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大夫人更是直接的沖過去,一巴掌便朝著琴兒扇了過去,把琴兒打倒在地上。 “你個吃里扒外的小賤人,打死你,打死你。” 不過她剛打了兩下,蕭煌臉色黑沉的朝著外面命令:“閻歌,把這老刁婦給本世子拉下去掌嘴十下。” 一個身形魁武,面容冷酷的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上手便提了大夫人往外走去,大夫人一下子懵了,朝著大老爺蘇清叫起來:“老爺,救命啊,救命。” 蘇清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視著蕭煌,不過蕭煌的臉色說不出的寒涼,瞳眸滿是血腥,大老爺蘇清迫于這樣的威壓,最后一個字沒有說,因為他毫不懷疑,若是他膽敢說一個字,他也會被拉下去掌嘴。 大老爺坐了下來,蘇瀅雪聽到屋外啪啪扇耳光的聲音,只覺得心如刀絞,可是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痛苦的望著上首的蕭煌,這個人就是地獄的魔鬼啊,可是偏偏長了一張能迷惑人心的面容,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蘇瀅雪大哭,蕭煌卻理也不理她,望向琴兒和蝶兒兩個人。 “你們小姐之前和誰誰接觸了?” “先前怡靈縣主總是過來陪小姐,不過這兩天因為大公子生病了,縣主就沒有過來,不過候夫人身邊的游mama倒是過來找過小姐,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做什么了。” 琴兒話一落,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尖叫:“我讓游mama過去找蘇瀅雪的,因為明月太傷心,之前她和蘇瀅雪玩得來,所以我想讓蘇瀅雪勸勸明月,不要太傷心了。” 蕭煌冷哼:“喔,是這樣嗎?那夫人還真是有閑心啊,兒子病得快要死了,你還有空cao心女兒傷不傷心的事情,這是說你疼女兒比兒子更重要嗎?” 此時的安國候蘇鵬,臉色已經說不出的黑沉,瞳眸陰森森的盯著江寒煙。 他已經懷疑這事根本就不是蘇綰的手腳,而是江寒煙這個賤人為了栽臟陷害蘇綰,所以指使了蘇瀅雪給明軒下毒的,當然她們下的毒一定極輕,可是這毒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結果便害了明軒的一條命。 這個毒婦。 這一刻安國候蘇鵬心中說不出的憎恨。 房間外面,閻歌已經把大夫人給提了進來,大夫人被扇了十耳光,臉色腫脹得嚇人。 蘇瀅雪看到自個的娘親受自己牽連成這樣了,不由得心痛至極:“娘親,對不起,對不起。” 蕭煌卻不理會她們,而是命令閻歌:“去把候夫人身邊的游婆子給本世子抓進來。” “是。”閻歌退了出去。 很快游婆子被提了進來,直接的扔在了地上。她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先前屋內發生了什么事,她是知道的,此時一進來,便翻身撲倒撲倒的磕頭:“候爺,奴婢什么都沒有做啊,奴婢真的是去讓瀅雪小姐陪陪二小姐的啊。” 可惜此時安國候根本不相信她們主仆二人,因為他深知江寒煙有多寶貝自己的兒子,這種時候,她怎么有精力去管蘇明月,她讓游婆子去找蘇瀅雪,分明是拾攛蘇瀅雪使這歹毒的計策。 蕭煌望著安國候夫人以及地上磕頭的游婆子,臉上滿滿的冷笑,他不再看別人,而是望向了旁邊看熱鬧的蘇綰。 他眸光瀲滟,唇角微勾,就那么一言不吭的望著蘇綰,蘇綰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你好好的審個案子,望我做什么?” “把你的寶貝拿出來,若是不拿出來,我就搜身。” 蕭煌示意蘇綰把好東西交出來,蘇綰一臉的黑線條,沒想到這家伙連她身上有什么都識破了,媽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從袖中取出一枚小藥瓶。 