到j(luò)iejie平時說話中的急躁,可能警方對巖井那邊確認了什么,壓力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真是討厭,如果不是自己拿不出不在場證明…… 誰能想到會有那么巧呢。 她一抿下唇,從拐角處穿過,跑了近一小時,她來到一處公園,順著公園寬闊的大路跑進去,兩旁林蔭吹下些許落葉,她放慢腳步,喘著粗氣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一看時間七點半,公園里散步的、練拳的、曬太陽的、呼吸新鮮空氣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走到林蔭大道盡頭是一片平坦寬闊的草坪,草坪被一顆顆高大的櫻花樹圍繞起來,粉色白色的櫻花樹配上藍天白云綠草地猶如一副清淡日式畫卷般分外好看。 “你先到了,”莫羨眼尖地認出一個在草坪上做瑜伽的jiejie,上前向她打招呼,她所跑的路線比jiejie選的路線多半個小時,還要再跑十分鐘去健身房。 擺著蓮花坐姿勢的莫琳睜開雙眼,一怔,目光透過她露出復(fù)雜的神色,莫羨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往后一看,在不遠處看到了挽著一個女孩在陽光下散步的——“山島君?” jiejie的男友,哦不,應(yīng)該說是前男友,沒想到那么巧,居然在公園里碰到前任,不過說來莫琳和山島正是因為住得近才順理成章走到一起,在世田谷區(qū)的公園碰到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能是莫羨的視線太過灼人,山島也遙遙望過來,jiejie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莫羨卻不甘示弱,帶著一絲輕蔑直直地看回去。 受此挑釁,山島挽著新女友便向莫羨兩人走來,帶著陌生的笑容寒暄道,“早上好啊,莫桑,小莫桑。” 不得不說,山島君家里雖窮,長得卻人模人樣,衣服煥然一新,配上新發(fā)型,莫羨也不能說丑,她愈發(fā)氣氛,卻不動聲色地笑道,“姐夫。” 山島身子一僵,莫羨不顧jiejie拉動的衣角,甜美可人地笑道,“啊,我說錯了,前姐夫。” “小莫桑,”山島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臉色陰沉下去,和懷中女友十指交叉,“不知道你身上謀殺的嫌疑洗清了沒有?” 莫羨右手猛地攥緊,莫琳聞言立刻從草地上站起來用身體將她擋在后面,“山島君,你這話過了吧。”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莫羨從jiejie身后轉(zhuǎn)出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得他不自在地瞪眼后,才“噗嗤”一聲笑道,“沒想到山島君居然會相信這種謠言,是我高看山島君了呢,不過山島君的女友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新衣服都是清水蘸饅頭換來的呢?她知不知道你家中有一名生病的母親和輟學(xué)的meimei?她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被前途光明的公司辭退了?” 莫羨打量著山島臉上的怒意和隱藏的心虛,微笑道,“她不知道。” “我沒想到,”聽著meimei的話,莫琳往后一退,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名煥然一新的前男友,“你居然會用欺騙的手段交女朋友,我真是看錯你了。” “阿玲!”山島正要發(fā)脾氣,看清楚他反應(yīng)的女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憤然離去,山島忙追上解釋,兩人爭吵著離開了莫羨的視線。 “jiejie,”眼見這幕鬧劇演員下臺,消失在草坪邊緣的櫻花樹下,莫羨拉住莫琳的手撒嬌般揮來揮去,“你看我很厲害是不是?你就讓我去嘛,萬一拿到什么線索呢?jiejie桑~~~” 莫琳的手被搖了半天,她想起剛才山島的話,嘆了口氣,“唉,好吧好吧,我依你還不行嗎?” 第51章 如何洗清嫌疑5 在健身房私教的指導(dǎo)下,莫羨做了半小時力量和拳擊練習(xí),渾身被汗沾濕得仿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洗三分鐘戰(zhàn)斗澡,她在換衣室換上白襯衫、校服外套和校裙,從外頭兜里掏出校徽端端正正地別在胳膊上,將胡亂挽成一個髻的頭發(fā)拆開吹干,瞄一眼掛在墻壁上的時間,一邊避開大汗淋漓的換衣服的女人們往外走,一邊背起書包撕開路上買的面包袋子,如果不是今早上jiejie前男友弄得那一出讓莫羨得趕時間去上課,她早在學(xué)校舒適的餐廳里吃早餐了。 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溫暖的陽光曬得黑漆漆的柏油路閃閃發(fā)光,從健身房到校園只需走不到十分鐘,加上小路人少,她便直接在太陽底下邊走邊吃,面包烘烤得很軟,里面有好幾顆草莓,酸酸甜甜的。 今天是周五,jiejie答應(yīng)明天帶她去警局打探一番,莫羨心里有了底,便開始盤算怎么從死者水野的閨蜜巖井桑口中問一問那封信的來歷。 直接問然后看她的反應(yīng)?還是算了,一定會打草驚蛇的,萬一以后還有問題想問,提起警惕心的巖井或許就不能讓自己接近了。 她將包裝袋和擦過嘴的紙巾塞進回收垃圾箱里,徑直向不遠處高大的校門走去。 “早上好,莫桑,”一進教室,和她平時相處不錯的同學(xué)便在課桌前笑著打招呼,“早上好,”莫羨也微笑著回應(yīng)。 她的座位在第四排,靠窗,用兜里的手帕習(xí)慣性地擦一遍課桌,莫羨推開窗戶,外面正是綠茵茵的足球場,教室在二樓,平視就能看到盛開的八重櫻,粉色花瓣飄落在白色磚塊的花壇上。 水野的尸體正是在花壇后面發(fā)現(xiàn)的,莫羨還依稀記得當時的情景,那天早上,她從司機的車上下來,在學(xué)校健身房洗了個澡,將浴室收拾干凈,換上整潔的衣服,扔掉垃圾,回教室打掃衛(wèi)生,當她拿起黑板擦和尺子走到窗前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地往下一看,水野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卡其色的校服胸前一朵血花綻放,還有幾片粉色櫻花落在身上。 水野是個漂亮的人,和莫羨的艷不一樣,她的好看帶著點嬌氣,一看就是被父母放在手心寵愛的,當她倒在那里,盡管毫無生機,卻依然是一幅美景,莫羨還拍了幾下黑板擦,才后知后覺地打電話報警。 “莫桑,”扎雙馬尾的同桌松下湊過來說,“你看到告示了嗎?” 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一路緊趕慢趕走過來生怕遲到,哪有心情看公告欄,“沒有,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遠足的日期已經(jīng)貼出來了,”松下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在下個月呢!輕井澤的淺間山!足足三天!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呢!不知道能不能去滑雪,還有泡溫泉~” “下個月?等等,我好像記得這個月有……”莫羨從書包里翻出日歷,手指在上面一一滑過,“這個月有校慶呢,你可以先期待這個。” 島國的校慶又被稱為學(xué)園祭,時間就在兩周后,學(xué)生們會以班級和社團為單位組織一些攤位或者節(jié)目,是大家難得的放松日子,如果不是水野的死亡太過震撼,他們班早該開始準備了,盡管莫羨對此一點興趣也沒有。 