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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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旅館,]跟著莫羨走進房間,鏡頭從奶白色花紋的墻紙和房間中間的雪白大床轉到黑木質地梳妝臺,觀眾們像從未見過這幅景象一般——事實上也是——嘖嘖稱奇,[突然發現哪怕一百年前的旅館我也住不起。][要是有電就更好了,煤油燈還是暗了點。][做人不能太貪心,只要給我wifi就夠了。][到底誰貪心了!【前面那個給我站住】] 莫羨在床上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和觀眾們聊聊天——可把屏幕這頭的專家學者樂壞了,從莫羨的話語中,他們敏感地發現她對直播仿佛沒有前幾天那么排斥,于是再接再厲地撒嬌賣萌,務必要讓她繼續直播。 提起直播間這檔事,其實在專家學者中是有所分歧的,因為他們摸不透莫羨直播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直播給他們看呢?為了展示武力?還是單純的想借此交流?一小部分悲觀的學者懷疑未知的力量瞄上了地球,建議引導播主停止直播,但大部分專家教授還是堅持鼓勵播主繼續直播,人為什么要探索宇宙?為什么要尋找外星生命,哪怕可能會為人類帶來滅頂之災?還不是想知道,在這浩瀚的宇宙中,他們到底是不是唯一的智慧生命。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這么一個機會,如果與外星生命的接觸無可避免,他們也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當然,首先需要確認的,還是這個直播間到底是不是外星生物的產物,而想要確認這一點,也唯有讓播主繼續不斷地直播下去。 莫羨雖然能猜到她的直播觀眾應該不屬于自己的世界,系統也曾告訴過她這一點,但她對屏幕外的觀眾并沒有什么好奇心,無他,系統都陪著她十幾年,還能帶著她穿越時空,早就見怪不怪了。 晚餐是女仆端上來的,一塊烤牛rou,一塊綿軟的約克郡布丁,一碗土豆泥,一份水煮西蘭花和胡蘿卜,經典的英式晚餐,莫羨吃完后,哈德森太太正好前來和她說話,“angel,你快走了,我們得好好聊聊。” 從哈德森太太透露出來的信息中莫羨知道,福爾摩斯和華生在樓下碰到了瓊斯先生一家,還說了幾句話,在此之后,福爾摩斯先生邀請雷斯垂德警探再去了一次斯通先生家,現在還沒回來。 她和觀眾們都迫不及待地想去問問福爾摩斯先生到底發現了什么,然而她被哈德森太太拖住了腳步,耐心地回答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等到哈德森太太總算心滿意足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晚到不適合年輕姑娘再去找一名男士了。 事已至此,懊惱也無濟于事,莫羨和觀眾們互道晚安,約好明天去葬禮時直播的時間,便關閉直播間,換上睡裙,吹滅蠟燭,蓋上棉被,迅速地沉入夢鄉。 大概是聽了瓊斯小姐的那封情書,夢境中,她總覺得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那種被當作獵物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她一摸后背,全是冷汗。 收拾好自己,莫羨打開直播間,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廳用過早餐,便坐上馬車,前往教堂,參加瓊斯小姐的葬禮。 與此同時,葉雨時也整裝待發,一大早起來開著電腦一動不動地盯著直播畫面,只等嫌疑人出現比對數據。 教堂墓園外圍是藤蔓制作而成的圍欄,十分幽靜,松鼠在樹間竄跳,莫羨依然穿著一套黑色旗袍,戴一雙半臂黑色牛皮手套,他們來的不早,葬禮已經進行到最后的階段,穿著黑色衣裙的人們面帶哀悼之色,圍著四四方方的墳墓,輪流往入土的棺材上面扔花,莫羨從見過一面的斯通先生認出了他旁邊形銷骨立的斯通太太,和扶著她的小斯通小姐,而斯通先生正在和一位中年男士說話,或許是瓊斯先生? 