蕭煌拿到了小藥瓶,也不問蘇綰,而是望向房間下首跪首的人,說道:“知道這是什么嗎?只要你們碰過那毒藥,這藥水就能在你們的手上留下痕跡,你們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他說完吩咐下首站著的閻歌:“去,把這藥水拿去涂在蘇瀅雪的手指上,然后是游婆子,最后是安國候夫人一一一。” 蕭煌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明月叫起來:“為什么要涂我娘的手指,我娘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一一。” 蘇明月還想說,蕭煌陰森冰冷的眼神射向她,蘇明月一下子想到了大夫人挨打的事情,立馬停住了口,一個字都不敢說。 因為若是她再說一個字,便要挨耳光。 她一點也不懷疑這個。 蕭煌看蘇明月不吭聲了,他才又接著往下說:“對了,最后再給清靈縣主也涂一下手指。” 蘇綰臉色冷冷的瞪著蕭煌:“為什么連我的手指也要涂。” “這是為了表明你的清白,讓眾人看清楚點,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蘇綰磨牙,她是真沒想到這這伙竟然知道她手里有這種東西,太可恨了。 蕭煌望向閻歌,閻歌立刻拿了藥瓶,去涂蘇瀅雪的手,蘇瀅雪此時整個人神智昏昏沉沉的做不了主,只知道聽人擺布,不過當藥水涂上她的手指時,她的手指立刻泛起了粉紅色,手指在藥水的作用下,竟然真的出現了反應。 蕭煌滿意的點頭,又示意閻歌去涂游mama的手,游mama看到蘇瀅雪的手,此時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身子軟綿綿的,任憑閻歌在她的手上涂藥水,很快游婆子的手上也有了粉紅的顏色。 這一下,安國候蘇鵬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朝著身側的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吼叫起來:“江寒煙,竟然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這樣毒啊,竟然為了栽臟蘇綰而給自己的兒子下毒,明軒是你毒死的。” 這一回連蘇老夫人和大老爺等人也愣住了,說實在的他們一直以為是蘇綰指使蘇瀅雪下毒的,沒想到最后卻是江寒煙指使蘇瀅雪栽臟陷害蘇綰,本來這事倒也沒有什么,因為她們本來就有仇,可是江寒煙這是毒死了自個的兒子啊。 蘇老夫人和大老爺同時的望站江寒煙,叫了起來:“毒婦啊,我們蘇家怎么會娶了你這個毒婦。” 安國候夫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瘋了似的笑。 她身側的蘇明月沖前一步攔住自個的母親,尖叫道:“不是,不是我娘,我娘什么都沒有做,她什么都沒有做。” 蕭煌則懶得理會蘇鵬和蘇家的人,他只望向閻歌:“去,給安國候夫人涂手。” 若是能從安國候夫人手上涂出反應來,那么他就把她送進刑部大牢去。 不過怕就怕安國候夫人沒有碰那毒藥,她把這事交給手下的游mama,自己怎么可能會去碰那毒藥。 蕭煌的念頭剛落,閻歌已經用藥水涂完了安國候夫人的手指,結果顯示出,安國候夫人手上沒有反應,也就是說她沒有碰那毒藥。 安國候夫人看到這里,大叫起來:“我什么都沒有做,對,我沒有做,是她做出來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你們不要上她的當,都是她做出來的。” 閻歌已經走到蘇綰的身邊去,蘇綰本來不想理會閻歌,但想想又覺得無所謂,便伸出手給閻歌涂藥,最后她十個粉嫩的手指上,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就證明,蘇綰也沒有碰過那毒藥。 安國候此時一心認定了這事就是江寒煙搞出來的,她搞出這么多事來,就是為了栽臟陷害蘇綰,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害死了自個的兒子。 