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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綜]直播破案現場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評論?有病?看到這里,嚴理來不及解釋直播間的可信度,直接掛上vpn打開油管(youtube),果然,首頁就有那個名叫“當英國教授看到福爾摩斯”的熟悉視頻,點開一看,不管角度還是聲音,和歷史系學生上傳的視頻一模一樣。

    “我就知道他們不靠譜!”歷史系研究生李時氣憤地向群里剛認識的黑客朋友抱怨,“要是我想上傳這個視頻,早就傳到油管上了!不然我怎么只放在群空間里?!現在好了,我們教授都被指責精神失常了,要是他們一調查這個直播間,好家伙!原來是真的穿越,我都不敢往下想!”

    葉雨時也挺不高興的,論公吧,他自然希望直播間能掌握在華國而不是英國手中,論私吧,作為第一批關注莫羨的粉,他有種不想和別人分享的私密情感,就好像陪伴一個小明星長大,眼看她有要紅的趨勢,又是高興又是失落,心情十分復雜。

    “我說巴哥,”李時叫著葉雨時的網名,蠻不好意思地問,“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這個視頻黑了?”

    “我知道你們黑客不能輕易出手,”李時忙又補充道,“我還是有點零花錢的,巴哥你的出場費是多少?算我頭上!畢竟是我惹出來的事。”

    身為一個華國人,尊師重道已經刻進了李時骨子里,因為自己炫耀心理拍下的視頻居然帶給他老師那么大麻煩,讓李時都坐不住了,他弱弱地一再懇求道,“或者你們黑客有沒有什么門路?巴哥,我跟youtube的人發郵件要求撤視頻他們會答應嗎?”

    巴哥是什么鬼!葉雨時開始后悔自己取了這個網名,“我姓葉,你叫我葉哥就行了,至于youtube那邊,我去協商,你就不要管了。”

    聽了這話,李時暫且放下心來,他一遍又一遍地刷新youtube視頻網頁,看著視頻下方各種語言的攻擊性言論,一邊擔心老師會不會看到,一邊又懊悔自己著了魔般的炫耀心理,心情就跟熱火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如果說知識分子是靠自己的專業知識辨認信息的真假,那么吃瓜群眾則是靠自己的本能,想一想那么多人堅信“北大清華賣豬rou”“仙人掌能防輻射”就可見一斑,畢竟人的數目一多,平均智商肯定會下降,所以,當群眾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查找它的來源或者追究教授激動的原因,而是振振有詞地以自己的邏輯進行人身攻擊,“教授?叫獸吧!”

    “教授你知道福爾摩斯是虛構的小說人物嗎?”

    “這種水平都能當教授,我還賣什么豬rou啊!”

    “蠢得一比。”

    “還是知名大學的叫獸呢【大笑】【大笑】。”

    看到這些評論,李時的愧疚又上升了好幾分,不過好在沒過幾分鐘,還在焦急刷新頁面的他驚訝地發現視頻已經不見了!怎么刷新都找不到,首頁也沒有它的影子,本來還半信半疑的他立刻相信了葉雨時的黑客身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黑客呢!這要是往朋友圈一發,該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

    說干就干,李時也不敢拿被刪掉的視頻做文章,發了一張他的側臉自拍,配上精心搭配的文字:因緣巧合,結識一位傳說中的黑客,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自拍]。點擊,發送!

    同樣發現視頻不見的推理小說家嚴理倒沒有懷疑到直播群的人身上,大概是侵犯隱私被投訴了吧,他想,如果現在將直播間介紹給推理小說企鵝群里的作家們,剛才在群里嘲諷歷史系教授的人該尷尬了,嚴理向來習慣給別人留一留臉面,因此,他便打消了將直播間分享給群里作家的想法。

    “坐了那么久的火車,”嚴理重新打開#遇見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直播間,直播間的觀眾人數依然穩定在1000左右,對一個剛開播兩天的直播間來說,它的觀眾上升速度簡直讓其它直播間毫無生路,但嚴理也就掃了一眼,繼續將心思轉回播主身上,“播主和福爾摩斯也該到了吧。”

    火車上,莫羨將紗帽取下,在“哐當哐當”的聲音里靠著座椅昏昏欲睡——因為外面的風景實在沒什么好看的。系統看不慣她這懶散的樣子,友情提示道,“多跟福爾摩斯打好關系,對你有好處。”

    既然系統都這么說了,莫羨只好強打起精神來,端上微笑,清清嗓子引起福爾摩斯先生的注意后,笑道,“福爾摩斯先生,我們要去韋布里奇小鎮打聽小福斯特先生的消息嗎?”

