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蕭煌領著人大步離去,一出營地,立刻施展了輕功直奔登州城。 想到璨璨懷著孩子,一個人在登州城,他就心急如焚,眼睛都紅了,雖然他知道眼下璨璨一點事都沒有,因為他和璨璨是同命相連的,若是她有什么事,他是有感應的,而現在他一點感應沒有,說明璨璨她沒有什么事。 可是即便知道,想到那些人竟然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蕭煌心中也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怒氣,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些湖匪。 此時的登州官衙內,大火已經被撲滅了,湖匪和官兵正在激烈的廝殺。 不過這些人雖然廝殺得激烈,身后的小樓二樓廊道上,卻一片安然,一個嬌媚美麗的女子,正眸光盈盈的看戲,她身側立著數名丫鬟,分前后左右保護著她。 蘇綰本來是讓自個的丫頭去殺敵的,可是這些丫頭誰也不理,態度堅決的保護著她。 紫玉藍玉和聶梨,以及晏歌等認為眼下她們保護世子妃才是頭等大事,至于殺敵,不是有官兵嗎? 雖說這些湖匪很兇殘,可倒底人數不算多,而官兵的人數卻不少,所以湖匪要想殺了官兵,卻是不能夠的。 根本沒什么可擔心的。 只是不擔心官兵,卻不能不擔心云歌。 云歌雖然武功厲害,但因為長相出色,被今晚帶著湖匪過來殺人的尤三娘給盯上了。 尤三娘是個人高馬大的婆娘,大約有三十多歲,穿紅戴綠,整個人粗俗不已,不但如此,她還涂脂抹粉的打扮得十分妖嬈,別人沒看到美感,只感到恐怖。 偏這女人生來喜歡美男子,一看到男人骨頭就酥了。 死在她身下的男人不在少數,可因為她是湖匪,接觸到的美男子太少了,所以這一回她帶人來殺蘇綰,遇到了攔截的云歌,立馬驚為天人,一副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直想把云歌逮回去采陽補陰。 其實云歌的武功比這女人厲害得多,要想殺尤三娘并不是什么難事,可關鍵云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一邊追趕著他,一邊心肝rou的叫喚著。 “三娘的小心肝啊,快過來讓三娘壓壓,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我的小rou啊,快來叫我啃一口,保證讓你爽到死。” “我的小命根子啊,以后我一定疼你寵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云歌身為暗衛,一向無欲無情,對女人也甚少理會,從來都是與女人保持著距離的。 就算奉命保護蘇綰,那也是恪守著本份的。 現在竟然碰上這么一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滿嘴心肝rou的,他直接躁得臉都紅了,不敢應戰,因為一和那婆娘交上手,那女人就眼放狼光,血盆大口么么的對著他直吻。 云歌什么時候見過這陣仗,看都不敢看,早掉頭就跑,然后乘尤三娘不備,回擊一通。 尤三娘看他跑,在后面死命的追著,一邊追一邊大叫:“三娘的小寶貝,你不要跑,當心你那小命根子,千萬不要傷了它,那是俺的寶貝。” 云歌氣得差點吐血,一張臉潑了墨似的紅,回身一掌擊了過去。 尤三娘雖然嘴里浪個不停,但動作卻是迅速,而且這女人武功確實挺高的,云歌一擊,她迅速的閃身避了開來,嘴里又叫嚷開來。 “我的小乖乖,打是情罵是愛,我知道你愛我,快停下來,我們一起進洞房,好好的愛個夠。” 二樓的蘇綰看著這一幕,耳朵疼得不得了,蹙眉望向那不敢和尤三娘對視上的云歌,發現原來語言攻擊,也十分的可怕,這尤三娘確實難纏。 她想了一下,忽地伸手望向一側的紫玉:“帕子。” 紫玉不明所以的從袖中取出帕子來遞到蘇綰的手上,蘇綰一撕為二,然后對著下面奔跑的云歌叫道:“接住,用帕子塞住兩個耳朵,這樣你就不怕她言語sao擾了。” 云歌身為暗衛,雖然年紀有二十三四歲了,可卻從沒有接觸過姑娘,尤如童子雞,面對尤三娘這樣風sao的老妓女,自然招架不住,但如若他聽不到,這女人還能分他的神嗎。 