可是江寒煙卻不承認,瘋了似的尖叫:“是她,是她做出來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毒殺我兒子,我不會,我沒有做。” 蕭煌看到都這種時候了,江寒煙竟然還膽敢胡亂攀咬,臉色不由得陰森難看,他冷眸森森的瞪向江寒煙。 “你真是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害了自己的兒子竟然還在這里胡亂攀咬,來人,給本世子去查,她們既然有這毒藥,想必是從藥房中買來的,當然你們肯定是從某一個不知名的藥房中買來的,但是本世子若想查出這么一個人來,還是能查出來的,不過若是查出來,你們一個個都給本世子進刑部的大牢中去待著吧。” 蕭煌冷酷血腥的話一起,整個房間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安國候夫人,還是犯事的蘇瀅雪等人,都不愿意去刑部的大牢,那樣的地方如何待啊,蘇瀅雪哭了起來。 一直跪在房中不停磕頭的游婆子聽了蕭煌的話,臉上豆大汗珠往下滾,若是查的話,肯定會查出來是她買的,不過若是蕭煌去查,這事肯定鬧大,一定會牽扯到夫人的,為了夫人,她認了吧。 游mama忽地大聲的開口:“是我,是我拾攛了瀅雪小姐給大公子下毒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根本和夫人無關,夫人怎么會忍心對大公子下手,她是一丁點的險都不敢冒的,可是老奴看到夫人和大公子還有二小姐一直受大小姐欺負,老奴也曾經被她打過,所以老奴心里恨她,才會借著這么一個機會下毒手的,請候爺仗斃了老奴吧。” 游mama的話響起,屋內的人都怔住了,一起望著地上的老奴才,只見她撲通撲通的磕頭,然后大聲的叫起來:“候爺,請候爺仗斃了老奴吧。” 蘇瀅雪看到游mama都交待了,哪里還敢多說什么,何況一想到刑部大牢那樣的地方,她就嚇得臉色發白,隨著游mama的身后磕頭。 “是的,是她把藥交給我,說栽臟到蘇綰的頭上的。” 蘇瀅雪說完,蕭煌冷酷的聲音響起:“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這是候夫人的命令。” 這一回蘇瀅雪沒有來得及說話,游mama搶先一步回道:“老奴說過這話,不過那也是為了哄瀅雪小姐做這件事,事實上夫人并不知道這件事,若是老奴不這樣說的話,瀅雪小姐不會這樣做的,所以請候爺下令仗斃了老奴吧。” 游mama現在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不要命的磕著頭。 雖然游mama出來認了罪,但是安國候蘇鵬和蘇老夫人還是認為這事是江寒煙下的命令,要知道游mama和應mama是她的得力臂膀,無論如何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蘇鵬死死的瞪著江寒煙,這個毒女人。 房里一瞬間安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明月,蘇明月雖然感動游mama的忠心,可是眼下能擇清自個的娘是很重要的,所以蘇明月撲到游mama的身邊,捶著她:“你個老奴才,你這是害死了明軒,你害死了明軒。” 游婆子眼淚汪汪的哭道:“老奴該死,老奴愿意接受懲罰。” 安國候蘇鵬臉色布滿了陰霾,兇狠的下命令:“來人,把這老奴才拉下去仗斃。” 游mama身子一軟,倒也沒有反抗,不過安國候府的人剛沖進來,便被人喝住了:“住手。” 蕭煌喝住了安國候府的護衛,他冷笑著望向安國候:“仗斃了一個奴才有什么用,蘇家這位大小姐如何處置?候爺若是要仗斃,就把她們兩個人一起仗斃了,這事就算平息了,若是候爺不能仗斃蘇瀅雪,那么就不要動這老奴才,把她一并交到刑部去。” 這一次收拾不了安國候夫人,至少要把蘇瀅雪這賤人整死,這就是個禍害,若不整死她,后面指不定還要鬧出什么事來。 蕭煌的話一落,蘇鵬還沒有說話,大夫人便撕心裂肺的叫起來:“不,這不是雪兒的錯,是這刁奴的錯,是她害了我女兒,你們放開她,你們放開她。” 