    這句問話的技術含量很高,包含能引起福爾摩斯先生興趣的關鍵詞韋布里奇小鎮和小福斯特先生,莫羨確信福爾摩斯先生會回答她的問題,果不其然,他放下報紙,用他那特有的傲慢語氣回復,“miss mo,既然你對這個案子作了仔細研究,你能判斷我去韋布里奇小鎮的目的嗎?”

    “我愿意嘗試,先生,”莫羨斗志昂揚地接受了挑戰,但自信沒有迷惑她的雙眼,她在心里想了半刻,又假裝思索般瞄了幾眼彈幕,整理之后,才慢慢推測道,“從一開始說起,這位兇手與福斯特太太預約了登門拜訪的時間,而且,似乎福斯特太太特別重視這位兇手,從廚房里買來的新鮮蔬菜和餐桌上的新桌布以及點滿整個餐桌的蠟燭就能看得出來。”

    “很有道理,”福爾摩斯點了點下巴說,“女性的確在細節方面非常關注,單論這一點,華生比不上你。”

    受到肯定的莫羨沒有露出驕傲的尾巴,反而愈加斟酌自己的詞句,生怕破壞了福爾摩斯先生極高的評語,“但是,當我第一次回到福斯特太太家中,他們并沒有在餐廳議事,也沒有處理蔬菜,所以我大膽地猜測,兇手有備而來,想單獨與福斯特太太談談,而共進晚餐只是一個借口。”

    “你已經在正確的道路上啦,”福爾摩斯先生微笑著說,“但是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你還能看出更多更隱蔽的信息嗎?”

    這可太讓人為難了,莫羨畢竟剛接觸推理,得到結果讓她逆推還能發揮一點想象力,但是從線索推到結果,她自認還沒有這份功力。

    然而,莫羨依然不服輸地絞盡腦汁,用她那裝滿衣服飾品的小腦瓜子騰出個空間來回憶謀殺現場的細節,突然,她靈光一閃,“啊!桌上,桌上只有一個杯子!”

    “沒錯!”莫羨激動得快叫起來了,“福斯特太太房間的小矮桌上只有一個杯子,空酒瓶掉在桌子下面,這說明,兇手不想與她喝酒。”

    “要么是兇手因為身體狀況不能喝酒,要么是……””兇手想灌醉福斯特太太,”莫羨瞪大了雙眼,錯了,全錯了,這哪是什么激情殺人,這明明是——

    “蓄意謀殺!”

    第10章 維多利亞時代10

    感情和氣味是這么一種東西;它們猶如光之于太陽,音樂之于風——華茲華斯“蓄意謀殺?不不不,”福爾摩斯反倒搖了搖頭,“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做出這樣的推測,不過你的進步很大,最讓我吃驚的是,你居然能留意到矮桌上的酒杯,它離福斯特太太的尸體距離可算不上遠。”

    聽到福爾摩斯否定了播主“蓄意謀殺”的猜測,一直豎著耳朵的推理小說家嚴理總算放下心來,兇手激情殺人的推理就是他說的,如果讓福爾摩斯推翻自己的理論,那該多沒有面子啊。

    饒是如此,被播主這一驚,他背后冷汗都冒出來了,酒杯數目不對這個線索他怎么沒看出來?果然他不太擅長觀測,而觀測又是如此重要,只要有一個線索不對,可能就會引向兩種結果。

    [福爾摩斯不覺得兇手是蓄意謀殺,所以我還是偏向于激情殺人,]嚴理斟酌著詞句,比平常寫小說更小心翼翼地敲出自己的彈幕,[所以問題來了,為什么兇手不喝酒呢?首先,我想知道,這瓶酒是誰的。]“那么,為什么兇手不喝酒呢?”莫羨瞥了一眼彈幕,直截了當地問道。

    福爾摩斯微笑著說,“親愛的莫,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你可以先從排除開始。”

    “又是一項考驗嗎?”莫羨彎起了唇角,纖細的手指在火車桌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大腦飛快地轉動——她很久都沒像今天這樣考驗自己的智商了,轉了一圈,她不得不承認彈幕的問題是最為首要,“首先,我們得知道,這瓶酒是誰的。”

    她開始追溯昨天進入餐廳所看到的景象,餐桌,桌布,蠟燭,酒柜呢?有沒有酒柜?

