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我知道這事讓你不爽了,蕭煌,可是舅舅堅持這樣干,我也沒有辦法。” 她飛快的說完后,伸出手拉著蕭煌,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討好的望著蕭煌說道。 “這樣,這一次的事情算我虧欠你的,以后我們成親了,我一定會補償你的,蕭煌,你不要和舅舅作對,他必竟是我的長輩,而且他對我真的挺好的。” 蘇綰想到鳳離夜對她所做的,真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而且鳳離夜也和她說過,并不是為了阻止她和蕭煌之間的事情,只是為了教訓(xùn)教訓(xùn)蕭煌,讓他看清楚,她有很多人想娶,不是只有他一個,所以以后要珍惜著她一點。 其實舅舅就是不爽蕭煌對她的冷臉,動不動的甩她臉子,動不動生氣火大的行為。 “蕭煌,舅舅只是故意刁難你一下,他同意了讓我嫁給你的。” “我娶你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鈫幔俊?/br> 蕭煌的心情一點也不好,總之現(xiàn)在他覺得蘇綰的心里,舅舅似乎比他還要重要似的,他們兩個人本來感情特別的好,可是現(xiàn)在這個舅舅一出現(xiàn),兩個人便吵架,然后還莫名其妙整出這一出出的事情來。 這些都讓他不爽,所以臉色自然也不好看,望著蘇綰時說不出的陰驁。 蘇綰難得一次的沒有發(fā)火,只伸手扯了扯蕭煌的衣衫,說道。 “蕭煌,你就服一回軟吧,不要和舅舅計較,其實我已經(jīng)看明白了,舅舅他就是太生氣你對我兇巴巴的了,你若是對他服下軟,他一定會取消三日后郡主選夫之事的。” 只要蕭煌對鳳離夜服下軟,她一定努力的替他說話,這樣一來,以鳳離夜不想讓她為難的心,肯定會取消三日后郡主選夫的事情,那大家皆大歡喜。 可是蘇綰這樣想,蕭煌卻沒有這樣想,他滿臉陰驁的望著蘇綰說道。 “蘇綰,我為什么要對他服軟,他算哪根蔥,舅舅?那也要我同意才行,而且你也不要認(rèn)這些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人為舅舅,若是他騙你,你只會被騙得渣都不剩,而且這大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干他的事情,總之,我不會參加三日后郡主選夫的事情的。” 他說完陡的甩開了蘇綰的手,態(tài)度堅決的望著蘇綰:“蘇綰,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的事情,舅舅,讓他見鬼去吧,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事誰也改變不了,所以對于三日后的鬧劇,我是不會參加的。” “我希望你也不要參加,若是你參加,就是選擇放棄我了,如若你真的放棄我了,那么我一一一。” 蕭煌說到這兒,停住了。 蘇綰睜大一雙霧一般的水眸望著蕭煌,覺得心里很不舒服,特別的不舒服。 他想說什么,難道想說,他不要她了。 蘇綰心中的倔性涌了上來,冷笑著望向蕭煌:“你是不是說若是三日后我參加郡主選夫的戲碼,就不要我了。” 她說完生氣了,指著蕭煌說道:“好了,不要等三日后了,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最后的結(jié)果,三日后,我會參加郡主選夫的事情,至于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自走了,其實一顆心糾得很疼。 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舅舅為什么非要搞郡主選夫的事情了,因為他是磨蕭煌的性子,她也想清楚了,如若說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么她不嫁也罷。 身后的蕭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跑遠(yuǎn)了的小身影,心中的火如烈焰一般的燃燒起來。 這一次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怎么搞到最后卻像她受了委屈似的,究竟是誰給誰氣受啊。 暗處的虞歌已經(jīng)走了過來,直替自家的主子郁卒,你還不哄著媳婦,媳婦快跑了。 虞歌忍不住開口道:“爺,你還是快點去哄哄清靈縣主吧,你看她先前都服軟了,你就依著她好了,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感情更好了不是嗎?” 蕭煌一臉的黑線,他可以向璨璨服軟,可是一想到她讓他向那個鳳離夜服軟,他就不想干這件事。 