云歌眼一亮,身形一縱接住了蘇綰拋下去的帕子,動作迅速的用帕子塞住了兩個耳朵,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尤三娘那些sao擾的話了,轉身兇狠的迎上了尤三娘。 這個老賤人,看他不殺了她。 因為耳邊聽不到胖女人的sao擾話,云歌又成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暗衛,出手又快又恨,尤三娘哪里是他的對手,三兩個便和先前顛覆了,現在成了云歌追殺尤三娘了,尤三娘已經吃了云歌幾次虧,身上多處受了傷,連臉上都被打傷了,左邊臉頰皮rou外翻。 尤三娘痛心的大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毀了,我如花似玉的臉啊。” 云歌聽不到,繼續下狠手追殺過去,不過聽到尤三娘話的蘇綰和紫玉等人嘴角直抽。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這女人也能面不改色的說自個如花似玉的臉。 真是讓人醉了。 尤三娘此時已知自己不是云歌的對手,不敢再戀戰,也不敢再宵想云歌的美色了,趕緊的逃命。/ 身后的云歌吃了她的虧,如何肯放過她,一路追殺著她。 最后手中的軟刀揮了出去,狠狠的把尤三娘的一條手給砍了下來,尤三娘痛叫得幾乎昏了過去,同時一只完好無損的手臂,撈了旁邊的一名手下擋了過去。 哇的一聲,那人被云歌一刀給刺死了,尤三娘拼足了最后的勁頭,撒足狂奔,眨眼奔出去很遠。 云歌本想追殺過去,蘇綰在后面命令他停止追趕,以防有詐。 “云歌,別追了,以防有詐。” 云歌聽了蘇綰的話不再去追,倒不是怕有詐,而是怕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世子妃,世子妃可是懷著小世子呢/ 云歌退了回來后,抬首望去,便看到官衙門前的廣場上死傷無數,那尤三娘帶來的湖匪基本都被殺掉了,而官兵也死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些人還受了傷,場面一片混亂。 登州知府楚流年正帶領著官員維持則序,又命令人救治傷員。 蘇綰身為醫者,眼看著下面因為自己而害得很多人受了傷,便打算下去替那些傷者醫治。 不過她剛下了二樓,迎面看到一道光影撲了過來,蘇綰一驚,正欲后退,卻在聽到來人的話后停住了動作。 “璨璨,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怎么樣?” 蘇綰被蕭煌飛快的抱進懷里,一會兒過后,他又急切的放開了蘇綰,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直到看遍蘇綰全身,發現她身上一點傷沒有,一點事也沒有,才放了一顆心。 不過仍然控制不住的后怕,手指也下意識的緊握起來:“這些該死的混蛋,竟然膽敢算計到你的頭上,本世子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蕭煌周身攏著狂風暴雨,俊美的面容之上更是布滿了嗜血的戾氣。 蘇綰忙安撫他:“好了,我沒事,你別著急了。” 她說著想放開蕭煌的手去幫助那些傷者處理傷口。 可是蕭煌哪里允許,早一把抱著她往二樓走去。 “那些病患自有人處理,哪里用你一個孕婦親自動手,你還是去休息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要是累著了怎么辦?” 蘇綰還想說話,可惜被蕭煌霸道的給阻住了嘴巴。 她想到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丫頭,臉噌的一下子紅了,抬手捶了蕭煌一下,每次不想讓她說話,便親她讓她說不出話來,這人真是沒臉沒皮的。 蘇綰抗議:“蕭煌,你個臭流氓,有人看著呢。” 蕭煌溫聲說道:“哪里有人啊,她們早去幫助處理傷患了。” 蘇綰掉頭望過去,紫玉和藍玉等人早跑了。 現在幾個丫頭十分的精明,每次看到蕭世子出現,便自動溜了,因為她們實在受不了蕭世子隨時隨地sao擾主子的事情。 實在是羞死人了。 所以現在每次蕭煌一出現,身后嘩啦一聲,全都跑了。 蘇綰自然也明白之個道理,臉更紅了,倒是蕭煌愉悅的輕笑著開口:“這些丫頭,越來越識情趣了。” 