    “福斯特太太喜愛潘趣酒,”福爾摩斯提示道,“如果你認真看一眼她的床,就會發現床頭還剩半瓶喝剩的潘趣酒。”

    [潘趣酒是一種酒精飲料,]彈幕及時地送上了貼心的釋義,[百度到的,潘趣酒是果汁、香料、奶、茶、酒等攙和的香甜混合飲料。]“桌下的酒瓶,”莫羨被這么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酒瓶上好像寫著,brandy。”感謝放大鏡!感謝“觀察”碎片!感謝桌上的蠟燭照亮了酒瓶!感謝她的記憶力!

    [白蘭地?]彈幕都被逗笑了,[給一個喝酒精飲料的夫人喝高蒸餾酒,別有用心這四個字牢牢打在兇手臉上啊!][對了我就提一句,]歷史研究僧李時百忙之中扔了一句彈幕,[白蘭地在維多利亞時代是中下層階級的最愛,上層階級普遍愛喝紅酒。][所以對這一點,未婚夫和兒子的嫌疑仍然是一半一半。][這案子怎么那么難搞啊。][我搞不懂了,既然知道兇手別有用心,為什么否定播主提出的蓄意殺人?][如果是蓄意殺人,]推理小說家嚴理冒泡了,[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死,比如事先準備好麻繩勒死,揣著刀刺死,甚至在酒瓶里下藥都可以,每一種都比掐死的線索少得多——我確信福爾摩斯是從掐痕上推測出兇手戴著訂婚戒指的,所以,既不是蓄意殺人,又帶著別有用心的酒,這兩者的反差只能讓我得出一個結論。]莫羨殷切地等著這個結論等了好幾分鐘,然而后續遲遲未出,好像對方斷線了一般再沒有了聲息,與此同時,火車也鳴著汽笛嗚嗚嗚地到站了,她只得在彈幕的唉聲嘆氣中下了火車。

    [推理兄怎么搞的?賣完關子就掉線,要不要辣么坑!][結論到底是什么!][我就不信了,推理兄都說得那么詳細了,我們在場一千多人還推不出他的結論!]而事實就是,盡管直播間有一千多人,但并沒有什么用,他們的推測讓莫羨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破綻,什么買錯酒了啊,被店家坑了啊,天黑看不清牌子啊,白蘭地促銷價虧本大甩賣啊,簡直讓莫羨無言以對,如果她的表情能化為文字,那一定是“問君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換句話就是,你們咋不上天呢。

    下了火車,眼前是一副標準的山村圖景,火車站前,一片古老的紅磚房屋正佇立在深秋的曠野之中,眼下正是午后,天空飄著大朵大朵的陰云,襯得藍天清透如最美麗的藍寶石,一條清澈碧綠的溪流正從金黃稻谷中愉快地穿行而過,田間曠野,隱約能見到幾個穿工作服的人影,莫羨突然能理解為什么城市人都在往鄉村跑了,比起常年累月籠罩在黑霧中的倫敦,韋布里奇小鎮簡直是仙境般的存在。

    “真美,”莫羨的鼻子總算得到解放,她的鼻尖嗅到的是隨風而來的青草澀味和麥谷曬在陽光下的氣息,而不是總帶著秸稈和煤炭燃燒的焦煙味。這讓她真心實意地感嘆起來,“如果倫敦的風景能有這里的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福爾摩斯聽了卻微笑著嘲弄道,“可惜小福斯特先生不這么認為。”

    小福斯特先生的住址并不難找,韋布里奇小鎮本來就不大,住宿區和商業區都集中在主干道,而火車站就位于主干道的末端,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小福斯特先生的地址,跟在福爾摩斯身后,莫羨注意到雖然路上行人并不多,但韋布里奇小鎮的居民很是有些好奇心,仿佛聽到了火車的動靜,一個兩個窄立領褐色衣服的女人——因為常年暴露在陽光下,她們老得格外快,白人又特別容易顯老,莫羨只看了一眼,便禮貌地不再向她們投注更多的視線——她們打起二樓的窗簾,對著行人們指指點點,時不時地說笑幾聲,引來更多的人掀開簾子圍觀,因為樓層夠矮,莫羨甚至能聽到她們的只言片語,“美麗,異國,衣服……”直到走過一半,莫羨才意識到她們在說她。