在這位疑似瓊斯先生的身邊,一名少女正朝她笑。 葉雨時手疾眼快地將在場所有人的數據導入面部識別軟件對比,進度條一分一秒地往后挪,10%、20%……50%……80%”雷斯垂德警探,“就在他緊張地盯著進度條的時候,小斯通小姐已走近他們身邊,行了一個屈膝禮,朝雷斯垂德說,“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您?!?/br> “90%!” “關于我jiejie的事。” “……100%!兇手原來是……?!” 第25章 維多利亞時代25 將邪惡的產生歸結于超自然的因素是沒有必要的,人類自身就足以實施每一種惡行。 ——約瑟夫 康拉德 “在我jiejie去世的那天,”葬禮快要結束的時候,小斯通小姐臉色蒼白,身材消瘦,她裹在空空蕩蕩的黑色蓬裙里,低聲對雷斯垂德警探說,“我去過火車站?!?/br> 雷斯垂德點了點頭。 當小斯通小姐踩著綠色的草坪走過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直播間里,葉雨時也同時發上了比對結果,結果顯示,與兇手擁有百分之百相似度的女子便是—— “瓊斯小姐,”小斯通小姐低低啜泣了一聲,“我看到她把jiejie推下去?!?/br> [是她?]直播間的觀眾好似一腳踏空,沒想到兇手居然真的是她,[有沒有搞錯?][真的是她?][真相來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完全猜錯了【一臉懵比】] 莫羨再次抬眼,那位站在瓊斯先生身邊的少女,正在葬禮上對她死去老師的情人天真而嫵媚地笑,而畫家先生略一皺眉,避過了她的笑容。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呢?”雷斯垂德警探嚴肅地問。 小斯通小姐單薄的身軀抖了一下,她的聲線顫顫巍巍,很明顯嚇得不輕,“因為,她看到我了?!?/br> “她,她還對我笑,”似乎回想到那副恐怖的畫面,小斯通小姐低泣出聲,“我害怕,警探先生,我每天都在做噩夢,我,我也不敢告訴父親母親,警探先生,她是惡魔,她一定是惡魔!” [想想那場面,的確讓人害怕,]韓江雪一臉厭惡地發送彈幕,[是不是反社會人格啊?殺了人還向目擊者笑。][天惹,為什么要笑!她不知道殺人會被絞死的嗎?][是不是有精神病?] [米亞斯通小姐教她那么久居然沒察覺到她有病?]目送雷斯垂德警探走向瓊斯小姐,莫羨拉了拉福爾摩斯的大衣袖子,在同樣疑惑不解的華生和哈德森太太的視線中輕聲問,“福爾摩斯先生,您早推測出兇手是她了嗎?” “親愛的莫,”他說,“我曾經得到一個錯誤的結論,這說明依據不充分的材料進行推論是多么的危險,小斯通小姐的鞋子上沾上了火車站旁的黑灰,加上她和斯通小姐的關系并不融洽——年齡相差只有兩歲,卻一個住在倫敦一個住在鄉下,警官上門調查也不露面,如果斯通太太限于身體原因不能見客,她又是為了什么呢?斯通太太的身體沒有壞到時刻不能離人的地步,否則斯通先生恐怕就沒有心情應付警官了。這些情況足夠引導我懷疑小斯通小姐的用心,但當我看到瓊斯小姐的親筆書信后,我立即重新考慮起我的想法?!?/br> 福爾摩斯先生解釋的當口,雷斯垂德已經將瓊斯小姐銬起來,她的大眼睛無辜而驚慌,可憐巴巴地向父親求助,她的母親,可憐的瓊斯太太,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暈厥,好在雷斯垂德警官備有嗅鹽,借給她聞了一會兒,她便蘇醒過來,倒在自己丈夫身上,大聲啜泣,“oh,警官先生,你一定是弄錯了,我的小甜心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 聽到這話,亦步亦趨跟在警探后面的小斯通小姐居然挺著她細弱的腰桿,站出來鼓足勇氣大聲地、顫抖地叫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裝出這副虛偽的樣子吧!瓊斯小姐,我再清楚不過你隱藏在身體里的黑心腸,警官先生,我可以發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到了這種地步,年幼的瓊斯小姐依然無辜地說,“我也可以發誓,我沒有殺她,警官先生,我只是推了她一把而已,誰知道火車會那么巧經過呢?” 