學(xué)校每個班只有二十人,朝夕相處兩年,彼此都很熟識,水野的事過去兩周后大家才慢慢從這件事中走出來,有時候說著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水野死前的座位上,便是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而懷有謀殺嫌疑的莫羨和巖井,也被其他人有意無意地孤立起來,除了一向玩的好的松下,莫羨幾乎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所以當班主任老師走進教室宣布要著手準備校慶的時候,她也松了口氣。 “你們打算準備什么攤位和節(jié)目呢?”班主任老師是名高挑的女士,她喜歡笑,笑起來很溫柔,但是發(fā)火的時候如同一名冷冰冰的戰(zhàn)士一般,上次因為幾人沒交作業(yè),她大發(fā)雷霆,將他們的作業(yè)本摔到地上,嚇得全班安靜如雞,所以同學(xué)們都不敢惹毛了她,此后每次交作業(yè)都很準時。她在講臺后笑容可掬地問,“咖啡?蛋糕?還是鬼屋?手工制品?” “不要鬼屋!”前排一名女孩立刻抗議道,“堅決不要!” “嗨嗨,”老師笑道,“鬼屋出局。” “女仆咖啡屋!” “你來穿啊!同意男孩子穿女仆裝的舉手表決!” 莫羨一手托腮,一手舉起,看似很認真地聽大家討論,余光不住地往巖井身上瞟,這幾天莫羨也不是做無用功的,巖井在下第一堂課后會去洗手間,因為還在被孤立中,沒人愿意和她一同去——說來奇怪,好像一起上廁所是女生友誼的象征一般,非要挽個同學(xué)一起不可,所以想要和她搭話,只需要裝作也去洗手間的樣子就行了。 再加上莫羨同樣被當作水野一案的嫌疑人,也算有共同經(jīng)歷共同話題,搭個話應(yīng)該不難。 “那么我們的節(jié)目就是女仆咖啡館了?”老師忍住笑意問道,班里女生比男生多三個,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哪怕男生們再怎么哀嚎也無濟于事,“老師,這不公平!” “不帶這樣的!” “那我們女生也穿你們男生的侍者裝好啦,”剛才活躍的前排女生大聲笑道,“我們一點意見也沒有!”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的時候,老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了好了,那就這么定了,你們也不用穿裙子,系一個女仆圍兜就行,怎么樣?” “老師,”后排班長跡部的聲音在吵鬧的教室里傳開,大家紛紛轉(zhuǎn)頭過去想知道他有沒有反對意見,“網(wǎng)球社團有活動,”莫羨注意到巖井轉(zhuǎn)過來后專注的目光,“班上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耍賴!”原以為看到希望的男同學(xué)們氣得大叫,“說好的同甘共苦呢!” “我也有社團活動啊老師!” “好了好了,”班主任老師瞥一眼手腕上的表,笑著制止吵鬧的大家,“如果你們是社團團長也可以向我請假好嗎?不是的話就專心留下來,現(xiàn)在我們開始上課,大家打開書本……” 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上完,在悠揚的下課鈴聲中,莫羨合上書本,問同桌松下,“你去洗手間嗎?” “不去了,”松下?lián)u搖頭,“下節(jié)課要講解題目,我還沒做完。” 莫羨“嗯”了一聲笑道,“那我就自己去了喲。” 