    就在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她險些被突然從巷子里橫沖直撞的泥猴子撞到,還好福爾摩斯先生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才避免她這身旗袍慘遭不幸的待遇,饒是如此,莫羨也被這個見面禮嚇得不輕,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來到了真正的鄉下,而比起外面的美景來,眼前所見似乎才更符合鄉下這個名詞。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好像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廢話,他們怎么可能見過維多利亞時代的鄉村——從跑到天邊去的#哪種酒更好喝#話題轉回來,配合著直播畫面感嘆[腐國的鄉村就是比我們華國美啊,瞧這小房子小瓦。][其實華國現在的鄉村也挺美的!][我正在抓緊時間截圖,你們注意點不要擋住屏幕。][右下角特么不是有個屏蔽彈幕的選項嗎?瑪德制杖。][恍恍惚惚紅紅火火。][播主,福爾摩斯停下來了。]其中一條彈幕提醒道,[咦,這房子,比剛才見到的那些小房子都大得多啊。]不愧是從倫敦來的,當莫羨看到占據一條小巷的一整棟別墅時,心底的感慨幾乎和直播間的觀眾們有得一拼,見過那些低低矮矮的小紅磚房,眼前這棟大紅磚房才有點城里人的味道。

    福爾摩斯上前按下門鈴,沒過多久,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便出現在門前,疑惑而警惕地問,“有事嗎?”

    被福爾摩斯訓練出來的莫羨一看到他出現,立刻用她放大鏡般的觀察力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量小福斯特先生,同時動作的還有被她cao控的直播鏡頭,遇此情況,原本笑鬧的觀眾們都默無聲息,他們仿佛已經達成默契,不再關鍵時刻發毫無幫助的彈幕。

    [西裝很合身,]不知是哪一位先拋磚引玉,[而且被熨過,如果他沒有一個仆人的話,那一定有一位合格的妻子。][他有未婚妻的,]立刻有人提出來,[不過看樣子他和未婚妻的關系很親密,他的肩上有一根金色頭發。][但是頭發很亂,而且有點禿頂,眼睛渾濁,有紅血絲,應該經常熬夜,皮膚發黃,肝功能有問題。]“他的身上有酒味和煙草味,”莫羨用意識對直播間的觀眾解釋,“還挺濃的。”

    [那是酗酒引起的肝臟問題,]彈幕馬上補充道,[雖然身材走形,不過身板還在,年輕時應該有好好鍛煉身體,所以就算現在被酒掏空,底子也還是有的,我是臨床實習醫生,只能看出那么多了。]莫羨的視線絕稱不上隱蔽,小福斯特先生在她的目光中不自然地退后一步,右手依然搭在門上,“請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福斯特太太的鄰居,聽說她的死訊,特地前來拜訪,希望能夠參加福斯特太太的葬禮,”與莫羨不同,福爾摩斯先生只是仿佛心不在焉一般將他打量一番,掛上絕對能稱得上友善的笑容,“正是這位小姐發現福斯特太太的遺體。”

    “oh!”小福斯特先生放在門上的手一緊,顫抖地深吸口氣,“請進吧。”

    第11章 維多利亞時代11

    一個人若能對每一件事都感到興趣,能用眼睛看到人生旅途上、時間與機會不斷給予他的東西,并對于自己能夠勝任的事情,決不錯過,在他短暫的生命中,將能夠擷取多少的奇遇啊。

    ——勞倫斯

    福斯特太太確實是一位小有資產的中產階級,進門后,莫羨跟在福爾摩斯后面,踩上客廳的松木地板,地板顏色黯淡,看得出有段時間沒有擦色拋光,客廳墻上燃著火的大理石壁爐被熏上煙的灰黑色,在它前面,兩排米色沙發正對而置,圍著一張矮矮的圓桌,圓桌一角的紅漆已脫落,露出里面的木頭質地,圓桌下還鋪著兩塊紅色的威爾頓針織地毯,地毯的圖案模糊不清,似乎已經用了很久。

