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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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曜玥看向下著薄雨的天邊,明明很閑情雅致的情況,說出的話卻是極其破壞意境。“到那京城韓家走一遭,就說這韓景得罪了本官,先前本官說的事,他們若是不應,便等著替韓家嫡子收尸吧。” “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人恩澤!” 暫時撿回小命的隨從,終于松了一口氣。可大人也說了,這事若是辦不妥,他便只能尋個山頭自行解決性命,但也好,這樣至少能夠保證全尸了。 一旁站崗被迫聽了一切的帶頭官兵默默擦了額頭一把冷汗。 這隨從剛還好好的,肯定是得罪了那位姑娘。 多虧他機智! 第99章 話說三頭 秦葉子冬日嗜睡,一覺睡到了晌午。本文由 首發起身后用了個晌午飯,便提議要在院子里走走。莊曜玥哪能駁她,自是應下。 兩人在院子回廊上走著,雨倒是不下了,空氣卻濕潤得很,地上也都被浸濕。莊曜玥的裘衣長袍與秦葉子來說,有些過長了。走起來難免要碰到地上。 秦葉子也不是個不識貨的,自然認得出這裘衣是極好極上等的。她不愿弄臟了裘衣,便不肯披出去,最后,還是被莊曜玥逼著喝了一碗姜湯。 莊曜玥又差了下人,去給秦葉子添些衣物,秦葉子是哭笑不得。她雖有意要表現得可憐些,但至少也是聽風的東家,怎么可能連衣服也穿不起。 不過,想著白來的東西,她便也不吭聲。 回廊之上,郎才女貌的一對佳人有說有笑。剛升了官職的帶頭官兵,努力保持著固定距離,跟在他們兩米開后。 這官兵名叫李安,本是原縣府當差的,雖有幾分本事,但和原先的隨從相比,那可是萬萬不如他。別瞧那隨從撞了霉頭,可卻是實打實的疆場出身,祖上三代都是戰場殺敵的士兵,以曉勇聞名。 那隨從名叫武戰,原先是宮廷禁衛部的人,新入宮時,皇上瞧他還算老實,便將他賜給了莊曜玥。讓莊曜玥,至少有個信得過的人差遣。 他本應算是皇上的半個眼線,誰知后來莊侍郎得了圣心,皇上又陸陸續續賜了一批人,他對莊曜玥很是信任,也就忘了武戰的事,再沒召見過他。 武戰瞧這風頭,明白皇上的意思。是命他安安分分的供莊侍郎差遣。于是,他也就把自己身家性命栓在了莊侍郎身上。從此便指哪打哪,毫不含糊。 那武戰和李安比,只能說武戰為人正直,沒得李安滑頭罷了。正好,莊曜玥此番,需要的就是這般人伺候。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弄得不順心了,棄之也不用覺得可惜,再好不過。 卻說秦春子接了大貴,在聽風里頭等了許久也不見秦葉子回來,一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怎么也坐不住了。 大貴這些年越發的成熟,雖還是很具富態,卻壯實了不少。看上去倒是個憨厚老實的,實際上人很是精明,生意做起來,一套一套的。他穿著別家掌柜才能穿得起的衣袍,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之前他家里頭爹娘鬧了一陣,如今也和氣了不少,日子如常般過著。一開始,他說要跟著秦葉子做生意,差點沒被爹娘打死。爹是恨他不爭氣,當他糾纏著秦葉子不放,怕惹了禍事。娘是咽不下那口氣,覺得他作賤自己,竟然還跑到毀他功名的莊詹家里當下人。 可秦葉子說了,這可不是當下人,是正經的生意雇傭關系。和那請掌柜的一樣,給他寫了份協議。秦葉子和秦春子二人,都是姑娘家,跑不了別處。而這做生意,難免要四處跑動應酬。秦葉子便將這些事推交給了他。 聽風酒館生意不錯,紅火得很。他分到了不少銀錢,家里頭也就不說他什么了。前年,他還在村子里給爹娘修了間屋子。一個大院四間偏屋,和鎮上的人家比,也是不差的。如今,在村里頭,可算是有頭有臉。 娘不是沒起過心思,想讓他偷師自己開家小酒館。可他不能這么做,秦葉子待他有救命之恩,加上,他雖然明白自己配不上秦葉子,但心底卻還是仰慕她。 家里頭看他日子過得好,想要給他娶個媳婦,被他以忙為借口推托了。他知道自己高攀不了秦葉子,但秦葉子雙十未嫁,莊曜玥去京四年都沒有消息,把自己爹娘接走,也沒帶走秦葉子。 大貴看人待事是地道的百姓眼光,他就覺得,自己這么等著,也不帶念頭,可萬一真被他撞上了……就算這事癡心妄想,他是男子,晚些議親,其實也無妨的。 總而言之,他定是要老老實實在秦葉子手底下干活的。之前秦葉子起了心思說是要開分店,讓他四處打聽,他便隨車離開了縣城。據秦葉子說,這叫出差,回來還有補貼。 大貴跟著秦春子進屋,背著個竹筐,一點都沒有聽風開發部的威嚴,反倒像個鄉野傻小子。他把竹筐往地上一放,就掏出不少的玩意來。“東家哪去了?我尋著一些好玩的!” 秦春子坐回位置,拿起秦葉子未算的賬本開始打算盤。“姐不小了,不會喜歡你這些玩意的。” “我聽人說,姑娘家都喜歡!” 大貴熟絡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暖和了身子。 “春子,你快別算了。靠著暖爐暖暖身子,剛淋了雨別鬧了寒。” 秦春子停下手中的算盤,憂心忡忡的模樣。“不行!我得上縣府去一趟。” 話音剛落,秦春子便要離開,大貴連忙攔了上去。“唉、唉!不,你等等。春子,那縣府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哪能隨便讓你進去?” “不對!”秦春子臉色煞白。“不對勁!我去接你,一來二去都已過了晌午。姐卻還沒有回來,這一算,至少待了一個多時辰!哪家官老爺,是這么把人扣著的。” “誰說扣著,萬一是相談甚歡,聊得久了。你不是不知道你jiejie,她那人聰明著,落不到下乘去。” “你走開!” 秦春子推開大貴,也不管昔日里裝出來的柔弱模樣,提著裙子便要跑。 “小心些!” 大貴大老遠回來,還沒能坐下,就又得跟著跑了出去。 秦春子不想帶著大貴礙事,一個人闖入鬧市中,幾個閃躲,便甩下了他。大貴急得不行,卻怎么也看不到人了。 秦葉子可是寶貝這meimei,小姑娘一個人自己出門,身邊也不帶個人,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他能擔著的。 于是大貴便回了聽風,帶了些打手,連忙分散去街上尋她。 秦春子卻已叫了輛馬車,趕去了縣府。她心頭總跳著,覺得不好。這事太不合常理,若縣官是沖那無賴去的還好,若是沖著jiejie來的,這可怎么辦! “車夫!麻煩你,再快些,我有急事!” “好嘞!”收了一個碎銀子的車夫,十分好說話,趕著馬,加快了速度。 話說另一頭。 京城寶熏禮部司中,這大寒的日子,不似尋常百姓般門前積雪。從拐角大道入禮部司,一整條路都是干凈整潔。下人各司其職,從走動視察的官兵,到端水伺候的婢女,一切都井然有序。巍然莊嚴的大院后,是辦事的書房。 寶熏禮部司的莊禮司,愛好在書房議事,品茶論道,那是出了名的。房屋里點著淡淡的熏香,地龍燒得極熱,整個屋子暖和不已,仿佛是大寒中的初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