所以蕭煌掉首瞪了虞歌一下,森冷異常的說道:“做錯事的又不是本世子,憑什么本世子去服軟,不去。” 他說完身形一動,閃身便走,身后的虞歌只氣得心口疼,因為若是清靈縣主真的選中了別人,可想而知自家的這位主子,會如何的狂怒,到時候吃苦的還是他們。 對于自家爺對清靈縣主的心,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那真正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就算現(xiàn)在他生氣發(fā)火,其實潛意識里,還不是不爽蘇綰的心里多了一個舅舅。 若是清靈縣主最后真的選中了別人當(dāng)夫婿,他敢肯定這位爺一定會去殺了人家。 所以說這折騰來折騰去的有意思嗎?大家都累的。 虞歌心里吐糟,不過不敢說前面的大爺,只得一路認(rèn)命的跟著自家的主子往回走,待到他趕上了自家的主子,便聽到他霸道冷魅的聲音響起來:“去,盯著安國候府一些,看看都有什么人見清靈縣主,有消息立刻回報給我。” “是,”虞歌一臉黑線,然后認(rèn)命的去執(zhí)行任務(wù)。 聽竹軒里,蘇綰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氣得心口疼,一路回房間去了。 本來她是理虧的,所以還打算陪著笑臉,讓蕭煌和舅舅之間化干戈為玉帛,可是那家伙根本是不識好人心,不但如此,還膽敢威脅她,若三日后膽敢選夫,便要?雖然后面沒說,但大概的意思她猜著了,這一回她倒要看看她選夫了,他能怎么著。 他不要她了,好啊,她也不要他了。 蘇綰黑著一張臉坐在房里,好半天沒有說話。 白沁和紫玉等人也不敢多說,只小心的靜默在一邊,直到屋外有腳步聲響起來,聶梨從屋子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端王殿下來拜訪太子殿下,殿下讓你過去說說話。” “端王,君黎?” 蘇綰覺得自己都好久沒看到君黎了,最近一陣他一直沒有出現(xiàn),倒有些好奇他怎么不出現(xiàn)。 想著,她緩緩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腳便走了出去,一路出外,往花廳走去。 花廳里,君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鳳離夜命令了流茶在給他診脈。 門外蘇綰正好領(lǐng)著白沁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流茶在給君黎診脈,蘇綰立刻關(guān)心的問君黎。 “你怎么了?” 君黎搖了搖頭,咳嗽了一下后說道:“最近犯病了,所以一直沒有出現(xiàn)。” 流茶已經(jīng)收手,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這是寒癥,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一種寒癥,而且不是天生的寒癥,很可能是你母親懷你的時候,被人下了寒毒,所以她生下你后,你自來便有一種寒癥,無藥可醫(yī)。” 流茶說完后,君黎立刻點頭說道:“公子真乃神醫(yī)也,一診脈便診出癥狀來。” 流茶淡淡的一笑,對于君黎倒有幾分好感,不過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卻多了幾分淡漠之色。 說來這人還不錯,可惜這樣的身子骨,配小郡主卻是不行的,所以可惜了。 上首的位置上坐著鳳離夜,鳳離夜問流茶:“他這個寒毒,是否有法可醫(yī)?” 流茶想了一下說道:“除非他進我們青霄國只有皇室成員能進的烈焰火崖,然后喂以金焰丹,方能除他體內(nèi)的寒毒。” 青霄國皇室中,有兩大至寶,一為烈焰火崖,乃是一處紅色的火崖,經(jīng)烈日照射,那火崖仿若著了火一般,對于治病療傷都有極大的好處。 而另外一處便是冰玉寒池,冰玉寒池和烈焰火崖,一個原理,不管是治病還是療傷都有好處。 鳳離夜望向君黎,見他神色如常,即便聽到能救他命的東西,也沒有露出任何驚喜的神色,這人沉得住氣。 鳳離夜又多了兩分滿意之色,淡淡的開口:“要想進我們烈焰火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他后面沒有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一件事,若是君黎能娶到蘇綰,就是皇室中的人,自然可以進烈焰火崖,而且也會得到金焰丹。 花廳門前的蘇綰聽了自家舅舅的話,似乎在推銷她一般,不由得不滿的白舅舅一眼。 “舅舅。” 鳳離夜輕笑起來,招手示意蘇綰近前,伸手拉著她的手望著君黎說道。 “綰兒是孤最心疼的人,孤希望有一個男人替孤照顧她,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哪怕一點都不行。” 