說話間,巖井已經(jīng)站起身來朝教室門口走去,莫羨佯裝正常的跟在她后面,兩人一同出了教室門,在陽光照進來的明亮走廊中,莫羨加快腳步,朝巖井打招呼,“巖井桑。” “莫醬,”巖井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扯了一下校服外套的袖子,似乎沒想到她會跟自己打招呼,“你也去廁所嗎?” “是的呢,”一邊避過旁邊教室出門散心的同學(xué),莫羨解釋道,“松下桑要預(yù)習(xí),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說了幾句課堂上的話題,眼看洗手間就在前面,莫羨當機立斷地問到今天的主題,“話說,水野桑的兇手還沒有找到,真是苦惱呢。” “是的呢,”提到水野的時候,她眼皮下垂,嘴角下拉,露出一個真切的悲傷表情,而后又趕忙補充道,“不過我從沒認為莫醬是兇手。” “我的確不是,”莫羨說,兇手也有可能為被自己殺死的人感到悲傷,還不能完全撇開巖井的懷疑,“要是我們能快點抓到那個人就好了。” 說話間,兩人走進洗手間,分別占據(jù)兩個小格子,解決生理需要后,莫羨在洗手臺前扭開水龍頭,雙手接住溫熱的水,旁邊一暗,巖井在她旁邊洗手,在流水的聲音中,她輕輕說,“其實,那封信不是水野交給我的。” 莫羨盯著鏡子里的巖井,她語氣動作都很正常,說的是真話,確認這一點后,莫羨揉搓指尖的動作一停,同樣小小聲地問,“那是誰?” 巖井又不吱聲了。 莫羨簡直想暴打她一頓,說話只說上半句的人太討厭了,在鏡子底下的烘干機下烘干雙手,她注視鏡子里的巖井匆匆離去,眼睛暗了下來。 一整天的課程中,莫羨再也找不到和巖井單獨說話的機會,她好像在刻意回避一樣。 她在回避些什么? 如果直播間的觀眾在…… 莫羨剛提起這個念頭,又嘆了口氣,靠自己,還是要靠自己,她不能依賴系統(tǒng)一輩子。 “跡部君,”就在放學(xué)鈴聲響起她收拾書包的時候,一個女聲帶著笑意問道,“校慶的時候,網(wǎng)球部真的有活動嗎?” 被她這一問,莫羨收拾書包的舉動略一暫停,余光瞥到前排的巖井桑不自覺地轉(zhuǎn)頭往后,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小笑渦。 “我說有就會有,”跡部的聲音傳來,而巖井桑的笑渦又加深幾許。 原來是這樣,莫羨若有所思地蓋上書包,在松下的催促中對她笑道,“快好了。” 我抓到了你的小辮子喲~巖井桑~。 你該拿什么來換呢? 第52章 如何洗清嫌疑6 “freude,serg?……” 清晨,當?shù)谝豢|金黃的陽光灑入陰暗的房間,主人穿著整齊,白皙的食指將唱針往黑色唱盤上溫柔地一撥,“沙沙”地轉(zhuǎn)動后,高昂而歡快的樂聲從金色小喇叭流出,在空氣中回蕩,合著陣陣剁rou般的“篤篤”聲,奇特而和諧。 而此時還在床上睡覺的莫羨往里一翻,無意識地避開透過窗戶照到藍白條紋床單上的金色陽光,黑發(fā)亂亂地攤在枕頭上,反射淺淡的光芒,恍如披上一層霧一樣的輕紗。就在莫羨沉浸在周末美好的睡夢中時,她的jiejie推開房門,將淺藍色輕紗窗簾與里面黑色不透光窗簾一并拉開,讓光線直接照在莫羨臉上,哪怕在夢里,她也仿佛感覺到陽光的存在,不情愿地睜開惺忪的雙眼,打一個小小的哈欠,尤帶著倦意懶懶地說,“姐,你怎么那么早起床。” “還早?”莫琳將擺在床對面書桌上的銀色小鬧鐘往她軟軟的枕頭前一放,“仔細看看,這都九點了,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警局嗎?” 莫羨定睛一看,“啊”了一聲,猛地擁著棉薄被坐起來,一邊找鞋子一邊撓撓頭無辜地說,“我忘了!” 迅速地洗漱后,莫羨穿上一條蝴蝶長裙披著風(fēng)衣從房間里出來,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坐下,將穿著黑色棉襪的腳塞進裙子里,吃桌上簡單的面包、雞蛋、蔬菜沙拉和三文魚,接過莫琳遞過來的蜂蜜水過來,她一口氣喝完,期待地看著jiejie,“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啊?” 莫琳抬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無奈地白了她一眼,“這就走吧。” 