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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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哈哈哈哈……本來、本來我是想著,你殺了我,或者是走了。我就把這個秘密帶到墳?zāi)估锶サ摹!鼻卮鹤诱麄€人看上去有一些瘋狂,眼角泛起了一點淚花。 “既然你沒有殺了我,也沒有氣得離開。那我便告訴你。”秦春子撐著身子跪回了原地,身體直挺著,說出來的話卻殘忍極了。她說:“你走以后,jiejie就已經(jīng)對天發(fā)誓了。從此往后再也不要那般的去喜歡一個人!再也不要那般的去期待嫁給一個人!否則,便是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莊曜玥腳下不穩(wěn),差點栽倒在地上,好在就站在門邊,撐著門框,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和前院的熱鬧宴席不同,后院冷清極了。長長的回廊上,除了特意掛上的燈籠,什么都沒有。莊曜玥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身子在回廊上走著,突然撐住了回廊柱子,將整個后背靠了上去。 他喜歡的秦葉子,原來,也喜歡他啊! 莊曜玥只覺得心頭苦澀,哽在喉嚨間咽也咽不下。眼睛刺痛難忍,嚴(yán)重到連眼前的路都看不大清了。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回廊上的他孤孤單單的,整個人悲慟到了極點。 他想,一直以來,他都是莊家村里那個一無所成又自卑的胖子。小時候,他爹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可是這個身份卻只會讓別人疏遠(yuǎn)他。他沒有玩伴,必須充當(dāng)著迎合的角色,去附和著大貴萬子他們,一點主見都沒有,因為和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個能說話玩耍的人。別人隨便就能辦到的事情,他卻總是要做出一點犧牲。 那是一種委屈卻又沒法說的心情。當(dāng)別的小孩圍繞在一起玩耍的時候,你走過來,他們卻說,不要他加入,除了他。而他問出來的為什么,每次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靠著一點機緣,讀了瑞豐最好的書院。本想著一切會有所不同。可他到底只是一個識著點字,有一手糟糕的筆法,胸?zé)o點墨的庸才罷了。秦葉子待他是極好的,她教他識字的時候,哪怕是一個極簡單的字,只要他問了,她就絕對會耐心的告訴他。他被她寵壞了。昌安的童生,沒有一個是庸才。沒有一個先生,會做到秦葉子那般程度。他不能發(fā)問,因為他的問題和無知掛鉤,聽起來可笑極了。 他和名列第一的莊守心住在一起。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他永遠(yuǎn)都是莊守心對比下的無用之人。他連一個說上話的人都沒有。于是他只能玩弄些戲文,搗鼓一些小游戲,吸引一下旁人的注意,其它的什么也辦不到。 當(dāng)他第一次參加鄉(xiāng)試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考卷。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只是一個廢物而已。他的骨子里就是自卑,在那年,莊守心考上榜首之后,他便自備到了極點。他之所以從書院里離開,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是因為他根本受不住了。他沒有辦法在那樣的地方,去接受自己一無是處的本質(zhì)。 他只有秦葉子,他只有靠著秦葉子。只有她,不會因著他糟糕到極點的功課數(shù)落他,而是會耐心的告訴他,他的今天比昨天更好。她偶爾也會示弱,故意去給他留下面子。在那樣的日子里,他還是靠著秦葉子,還是依賴著秦葉子。 終于,他考上了鄉(xiāng)試,他本以為,一切都會不同了。分明爹娘也這么說、分明秦葉子也這么說。 可是沒有,一切更加糟糕。 莊守心回來了。 他變得更加高不可攀,然后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他喜歡上了他的秦葉子。 他的秦葉子! 他唯一有的,明明只有秦葉子。 莊曜玥不明白,那人分明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來和一無是處的他搶。 那時候,他看著秦葉子坐上了莊守心的馬車。她笑得是那般的高興,穿著他從未見過的漂亮衣裳,整條街的人都遜色她三分。 他分明恨得發(fā)抖,卻不敢向前一步。他怕,怕秦葉子像許秀兒一般,將他的真心隨意的丟到了地上。像個一文不值的廢品一般。 秦葉子當(dāng)時的笑容,他怎么也忘不掉。就仿佛是在告訴他,看著吧莊曜玥!你什么都沒有!秦葉子跟著你,你只會讓她受苦罷了!她永遠(yuǎn)給不了她漂亮的衣裳,永遠(yuǎn)不能成為那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你給的,只是強加在她身上的負(fù)擔(dān)罷了! 他是那么的懦弱,那么的自卑。 以至于,直到最后,他還是天真地認(rèn)為。他必須得贏過莊守心,只有強過對方,才能真正得到秦葉子,才能讓她喜歡上自己。 他用了太多的時間來審視自己,反而忘了,好好的去看看秦葉子。 秦春子說得對,他根本不了解秦葉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懂。 秦葉子…… 她曾經(jīng)喜歡他啊! 第141章 醉酒吐真情 莊曜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過宴會的。(小說)明明哀戚到了極點,卻還是對著來往得賓客交流著。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rou,沒有人察覺,只有自己一片恍然。 他做的全部都是為了超越莊守心,得到秦葉子。而現(xiàn)在,他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目標(biāo)。 除了得出自己愚笨以外,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么。 烈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本是被該阻止的,卻沒有人看穿他的不妥。 本來,應(yīng)該是由秦葉子來發(fā)現(xiàn)的。 而現(xiàn)在,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meimei。 秦春子沒有出現(xiàn)在宴席上,那么答案也很簡單。那就是她現(xiàn)在還在跪著。 秦葉子覺得,這人但凡沒點毛病,都不好意思自稱是老秦家的。秦家人,啥本事沒有,就是脾氣倔得夠嗆。 宴會時間越是長,秦葉子就越是坐不住。哪還有心思去觀察莊曜玥這么了。 宴席的最后,秦葉子提起裙角就跑。莊曜玥聽著蔣陶的匯報,揚手讓他下去。他一手撐在案臺上,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好在莊詹就在身側(cè),搭了一把手。 “曜子?你喝醉了?” 看著倒是清醒的,莊詹也想不到他醉了。李氏瞧著也走了過來,有些擔(dān)心。“當(dāng)家的,要不咱把曜子送回屋吧?” “行,你往這邊扶著點。” “好。” 李氏連忙上前,和莊詹一左一右架起了莊曜玥。一旁被忽視了的勞力武戰(zhàn)尷尬的抱劍,自動將自己當(dāng)成隱藏人。武戰(zhàn)雖然跟著李安一起帶走了許秀兒,但上頭也沒有吩咐要把人怎么著只說看好了。武戰(zhàn)是個隨身武將,自然是要跟在莊曜玥身邊的。倒是李安主動請纓,說是由他看著許秀兒便可。 武戰(zhàn)怕他壞事,還再三的囑咐了李安。 只是等到他出現(xiàn)在宴席上的時候,也沒怎么注意他。只是面對他的匯報,不冷不熱地說了句‘退下’。 他伺候大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人家中是個什么情況,他自然知道。這莊家老爺夫人,是個性子好易相處的。平日里自己能做的事,也都是親自動手,和那些個官家人可不一樣。 既然他們沒想著用他,那他便負(fù)責(zé)跟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