蘇綰無語的翻白眼:“人家是受不了你。” “那又怎么樣,我親我媳婦有什么不對,這個不是很正常嗎?” 蕭煌抱著蘇綰一路進了二樓某個房間,把她安置在軟榻上,自己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水過來喝。 先前太著急,他嗓眼子都快急冒煙了,就害怕璨璨有什么事,現在看到她沒事,他才放下心來。 璨璨就是他的小冤家,一輩子最甜蜜的負荷。 蕭煌喝完了水總算舒緩了,回身又走到了軟榻邊,靠著蘇綰坐了下來。 蕭煌坐下后,蘇綰想起肆洪湖剿匪的事情,忙關心的問道:“那邊什么情況,你們的行動可有什么收獲。” 一說到這個,蕭煌想到死了的五百多將士,心疼不已,臉色也微微的暗沉了下來。 “別提了,那幫湖匪十分的厲害,是我大意了,一出手便折損了五百多人。” “湖匪中有很厲害的高手,不但精通統籌布置,而且還懂陣法,他們竟然在水下暗礁之中設了陣法,如此一來,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們的老巢,所以先前派出去的一千人,無功而返了,還因此損失了五百多人。” 蘇綰的纖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望向蕭煌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找人策反這幫湖匪,這些湖匪先前是幾個小股合成的,只要找到其中有異心的,便可以策反。” “那你找到人手了嗎?” 蘇綰飛快的問道,蕭煌搖頭:“還沒有,明天我打算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相信應該能找到人。” 蕭煌剛說完,蘇綰飛快的開口:“我有人。” 蕭煌掉頭望向蘇綰,蘇綰飛快的開口:“先前我在江湖上跑,結識了烈焰門的少主羅風,烈焰門離得登州很近,快馬加鞭只要三四個時辰便到了,那烈焰門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門派,我想羅風肯定認識這幫湖匪,只要他出馬,一定可以成功策反。” 蘇綰說完后,蕭煌想到了羅風的事情,尤其是蘇綰和羅風二人當初稱兄道弟的事情,心中一下子酸澀起來,伸手抱住蘇綰,酸溜溜的說道。 “羅風,莽夫一個罷了。” 蘇綰聽了他的話,自然知道他吃味,不由得吃吃的笑起來。 蕭煌立刻伸手撓她的癢癢,直到蘇綰在軟榻上求饒,某男人才放過他。 不過雖然放過了蘇綰,某男人卻霸道的宣布:“以后離得那羅風遠些,這種江湖草莽,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以防他身上的那些習性傳染給你。” 蘇綰不逗他了,要知道吃醋的男人傷不起啊,以往每次蕭大世子吃醋,就要把她壓在床上折騰一番,現在她懷孕了,他沒辦法壓了,所以她還是悠著些吧。 “好。” 蘇綰難得一回的乖乖聽話,蕭大世子都有些不敢相信了,睜著幽深的眸子望著蘇綰,驚訝無比的說道:“什么時候這么乖,這么聽話了。” 蘇綰眨了眨眼睛,傲嬌的說道:“難道你不想我答應你?” 蕭煌立刻吼了起來:“你可以試試看,看我如何收拾你,別以為你懷孕了,爺沒辦法收拾你。” 蕭煌說完湊到蘇綰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到時候爺一根手指撩撥得你yuhuo焚身,卻無計可施,要不要試試?” 蘇綰直接的聽呆了,這個不要臉的,越發的無恥不要臉了,抬手一拳捶了下去。 “蕭不要臉的,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臉。” 夫妻兩個在房間鬧笑了一回,才神色正式起來。 蕭煌并沒有真的阻止蘇綰找羅風過來,再怎么樣,璨璨和羅風也沒有什么,雖然他心里有些酸澀澀的,不過那也是他的心態問題。 蘇綰見蕭煌同意了,立刻寫了一封信,讓蕭煌的手下連夜送進了烈焰門,她在信中讓羅風接到信后,立刻來登州官衙見她。 待到做完了這些事,夜已經深了。 蕭煌抱著蘇綰休息,蕭大世子臨睡前,氣恨恨的瞪著蘇綰的肚子,咬牙切齒的教訓自個的兒子:“小混蛋,你難道不能遲點來嗎,你爹我現在正稀罕你娘呢,你這不是成心的嗎?你給我記著,這筆帳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