    “請坐,”小福斯特搓了搓手,示意他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自己也坐著從矮桌上的茶盤里拿出兩個玻璃杯,當他的雙手伸出來倒茶的時候,身懷放大鏡版“觀察”碎片的莫羨眼尖地瞄到他接近小指附近的手背側面有幾道血痕,因為剛才她在門口的視線太過露骨,此時有所經驗的她也就蜻蜓點水般地瞄了一眼,便自然地轉開了。

    就在這一會兒功夫,福爾摩斯先生便和小福斯特先生寒暄完畢,開始討論今天的天氣在韋布里奇小鎮是多么的陽光明媚,在倫敦又是如何的陰沉昏暗,然而莫羨實在不明白為何他們能就天氣那么簡單的話題聊得那么開心,只能在一旁無所事事地看著彈幕,作為一個多說多錯的歪果仁,這時候她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真是無聊的話題,]看到這條彈幕,莫羨也不得不點頭贊同,[一見面就說今天天氣很好是的很好你覺得呢我也覺得很好,他們不無聊嗎?像我們大中華的人多么直接了當,一碰面就問“吃了嗎?”那答案可謂千姿百態,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hhhh樓上吃貨無誤。][說得我都餓了。]

    [一邊看直播一邊啃薯片好幸福~]

    然后,話題便跑到食物上一去不復返,莫羨看著看著也覺得餓了,捧著個杯子又解渴不解饞,索性直接放小彈幕字體,眼不見為凈。

    兩人說到興起,福爾摩斯先生還從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只又長又尖的陶制煙斗,向也是個煙鬼的小福斯特先生討要起煙絲,又要了根火柴跑去壁爐點燃,美滋滋地抽著煙,裊裊的煙霧從煙斗中緩緩升起,讓莫羨不適地聳了聳鼻子。

    說了半晌廢話,福爾摩斯先生總算轉入正題,“聽說小福斯特先生已經訂婚了。”

    小福斯特本能地用手掩飾了一下左手中指的訂婚戒指,“是的,上個月的事了。”

    “那你們選擇住在這個小鎮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福爾摩斯先生巧妙地恭維道,“剛才我們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一位尊貴的太太迎面出來,我肯定那一定是小福斯特太太。”

    “不,先生,你弄錯了,”小福斯特先生放松了警惕,他唇角扯出一個嘲笑的弧度,也不知是在笑誰,“她正在樓上休息呢。”

    “哎呀!我可以發誓,她那時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裙,”福爾摩斯先生固執已見地堅持道,“我在這個問題上下了三英鎊的賭注,我敢斷定韋布里奇鎮上只有您的太太才有那么尊貴的氣質和優雅的體態了!”

    “那你的三英鎊賭注絕對輸掉了,”小福斯特先生好笑地說,“如果您不信的話,我這就叫她下來。”

    說走就走,小福斯特先生上樓之后,莫羨一臉懵比地看看福爾摩斯,又看看消失在樓梯頂端的小福斯特先生。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可能會一臉懵比地為福爾摩斯先生的演技鼓掌了。

    “當你遇到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而他又試圖在隱瞞著什么秘密的時候,”福爾摩斯收起了剛才浮夸的表情,向后仰靠在沙發上,長長地抽了口煙,“你總可以用恭維的方式讓他露出破綻。”

    莫羨幾乎要被福爾摩斯先生隱在煙霧后面英俊面孔的聰明大腦所征服了,她心悅誠服地說,“您真是太厲害了,我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如果放幾世紀后,一定會被……”聽到樓上傳來零碎的腳步聲,莫羨咽下后面“實驗室抓去研究”的話,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說了什么。

    幾世紀后?

    看到福爾摩斯看向她的目光一下子銳利起來,莫羨簡直要嚇哭。

    (′a`。)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天惹播主你簡直蠢到家了,]直播間的觀眾們不但不同情反而大肆嘲笑起來,[你這不是明擺著說你好我來自幾個世紀以后嗎?!][別方!福爾摩斯應該還沒那么聰明!哦不,他的腦洞應該還沒那么大!][我覺得比起懷疑你來自未來,他懷疑你腦子有病來自精神病院的可能更大一些。][我不認識辣么蠢的播主!不要說我認識播主!我不承認!][播主不要怕,直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可能會以為你語誤,萬一就給忘了呢。][呵呵噠,樓上是不是忘了福爾摩斯的記憶宮殿,我覺得他會把這句話深深地藏在某個保險柜里,一有時間就拿出來反復觀看,播主你應該慶幸這年代還沒有實驗室,沒有小白鼠。【捶地大笑】]福爾摩斯的灰色眼睛盯了她兩三秒吧——莫羨冷汗刷地冒出來了,絲毫不夸張——便仁慈地轉移了視線,將煙斗放到矮桌上,從沙發里站起來,迎向小福斯特先生和她的不知名未婚妻,這位未婚妻太太臉戴黑紗,頭戴黑帽,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英國的孝服,與莫羨現在的裝扮一個色系,挽著小福斯特先生的手臂走下到樓梯口來,福爾摩斯脫帽行了一禮,“下午好,小福斯特太太。”