在場的人頓時全都安靜下來,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被銬住的瓊斯小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就連瓊斯太太也從丈夫懷里鉆出來,不可置信地盯著瓊斯小姐,仿佛眼前的女孩不是她的女兒,而是被什么惡魔換了芯子。 “基督耶穌啊!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虛弱得好像風一吹便會倒下的斯通太太一把將扶著自己的丈夫揮開,撲向瓊斯小姐如瘋了一般拳打腳踢,當然,她被警官先生迅速地攔了下來,饒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拉住,她還是朝著瓊斯小姐的方向揮舞拳腳,直到小斯通小姐扶住她,才與自己的女兒抱頭痛哭,那哭聲斷斷續續,讓人不忍聽聞。 被這樣一場戲碼震到,觀眾們也是目瞪口呆,[她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我剛才嚇得瓜都掉了【嚇得我瓜子都掉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會做出這種事。][問題是,她為什么會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好可怕的妹紙【心疼地撿起了瓜子】] “您是怎么從那封信里發現瓊斯小姐不對勁的事呢?福爾摩斯先生?”神色復雜地看著這一幕,莫羨輕聲問道。 福爾摩斯沉默了幾分鐘,說,“我曾有一位宿敵,莫,一位名叫做莫里亞蒂的教授,他身上流淌著犯罪的血液,那時候,倫敦有一半的犯罪事件都是由他主導的,我是如此熟悉他,以至于看到那封瓊斯小姐書信的時候,便立刻回想起他來,對他們來說,道德感和羞恥心都無關緊要,瓊斯小姐的字跡端正,小心翼翼地用吸墨紙吸過,她才華橫溢,引用了幾位著名人物的詩句,這樣一封信,絕不是能以不懂事為借口寫出來的,瓊斯小姐很清楚她在勾引自己老師的情人,她甚至引以為豪,對這樣的女士,我不得不提起全部的警惕心,小斯通小姐和她比起來,簡直像一只潔白的羔羊。” “而事實也證明福爾摩斯的懷疑是正確的,”華生醫生接過話頭,“昨天晚上聽說瓊斯先生一家入住班特萊旅館,他就拉上我在二樓觀察這一家人,我們本來也想邀請你的,莫小姐,不過哈德森太太說她想找你聊聊……” “一名淑女怎么能卷入這么危險的案件呢!”哈德森太太聞聲頓時反駁道。 “您說的對,哈德森太太,”華生笑著繼續說,“一開始沒有什么收獲——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事情已過去好幾天,直到后來,我們看到瓊斯小姐單獨在旅館園子里玩的時候,掐死了一只翅膀飛不了的幼鳥,才意識到她的危險程度。” 后面的事情也很清楚了,福爾摩斯發現瓊斯小姐有多危險后,馬上猜測出小斯通小姐的退避必有所原因,他邀請雷斯垂德警探——盡管他們很蠢,但警探的身份在特定時候還挺有用的——連夜趕往斯通先生的家,提出要見小斯通小姐,說服了半天,她還是閉口不言,只得悻悻離開,或許是斯通先生的逼問有了作用,總之,在斯通小姐葬禮即將結束的時候,小斯通小姐總算站了出來,指認瓊斯小姐,得到眼前這個讓人唏噓不已的結果。 “如果小斯通小姐沒有見到這一幕呢?”莫羨擔憂地問,“那不是就沒有證據了嗎?” 福爾摩斯自信地說,“任何犯罪都有痕跡,如果我們將目光放在瓊斯小姐身上,只需要問問她的仆人,甚至街坊鄰居,親愛的莫,總有人會注意到的,畢竟一條藍色絲質蓬裙,可不是什么不起眼的顏色。” 火車直播案就這樣落下了帷幕,葉雨時將所有線索記錄下來,做成報告交給張隊,而張隊趁一名女星宣布戀情、吃瓜群眾無暇顧及的時候偷偷將它貼在官方微博里,設置禁止轉發評論。在這條長微博里,理所當然的,福爾摩斯的名字被劃去,他們稱其為“熱心的朝陽區群眾”。 第二天,安葬了“母親”的骨灰后,莫羨回到倫敦,便與福爾摩斯和華生、哈德森太太告別,登上了前往印度的輪船,她早已關閉直播間,走進自己的船艙,直到叫她吃飯的時候,船上的男仆才發現她憑空消失了。 