君黎一聽這話便明白,鳳離夜的意思,這是不滿意蕭煌了,想想也是,蕭煌太大男人了,動不動便會給別人甩臉色,雖然很寵蘇綰,不過有時候恐怕也在所難免的,所以鳳離夜這是不滿意他了。 這倒也不失為自己的一個機會。 君黎輕笑著望向鳳離夜,溫聲說道:“綰綰值得世上最好的對待。” 鳳離夜對這句話又滿意了,他望著君黎,眼神十分的溫和,隨之還來了一句:“三日后,端王殿下會來嗎?” 君黎愣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鳳離夜會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褂行┎缓靡馑剂恕?/br> 蘇綰聽了使命的扯鳳離夜,舅舅太夸張了,哪有見誰便讓人參加三日后的事情。 他這是越演越激烈的意思嗎?蘇綰一邊想一邊望向君黎,正想和他道聲歉。 君黎一直是她的朋友而已,舅舅搞錯了。 不過蘇綰還沒有開口,君黎倒是開口了:“難得本王有這個榮幸,自當(dāng)從命。” 蘇綰有些無語了,瞪了君黎一眼后說道:“君黎,你和舅舅一起鬧什么。” 兩個男人卻不理會她,鳳離夜依舊盯著君黎,淡淡的問道:“如若你三日后奪得頭籌,會不會把她當(dāng)成生命中的至寶,即便死,也舍不得讓她傷心一點。” 蘇綰真想上前一步捂住鳳離夜的嘴巴,舅舅越說越夸張了,蘇綰警告的開口:“舅舅,你再說我要生氣了。” 她說,鳳離夜輕笑:“好了,舅舅不說了。” 一側(cè)的端王自然看出鳳離夜是真的很疼蘇綰的,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所以蕭煌的個性才會讓他不喜。所以才會有三日后選夫的事情。 君黎輕笑起來,望著鳳離夜說道:“如若三日后本王能奪得頭籌,必當(dāng)她是生命中的至寶,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好,爽氣。” 鳳離夜很滿意君黎的態(tài)度,不管這個家伙最后能不能拔得頭籌,但是他的態(tài)度都很讓他滿意,比蕭煌那個家伙要讓他滿意十倍。 花廳里的兩個男人全都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腳上聲,有安國候府的管家季忠走了進來,飛快的稟報道:“小姐,寧王殿下過來看望青霄國的太子殿下了。” 蘇綰挑了一下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一個個的都搶著巴結(jié)她舅舅,可是最該巴結(jié)她舅舅的那個人,卻百倍的找他的碴子,不但不巴結(jié)他,還連帶她也恨上了,這叫什么事啊。 蘇綰有些無語了,鳳離夜則微微的挑了眉,對于承乾帝所生的兒子,他不太喜歡,誰叫之前他聽到白沁說,承乾帝竟然算計綰兒的,他還沒有對承乾帝動手呢,他兒子竟然上門了。 鳳離夜眸色幽冷,臉上神色淡淡,不過來者是客,他也不會把人往外攆,不過雖然承乾帝不是個東西,他聽人說這位寧王殿下卻是不錯的,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與綰兒交情不錯。 鳳離夜吩咐季管家:“去把寧王殿下請進來,來者是客,總不能拒之門外。” “是的,太子殿下。” 季管家知道這位美若天仙的男子是小姐的舅舅,所以一點也不敢大意,蘇綰則望向鳳離夜,嚴(yán)肅的說道:“舅舅,這一次不準(zhǔn)你再胡說,若是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鳳離夜輕笑著答應(yīng)了:“好了,舅舅不會再說了。” 蘇綰才放下心來,自坐到一側(cè)去,鳳離夜望著蘇綰,看出她神色明顯的不好,想到之前蘇綰是和蕭煌見面的,現(xiàn)在那家伙很顯然的走了,而蘇綰的臉色不好看,恐怕又受他家伙的氣了。 鳳離夜說不出的火大,事實上三日后的郡主選夫之事,只不過是為了磨磨那個男人的性子,就是為了讓他來低個頭,以后好好的對待綰兒,他是綰兒喜歡的人,他這個做舅舅的怎么可能過份為難他,為難綰兒。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男人真的不教訓(xùn)不行了,而且鳳離夜真的動了氣,有一種要帶綰兒回青霄國的意思,永遠(yuǎn)不讓那個男人再見到綰兒。 鳳離夜周身攏著淡淡的薄霜,不過望向蘇綰的時候,眸中卻是溫柔的。 “他走了。” 蘇綰自然知道舅舅問的是誰,逐點了點頭,悶悶不樂的說道;“嗯。” 鳳離夜看她不開心,輕聲的逗她:“好了,別不開心了,你看你不開心,這屋子里誰也不開心。” 蘇綰抬頭望一眼,果見個個都望著她,下人更是一臉的小心,就生怕她不高興似的。 蘇綰看到這些,便想到蕭煌來,蕭煌不但不怕她不高興,似乎還嫌她不夠生氣似的,還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