蕭煌冷笑一聲:“真是可笑,害死了一條人命,竟然還企圖放過她,怎么可能,現在她只有兩種命運,一立馬仗斃,二,立刻送到刑部的大牢去。” 蘇瀅雪臉色慘白,身子軟軟的往地上倒去。 大夫人瘋了似的沖過去護住自個的女兒:“不要,我不許你們這樣欺負她,我不許你們欺負我女兒。” 可惜沒人理會她,蕭煌只望著安國候蘇鵬,現在只有蘇鵬能做主,蘇鵬望了望下首的游婆子,又望了望那癱倒在地上的蘇瀅雪,若是說仗斃蘇瀅雪,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是他大哥的孩子,一來他下不了手,二來只怕他大哥也不會同意,可是讓他放過蘇瀅雪,他是真的做不到,不管她是聽誰的命令行事,可是倒底害死了他的明軒啊。 “送她們進刑部大牢吧。” 安國候蘇鵬下定決心的開口,蕭煌不再多說,立刻命令下首的手下閻歌:“把這兩名人犯以及相應的一干人證物證送到刑部阮尚書的手里,你去告訴他,這是本世子讓他辦的案子,他若是辦不好,小心他的烏紗帽。” 閻歌恭敬的領命,朝著門外喚人,眨眼數人進來,把癱倒在地上的蘇瀅雪和游mama等人拉了出去,蘇瀅雪被人帶出去的一瞬間,似乎清醒了一般的尖叫起來:“蘇綰,救救我,救救我,我錯了,我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算計你了,再也不找你麻煩了,你忘了,忘了從前我是如何對你的嗎?蘇綰。” 大夫人也醒神一般的望著上首的蘇綰,撲通撲通的磕頭:“蘇綰,你救救雪兒,以后她不敢了,我保證立刻把她送走,讓她離開京城,再也不踏足京城一步,求求你了。” 蘇綰直接的挑眉,懶洋洋的開口:“這事可不是我處理的,求我做什么,你們要求也是求蕭大世子,而不是我,又不是我讓她們進刑部大牢的。” ☆、第080章蘇瀅雪瘋了 父女合作 房間里,蘇綰一說,大老爺和大夫人下意識的求起了蕭煌:“蕭世子,求你放過雪兒吧,她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算計蘇綰了,不會再找蘇綰的麻煩了。” 蕭煌冷幽幽的望著大老爺蘇清:“蘇大人,你好歹還是朝中的大員,堂堂史部侍郎管教不了家中的女兒,縱女行兇,做出謀害人命的案子,竟然還有臉求情,你現在要做的是自我反省,好好反省自個的行為,若是以后再出這等事情,只怕沒人保得了你自個兒。” 蕭煌冷酷的話落地,大老爺蘇清怔住了,一句話也說不了。 大夫人也被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敢再求情了,只知道傷心的痛哭流淚。 蘇綰已經懶得再理會這件事了,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好了,這下沒我什么事了吧,我是不是該走了。” 她說完理也不理房間里的人,抬腳便往外走去。 安國候夫人江寒煙看到她竟然就這么走了,自己害死了兒子,還害了游mama,而這個自己欲害的人竟然什么事都沒有,不但沒事,從頭到尾她都是一臉的輕松,似乎根本不把她兒子的死當回事,這些深深的刺激了江寒煙。 江寒煙瘋了似的朝著蘇綰身邊撲了過來,眼看便要抓住蘇綰。 蘇綰身子一讓,身后的聶梨沖了上來,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動了起來。 蕭煌一抬手,一道強大的勁氣飛出來,直接的打飛了江寒煙的身子,把她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江寒煙怪叫一聲,然后昏了過去。 她本來就受了很大的刺激,哪里還經受得住這樣重重一擊,被蕭煌打飛出去后一動不動的落在地上。 房間里的人望了一眼,誰也沒有動,各人各個心思,誰有心思cao心她啊。 蘇明月看到自個娘親被蕭煌打昏了過去,爹爹和祖母等人竟然冷漠的看著,蘇明月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沖過去扶住江寒煙,然后喚房里的大夫替娘檢查。 她一邊哭一邊抬首望著房間里的所有人,眼里堆滿了恨意,尤其是自個的爹爹。