目送jiejie去車庫將車開出來,莫羨套上白色球鞋,就在玄關(guān)處坐著等待,一時無聊,便無所事事地打開系統(tǒng)買的手機,登陸微博,她的粉絲數(shù)依然是九十多萬,而在她昨天發(fā)的最新微博下,一條被頂?shù)米罡叩脑u論說,“播主,一個叫憶兒的女主播山寨你!那個直播間叫什么#遇見花滿樓#,明顯在幫下下周上映《陸小鳳》打廣告啊!” “太猖狂了!”這條評論剛發(fā)出來一天便有數(shù)百人點贊,硬生生頂?shù)皆u論最上端,凡是想給莫羨評論的人都能看到,還有《陸小鳳》的劇組成員們轉(zhuǎn)發(fā)點贊,一時間#陸小鳳#熱搜排名擠進二十四小時榜單,讓莫羨的粉絲們憤憤不平,“肯定是炒作!那個什么憶兒,才十幾萬的粉絲,直播間改名后就沖上二十萬了,買粉!絕對是買粉!” “別方,”交稿日前埋頭苦寫的嚴理也被這事驚動得上了企鵝群,娛樂圈被人蹭熱度炒作宣傳不稀奇,他早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現(xiàn)在只是想確認,“莫羨還沒有消息嗎?” 按理來說,十幾歲的小女孩碰到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不說立刻發(fā)微博澄清吧,也會出面說一聲表示一個義正嚴辭的態(tài)度,粉絲們都躍躍欲試想幫她掐架了,但她始終沒有出現(xiàn),讓嚴理有些擔憂她回去之后的情景。 是碰到什么難題了嗎? “那個什么陸小鳳直播間,有沒有人去看過?”韓江雪倒是生出好奇心和一種微妙的、“我家愛豆你也敢模仿?”的心理問,“是去劇組探訪嗎?” “不然還能怎樣?難道穿越到陸小鳳里去給我們直播嗎?”群友們悻悻地說,“要是莫莫的直播間改成#遇見陸小鳳#我就相信,一個小小的女主播還能翻天了不成?” “不過說實話,”那名后綴pr(公共關(guān)系)的群友回復(fù),“用直播來拉觀眾的吸引手段還挺新穎的,今天《陸小鳳》的話題度和評論數(shù)上升得很快,憶兒也收到不少打賞,我說啊,可能還會有其它劇組模仿。” “不會吧。” “如果有很多同類型主播的沖擊,加上莫羨遲遲不開直播,直播間的觀眾或許也會安靜地走開吧?” “沒辦法啊,郁悶。” “我們家莫莫是誰,那可是唯一一個能嗶——的播主,不管其他人會不會取關(guān),反正我是不會。” “嗶——也屏蔽?!還能不能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說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呢!別這樣啊企鵝君!” 就在群里笑得不行的時候,韓江雪和室友們逛街走累了在咖啡館喝熱可可,將喝了一半的熱可可放到桌上,她用手機連上wifi,戴上耳機,在室友們不滿的視線中訕訕地點開憶兒的直播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憶兒果然在直播,眼前是一幅青山綠水般的畫面,陽光下,她身穿一套淺綠色的衣裙,編兩條麻花辮,清新自然地對著鏡頭笑,她的長相也很好看,清水出芙蓉那一派的,和莫羨的美迥然不同。她在木筏邊緣坐著,白嫩的腳伸進清澈的湖水里搖搖晃晃,在她面前,一位戴著斗笠的艘公正在撐桿。 她的畫質(zhì)沒有莫羨直播間那么好,但和其他主播比起來要好得多,似乎是專業(yè)的直播設(shè)備,韓江雪甚至懷疑她身后有一名攝影師,就在進直播間的這幾分鐘,已有不少土豪給她打賞,叫她唱一首小調(diào)來聽聽應(yīng)景,讓韓江雪十分感慨:這才是咱普普通通的直播啊有木有!唱歌聊天做游戲,多么歡樂!哪像咱莫莫的直播間,各種高大上的科普,數(shù)理化文史哲只有想不到?jīng)]有做不到,字是中文,然而連起來怎么都看不懂,甚至還有直接在公屏貼公式貼數(shù)據(jù)的,交流最前沿科學(xué)技術(shù)的【我選擇死亡】,搞得整個直播間跟科學(xué)研究所似的,十個人里九個是各行各業(yè)精英佼佼者,肚子里沒有墨水的人還真不敢往上發(fā)彈幕【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