    這位未婚妻沒有說話,只是屈膝頷首,行了一個屈膝禮,小福斯特先生立刻在旁邊解圍道,“她的嗓子不是很好,不太愛說話。”

    福爾摩斯先生點頭以示理解,三人一起行至客廳,跟著福爾摩斯站起來的莫羨也假模假樣地彎腰權當行禮,她才不想理會彈幕說的那些[甩帕子啊播主!][穿旗袍當然要甩帕子!][隨便拿個東西甩一下也行啊][讓他們見識一下清宮標準禮儀],開玩笑呢,腐朽的清王朝標準禮儀難道不是跪來跪去嗎?

    重新坐下后,莫羨對面就是神秘的未婚妻,莫羨一邊微笑著聽兩位男人說著福斯特太太葬禮的問題,一邊用余光掃過小福斯特太太的舉止,同時直播球也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對準兩位小福斯特,與莫羨不同的是,直播間的觀眾們能更清楚地看到他們身上的細節,當直播球不知多少次轉來轉去的時候,莫羨右下角視野突然亮起了一條加粗的淡綠色彈幕:[麻煩播主對準小福斯特太太的手。]有線索了?!

    莫羨帶著入迷的微笑仿佛深深沉醉在紳士們的話題之中,意識卻麻利地指使直播球對準小福斯特太太的雙手,小福斯特太太帶著一雙黑紗手套,透過那雙鏤空手套,似乎有觀眾看出什么信息來。

    葉雨時便是看出線索的其中一人,他對準小福斯特太太的雙手三百六十度嘩嘩嘩截了好幾百張圖,用自己編的程序將圖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那雙手占領了整個電腦屏幕還沒有失去高清效果,他才將圖片甩到企鵝群里。

    果然,圖一扔,便立刻有人從潛水浮起,“這是什么?”

    “仔細看手套下的手。”葉雨時言簡意賅地回復道,“其實很明顯。”

    在那雙黑紗鏤空手套下,小福斯特太太的雙手側面有幾道紅痕,比福斯特先生手上的血痕淺許多,見到這幅圖片,群里的人紛紛冒泡出來發揮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死者抓的?”

    “就算不是,這兩未婚夫妻也一定有鬼。”

    “嫌疑已經完全偏到他們身上了。”

    “我覺得就是小福斯特先生做的!毫無疑問!”

    “巴山大哥,”這時,群里突然有人問道,“你還留著那張死者的高清放大圖片嗎?”

    葉雨時二話不說,十指紛飛在電腦中打出幾行代碼,便將他們要的圖片翻了出來,扔進群里。

    “福斯特太太,沒有留指甲!”一番觀察后,推理小說愛好者韓江雪頓時留意到了這一點,激動地在群里吼道,“看到了嗎?就算她再怎么拼命抓,也只能留下紅痕!而且她還喝了那么多酒!一定沒有力氣了!”

    群里一陣歡呼,連忙將答案送到彈幕上去,此時,福爾摩斯先生已經和小福斯特先生商量好了參加葬禮的時間,他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小福斯特先生和他的未婚妻直把福爾摩斯和莫羨送到門口,才回到屋里。

    莫羨雖然得知了重要的線索,卻不知該怎么告訴福爾摩斯先生,她能怎么說?其實我有透視眼,可以透過手套看到小福斯特太太的手?她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

    “我們要回去了嗎?”從小福斯特先生的別墅小路出來,莫羨望著路邊風吹搖晃的金色田野,有些不想那么快回倫敦。

    “不忙,”踏上主干道,福爾摩斯沒有往火車站方向走,而是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莫羨“咦”了一聲,趕忙跟上,“福爾摩斯先生,我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