在重歸平靜的貝克街221b,華生終于有時間讓福爾摩斯解答困惑他已久的問題,“福爾摩斯,”他說,“明明在去斯通先生家的那天晚上,小斯通小姐便將一切和盤托出,為什么你還要多此一舉,讓她第二天才當著瓊斯小姐的面吐露真相呢?” “你錯了,”映著煤油燈暖暖的光芒,福爾摩斯陷在安樂椅里,抽著他的陶制煙斗,“我不是讓她當著瓊斯小姐的面。” 是莫羨。 盡管福爾摩斯相信,她不會成為另一個瓊斯小姐,但作為朋友,他還是希望瓊斯小姐被抓捕后的那幅情景,能讓莫羨真真切切地看到。 而此時,在一間冰冷的、墻壁雪白的口供室里,莫羨長長的睫毛如水鳥疊起翅膀般輕輕一動。 她睜開了雙眼。 第26章 如何洗清嫌疑1 不必太糾結于當下,也不必太憂慮未來,當你經歷過一些事情的時候,眼前的風景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村上春樹 “果然,今天播主沒有直播,”韓江雪起床的時候習慣性地打開收藏的直播間刷新,以前這個時候播主已經開始直播了,但現在,只有近兩千名觀眾還在等候,直播屏幕空空蕩蕩的,就連直播間名字都從#遇見夏洛克 福爾摩斯#改成了#播主有事,暫不直播#。 盡管沒有直播,但觀眾們還是留在直播間公屏上談天說地,猜測播主什么時候回來,而最讓人擔憂的一個想法,便是“播主不會不回來了吧?” “不知道,總覺得有點懸啊。”其實,大部分觀眾也傾向于這個推斷,“其實你們注意到沒有?播主都沒有說她自己的私人信息,除了名字——還有可能是假名字——之外,我們對她一無所知。” “細思極恐,她不會是外星人派來的逗比吧?” “什么鬼!”韓江雪本能地駁斥回去,“你們這群人難道沒有仔細看過群里的直播視頻嗎?福爾摩斯一見面就指出來了,播主深陷謀殺案中,她回去,可能是想解決這個案子?!?/br> 至于解決之后,她還會不會直播,那就得看天意了。 莫羨自然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還有那么多人惦記著她,此時,她的意識剛剛回轉,認識到自己還在離開之前的口供室里低頭坐著的時候,立刻維持著臉上帶有一些驚恐害怕的表情,不得不說,經過多年自我演技訓練,只要不用測謊儀器測量她的脈搏心率,光從表面看,基本沒有被識出的破綻。 還是大意了,她玩著手指頭想,在維多利亞時代,身邊沒有認識的人,慢慢地就懶得掩飾了,現在想要找回來還得再多費點功夫,免得將現實生活搞砸了,她可是有理無理都說不清。 “吶吶,還是不說話嗎?”透過單面玻璃墻看到坐在里面的人,志村警部皺起眉頭,問同組的刑警,“真傷腦筋,雖然只是一件小案子,但也還是需要盡快解決啊。” “是的,難得的休假,才說想輕松一下,就出了這種事,真倒霉,”淺田刑警嘆息道,“絕對隱藏了什么吧,莫桑。” 昨天早上八點,東京警署接到報警電話,一所極有名的私立貴族學校內發現了一具尸體,發現尸體的正是現在坐在口供室里的莫羨,今天是星期一,輪到她和死者水野值日,早晨要提前到教室,據說,她一開始并沒有想到水野已經死了,到教室沒看到人還很生氣,直到她擦完黑板,去窗口拍黑板擦的時候,才發現倒在教室后面花壇里的水野桑。 淺田刑警也看過現場,三年a班的教室后面正對著幾株茂盛的八重櫻,掛滿粉白花瓣的紙條將教室窗口擋得嚴嚴實實,就算有人在窗戶底下殺了人,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何況她們因為值日提早到校,除了一些社團晨練,整個學??湛帐幨幍?,加上擔當法醫的近藤教授說,水野的尸溫表示她死了不到一小時,這樣一來,提前到教室的報案人莫羨便成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我實在很難想象,”淺田刑警為難地皺眉道,“如果我是她的話,不可能會選這個時間和地點殺人吧?” “換個角度,正因為你會這么想,”志村警部想得更多,“所以她才反其道而行呢?而且,她沒有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沒錯,經他這么一說,好像真是這樣,早上上課時間是九點,莫羨說她七點出門,司機將她載到學校門口,從七點二十到發現尸體時間的八點十分,她都是一個人。 “說起來,她也有動機,”淺田刑警一邊點頭,一邊思索三年a班同學的口供:“莫桑啊,怎么說呢,我和她的關系不是很好?!?