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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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莊曜玥曾經(jīng)到書院里讀過書,但這輩子,沒見過什么大官,更別說他人的為官之道。 在莊曜玥看來,這當官的,還只是他們尋常百姓所說的,難伺候。他寶貝著秦葉子送他的禮物,也看得出這玉應該值些銀兩??扇艨h官污了去,讓他以此交換推薦信該怎么辦? 雖然,這玉可能真值不了多少錢。 面對著秦葉子送的禮物,莊曜玥滿腦子的陰謀論。想著推薦信不換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已經(jīng)被莊守心騙過一支毛筆,怎能再被騙一次。 縣官大人拿著玉佩,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但他又不敢聲張,不敢確認。 如若這是真的,那一切可不得了。 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世間哪有這么多的巧合?剛好,學監(jiān)就是揚子寧的同窗;剛好,學監(jiān)書院的兩個學生都是鄉(xiāng)試榜首;剛好,學監(jiān)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為了莊守心忙活;剛好,這莊守心一回來就讓他辦莊曜玥的差事;剛好,學監(jiān)句句不離揚子寧…… 難怪!無論是莊守心也好,莊曜玥也好!都需要一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家世。 莊守心離開僅僅兩年,就已經(jīng)是翰林之首。 如若莊曜玥這番解決童養(yǎng)媳的事情,也隨之進京,那兩年之后的光景…… 若真是揚子寧現(xiàn)世,官場之間又該迎來怎樣的風云變幻。就算揚子寧不現(xiàn)世,若是他得意的弟子門生…… 縣官捧著玉佩,心里一陣澎湃。 讀書人,大概都是如此。感性的程度要遠遠大于理性。一向不想沾惹麻煩的縣官,竟然想到了上報此事。 若莊曜玥真的和揚子寧有關,這便宜,怎么也不能讓寶熏撿了去。更何況,若有朝一日事情敗露,天明絕對不會對他這個有眼無珠的縣令罷休。 被牽著鼻子溜了一圈的縣官,突然茅塞頓開,感覺自己已經(jīng)領悟了全部。 他捧著玉佩,看著莊曜玥,模樣就像自己抓住了第二個揚子寧一般。感覺,就要從他手里,開創(chuàng)出什么新時代一樣。 “我與你推薦信,這玉佩,可能夠借我端詳幾日。” 果不其然! 莊曜玥只覺憤怒沖破頭頂,就差把可能藏著偷聽的莊守心拉出來暴打一頓。 “大人!”莊曜玥一把搶回縣官手中的玉佩?!按擞駥ηf某人而言甚是重要,不能離開片刻,還望大人海涵。” 莊曜玥越是不給,縣官就越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殊不知自己差到十萬八千里的縣官,一股牛勁沖破了理智,反而將袖中早早寫好的推薦信強塞給了莊曜玥。 “大人!”莊曜玥也嚇得不清,完全不知道縣官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此信我早已寫好,你先行拿去,不要聲張。” “啊?” “快走?!笨h官擔心莊守心會過來,連忙催促著莊曜玥離開。 莊曜玥拿著推薦信,連‘謝’字都來不及說,就被人像瘟疫一樣請了出去。 莊曜玥站在縣府大門外,一手拿著推薦信,一手拿著玉佩。他看了眼玉佩,皺了下眉。 縣官,便是看到這個玉佩后才改變的態(tài)度。 我只有這個,聽說關鍵的時候能幫人的。 莊曜玥猛然想起秦葉子的話,不由得苦笑。如果他現(xiàn)在還是那七歲孩童,肯定就會堅信,秦葉子是從天上下來的仙女。仙術施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莊曜玥拿定主意,連忙回村,準備好好問問秦葉子。 殊不知,另一頭,縣官早已將自己緊鎖在書房中,奮筆疾書,意圖在自己手中,見證新時代的到來。 莊守心…… 則是因為一時的疏忽,被許秀兒和冬娘纏上,明知錯過了些時辰,卻沒辦法脫身離開。 就是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一切,就全變了。 變得眾人,完完全全,措手不及。 莊守心幾番推辭不成,最后還是在許夫子出現(xiàn)后才解脫。許夫子從縣官處一路打聽過來,見到莊守心,十分愉悅。恨不得再與對方談論棋局。 但又見,自己女兒嬌羞非常。還當自己打擾了什么好事。 決定性的誤會就在于,冬娘那滿是得意的眉眼。 對比擁有童養(yǎng)媳的莊曜玥,身世清白的莊守心自然而然更加令人滿意。許夫子又拉著莊守心,想要多交談一番。 丫鬟實在看不下去,終是出面攔下。 莊守心無奈撒了個小謊,說自己改日再登門拜訪。 話為了說得漂亮,便變成了‘今日與小姐相談甚歡,但莊某人還有要事在身,十分惋惜。他日得了時間,便親自送貼,登門拜訪?!?/br> 許秀兒活這十幾年,聽慣了奉承話。滿私塾的學生,哪一個不是對她稱贊又加,莊守心話一出來,許秀兒便覺得莊守心對自己已是傾心。 哪怕冬娘再阻攔,許秀兒還是略帶惋惜的放莊守心離開。 許夫子看了下自己女兒,笑著搖了搖頭。許秀兒就更是羞怯了。 他們鄉(xiāng)里小鎮(zhèn),能想到的地方不遠。許夫子也是和冬娘一樣的想法。只當莊守心考上了舉人,是準備回來當官的。如此一來,女兒的婚事,自然也水到渠成。 他們哪里知道,莊守心今日就要走。 又哪里知道,莊守心走了就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