/br> “您說的是莫羨莫桑?很驕縱的大小姐啊,不過說到殺人,那不太可能?!?/br> “其實上周五的時候水野桑和莫桑鬧過別扭,因為莫桑每次考試都能考到很高的分數,水野桑背地里叫她考試蟲,被她聽到了,真的相當生氣,不過要說她氣暈了頭殺人?她沒那么蠢,畢竟是大財閥的小姐,怎么會讓自己進監牢呢。” 淺田很不想承認,可莫羨的嫌疑的確很大,殺死水野的兇器是一把普通商店便可以買到的水果刀,沒有指紋殘留,三處刺傷,都在腹部,致命傷是腎臟破裂,當場死亡,從現場血跡的勘查來看,兇手身上應該沒濺到多少血。 而現場痕跡檢測,死者被人從櫻花樹后拖到教室窗戶下的花壇里隱藏起來,受環境影響,提取不到完整的足跡,僅有的一枚殘破足跡也因為太過殘破沒有檢驗的價值。 單向玻璃的另一邊,莫羨也在快速轉動腦筋回想對她來說已過去太久的現場畫面,只是,想要將時隔幾日的現場記得清清楚楚,未免太過難為人,不過,她依稀記得水野似乎換上了一條新發帶,還抹了口紅,好像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一樣。 要是她能有福爾摩斯淵博的知識儲備就好了,莫羨不由得在心里嘆息,要是福爾摩斯先生在現場,說不定當場就能找出兇手來。 “其實,有我的幫助,有一些方面可以達到福爾摩斯的水平,”系統適時地響起電子音,“如果你帶著我去各個地方走一走,我就能采集土質和植物的信息?!?/br> 沒用,莫羨對現代刑偵技術了解一些,如果她能靠系統注意到泥土和植物,那刑警也能,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尋找真兇,而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和刑警相比,她的優勢在哪?有什么地方是他們暫時還沒調查到的?她的大腦緊急轉動,沒過一會兒,她就找出了自己的優勢所在。 人際關系!莫羨一下子握緊手指,抑制住心底的激動。 水野有暗戀的人,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在暗戀誰,恰好,莫羨知道,她是班上的課代表,一次收作業的時候水野將信件不小心夾進了作業本里,莫羨從信封上的男孩名字和粉嫩的顏色辨別出這是一封情書,水野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要是知道自己的情書被她看到,一定又會多生事端,出于好意,莫羨便將信拿出來撕碎扔掉,信封則不知為何被她保存起來——或許是為以后的撕破臉當殺手锏吧?水野發現自己的信件不見時,很是著急地找了一陣子,當然,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莫羨。 至于后來她有沒有再寫一封情書,莫羨就不知道了,不過從她的裝扮上來看,大概是有的吧。 實在對不起,她對那位少年說了聲抱歉,要將你卷進來了,不過,如果你是清白無辜的,那也沒有關系,對吧? “總之,”志村警部起身,準備上前推開通往口供室的門,“先去問問好了。” “警部!”正當他走到門前的時候,一名警員敲門而入,“嫌疑人的jiejie來領她出去?!?/br> 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志村警部和淺田刑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莫羨的jiejie領走她,不過,在她離去的時候,卻對志村警部說了水野桑有暗戀的人這個消息,還提醒他注意水野死亡時的裝束。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莫羨完美地展現了一個害怕卻又尊重警探的形象,“不知道為什么,希望能幫的上忙吧?!?/br> 出去警局的一路上,莫羨的jiejie桑一邊微笑著向警員們打招呼,一邊將她領回自己火紅色的雷克薩斯里,為她系好安全帶,涂著紅色指甲油的左手握方向盤,嘆了聲氣,右手一撩頭發,用熟練的華語說,“怎么會這樣呢,meimei,你沒有殺她吧?” “我沒有,”莫羨肯定地說,“放心吧,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